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帶着鍾晴則走向了另一邊,回過頭看那個嫋娜纖細的背影的時候,忍不住在嘴角露出冷若冰霜的微笑,她自己要撞到死路上來,怨不得他心狠手辣。
所有試圖想要分開他和鍾晴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不會輕易就那麼算了的。既然是他的好父皇將她送到他的身邊,那他就用同樣的辦法將她送到好父皇的牀上,不這麼做都對不起他自己。
洞房內一片喜慶的大紅色,被褥是紅的,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牀單也是紅色,鬆鬆軟軟的鋪在牀上,上面撒滿了紅棗,花生,蓮子等等,寓意着早生貴子。
小心翼翼的將心愛的女人扶着放下之後,南宮墨繾綣眷戀的低頭在鍾晴的耳邊喃呢道,“晴兒,我很快就會回來,等我。”
說完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落下深情的吻,得到她溫柔的應了一聲好之後,他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不忘命令守衛和丫鬟們照顧好她,不允許任何事情破壞了他和她的洞房花燭夜。
他陪着賓客們喝了一圈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間裡,掀開紅色的蓋頭,挑着鍾晴的下顎讓她擡起頭來,眸光愈加的炙熱深情,情不自禁的喚道,“晴兒。”
碧瑤和喜娘們早已經掩脣笑着,識趣的退了下去。
“晴兒,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
南宮墨臉上露出瞭如願以償的笑容,抑制不住心底蔓延開的愛意,微微俯下身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熱情如火的吻。
放大的俊顏就在她的面前,溫熱強烈的男子氣息傳遍了她的口腔,鍾晴心底柔軟成了一灘水,腦子裡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她下意識的伸出手環上他的脖子微微仰起頭回應着他的吻,愛意和渴望交纏在一起,兩人眼前同時盛開了絢爛妖嬈的煙花。
“我終於娶到你了,雖然過程波折了點,最終我們還是在一起的,晴兒,我真的很幸福。”
鍾晴臉上染上了嫣紅的桃花,柔順的將臉埋在男人精瘦結實的胸膛裡,笑容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南宮墨,我也很開心。”從現在開始,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是他的髮妻。
南宮墨胸膛裡發出悶笑,牽着她的手來到了餐桌邊,執起兩杯酒,自己握住一杯,另一杯遞到她的手裡,“該喝合巹酒了,晴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會辜負你。”
“我相信你的。”
鍾晴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辰一樣,如果不相信他,她怎麼敢嫁給他,她是那麼沒有安全感的人啊。
南宮墨體貼的看着她填飽了肚子,才摟着她的腰站起來,好看的丹鳳眼裡涌上了一抹邪魅陰鷙的笑容,“等夜深了我們再好好溫存,現在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鍾晴也輕笑了起來,自然明白他說的好戲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擺了她一道,她如果不去看他狼狽的樣子豈不是太可惜了。
“走吧。”
兩人身上的喜袍都沒有換下來,南宮墨帶着她走了出去,施展輕功朝着睿親王府最僻靜的角落裡迅速飛去,他能保證一會的洞房花燭絕對讓南宮衍和那個女人永世難忘。
幽靜的院子裡,同樣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守護在門口的暗衛恭敬的行禮,不敢阻攔他們。鍾晴和南宮墨就這樣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一間密室裡,密室的牆上有幾個小孔,調整小孔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洞房裡的一切。
“我們會不會來得太晚了。”
“不會,時間正好。”南宮墨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半抱着她,將牆上的小孔微微調整了,從他們的角度恰好能夠看到穿着嫁衣安靜乖巧的坐在牀上的女人,她臉上還用紅色的蓋頭遮着,雙手交纏在一起,顯得很是緊張。
就在這時候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開了,南宮衍臉上帶着狂熱的笑容,雙眸溢滿了炙熱滾燙的渴望,腳步飛快的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牀上的纖細柔弱的女人時,眼睛燒得通紅。
下一刻,牀上的女人被他邪魅的摟在懷裡,指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扯開了遮住女人容顏的蓋頭,“晴兒,朕的女人。”
蓋頭揭下的一剎那,女人臉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微笑,然而那樣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開,看清楚了男人的五官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皇上?”
她嚇得聲音都顫抖了,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爲什麼會在這裡,不是說讓她嫁給南宮墨嗎,他們都拜堂了,現在又是鬧的哪一齣?
