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一直跟隨在南宮墨身邊的南楓嚇得心臟幾乎要停止了跳動,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馬把南宮墨扶起來,雙手寒冷而顫抖,“大夫,快點過來啊。”
南宮墨的頭部被銀針刺中,溫熱鮮紅的血噗噗的流了出來,將他的臉染得赫然恐怖,他手背上青筋暴漲,趁着沒有失去最後意識的時候,艱難的說道,“南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先把西涼的人從南淵趕出去,暫時不要告訴晴兒我受傷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之後,南宮墨再也支撐不住,眼神僵直的暈了過去。
“大夫,快給王爺看看他的傷勢啊。”南楓氣急敗壞的吼道,明明一切都很好,怎麼忽然之間王爺就被人襲擊到毫無招架之力呢?碧落閣醫術精湛的大夫急忙衝上來乾脆利落的將刺入他頭顱的銀針逼出來,敷上了最好的金瘡藥,包紮哈繃帶,把他扶到馬車裡慢慢的休息。
南楓和其他忠心耿耿的屬下氣得眼睛都紅了,對追誰這他們的大軍命令道,“全力以赴誅殺西涼的士兵,兄弟們,殺了敵軍,班師回朝!”
話音落下,氣勢洶洶的雲國士兵勇敢的殺敵,原本就節節敗退的西涼侵略者更是死傷慘重,剩下的趕緊落荒而逃,荒郊野外,屍體遍地,空氣中涌動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風兒呼嘯而過,像是有無數的冤魂在低低的哭泣一般。
此時,安頓下來的雲國大軍心情分外的沉重,他們的主帥被地底下冒出來的銀針給刺穿了頭顱,已經昏迷了兩個多時辰,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脈象和呼吸都變得很微弱,受傷很嚴重,一切都讓人覺不容樂觀。
大夫早就清理好了傷口,熬了能遏制住傷口惡化的藥汁給王爺喝下,然而他們所向披靡的王爺依然陷入了昏迷之中,沒有醒過來。
南楓和幾個心腹守候在房間裡,憂心如焚,若是西涼人知道王爺遭遇襲擊還沒有醒過來,肯定會捲土重來,那他們之前辛辛苦苦打回來的一切就徹底的變成了笑話。
想到這裡,南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走出房間,對着外面的暗衛命令道,“傳令下去,王爺受傷的消息一定要嚴防死守,誰若是敢將王爺受傷的消息泄露出去,殺無赦!”
暗衛們鄭重其事的答應下來,轉身往軍隊中傳遞命令去了。
南楓回到病牀前繼續守着南宮墨,又過了兩個時辰,南宮墨卻依然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他急得整個人快要崩潰了,就在他幾乎要違背南宮墨的命令,讓人回去把鍾晴接來的時候,南宮墨終於再次幽幽的醒了過來。
“王爺,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南楓幾乎熱淚盈眶,哽咽着說到。
南宮墨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城池怎麼樣了,收復了嗎?”
南楓含着淚點頭,“我們現在就在城裡,還剩六座城池,就能完全打敗西涼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回江南了,王爺,你的傷勢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讓暗衛回去把王妃帶來。”在他的心裡,王妃的醫術纔是最厲害的,不管是怎樣的毒,怎樣的病症到王妃手裡都不是難事。王爺這次傷到了頭部,真的很危險。
“不要告訴他,我不想讓她擔心。她已經爲我承受了太多的事情,我不能那麼自私,讓她心疼難過。”南宮墨幾乎想都不想,直接否決了南楓的提議。他怎麼捨得看到她心碎神傷的樣子,若是晴兒知道他受傷,指不定會哭成什麼樣子呢。
“可是王爺的傷勢真的很危險,銀針扎入了王爺的頭顱。”
“碧落閣的大夫盡得晴兒的真傳,讓他們醫治也是一樣的。”南宮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南楓,剩下的六座城池你負責率領大軍奪回來,我傷勢不輕,恐怕不能再帶兵打仗了,一切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將兵符塞到了南楓的手裡,“就按照我們之前協商好的作戰計劃攻打西涼,最好能快點把敵人趕跑,今天晚上稍作休整,明天你們就繼續出發趕往下一座城,我暫時留在這裡養傷,留下一百暗衛和四個大夫跟着我。”
“是,王爺。”
南楓聽到南宮墨的語氣,心裡難過得厲害,可是他也知道,只有這樣,王爺才能快點回去,只能含淚答應了。
“不要讓我失望,下去吧,讓我好好休息。”說了幾句話,短暫的清醒之後南宮墨又陷入了昏迷之中,他真的太累了。
碧落閣的大夫盡心盡力的照顧這他,想辦法將他腦子裡的淤血排出來,然而翌日中午,在南楓的大軍離開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南宮墨還是發起了高熱,怎麼都退不了燒,急得那些屬下束手無策。
“龍騰,怎麼辦,王爺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脈象也越來越紊亂,再這樣下去,我擔心王爺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
負責爲南宮墨治傷的虎躍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悶悶的說道,他真的害怕了,若是王爺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們怎麼辦,王妃和小世子怎麼辦。
龍騰摸着南宮墨發燙額頭,心裡亂糟糟的,“所有的辦法我都想過了,能用的藥材我都用過了,可是王爺傷的是頭顱,銀針刺入骨頭,傷得太深了,情況真的很危急,我擔心再不能讓他的燒退下來,後果不堪設想。”甚至連丟了性命都有可能。
“要不然,我們把人送回江南,讓王妃救治王爺吧,再拖下去我們都不能預測會有怎樣的後果。”虎躍蹙着眉小心翼翼的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是王爺根本不想讓王妃知道他受傷了,主子害怕王妃會傷心難過,怎麼辦呢?”
