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贏得了,天下盛會北國已經稱霸上百年的時間了,雲國就算這些年變得再強大,也不可能一下子超越北國,本宮不相信。”
南宮瀚海依舊嘴硬道,這也是北國最令人驕傲的地方,不管別的國家實力怎麼變化,北國始終是最強,是以纔可以不將另外幾個國家放在眼裡,是以當初熙瑤公主在北國纔會受到非人的折磨和對待。那是因爲北國的人篤定了就算弄死了熙瑤,雲國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對北國發兵,不然只會造成更多的傷亡。
南宮雨澤嘲諷的勾起了脣角,對於這種驕傲不可一世從來認不清楚形勢的男人,把他當成對手都拉低了他的檔次。
“那麼,在北國之前,以前是不是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國家,幾百年前的夏國比現在的北國更加強盛富裕,最後不是被名不見經傳的北國幹掉了嗎?你怎麼保證歷史不會重演。”
南宮雨澤銳利的眸光瞪着太子,笑容愈加充滿了威脅,“太子皇兄如果想要拿整個北國的將來打賭,臣弟無話可說,也只能退出這場比賽,請皇兄另請高明。”
“你敢!南宮雨澤,別以爲本宮不敢治你的罪!北國要是輸了本宮先砍下你的頭顱!”
而回應南宮瀚海的只有一陣輕蔑的冷笑聲,算了,這種男人簡直是在找死,他還是早些想辦法脫身才好。
“回去!”
南宮衍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沉聲說道,讓人很容易就聽出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能好嗎,想要的女人愛上了他的兒子,全心全意,不管威逼還是利誘都不願意離開,他心情怎麼預約得起來。
回到行館裡,南宮瀚海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想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定,也對,天底下漂亮的女人那麼多,哪怕少了顧輕晨還有更多千嬌百媚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而如果沒有了太子之位,沒有了北國皇族尊貴的身份,他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兩個人來到了南宮衍面前,將他們的計劃和父皇提了,想讓南宮衍給他們意見。
“北國的利益高於一切,如果你們覺得這樣能夠確保北國成功,那就這麼做吧,不需要請示朕。”
“是,父皇。”
兩人相視一眼,眼睛裡流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如果能在賽場上將南宮墨幹掉,該是多麼振奮人心的事情啊。他們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讓南宮墨徹底死了,不再活在世上,只有這樣他們才放心。
“沒事了,你們退下吧。”
南宮衍心情很糟糕,他從來想要的就沒有失手過,這一次被鍾晴嫌棄,她寧願選擇南宮墨也不願意選擇他心裡涌動着強烈的嫉妒,尤其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鍾晴抱在懷裡,他恨得想殺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孩子,他也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偏偏,他連出現在人前的資格都沒有,因爲他是北國皇上,按照幾個國家的約定,不管是哪國的君主都不能隨意的踏入別人的國家,可是他卻來了,雲國皇上現在估計要氣得發瘋了。這些天來北國人出行,也被來路不明的人追殺了好幾次,而且他們專挑侍衛下手,估計是想要將他置之於死地,只可惜他們要失望了,他現在已經易容成了更加不起眼的馬車車伕,所以那些人根本就認不出是他來,更別說要將他弄死了。
兩位皇子退下去之後,南宮衍還是很心煩,一杯接一杯的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心裡的火氣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然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鍾晴,向來只有朕嫌棄別人,沒有別人嫌棄朕的份,你越是不想到朕的身邊來,朕就偏要你臣服在朕的身下,折斷你高傲的骨氣。你想要和墨兒長相廝守,這輩子想都別想,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不過,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墨兒啊墨兒,之前好聲好氣的跟你商量,你不答應,那就不要怪朕不擇手段了。
他又灌了一杯酒下去,整個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夜晚漸漸來臨,鍾晴和南宮墨心情很好的吃過了晚飯之後,直接回到臥房待着。
“晴兒,你真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南宮墨眼睛璀璨如同天上的繁星,愈加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俊美的臉上泛着迷人的微笑,看得她怦然心動,濃烈的愛意在心底發酵,愈來愈濃,讓她根本就捨不得離開他的身邊,忍不住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其實,那些都不是我知道的,都是我抄別人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些都是古人幾千年的智慧,真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抄誰的?我怎麼不知道,好了,不要謙虛了,我們晴兒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呢,又漂亮又聰明,對我又溫柔還對別人從來不留情,真好。”