“晴兒,不要再試圖逃離朕的身邊,朕不會讓你走的。”
南宮衍癡迷的望着她精緻絕美的容顏,胸口有一團火燃燒着,渴望在血液裡沸騰,讓他口乾舌燥再也忍不住,就像兇猛的野獸一樣將柳飄雪壓在牀上,不顧及她的意願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狂熱貪婪的吻落在她如櫻花般的粉脣上,略微有些粗糲的手掌在她光滑細膩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游移摩挲,另一隻手開始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皇上不要啊,我不是鍾晴,我是柳飄雪啊,是你給我服下了蝶兌的毒藥改變了我的容貌,你忘記了嗎?”
柳飄雪不停的掙扎着,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嚇得她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皇上你放過我吧,我不是鍾晴,不是你想要的女人啊。”
她玲瓏的曲線起伏着,哭得梨花帶雨般,更有一番風情,南宮衍眼神看得都僵直了,呼吸也變得混濁起來,一隻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在頭頂上,精瘦有力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另一隻手極盡耐心溫柔的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去,“晴兒,朕知道你一向狡猾多端,恨不得將朕耍得團團轉,然而朕這一次不會那麼傻了,再憐惜你,再放過你朕就不是男人。乖乖柔順的享受朕帶給你的快樂,不要再試圖逃離朕的身邊。”
他說着,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品嚐着心心念念已久的美味,“這一天朕已經等得太久了,晴兒,朕會讓你很舒服的。”
柳飄雪驚恐得大哭,“不是的,皇上我不是鍾晴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你放過我吧。”
她真的快要被嚇出病來了,她不要失身給皇上,她愛的是南宮墨,皇上雖然也很迷人,但是他已經老了,就快要死了,帶給她的有限,她不想讓下半生賭在一個糟老頭子的身上啊。
南宮衍哪裡肯聽她的,將她吻得暈頭轉向,用高超的技巧逗弄着她,即使心裡抗拒着,柳飄雪身體卻本能的軟成了一灘水,眼底也染上迷醉的色彩,脣邊不可抑制的溢出動人的嬌喘吟哦。她甚至情不自禁的的環上了男人依然精瘦沒有一絲贅肉的腰。
空氣中蔓延着甜膩旖旎的氣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襲來,一切纔剛剛開始。
鍾晴看得面紅耳赤,害羞慌亂的轉移開視線,不再看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南宮墨寵溺的摟着她,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來,滿意的看着她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桃花,“晴兒害羞的樣子更美了。”
“真是奇怪了,他竟然還能支撐這麼久。你上次可是死命的踹他的子孫根,那裡應該很疼沒好透吧,怎麼玩弄起女人還是那麼得心應手。”
鍾晴微微蹙起眉頭,不解的說道,雖然她是讓人給他餵了那種虎狼之藥,可是也不應該那麼厲害吧,那個地方肯定廢了纔是啊。
“或許他那個地方鍛鍊得太多了,比別人更能承受破壞呢。”南宮墨冷笑着說道,那個男人一夜能睡好幾個女人都面不改色呢,那個地方鍛鍊得比鋼鐵還堅硬了吧。真是可惡,早知道他直接拿磚頭往上拍,直接拍斷就好了,省得他現在還能享受女人。
兩人低低的說着話,洞房內忽然傳來了男人狂躁的怒吼聲,女人驚恐不安的哭泣聲。
鍾晴愣了一下,隨即脣角勾起了輕蔑嘲諷的笑容,“終於還是廢掉了,真是太好了。走,我們再去看好戲。”
南宮墨寵溺又無奈的揉了揉她柔軟細膩的長髮,再次帶着她從小孔裡觀察房間內的戰況,只見南宮衍面目猙獰,眼睛裡涌動着嗜血的殺氣,拿着桌子上的茶杯砸到柳飄雪的頭上。年輕嬌媚的女人捂着被子跪在牀上嗚嗚的哭着,滿臉絕望,額頭被砸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汨汨的流了出來,觸目驚心,身上連遮掩的衣服都沒有,狼狽至極。
“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爬到朕的牀上來!”
