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白色的粉末,散着絲絲怪異的香氣,兜頭而下,歐陽亦宗劍眉緊皺,心下一陣慌亂,連忙一揮衣袖,掩住了流錦的口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自己卻不小心吸進了些許粉塵。
幾個黑衣人見勢一陣得意,同時舉起武器向歐陽亦宗劈來。歐陽亦宗再也不敢馬虎,屏住呼吸,舉劍相抵挾着流錦轉了個圈,蓄力一擊而出,黑衣人再次被震出數米,四個功力稍弱的人便立刻口吐鮮血,喪命在了歐陽亦宗的劍氣之下,其餘五人心有不甘,搏命的再次襲來。流錦緊緊的抱住歐陽亦宗的腰身,心如搗鼓般,狂跳不已,她擔心在十人圍堵之下,又帶着自己這個累贅,歐陽亦宗是否能敵得過。
幾人你來我往的糾纏着,歐陽亦宗只覺血氣上涌,內力像水遇到乾燥的海綿一樣,無形之中正緩緩消逝。他心知自己定是中毒了,心中更加的擔憂。他很害怕流錦會受到傷害,果不其然,那爲的黑衣人見歐陽亦宗小心翼翼的捨命護住懷中的女子,便寒目一凜,劍鋒一偏,直直向流錦刺去。
歐陽亦宗大驚,可在這千鈞一的時刻,他似乎已經有些力不從心。眼看黑衣人的劍,就要刺進了流錦暴露的後背,電視火光之間,一把纖細的劍從側面相擊而出,那黑衣人的長劍應聲而斷,人也被震飛了數十米,重重的跌落在小溪中,砸起了無數的水花,那清澈的溪水即刻便被染上血色。
好厲害的武功!所有的人都駭然的看着來人。歐陽亦宗就勢抱着流錦旋身閃躲,隱忍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眸光掃過救流錦於一瞬的男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衆圍劫路人!當真可恨!”男子一襲乳白色長衫,如潑了墨的黑用一支木簪高高綰起,潔白輕盈的羽巾覆在髻上,狹長的雙目微含鄙夷的怒氣,眉如墨漆。面若冠玉,挺拔出塵的身材在斜陽的映射下越的丰神俊朗。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管閒事。”一個黑衣人嚥了口唾沫,撞着膽子顫聲問道。
“在下只是一介山間遊醫,路見不平自然當拔刀相助。”薛景睿面不改色的揚聲說道。
歐陽亦宗再次睨了來人一眼,腳下一個不穩,便欲栽倒,他以劍拄地,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宗,你沒事吧!”懷中的流錦這才得以擡,扶住歐陽亦宗的身體,焦灼的看着臉色蒼白的他。
“我沒事,多虧了這位仁兄。”想起剛纔驚險的一幕,歐陽亦宗就一陣後怕,他們,差點傷了錦兒。眸光陰鶩冷邃,嗜血的森芒噴涌而出,他挑了挑眉,站起身揚手一劍,蓄以全力擊向餘下的五個黑衣人。流錦只見一陣劍影晃過,那幾人便立刻爆炸般的支離破碎,斷胳膊。斷腿,散落了一地。濃重的血腥,令人作嘔。流錦再也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歐陽亦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他身體一歪,頹然倒在了地上。
“宗!”流錦飛奔過去,抱住他微顫的身體,臉色竟和歐陽亦宗一樣的蒼白無色。
“宗!你不要嚇我。”聲音顫抖哽咽,明眸早已不覺的霧氣氤氳。
“錦兒!”一旁的薛景睿試探的喊了一句。
流錦愕然,恍然的扭過頭。男子那皎潔如新月般的臉孔,便直直溫攝着流錦的雙眼。
“薛大哥!”流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偏遠廣袤的森林,她竟能遇到久別後相約無期的救命恩人。
“錦兒!真的是你!”薛景睿驚喜交加的走了過去。雙目溢出如晨曦般的微笑,看着擔憂的霧淚漸滴的女子,他蹲下身,拉過歐陽亦宗的手腕,查看起着他的傷勢。
“你們認識?”歐陽亦宗氣若游絲,聲音低啞的幾不可聞。看着面前驚喜不已的兩人,心頭一嘔,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身子直直癱軟到流錦的懷中。
“宗!宗你醒醒啊!”知道他中了毒,流錦心中也不知輕重,心急如焚的拍了拍他沾滿血污的臉,顆顆珠淚急滑落,墜到歐陽亦宗緊合的雙目上。
“宗!你不要嚇我!快醒醒啊!”流錦抱住歐陽亦宗的身體,見他毫無反應,便哭的更兇了。
“錦兒莫急!他只是中了‘十里飄香’。又強催內力,所以纔會昏迷不醒。若解了毒,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薛景睿輕聲安慰着,放下了歐陽亦宗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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