南宮墨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可愛,狡黠的時候,耍狠的時候,無賴的時候,撒嬌的時候,真是怎麼看都好看。
鍾晴看到他不信,也不再說,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上,“對了,趙韻蕊在那個時候中毒,我總覺得怪怪的。她看着也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怎麼就被人下毒了呢?你絕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南宮墨面容變得凝重了起來,“我原本也懷疑過她自己給自己下毒,可是這樣對她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呢?她爲什麼要把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這說不通啊。如果她不想上場,之前報名的時候就拒絕好了啊。”
“不管怎麼樣,小心使得萬年船。我覺得還是要查一查比較好。”
鍾晴依然不放心的說道,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一樣,趙韻蕊在她離開時看着她的眼神涼嗖嗖的,就像是被陰冷的毒蛇咬上了,讓她忍不住遍體生寒。
“你不要害怕,我這就讓人去將情況弄清楚好了,不會讓她有機會算計到我們身上的,尤其是你。”
南宮墨拍了拍她的手,沒有一絲敷衍的說道,直接打開門喊了一聲來人,很快的,暗夜裡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立刻讓人去查趙韻蕊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情,接觸了什麼人,包括她最信任的心腹都做了什麼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將結果傳到本王的手上。”
暗衛迅速的應了一聲退下了,整個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南宮墨關上了房門坐到牀上,將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裡,安撫性的親吻着她的臉頰,“不用擔心,一切有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鍾晴不再糾結,低頭幫他解開外袍,兩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比賽繼續如火如荼的進行,看客們也屏住了呼吸翹首以盼,看今年比賽的名次。
這一天結果再次閃瞎了衆人的眼睛,西涼和南淵比試,南淵獲勝,西涼墊底。海國和雲國的比賽,雲國勝出了,海國是第三名。
上次的霸主北國人氣得渾身發抖,對這個結果真是恨透了,誰能想得到雲國人竟然能夠奪得第二的名次,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雲國獲勝,那就意味着他們要和北國爭奪霸主的地位。
南宮墨依舊氣質出塵,一場比賽打下來臉不紅氣不喘,一身淺藍色錦袍更是襯托得他修長玉立,再加上俊美如同謫仙的笑容,周身洋溢的貴氣,更是讓幾乎所有未婚少女怦然心動,恨不得能夠嫁給他。
坐在北國席位上的柳飄雪低下頭掩蓋住了眸子裡的柔情,也順帶平復狂亂不已的心跳,她覺得感情好像越來越不受到她的控制了,那個修長玉立的男人安靜的站在那裡,就讓她一池春水被吹皺了,柔情在心間蔓延着。
她還沒有許配人家,他也沒有成親,如果她能夠嫁給這樣渾身充滿王者之氣的男人那該多好啊,她不在乎他是北國被驅除的皇子,也不在乎他身上有低賤的雲國血統,她就是喜歡他,想要和他長相廝守,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輕蔑的嗤笑聲,顧輕晨嘲諷的目光毫無遮掩的落在她的身上,就像將她隱藏的心事看穿了一般。
柳飄雪面容緋紅,忽然覺得心裡最難堪最隱秘的心事被人挖出來了,恨恨的瞪了顧輕晨一眼,故作鎮定的移開目光。
“你該不會是看上南宮墨那個賤種了吧?柳飄雪,你眼睛真夠瞎的,那樣有着低賤血統的男人,你也愛,也不怕回到北國之後被你父母打斷腿。柳家最受寵愛,最聰明最有前途的好女兒,正正經經的皇子正妃不願意嫁,反而看上了南宮墨那個賤種,說出去也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顧輕晨,你未免太自以爲是了。是,我是看南宮墨看出神了,那又如何,不管他的血統如何,他長得就是好看啊,既然好看我爲什麼不可以多看一眼呢?難道我看一眼就代表我一定要愛上他嗎?還是你腦子被狗屎糊住了,以爲別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樣,男人多看你一眼,你就以爲那些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明明你這張臉漂亮得傾國傾城,怎麼腦袋卻這麼不美麗呢?”
柳飄雪靠近她的身邊張牙舞爪的說道,如願以償的看到顧輕晨氣得美麗的臉蛋變得猙獰恐怖起來,胸口一起一伏的,裡面的怒火快要燒成灰燼了。
“賤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如果不是在場上,她真想狠狠的扇柳飄雪一個響亮的耳光,她怎麼敢這樣奚落她,柳飄雪是什麼東西,他們顧家纔是北國最尊貴,地位最爲顯赫的家族,就連太后都是他們顧家的人。
“我好害怕啊,你來啊,掐死我啊。”柳飄雪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眼睛裡卻是嘲弄的微笑,“你們顧家是顯赫,我們柳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侮辱我在前,我就不能說你兩句嗎?我就是要看南宮墨,那又如何?”