南宮衍渾身散發着騰騰的殺氣,忽然撲過去用力的掐住了柳飄雪的脖子,那狠戾瘋狂的樣子,似乎是要將那個女人置之於死地。
柳飄雪不停的撲騰着,然而依然有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來,她呼吸不到空氣,意識漸漸模模糊,眼角有兩滴冰涼的眼淚掉落下來,她終於還是要死在雲國了,沒能嫁給南宮墨,反而被北國的皇上給折辱了。
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她不能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就這麼死了,還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去,沒能跟深愛的人在一起,她死不瞑目啊。
然而,就在她即將斷氣的前一刻,南宮衍卻陡的鬆開了她,將她狠狠的推到牀上,銳利的眼眸直勾勾的瞪着她,就想要殺人一般。
柳飄雪劫後餘生,虛弱的靠在牀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再次哭出了聲音,“皇上饒命啊,求皇上饒命。”幾乎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之後,才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貴。她不想死,她還想好好活着,哪怕是被人掠奪了她的清白。
而且皇上最後並沒有得逞不是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他忽然疲軟了下來,再也不能行事。她應該慶幸,不然她就等於失身給南宮雨澤,又失身給北國的皇上了。
這次不算,她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道,雖然身上的每一寸都被摸遍了,吻過了,她依然不肯承認。
南宮衍深深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一片凜冽森寒,他廢掉了,沒有辦法行魚水之歡了,這怎麼可以?
胸口憋了一大團火氣,這一刻他對南宮墨所有的愧疚徹底轉化成了徹骨的恨意,“上官熙瑤,你這個賤人,朕要被你的兒子害死了!”
他真是太恨了,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南宮墨落到他的手中,他一定讓那個兒子不得好死!
南宮衍雷霆震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柳飄雪被他那樣一聲咆哮嚇得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極力的縮小她的存在感,害怕皇上注意到她殺意再起,那她的小命可就完蛋了,她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他吼完,撿起凌亂不堪的衣服要穿上,篤篤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他怒氣沖天的穿上褲子,隨意的批了裡衣去開門。
南宮墨的暗衛手裡捧着一疊乾淨的衣服面無表情的說道,“北國皇上,這是我們王爺爲你和新娘準備的乾淨的衣裳,熱水也燒好了,什麼時候擡進來?”
平生第一次,南宮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頭,他恨恨的瞪着那個男人,一把將衣服搶過來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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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室裡目睹了這一切的鐘晴忍不住笑倒在南宮墨的懷裡,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真是太陰損了,那個男人可是你的父親啊,哈哈。他堂堂九五之尊,應該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吧,看到他這樣我怎麼就那麼開心呢。”
南宮墨但笑不語,目光裡卻涌動陰狠惡毒的光芒,他也不想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那人的,無奈他欺人太甚步步緊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搶走他唯一深愛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都敢搶晴兒,他爲何還要給他留臉面,臉面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哪怕南宮衍欺負他算計他,他都可以忍受,但是鍾晴不行,鍾晴是除了孃親以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碰者死無葬身之地!就算那人是給了他生命的父親也絕不例外!
“他們衣服應該穿得差不多了,我們也應該見見面了。”
南宮墨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神沒有半點溫度,就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對,應該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敵人,即使那個人給了他生命,然而早在孃親被他的女人害死,他卻躲在背後懦弱不肯爲孃親報仇,甚至將他驅除出北國的時候,在他的心裡,那個人早就不是他的父親了。
“恩,也要讓他知道我們是不好惹的,別以爲他使盡了手段就能夠拆散我們。”
鍾晴想到南宮衍卑鄙齷齪的手段,臉上浮現出一抹強烈的厭惡,那個厚顏無恥的老男人還想要她侍寢,簡直是做夢,她就是死都不願意承受那樣的屈辱。不過他現在斷子絕孫了,再也玩弄不了女人了,真是太好了。
兩人離開了密室,漫不經心的敲着房門,南宮衍和柳飄雪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就是不開門。
南宮墨也不惱,用愉悅的語調說道,“北國皇上,你打算窩在本王的王府裡當縮頭烏龜再也不出來了嗎?沒想到堂堂的北國皇上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呢,恰好在前院喝喜酒的賓客還沒走遠,要不要本王請他們過來觀摩一場,再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讓人編成話本子在酒樓裡讓說書先生一段段的說下去啊。”
“南宮墨,朕是你的父皇!”
