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記得回茗王府上路,真是難得!”男子譏誚的冷笑,籠罩陰騖之氣的雙眸,緊鎖着端跪在地的女子。
她頭低低的垂着,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歐陽亦宗心中的悲憤越的濃烈。倘若不是他以寶物遭竊爲藉口,拿葉魂,妙韻,慧兒等人威脅她的話,她定然不會回來吧。
女子深深埋,,僵硬而瘦弱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卻一直沒有開口。
“錦兒,寂風死了,還有暗木,無辜的他們,都成了你報復本王的犧牲品。本王費盡心血謀劃了十九年,就這樣輕易的被你親手摧毀。錦兒,你滿意了嗎?”歐陽亦宗薄脣勾起危險的弧度,幽暗似一口無底深井的眸子,痛色滿溢之下,竟隱隱流露出絲絲的自嘲和痛恨。他雖在笑着,卻越的悲涼悽婉。那寒冰覆蓋的臉龐,不由讓人膽戰心驚。
他原本想在祭天大典上,上演一出太子被刺身亡的戲碼,以此來打破端木紅綾聚斂聲威的計劃,也讓天下人明白,祭天台身亡的太子,定然不是上天選定的真命天子,到時,右相振臂一呼,以他歐陽亦宗在民間如日中天的聲望,皇位在手的時刻,指日可待。可是,他精心謀劃的一切,都在他最愛的女人手中,,毀於一旦。可笑的是,他還派人早就找好了太子的替身。
“不!我沒有想要報復你!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只是不想讓你再造殺孽而已,你已經殺了我的親生父親,還不夠嗎?他是你的兄長,他是那樣的善良,無辜,你怎麼可以去揹負弒兄奪位的千古罵名呢?我知道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你,所以我纔會去找他,他答應我只是加強戒備,以防意外,順利完成祭天大典而已,可是,他也騙了我……”女子募然擡眸,霧氣氤氳的眸子,直直對上男子幽暗憤恨的雙眸。她早已被深深的自責,折磨的體無完膚。而今,站在他的面前,那緊縮的幾乎停止跳動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起來。那剜心噬骨的痛,較之那蠱毒的痛苦,更甚千倍。
“他無辜,那麼風和暗木呢?還有我暗衛營一百人衆,他們就該死嗎?錦兒,本王說過,這輩子,你註定爲我而生,你,只能屬於我!所以,收起你和薛景睿遠走高飛的妄想吧!否則,本王會讓你親眼看着,你在乎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倒在你面前!”男子哽住喉,一字一頓的輕柔出聲,那微勾起笑意的脣角,卻繁衍出觸目驚心的嗜血光芒。那直視着女子水眸的幽暗黑瞳,被心底那無盡的痛傷,催生出暴戾的努色,就這樣**裸的凌遲着女子鮮血瀝瀝的那片殘破的柔軟。
女子毫無血色的脣瓣,早已被咬的血跡斑斑。那瀲灩淚霧的水眸,用力的眨了眨,終於抑制住了凝結欲滴的水霧。宗!你也恨我了,像我恨你一樣,是嗎?如果,如果愛,就是這樣讓人痛到絕望的話,那麼,就恨吧!……
“從今天起,你就乖乖的呆在紫菡院,直到本王坐上皇位爲止!錦兒,如若不是你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斷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男子絕決的出口。而他的心,卻隨着自己狠絕無情的話語,沉重的顫動着,那每一次跳動,都會抖落出無盡的傷痛。他永遠都不會想到,他和他的錦兒,他此生唯一深愛着的女人,竟會落得今天這般,讓人身心俱碎的光景。
“沒有了,孩子……沒有了,所以,王爺再也不必對奴婢手下留情了。”女子突然彎起眉眼,拮出一朵大大的笑容,好似在凝望着男子的眸子,灰暗而空洞,卻漸漸糾結翻攪出千絲萬縷的悲欺和痛傷。那淚,終於衝破了女子緊緊抵禦的堤防,似一襲可以割碎所有希望的森冷刀鋒,瞬間決堤而下……
給讀者的話:親們,火舞經過慎重考慮,已經修改了前面的內容,所以親們放心,不是悲劇。但是火舞悲劇了,我這兒的寬帶又上不了網了,聽說要兩三天的時間,所以說加更的火舞又食言了,這章包括火舞的這些話都是用手機一條一條給雨兒,雨兒幫忙傳的。對不起了親,無論如何都不會斷更,諒解哈,氣不過的親可以拍我下。嘿嘿,謝謝所有支持火舞的親,謝謝季節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