龍騰想到自家王爺的執拗,若是醒來知道他們沒有聽從他的命令擅自行動,肯定會狠狠的懲罰他們,他不由得猶豫了。
“再拖延下去真的就沒命了,如果王爺真的出事,王妃和小世子怎麼辦,到時候痛苦的是王妃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爲了王爺傷心難過吧,原本是機會可以挽回的,別讓我們耽誤了就麻煩了。”虎躍眼睛裡有着深深的憂慮,他不想王妃到後面恨他們。
龍騰聽着虎躍的話,沉默了下來,心裡做着激烈的掙扎,神色慢慢的變得動搖了。
“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立刻把王爺帶回江南去,讓王妃想辦法,我們做不到的事情,說不定只有王妃才能做得到。”虎躍不再管龍騰,出去準備了。
然而沒過一會,他再次回來了,只因爲城主府來了一位戴着面紗的姑娘,說她能夠治好王爺的傷勢,能讓他快點好起來。這個姑娘自然就是從皇家寺廟裡逃跑出來的上官依凝,她心心念唸的機會終於抓到了。
碧落閣的幾位大夫在一起商量着,等着她看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也沒敢輕易的讓她去給南宮墨治傷。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別有用心,沒關係。但是我在這裡就可以告訴你們,南宮墨被銀針傷了頭顱,傷勢波及腦子,兩個時辰之內再不醫治,他的性命就沒有了,你們不信現在就去給他把脈,或者等兩個時辰看看。”
上官依凝露在外面的眼睛裡迸射出自信的光芒,漫不經心的說道。
幾位大夫臉色驟變,跑回去看了看,試了試南宮墨的脈象,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頭顱後面的幾個針眼已經流膿了,更是顯得心驚肉跳,真的害怕他們的王爺會出了什麼事情。
又經過了一番商量之後,他們終於打算冒險讓眼前素昧相識的戴面紗的姑娘給他們王爺治傷。
“我難聽的話先說在前頭,別想着耍什麼花招,若是敢傷害到王爺,我們直接將你的頭顱砍下來當球踢!”龍騰臉色猙獰難看,惡狠狠的提醒道。
“我怎麼敢呢?你們都是精通醫術的大夫,眼睛一直盯着我,就算我想要動什麼手腳,也逃不過你們的眼睛啊,你們不必如臨大敵的樣子,真的沒有那個必要。我之所以來,是因爲睿親王南宮墨幫南淵趕跑了西涼的入侵者,我對他很是崇拜和好奇罷了。”
女聲軟糯甜美,一片天真無害。
“麻煩姑娘現在就開始吧,王爺的傷勢真的很重。”龍騰說話很客氣,然而鋒利的匕首卻直接落在她的脖子上,警告的意味是那麼的明顯。
這個蒙着面紗的姑娘爲什麼會知道王爺受傷很嚴重的消息,他們不是沒有懷疑,不過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與其眼睜睜的看着王爺丟了性命,不如放手一搏試一試,說不定還能死裡逃生呢。
上官依凝低垂着眼簾,眼底涌過一抹陰謀得逞的光芒,只要南宮墨在她的手上,那麼她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將用最珍貴藥材釀成的藥水沿着針孔的地方塗抹着,又拿出活血化瘀的聖藥給南宮墨喝下去,手法乾淨利落的換上了紗布,這才停了手。
“再過三個時辰,南宮墨就能醒過來了,你們不必擔心。”她溫柔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淡淡的愉悅。
“如果王爺真的能清醒過來,我們一定重金感謝姑娘。”
“那倒不必,我只是很崇拜南宮墨這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罷了。”上官依凝低頭看着南宮墨俊美的臉,即使昏迷了臉色蒼白,依然難掩絕世風姿,即使她和他隔着血海深仇,她還是心動不已。
龍騰和虎躍按捺住心底的焦急等待着,終於像是過了最漫長的三個時辰之後,南宮墨的燒終於漸漸退去,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王爺,你終於醒了。”
所有的屬下看到主子醒過來,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王爺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睡了多久?”南宮墨沙啞這嗓子問道,頭部眩暈疼痛的感覺牽扯這他的神經,讓他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