“不要臉,自甘墮落!”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除了太子之外還跟不少男人眉來眼去,看到那些男人爲你神魂顛倒你心裡很開心很享受吧,要不要我把那些公子哥的名單告訴給太子殿下聽。”
柳飄雪親密的貼近她的耳邊,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們在說悄悄話呢,誰能想得到兩個人恨不得死了對方呢。
“你敢!”
“要不要試試看?太子就在這呢,我可不是血口噴人,證據都有哦。”柳飄雪笑着,轉身看向另外一邊的太子,張着嘴就要喊出聲音,顧輕晨嚇得心臟都快要冒出來了,“別啊,我跟你開玩笑的。柳飄雪,剛纔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承認南宮墨長得好看,你多看他幾眼也沒什麼,我不應該用那樣難聽的話在刺激你。”
“知道就好。顧輕晨,我的事情我心裡有分寸,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我不會啦,你放心好了。你想看美男北國多得是,何必看他。”顧輕晨心裡依舊不高興,嘀嘀咕咕的說道
“如果看北國的那些男人,他們以爲我喜歡上他們了,到時候硬賴着柳家把我嫁了怎麼辦,我纔不冒險,畢竟柳家也是北國數一數二的貴族世家。看南宮墨就不同了,是明白人都知道我不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倒是那副皮囊很好看。”
顧輕晨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她真搞不清楚柳飄雪在想什麼,總之只要她不將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切都好說,她也不管了。
柳飄雪看到她不再糾纏,也相信了她的話,懸着的心才又放回了肚子裡,掌心裡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好險,差點被發現了,幸好她足夠鎮定也足夠機靈。
不過她真的愛上了南宮墨,愛上了這個猶如雄獅般優雅又霸道的男人,她想要嫁給他,想要成爲他的女人,怎麼辦?她偷偷的又看了那個修長玉立的身影,那個男人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姿容絕色,同樣驚才絕豔的女人身上,絲毫不掩飾他的愛意。她看得眼眶發疼,心裡酸溜溜的,難受極了。
那個女人就是他深愛的女人,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說實話她真的非常嫉妒,嫉妒得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殺了。她纔是最有資格站在南宮墨的身邊,纔是能夠幫助他的女人,畢竟柳家在北國是僅次於皇家和顧家的存在,如果南宮墨想要登上皇位,柳家能夠給予的支持最大。雖然她的姑姑,柳貴妃當年害死了他的孃親,算得上是他的敵人。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放下不是嗎?
越是想,柳飄雪的心情就越是激盪,她就越是想要嫁給南宮墨。雖然現在南宮墨滿心滿眼只有鍾晴,而鍾晴那個女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但是那又如何。鍾晴沒有顯赫的孃家,她再厲害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女人,鍾家徹底被連根拔起了,沒有了絕對的力量支持,她又算得了什麼呢?她現在不要求南宮墨徹底將鍾晴放下,但是她相信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絕對能將鍾晴這個強勁的對手除去。或許,回到北國的時候她應該跟爹爹和爺爺商量一下了,現在北國那幾位皇子都沒有南宮墨適合登上那個位子。如果她能夠說服她的家人幫助深愛的男人奪位成功,那麼她將會是南宮墨身邊最尊貴的女人。就算當年她的姑姑跟南宮墨有仇,那是姑姑自己的事情,頂多將姑姑交到南宮墨手裡任由他處置讓他發泄仇恨好了,柳家還是那個聲名顯赫的柳家,甚至可能還要更上一層樓,何樂而不爲呢?誰規定擁有云國血統的皇子就不能成爲北國的皇上呢?
短短的時間,柳飄雪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胸口涌動的愛意更加的強烈,白皙的臉頰染上了酡紅的色彩,愈加堅定了她的決心。
而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心情可謂是糟糕透頂了,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南宮墨打敗了海國,得到了第二的名次,明天就要和北國對上了。
南宮瀚海嚇得腿都止不住的顫抖,怎麼辦,難道真的和南宮雨澤預料的一樣,雲谷這一回真的會將北國打敗嗎?他不要讓這樣的結果發生,一定不要。
如果輸給了雲國,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回到北國,就算回去,太后也非得將他們剝下一層皮爲止。更讓他們感到恐懼和擔心的是,小時候他們對南宮墨那麼狠,動不動就對他拳打腳踢,動不動就欺負他,最後幾大家族的妃嬪聯手起來逼死了他的孃親,又將年幼的他驅除出皇宮,在寒冬臘月的時候趕出北國,他心裡肯定恨死他們了,到時候他帶着血海深仇回來報復他們要怎麼辦?
