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兒,宇兒,我的兒啊……”皇后撲倒在地,聲嘶力竭的呼喊着歐陽亦宇,早已是涕淚交加,鬢散亂。渾身抽搐着,甚爲狼狽。
“胡圖圖傳旨,把這妖婦削去後位,貶爲庶人,賜號‘賤’,即刻打入宗人府,着手調查其所有的罪行,而後誅其九族,家奴僕人盡數配邊關。追封雨妃鬱雨桑爲雨榮皇后。封趙翩然趙嬤嬤爲一等忠義夫人,賜住茗王府。另外改立茗王歐陽亦宗爲太子,尊號爲‘宗’。”元碩帝痛苦的睨視着屋內聲若寒蟬的衆人,扶着胡圖圖的肩膀,屏了屏氣息,斬釘截鐵的說道。
“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呼聲震天,連帶着端木紅綾最後一絲妄想都震的粉碎。……
元碩二十四年初五,雪後初晴,伺月朝一日之內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皇后端木紅綾,謀害兩位皇妃,嫁禍四公主,殺了左相端木榮瑞滅口,接着暗殺茗王歐陽亦宗。這一樁樁滔天罪行皆被一一揪了出來。此信一出,舉朝震驚,天下譁然。
對於其被貶爲庶人,打入宗人府,還被朱連九族的消息,人人拍手稱快。而茗王不但沒死,還被立爲太子的消息,更讓全天下人震驚。人們不由四處奔走,相互轉告,紛紛讚揚老天有眼,終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皇后一黨徹底分崩離析,不管是朝堂還是民間。歐陽亦宗的擁護者都在與日遞增。其忠賢之名更是遠播到五湖四海。
“太好了,太好了。豬,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和哥哥受了多年的苦楚,終於熬過來了。”歐陽紫芋抓住阮皓星的手,高興的又蹦又跳,兩個酒窩盛滿了甜美的笑容。
“哎!哎!娘子小心點,注意我們的寶寶!”阮皓星一把抱住紫芋嬌小的身子,緊張兮兮的叫道。
“我只是太開心了啦!哥哥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一直想爲母妃洗清冤屈,他終於做到了,母妃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紫芋揚起笑臉,凝望着阮皓星微皺的眉頭,卻漸漸紅了眼眶。
“我知道,母妃和所有的人一樣,都很高興。待到過幾日,你的安胎藥吃完以後,我就帶你回去看望大哥。”阮皓星好笑的捏了捏紫芋的鼻子,寵溺的說道。
“豬,謝謝你。”紫芋感動的看着面前對她呵護備至的英俊男子,含笑掂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不!是我要感謝母妃,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娘子。”阮皓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俯吻住了紫芋的小嘴。……
“啓稟皇上,皇后的罪行臣已經調查清楚,總共有一十七條,請皇上過目。”大理寺卿文琪恭敬的彎下腰,遞上了手中的摺子。
胡圖圖走下殿來,接過後,呈給了元碩帝。元碩帝仔細的研讀着,字裡行間無不記述着端木紅綾的罪大惡極。不由的越的痛心疾,他悔不當初,沒有好好調查清楚,竟讓同牀共枕二十餘載的結妻子,欺騙愚弄了那麼多年。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禮部侍郎李鬆巖與右相索商吟悄悄對望了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拱手向皇上說道。
“愛卿有話,但說無妨。”元碩帝懨懨的合上摺子,揉了揉泛痛的額頭,沉聲說道。
“聖旨說對端木紅綾要朱連九族,可文洛世子……也在九族之內,不知皇上該如何定奪。”李鬆巖擡頭看了看元碩帝,小心翼翼的問道。
“愛卿老糊塗了嗎?文洛雖是端木榮瑞之子,卻也是長公主的血脈,是我皇家的嫡外孫。難道你想把朕也株連進去嗎?”元碩帝龍目一凜,不悅的看着李鬆巖,嚴詞犀利的質問道。
“皇上息怒,臣該死,臣該死。只是……這其中還有一人,其身份特殊,不知皇上當如何處置。”李鬆巖身形一震,慌忙跪地請罪,想到右相先前的安排,便又吞吞吐吐的說道。
“哦?不知愛卿所指是誰?如果對應刑法的話,朕自會秉公處理。”元碩帝驚疑的坐直身子,含笑說道。
“此人……便是茗王府中的一個婢女,也就是端木榮瑞和的私生女,端木流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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