“很久了,昨天晚上短暫的醒來又昏迷了,之後還發了高熱,差點危及性命,幸好這位姑娘出手相救,才能讓王爺清醒過來。”龍騰和虎躍指着上官依凝,語氣裡充滿了感激。
南宮墨聽了他們的話,將目光落在上官依凝的身上,銳利深沉的眼眸,讓上官依凝心裡咯噔一跳,掌心裡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他的意志力應該不會那麼堅定,能將她認出來吧。
就在她嚇得心臟幾乎要蹦出來,眼睛裡的笑意幾乎繃不住的時候,南宮墨終於淡漠的說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他看着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是再仔細一想,他腦子都要裂開了,疼得他滿頭大汗,什麼都想不出來。
“王爺,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不要用腦的好,再調養半個月一個月,頭顱的傷就能徹底的痊癒了,到時候再思考也還來得及啊。”上官依凝溫言軟語的說道,心底的緊張散去,笑容愈加的愉悅和甜蜜,太好了,南宮墨竟然沒有認出她來,只要再按照這樣的分量用藥,只需要十天半個月,他就會徹底的忘記鍾晴那個女人,到時候她打消了這些大夫的疑慮之後,給他喂下情蠱,到時候南宮墨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她,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鍾晴的幸福也就到頭了。
鍾晴啊鍾晴,你得意囂張了那麼久,我倒要看看,你從雲端墜落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我再開一張藥方,按着方子抓藥調理身體,王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這段時間你不能憂思,不能胡思亂想,因爲你頭顱裡的淤血還沒完全化開,若是用腦過度可能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這些藥我還會每天給你敷傷口,加上口服,想要痊癒不會太難。”上官依凝氣質優雅出塵,極力的抑制着自己,不讓她堆積了十幾年的愛意蔓延在眼睛裡。她隱忍了那麼多年,就算再想要這個男人,她還是能忍下去,不着急,她不能讓南宮墨對她起了疑心。
“那就麻煩姑娘了,龍騰,虎躍,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
說了一會兒,南宮墨又覺得累了,精神萎靡的斜靠在牀頭閉上了眼睛,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這個戴着面紗的姑娘雖然努力跟他保持距離,沒有表現出任何有所圖的樣子,可是他心裡就是覺得心裡很不愉快,卻又不知道錯誤出在哪裡了。
兩人把上官依凝送下去安頓好了之後再回來,就看到南宮墨若有所思的樣子,心底升起了強烈的警惕,擔憂的喚道,“王爺,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她給我敷在傷口的藥,還有口服的藥你們都檢查過了嗎,有沒有問題?”南宮墨深邃的眸子裡覆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冷冰冰的問道。
“屬下都檢查了,沒有問題。”
南宮墨手指抓着枕頭,手背上青筋暴漲,真的沒有問題嗎?可是他總覺得遺漏了什麼,這種很強烈敏銳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可是要讓他說起來究竟遺漏了什麼,他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麼糟糕了。
“派人秘密監視着她,看她和什麼人接觸,每天回來都要和我彙報。”南宮墨沉聲命令道,但願是他想多了。
“對了,兩軍交戰的時候我爲什麼會被銀針刺中頭顱?”