心事重重的回到行館裡,南宮雨澤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看來一定要調整策略了,南宮墨看來志在必得,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將他除去,這些年他成長得太嚇人了,照這樣看,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簡直是魔鬼,怎麼能變得這麼強大!不行,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殺了,不然我們北國危險了。”南宮瀚海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想到南宮墨那個陰森詭異的眼神,那裡面從來就沒有掩飾的恨意,他就害怕得遍體生寒。真不敢想象,北國真的被雲國踩在腳下會怎樣,父皇和皇祖母會不會氣死了。
南宮雨澤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他只要想到南宮墨像瘋狂的惡魔一樣,有着強大的力量,有可能帶人將北國端了,他心裡就止不住的害怕。昨天的比試他只覺得南宮墨變得強大了,今天他對上海剎,展現出來的強大比昨天更甚,他還不知道南宮墨究竟是使出了全力還是有所保留,如果有所保留,那他現在強大到什麼程度他不敢想下去,更不敢想他如果回來復仇他們會不會是對手。畢竟這幾年來,幾位皇子在內部鬥得很厲害,各有各的私心,朝廷的勢力也分成好幾派,能不能聯手起來還很難說。如果不聯手反而你坑我我坑你,更是讓他覺得害怕。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需要父皇的幫忙。”想了好一會之後,南宮雨澤再次開口,娃娃臉上一片陰森嗜血的殺氣。
“什麼辦法?”
“北國皇室的不傳毒藥,聞了就能讓人喪失武功,如果能讓南宮墨聞半個時辰,等明天比賽的時候他毒發,我們也能對付他。”
“可是那種毒藥只有塗在女人的身上纔有效果,你覺得南宮墨能中計嗎?”
南宮瀚海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那個孽種現在就跟狐狸一樣狡猾,真是能把人氣死了!你不會又打算讓顧輕晨出去勾引他吧?”
說實話他真的很捨不得,顧輕晨可是他心心念唸了很久都沒有得手的,想到便宜了那個賤種他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樣,癢癢的難受得厲害。
“顧輕晨和柳飄雪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就是不知道他喜歡哪種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讓柳飄雪和顧輕晨都做好準備吧,如果能讓南宮墨和她們中的一人有了魚水之歡,效果就更好了,到時候不用別人出手,太子皇兄就能將他的頭顱砍下來永絕後患。”
南宮雨澤眼底涌過狠戾的光芒,他想要除掉那個男人已經很久了。
“可是你覺得父皇會答應嗎?”南宮瀚海眼底有着一抹疑惑,不敢確定的說道。南宮墨再怎麼樣都是父皇深愛的女人唯一的兒子,他捨得讓南宮墨去死嗎?
“別忘了,父皇對南宮墨未婚妻可是很喜歡,很想將她擄到皇宮裡去做貴妃呢,你說他會不會順水推舟呢?我們是爲了要贏得比賽,是爲了北國爭光,他會答應的。至於比武場上的事情,刀劍無眼,很難說得清楚,到時候人都死了,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呢。”
南宮雨澤低着頭,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那我們跟父皇商量商量。”南宮瀚海越想就越覺得可行,他的母妃因爲那個女人失去了父皇的寵愛,他爲母妃討回公道爲什麼不可以。
“那現在就走,再拖延就來不及了。”
南宮雨澤靠近南宮瀚海,兩人一起來到了南宮衍的房間,將他們的擔憂和他們又改變的計劃告訴了南宮衍。
白天的比賽南宮衍也看到了,沉默很久,幽深不定的眼眸裡隱藏着複雜的情緒,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長久的沉默讓兩位皇子陷入了強烈的惶恐之中,害怕他們的父皇動怒而將他們狠狠的罵一頓那就麻煩了。
“如果不使手段真的沒有辦法贏了雲國嗎?”
威嚴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像是警鐘一樣狠狠的敲在了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的心上,兩人弄不清楚他們父皇的意思,提心吊膽的點點頭。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南宮瀚海被低沉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得狠狠的捅了捅南宮雨澤,示意他說話。
南宮雨澤在心裡狠狠的將南宮瀚海罵了一遍,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父皇,墨兒現在真的變得太強大了,雲國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們沒有辦法贏了他。父皇驍勇善戰武功深不見底,想必也是看出來了。爲了北國的霸主地位,我們必須要想一些辦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北國和雲國因爲熙瑤長公主的離世關係已經勢同水火,墨兒更是對北國人,尤其是皇室的人恨之入骨,一旦北國霸主地位沒有了,被雲國稱霸,如果雲國聯合其他國家對付北國,後果不堪設想。”
甚至北國的江山社稷崩塌也是有可能的!南宮墨既然能讓雲國打敗了西涼和海國,就有可能連雲國也打敗!