南宮衍又是憤怒又是難堪,死死的瞪着酷似熙瑤的容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怎麼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北國皇上,本王早就告訴過你,不要來招惹鍾晴,誰敢動她本王讓他生不如死,今天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這個女人你還是留着自己享受吧,不對,你都要斷子絕孫了,她你也享受不了了。不過在那之前,本王建議你最好將解藥給她服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毀了她那張臉。”
南宮墨衣袖裡露出鋒利的匕首,在燭光下反射出寒冷的光芒,柳飄雪嚇得瑟瑟發抖,面如死灰。
他早就發現了她不是鍾晴吧,所以這一路上他即使笑容溫柔得體,卻從來不肯碰觸她,更不肯跟她坐同一輛馬車,是她自己太愚蠢了,只顧着憧憬幸福的生活,看不出隱藏在溫柔下面的淡漠疏離。
想到這裡,她心痛如刀絞,絕望的捂着臉大哭了起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只是愛一個男人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南宮墨爲什麼要這麼狠心的對她,她根本沒有對他造成怎樣的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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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透過婆娑的淚眼擡眸,她深情眷戀的男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鍾晴的手,即使臉色冷若冰霜,眼神凜冽嗜血,然而在落到鍾晴的身上時,鋒芒盡斂,只餘下濃得化不開的繾綣的情意,她嫉妒得心裡都快要滴出血來了,憑什麼,鍾晴到底有什麼好啊。
牙齒用力的咬着嘴脣,一股淡淡的腥甜在舌尖蔓延開來,刺激得她幾乎要發狂。她胡亂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忍着錐心刺骨般的心痛問道,“南宮墨,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她的。”明明她僞裝得那麼好,神韻,氣質,就連說話的笑容語調都一模一樣,他怎麼就認得出來了呢。
“走出南淵皇宮最後一道門的時候就發現了。柳飄雪,今天承受的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她以爲弄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容顏就能夠瞞天過海了嗎,他的晴兒在他心裡是最特殊的存在,不管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能夠認得出來。
“原來那麼早就認出來了啊。”
柳飄雪自嘲的笑着落下了眼淚,“既然早就認出來了爲什麼不拆穿我,爲什麼要給我希望,害得我傻傻的以爲自己會幸福一輩子。南宮墨,你不愧是皇上的兒子,一樣的冷血無情,一樣的不擇手段。”
“本王從來不主動對別人出手,是你碰觸到了我的逆鱗,你自食苦果和我無關。”
可是你看不出來嗎,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忍心把我推到絕路上?你把我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你知不知道?
南宮墨怎麼會看不出她眼底的幽怨和控訴,可是那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愛的是鍾晴,只要在意鍾晴就好了,不可能別人喜歡他,他都要做出迴應。
“墨兒,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用得很好。難道你就不怕北國的鐵蹄南下,徹底將雲國弄得支離破碎,血染山河嗎,你會爲這一切付出代價的。”
南宮衍怒極反笑,死死的瞪着這個被他放逐了很多年的孩子,恨意在心口噼裡啪啦的燃燒着。
“行了行了,威脅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要是想戰火紛飛,你儘管回去發兵,本王不會害怕,舅舅同樣也會迎戰,看究竟是北國的鐵蹄比較厲害,還是雲國的兵器比較厲害。”
南宮墨滿不在意的說道,“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算賬。”
他說着靠近南宮衍,在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掀起桌子,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呼啦一下全都砸在了南宮衍的身上,將他澆得狗血淋頭。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柳飄雪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猛的捂住了嘴巴,整個人抖如篩糠般。北國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被人折辱至此,真是太嚇人了。
“南宮墨——”
南宮衍一把將扣在頭上的溼噠噠的菜揮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油水,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與此同時,他一個拳頭虎虎生風的朝着南宮墨的臉上揮過來。
南宮墨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靈活的朝着旁邊閃躲,避開了他的攻擊,更是讓北國一國之君憤怒得想要殺人,“朕殺了你!”
門就在這時候砰地一聲被人撞開了,南宮雨澤帶着暗衛在王府管家的帶領下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狼狽不堪的一幕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南宮墨,你住手!那是父皇,你想要弒君嗎?”南宮雨澤帶着北國侍衛氣急敗壞的攔在南宮墨和南宮衍中間,眼眶通紅的說道。
爭鬥就在這時候戛然而止,南宮墨嘲諷的看着狼狽的男人,笑得異常燦爛,“本王在這裡恭喜北國皇上新婚大喜,祝皇上早生貴子。”
南宮衍臉色愈加難看的時候,南宮墨忽然從懷裡掏出一份聖旨砸到南宮衍的臉上,“北國使者在雲國待得夠久了,本王的婚禮也完畢,還請貴國使者務必在明天啓程離開,如若不然,皇上也不知道會對北國做出怎樣的懲罰。北國楚王,北國皇上,抓緊時間回去收拾東西吧,不然明天可能不能啓程離開,到時候路上時不時遇到一場暗殺,就算你們國力兵力強盛,也很頭疼哦。”
近乎打臉的舉動,讓南宮雨澤暴跳如雷,“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信不信本王一刀將你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南宮墨徹底將他的話當成放屁,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宮衍,“北國皇上,需不需要我現在就去跟外面的賓客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你沒有能力······”
他的目光落在南宮衍小腹以下的位置,威脅之意是那麼的明顯。
南宮衍憋屈得滿肚子火,他也想強硬,然而現在已經這麼狼狽了,再僵持下去只會讓他顏面盡失,他只要惡狠狠的瞪着南宮墨和鍾晴,氣急敗壞的威脅道,“你們給朕等着,朕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如今這個屈辱竟然是熙瑤的兒子給他帶來的,連帶着那個在他心裡最神聖的存在的女人也被染上了一抹污點。
南宮衍帶着人離開的時候,南宮墨又笑眯眯的說道,“北國皇上,還有她,把她帶走,不要再讓我看見她有着和鍾晴相似的容顏,不然我會徹底的毀掉她的容貌。柳家若是知道皇上對他們最受寵愛的嫡出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吧,雖然你是皇上,但是也要有所顧忌的不是嗎?”
