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錦驚愕的試探着喊道,那明眸再次凝淚滾落,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只有他纔會叫自己錦丫。
流錦的那聲低喚,如同一顆石子投擲在葉魂的心湖,頓時擴散起陣陣漣漪,驚訝狂喜,葉魂的四肢百骸都像被注入清酒般,有些薰醉的難以置信。瞪大雙目愕然的看着熱淚盈眶的流錦。
“你是牧聲哥哥嗎?”流錦顫聲輕問道,生怕一個大聲便會驚擾到面前疑似牧聲哥哥的男子。
“錦丫!錦丫!真的是你。”葉魂以聲聲熟悉而又久遠的呼喚,來回答流錦的問話,那清明的雙目,也開始微微泛紅。
“牧聲哥哥,真的是牧聲哥哥!”流錦顫聲高呼,聲音略帶哽咽,先前的傷懷全都被摒棄到一旁,她飛身向葉魂的懷中撲去。
“牧聲哥哥,錦丫好想你啊!”流錦緊緊的抱住她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高大男子,那滾滾而落的淚,打溼了男子的衣襟,彷彿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化作淚水,來祭奠,祭奠他們失散的十二年。
“錦丫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葉魂驚喜交加,擁住流錦微顫的身子,激動地說着。
沉浸在久別重逢喜悅中的二人,絲毫沒有看到,歐陽亦宗那驚訝,惱怒,陰鶩的臉。
歐陽亦宇驚詫的看着相擁的二人,心中很是不爽,奇怪的問道:“他是誰啊?他和錦姑娘什麼關係?怎麼如此親密?”
歐陽亦宗緊握着隱藏在袖中的手,深邃燦亮的瞳眸,越的看不到眸底。他的錦兒,先是和對她覬覦多時的太子談笑風生,他親暱的爲她拂去落葉,她也含笑默許。若他沒記錯,五年前,他想替她拂去落葉的時候,她驚愕躲閃,結果他們一起傾倒在花叢中,而現在,她又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兀自撲進別的男人的懷裡,抱着那男子竟激動到泣不成聲。她的錦兒,又把他置於何地?虧的他拼死拼活的趕完手中的事務,風塵僕僕的直奔回來,只爲能早些見到日思夜想的她,只爲了能早些打掉那心中磨人的相思,可他的錦兒,又把他置於何地?
拳頭暗暗的愈收愈緊,五指被捏的生疼,可依然抵不過他心底那肆意蔓延的疼痛,他的心,好似被一把鈍鏽的刀,在那最最柔軟的地方,生生的割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無形中又有一隻手,狠狠的順着那縫,硬撕掉了一塊心肌。他的心殘缺了一大塊,空洞的讓他有些慌神,有些呆愣,有些惱怒。他的錦兒,怎麼可以,怎麼能這樣對他?
深若潭淵的瞳眸中,那幽深的潭底,翻騰起的是無盡的傷痛,悲哀,孤寂和無助。然那參雜糾結的各種情緒,皆被嘴角的冷笑所遮掩。眸中陰鶩轉瞬即逝,歐陽亦宗轉臉看向歐陽亦宇,戲謔的說道:“誰知道呢?許是久別的情人,又碰到了一起,皇兄也知道,那丫頭也是剛回來不久。而那個男子,是我四年前才收的家丁。”
“哦?是嗎?情人?怎麼會呢?”歐陽亦宇有些不願意相信他的說辭,然一臉的落寂,把他心中滿滿的失望盡數暴露了出來。
“皇兄,我們進去吧!”歐陽亦宗揚聲提醒道。
“啊?哦!好的。”歐陽亦宇復又看了一眼相擁的二人,失落的搖了搖頭,率先走了進去。
身後的歐陽亦宗亦回過頭看了一眼,強忍着眸中的肅殺之氣,他挑眉把指縫間夾着的一顆小石子,運勁打了過去。葉魂腿腕一麻,差點跪倒在地,連帶着流錦也踉蹌了一下。
“牧聲哥哥!你沒事吧?”流錦站直身,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趕了一宿的路,有些勞累而已,錦兒先下去吧,等有空我再找你。”葉魂忍痛,佯笑着說道。眼角撇到主子離去的背影,驚得後背全是冷汗,主子這是對他手下留情了,否則,他這條腿就算報廢了。可是爲何主子如此震怒呢?莫非他……葉魂睨視着面前宛若謫仙的流錦,心中隱約猜到了原委。瞭然的展眉,一絲笑意爬到臉龐,彷彿腿也不那麼痛了。
“那錦兒先告退了,哥哥有空一定要找我哦!”失散十二年了,她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牧聲哥哥,只是,爲何他改了名字呢?
“嗯,一定!”葉魂微笑着回道,一直到流錦轉身離開,再看不到她身影時,他才一瘸一拐的進了紫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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