明蕁仔細的看着這張石牀和剛纔紫光出現的洞頂,一切已經恢復正常,瞧不出來任何端倪。明蕁的心裡疑竇橫生,猜測着也許這是一個什麼暗門機關,可明蕁又不禁疑惑剛纔自己究竟是怎麼引出了這束紫光呢?
明蕁小心翼翼的試着靠近那張石牀,接近一點兒再接近一點兒,直到真正的接觸到石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明蕁這才壯着膽子慢慢爬到石牀上,平心靜氣,依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剛纔的那一幕如同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夢醒了,一切都又恢復了正常。明蕁的心裡更加的疑惑。明蕁緩慢的以剛纔的姿勢臥倒在石牀上,仔細回憶剛纔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剛纔她是做了噩夢才驚醒過來,驚醒後便如現在一樣趴臥在石牀上,靜靜的流眼淚,接着就出現了剛纔那一幕。期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明蕁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明蕁撫摸着身下這張石牀,不禁猜測,也許最大的可疑就是這張石牀了。想到此,明蕁不禁低頭仔細查看身下的這張石牀。很普通的石頭材質,平滑的石面,摸上去也是石頭本該有的堅硬且涼涼的觸覺。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突然,在石牀的正中央,一抹若隱若現的紫色光芒將明蕁所有的注意力都抓了過去,明蕁感覺到自己因爲這一新發現而加快的心跳。
明蕁藉着月光更湊近了些,那若隱若現的部分如同石牀上面懸浮的一隻眼睛,隨着越來越微弱的紫色暗光,眼睛的輪廓也變的越來越淡,明蕁試着用手指去描摩它的輪廓,卻感到一絲潤溼。
明蕁緩慢擡起手指,愣愣的看着指尖晶瑩的水滴,剎那間明白,這是剛纔她留下的眼淚。明蕁急急看向那隻眼睛,發現它已經是消失不見了。原來這個聖洞裡面是有玄機的,而她的眼淚恰好是啓動它的鑰匙,不,也許只要是眼淚便可以。可這個機關啓動後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突然一個念頭如閃電一般掠過明蕁的
腦海。紫色的光,多麼的熟悉,商定諾的靈珠不是也會散發出紫色的光芒嗎?直覺告訴明蕁,這兩者之間必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想到這一層,明蕁的心也跟着重重跌了下去。想必安祿侯也是知道這個玄機的,他將她安排在此洞定是有預謀的,而這個陰謀必定是針對商定諾的。
明蕁突然開始懷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安祿侯的圈套,甚至包括她以死相逼要求他們帶商定諾來聖洞裡面。想起剛纔的紫色光芒,那強有力的吸力,儘管是在一個盛夏的夜晚,明蕁還是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原來一直是她低估了他們。
就這樣煎熬着,天已經朦朦亮了起來。這個不眠的夜晚,明蕁想了許久依舊是尋不到一個出路,或許現在的她之與安祿侯,就如同是螳臂與馬車,實力相差實在懸殊,如何能夠阻止的了他們的陰謀呢?
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人送來早餐。明蕁如夢初醒般急急喊住來人,道:“我要見安祿侯!”
來人低垂着眼瞼道:“在下這就去稟告王,郡主稍等!”接着便迅捷的閃走了。
明蕁的腦袋也跟着一片空白,剛纔只是本能所使,可把安祿侯叫來要做什麼呢?莫非告訴他自己發現了玄機嗎?絕對是不可以的。明蕁不禁有些懊悔自己剛纔的衝動。
明蕁開始冥思,如何才能保護的了商定諾?剛纔也許是應該要求見善和王爺的,畢竟她還有資本與他交易,也許這纔是救商定諾的唯一求生之路。
可眼下她已經喚來了安祿侯,明蕁緊張的扣着自己的手指,良久,暗下決心,待會兒見到安祿侯還是需要自圓其說,好不叫安祿侯生疑。
正想着,安祿侯已經遠遠的走了過來。明蕁趕緊理了理心緒,好叫自己足夠的冷靜。
安祿侯笑吟吟的道:“郡主如此急着喚本王來所爲何事啊?”
明蕁聽到自己很平和的聲音說着:“我想了一晚上,覺得讓商定諾來聖洞不妥,他已經傷
得很重,不宜移動,所以月瑤懇求侯爺帶月瑤去商定諾之處探望。”
安祿侯輕微的皺了皺眉頭道:“此次前來,本王也正想與郡主商議此事。”
明蕁看着安祿侯的表情,心裡已經猜到有變,定了定神道:“侯爺請講!”
安祿侯道:“郡主也知道,本王有些事情是需要商定宇去周旋,而小甥對郡主更是情有獨鍾,他看不得郡主對皇上情深意切,所以…”
看着安祿侯欲言又止,明蕁心裡已是明白了他未說完的意思,當下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只要商定諾不來這聖洞便是好的。雖不知道這聖洞的玄機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是明蕁不敢冒這個險,她不允許商定諾再有萬萬分之一可能的危機。
心裡雖如此想,面上卻是不能表露出來,明蕁佯怒道:“又是商定宇!”
安祿侯輕咳了兩聲道:“恕本王無法達成郡主所想!”
明蕁堅定的道:“侯爺有自己的難處,月瑤自是不敢勉強,只求侯爺能安排商定宇來聖洞一見,既然癥結在月瑤身上,那就由月瑤來打開這個節吧!”
安祿侯有些驚訝的看着明蕁,明蕁抑平靜的回視着安祿侯,絲毫不閃躲。良久,安祿侯笑道:“郡主的勇氣實在難得,本王這便去尋小甥!”
看着安祿侯遠去的背影,明蕁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好在是有驚無險,希望接下來也能順利一些。明蕁想到剛纔安祿侯講到的,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善和王爺現在當真如此不理智了麼?她見了善和王爺又該如何周旋呢?
想着一些和善和王爺之間的往事,明蕁感覺到如墜入冰窟般的寒冷。善和王爺以愛的名義,都能不顧一切的將她劫持、囚禁,對她做出那些無禮之事,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想起那段不見陽光的日子,明蕁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而現如今爲了商定諾,她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