南宮衍臉色鐵青,忽然拽着柳飄雪的手腕毫不憐惜的將她帶走了。
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南宮墨低下頭輕聲對鍾晴說道,“鬧劇結束了,我們走吧。”
“好。”
鍾晴柔順的說道,她憋屈了那麼久的怒氣稍微發泄出來了一些,和南宮墨懷着愉悅的心情回到了房間裡。
“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晴兒,誰若是想要搶走你,我會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他深邃的眸光直直的看着她,許下他的承諾。
鍾晴含笑點頭,他說的話她當然相信,他一直沒有欺騙過她,給她無微不至的呵護,給她最純粹的愛和尊重。
“可是南宮衍吃了那麼大的悶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擔心他會發起瘋狂的報復。”
鍾晴想到那個男人野獸般吃人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擔憂,那個男人連兒媳婦都敢搶,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呢?他也知道南宮墨一定有了防範,可是她還是止不住的擔心,擔心他會落入北國人手中,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真的很害怕。
“他想要報復儘管來,我早就不是那個弱小誰都能欺負的北國皇子了,總有一天我會將整個北國連根拔起,將那些自詡高貴的北國貴族踐踏在腳下。”
南宮墨對那些北國人懷着最深刻的怨恨,恨聲怒道,那些人強行擄走了他的孃親,明明說着愛她,還讓她在那麼年輕的時候就失去了珍貴的生命。
“不要再擔心那些了,晴兒,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將那些煩心的事情徹底拋到了腦後,只有眼前這個女人,略施粉黛,膚白勝雪,盈盈秋水般的瞳孔帶着微微的羞澀和幸福的光芒。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佈置得煥然一新的洞房裡足有嬰兒手臂粗的花燭燃燒着,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兩情相悅的戀人情不自禁的親吻,英俊迷人的男人猶如捧着稀世珍寶一般將女人抱在懷裡,溫柔的放在牀上,一切水到渠成。
凌亂的衣衫落在牀榻前,紅色的帳幔放下來,隱隱約約透出交纏的身影,女人嬌媚的吟哦和男人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組成了最美的樂章。
房間內甜膩旖旎的味道更加濃郁,伴隨着花燭搖曳纏繞着。
肌膚相親,汗水滴落,當一切到達極致時,男人和女人同時落下了激動的眼淚。
“晴兒,我愛你。”
南宮墨將她柔軟馨香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裡,貼在她的耳邊訴說着他的真情,他愛她,全心全意,一輩子都只愛她。
鍾晴含淚微笑着,環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脣上落下眷戀的吻,“南宮墨,我也愛你,很愛很愛。”她之前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和磨練,就是爲了能夠遇見他吧。
南宮墨綻放開了如釋重負的笑容,披着衣服起牀打來熱水,擰乾了帕子要爲她擦拭身體。
鍾晴臉爆紅,不自在的縮着身體小聲的說道,“墨,我自己來吧。”即使已經發生了那麼親密的關係,深愛的男人要爲她清洗那麼秘密的地方,她還是覺得難爲情。
然而南宮墨卻輕輕的笑了起來,靠近她的耳邊用異常蠱惑迷人的語調說道,“你身上所有的地方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恩?”
還不止看過,也感受過那樣細膩柔軟的觸感,讓他愛得神魂顛倒,恨不得將她嵌進他的身體裡,走到哪裡都帶着,都不願意分開。
“南宮墨,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流氓了。”
那樣曖昧的話語,更是讓鍾晴難爲情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因爲剛完成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她臉頰上還沾染着桃花,眼底還洋溢着迷濛的水霧,看在南宮墨的眼裡,根本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多了一種嫵媚的味道,更是點燃了男人的心頭火,扣着她的脖頸又來了一個深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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