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以後咱們鳶妃就是你的主子,你這狐媚子最好放聰明點,若再魅惑於王爺,斷不會是一巴掌便能解決的。”那老媽子依舊不依不饒,尖酸刻薄的話語從那血盆大口中,‘噼裡啪啦’的倒了出來。
流錦心中痛楚難當,卻隱隱含着絲絲愧疚。事已至此,她卻成了橫足於歐陽亦宗和索菲鳶中的第三者,最是她不願爲之,卻無法改變的事實。心一陣陣的揪痛,一**鈍疼從心房蔓延至全身,沒得到緩解的疲累使得流錦一陣眩暈。緊咬住脣,隱忍着,流錦垂眸緘默不語。
“你這個賤婢聽到沒有!”肥碩的大掌一揮,又一巴掌襲上臉頰,流錦頭一偏,一絲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了下來。
“流錦雖只是一個奴婢,卻也是茗王府的人,嬤嬤如此盛氣凌人,不覺得過分嗎?”流錦眸光一凜,直起腰直直盯着老媽子囂張的臉,那如冬日冰凌的目光讓那老媽子,不由一個愣怔。
“段娘!你這是作甚?也許妹妹只是身體不適,所以才未去給本妃跪安,你爲何如此兇狠呢!”一直未曾開口的索菲鳶,媚眼一轉,縷縷淚光便即刻閃現,一邊叱責着段娘,一邊微挪蓮步,伸手去虛扶流錦。
“謝鳶妃,奴婢自己會起來。”流錦扭過胳膊,躲閃掉索菲鳶伸來的纖纖玉手。等到段娘打了她兩巴掌了,纔出聲佯裝關切,這鳶妃也太虛僞了吧!
“妹妹怎麼如此不識好人心?本妃只是替王爺關心你而已啊。”索菲鳶眼波一暗,楚楚可憐的放柔了嗓音,兩行淚珠便滑落出眼眶,頗爲委屈的看着地上沉着臉的流錦。
流錦一陣惡寒,想來以後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她不明白,爲何在此關頭,歐陽亦宗非要把她推向風口浪尖,正常的來說,他應該避諱於人前,保護自己的不是嗎?心下疑惑不解,卻又不由暗暗猜度,當他對上這嬌弱的惹人憐愛的妻子時,也不知會是怎樣的感覺。
“好!既然妹妹喜歡跪,就跪着吧!本妃倒要看看你能逞強到幾時!”索菲鳶臉色一轉,音聲提高了幾倍,眸中寒光乍現,狠厲的死死瞪着淡然鎮定,卻又分外倔強的流錦。
索菲鳶也不再裝模作樣,轉身坐到椅上,深情甚爲倨傲,悠閒的把玩着腕間的紅玉鐲子,懶洋洋的睨視着端跪在地,沒有絲毫妥協意思的女子。段娘站於她的身後,含着鄙夷的笑意,輕蔑的剜了剜流錦。
一刻,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內靜謐的可怕。流錦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脊背依舊挺的直直的,神色木然,垂眸盯着地上的青色方磚。她的褻衣早被冷汗溼了個透。嘴角的血絲已然乾涸,可那原本嬌嫩的脣瓣卻在貝齒的凌虐下,越的紅腫。
索菲鳶身後的兩個丫頭,對望了一眼,露出十分同情的目光,卻只能低頭不敢言語。
“啓稟鳶妃,王爺回府了。”門外飛快的跑進一人,跪地向索菲鳶稟報道。
“哦!是嗎?人在哪兒呢?本妃這就去!”索菲鳶眸光乍亮,霍的站了起來,便欲往門外走去。
“愛妃如此匆忙的尋找本王,究竟所爲何事啊?”一個溫和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衆人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