“王爺,我們當時所處的地方竟然是在一處陵墓的地上,可能是太多馬兒踩踏地面,或者是兵器掉在地上觸動了機關,那些防衛盜墓賊的機關從地下竄出來,恰好刺中了王爺的頭部。屬下沒有保護好王爺,請王爺降罪。”
大夫和暗衛滿臉愧疚的跪下去,都是他們太大意,在那個時候竟然沒有保護好他們的主子,他們失職了。
“不是敵軍的陷阱,而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南宮墨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這樣的,他沒想到算計了別人那麼多次,他沒有栽在敵人手裡,反而被陵墓的機關刺中。
“屬下後來派人去查了,不是人爲的襲擊埋伏,真的是意外。”暗衛們再一次無比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也累了,暫時下去休息。對了,讓廚房給我準備一些清淡的吃食,我有些餓了。”南宮墨吩咐道。
暗衛和大夫都退下去了,他躺在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究竟是哪裡不對,他到底遺忘了什麼,爲什麼心裡會空落落的,可是仔細的想起來,他的屬下心腹,他都完全記得清清楚楚,沒有遺落什麼啊。
他想要再深入的想一想,頭痛欲裂,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能再想了。
接下來的日子,戴着面紗溫柔似水的上官依凝每天準時給他敷傷藥,包紮傷口,給他服下能將頭顱裡的淤血排出去的聖藥,頭痛的症狀越來越緩解,他身體漸漸地恢復了過來。他記得把他撫養成人,培養他成才的皇上舅舅,記得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疼愛的太子上官霖,甚至記得他將害得孃親慘死的仇人統統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他組建的碧落閣將北國江山社稷弄得地動山搖,最後歸入了雲國的版圖,他甚至和皇上舅舅討到了江南幾座富庶溫暖的城池的管理的權利,一切似乎都很圓滿。他這次出兵南淵趕走西涼的侵略者,是因爲和安遠太子之間的協議,可是爲什麼會制定這個協議,腦子裡隱隱有一個想到心就柔軟成一團的名字,讓他奮不顧身,甘願捨棄了自己的性命,然而再仔細去想的時候,就好像做了一個夢而已。
上官依凝在給南宮墨服了一個月的藥之後,心底想着南宮墨這時候應該徹底的將鍾晴忘記了,心情愈加的甜蜜了起來,她親自做了香甜可口的糕點,送到了深愛的男人面前。
“南宮墨,嘗一嘗我親手做的糕點。”她自然爽朗的說道,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
“這些日子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不然我可能已經沒命了。”南宮墨沒有去接糕點,誠摯的看着戴着面紗的上官依凝,認真的感謝道。
“說那些做什麼,你是南淵的大英雄啊,我不想看着這樣的好人就這麼沒了。”上官依凝坦然的對上他的眼睛,風輕雲淡的說道。
“不知道姑娘想要什麼,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一定會實現姑娘的心願,以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南宮墨下意識的抗拒眼前這個姑娘的靠近,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那麼排斥她。
“你把糕點吃了我再告訴你啊。”上官依凝拿起一塊糕點,掰成兩半,一半塞到她的嘴裡打消南宮墨的疑慮,另一半遞給南宮墨,笑意盈盈。
南宮墨捏着潔白的糕點,卻沒有要吃的意思,看得上官依凝的心忍不住懸了起來,背後的冷汗將衣衫都溼透了,那半塊糕點裡藏着上官錦給她的情蠱,是她全部的期望。只要南宮墨將糕點吃下去,以後他就會愛她愛得神魂顛倒,而鍾晴,將會被他徹底的拋棄,她勢必要成功。
深愛的男人卻連咬一口的胃口都沒有,讓她不由得着急了起來,再次抓了一塊塞到嘴裡,慢慢的啃着,“南宮墨,你該不會是嫌棄我討厭我吧,不然我都能吃的糕點你都吝嗇賞臉。”
她眼睛裡帶上了一抹嘲笑,“也是,我忽然冒出來幫你治傷,你心裡肯定會懷疑我居心不良,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會做這樣的事呢。像我這樣的姑娘,註定是被人瞧不起的,我都知道。”
“你誤會了,我沒有那樣的意思。”南宮墨咬着那小半塊糕點,慢慢的嚥了下去。
“姑娘,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想要的報酬是什麼了嗎?等將西涼的侵略者趕跑之後,我是會離開這裡回到江南去的,而姑娘是南淵的子民,會一直留在南淵的吧。”
南宮墨暗示她,如果是以身相許這樣的條件,他是不會答應的。
上官依凝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卻像沒聽懂一樣,再也沒有掩飾心底洶涌的愛意,“我想要的報答是做你唯一愛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南宮墨,我做得這麼明顯難道你還猜不到我對你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