“如此,朕支持你們的決定,也願意幫助你們。但是朕有一條要求,那就是確保他完好的活着,絕對不能斷手斷腿,也不能被據毒折磨。你們如果做得到朕會出手,做不到你們好自爲之!朕身體越來越虛弱,什麼時候歸天了也不一定,北國以後是你們的,就算大亂朕也改變不了什麼。”
南宮衍說着嚴厲的目光落在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的身上,殘酷的冷笑着,“別跟朕耍陰謀詭計,朕不相信高臺之上刀劍無眼的說法,如果墨兒死了,朕也會讓你們陪葬!”
凜冽嗜血的話,讓兩位皇子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的父皇,父皇怎麼能爲了一個賤種這樣對待他們。
“父皇!”
“朕欠他太多了,他母妃肯定對朕恨之入骨,如果再不能讓他好好活着,到了九泉之下朕有何臉面去見他母妃。如果你們答應,就將這兩粒毒藥服下,等比賽結束,墨兒完好的活着,朕自然會將解藥給你們,如果墨兒死了,你們就到地獄裡面去陪他。”
兩粒黑色的藥丸放在了兩位皇子面前,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心裡恨得想要將南宮墨剁成肉末拿去喂狗也沒有辦法,他們果然又落空了,真是氣死了。父皇明明就不在乎那個賤種,爲什麼還要管他的死活,太過分了。
不管他們心裡有多麼怨恨,在強大的壓力面前,他們不得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將解藥拿過來就着溫水服下,一臉豁出去的說道,“兒臣一定會保住墨兒的性命,請父皇放心。”
“可以了,你們退下去吧,晚上朕會把南宮墨叫來,你們讓顧輕晨和柳飄雪做好準備。鍾晴到時候勢必會陪着墨兒來,你們想辦法將鍾晴引開,引到朕的房間來。”
南宮衍想到那個倔強不肯服輸的女人,心裡又愛又恨,既想要得到她,又惱恨她的不肯屈服。不過越是帶刺的花兒,採擷的時候纔會越有成就感,不是嗎?
南宮雨澤在心裡笑了,沒想到父皇對南宮墨的女人那麼看重,既然不能奪走南宮墨的性命,就奪走他的女人也是好的,看到他神魂俱裂痛徹心扉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皇的重託。”
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打起精神來了,只要父皇肯出手,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
“不是在北國行館,是在京城的別院,朕和他孃親相遇的地方。”南宮衍再次提醒道。
兩位皇子答應之後轉身出去了,南宮衍一個人在房間裡,眼前似乎又浮現了熙瑤的音容笑貌,他眼睛裡浮現了一抹愧疚,“抱歉,熙瑤,北國的江山社稷不能毀在朕的手裡了,朕也只是想要守護住北國的萬里江山。至於墨兒,朕不會讓他有危險,一定會讓他好好活着,遠離宮廷的爾虞我詐,就當個閒散王爺,幸福的生活就好了,你不會怪朕吧。”
這邊,北國人的陰謀暗搓搓的針對南宮墨和鍾晴。
那邊,睿親王府裡也陷入了一片低沉的氣壓之中,南宮墨和鍾晴坐在書房裡,聽着暗衛傳遞回來的消息,氣得想要殺人。
他們最不希望的一種情況還是發生了,趙韻蕊根本就不是被人下毒,而是她自己下毒,目的就是逼鍾晴和北堂妍蕾對決,讓南宮衍看到她自信美麗的一面,讓南宮衍更加對她動心。
趙韻蕊私底下早就和南宮衍達成了勾結,想讓南宮衍將鍾晴擄到北國後宮去當妃子,硬生生的將他和鍾晴拆散。而她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嫉妒鍾晴,她覺得鍾晴將上官衡的心都搶走了,她愛的男人愛上了別的女人,讓她心裡懷着深刻的怨恨,所以她想要報復鍾晴,想要她生不如死。
南宮墨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趙韻蕊竟然算計到他的妻子頭上來了,看來她是活膩了,很好,她要自尋死路,他又怎麼會不成全。
鍾晴沒想到趙韻蕊竟然隱藏着這麼惡毒的心思,心裡愈加的涼,那個女人簡直是瘋子,自己看不住男人又賴到她頭上來,關她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