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呢?怎麼回來了不直接進丞相府呢?這在外面坐着是幹什麼呢?快點起來。”
“回二孃的話,今日不是回門日嗎?小小一大早就帶着禮品過來看望爹爹,可沒想到我剛到丞相府大門口,那侍衛就對我破口大罵,然後罵我是鄉村野夫,我跟他說了我找爹爹,叫他去進去通報一聲,結果他要趕我走,還喊來四人要打我們,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二姐和五妹,我叫她們兩人去喊爹爹來,可沒想到她們兩個看到我就大喊鬼,然後就跑了……”
“再然後,你們就出來了。”
整個事情經過,蘇小的是滿腹委屈,再將所有過錯都推在丞相府頭上,堵得蘇京藏和周氏是啞口無言,找不到語言來反駁。
圍觀的百姓聽完後,指責聲不知不覺間大了起來。
周氏心中雖然很想掐死蘇小小,但現在的情勢不妙,她也只能將心中那股將蘇小小掐死的衝動,說着違心附和道:“是!是!小小,是我們的錯,咱們有事情進府再說吧。”
“好!”蘇小小很乾脆的應答了下來。
周氏沒想到蘇小小會答應的如此乾脆,她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很快,她的不安就得到了驗證!
蘇小小與她剛走到丞相門口,突然大喊一聲:“等下!”
突如其來的喊聲,將原本在出神的周氏給嚇了一跳,周氏真的很想將蘇小小這個賤人給收拾一頓!
她想到只要蘇小小進了丞相府,她就可以隨便的收拾蘇小小這個賤人了,想到這裡,周氏再一次將心中的怒火給強壓了下去,臉上堆砌起笑意,笑着道:“小小,怎麼了呢?”
蘇小小將周氏的神色盡收眼底,看到周氏那憋屈的樣子,在心裡冷笑一聲,看來這周氏還真是能忍啊!
蘇小小將神色隱藏住,望着蘇京藏和周氏道:“二孃,爹爹,小小回來給你們帶了一些禮物,等下小小給你們拿來。”
說完,蘇小小就蹦躂着跳下臺階,走到馬車前,給馬伕使了一個眼神。
馬伕接收到蘇小小遞過去的眼神後,立即意會,走到馬車後面,搬運箱子。
蘇京藏和周氏都微微一愣,兩人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出聲:“小小可真是懂事。”
話是這樣說,但兩人的心裡都在想,這蘇小小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
很快,周氏就是知道蘇小小賣的是什麼關子了!
當她看到馬伕從馬車上搬下來的箱子吼,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蘇京藏看到周氏的臉色變化,立即貼心的詢問:“怎麼了?”
周氏哪裡敢將她把蘇小小嫁妝換成石頭的事情告訴蘇京藏,她只能故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蘇京藏見周氏說沒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難道這傻子發現她將嫁妝給換成石頭了?
不可能,若是這傻子發現了,還會這般淡定?
周氏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走到蘇小小面前,開口道:“小小,這不是我們給您陪嫁的嫁妝嗎?怎麼給送回來了?”
蘇小小一臉呆萌的道:“是這樣的,王爺去邊境還沒回來,小小苦於沒回門禮,所以就先拿小小的嫁妝來代替了。”
“哦好。”周氏聽完蘇小小的話,懸在半空中心一下子落地,原來這傻子還沒發現嫁妝的事情啊!
真是嚇死她了!
不過傻子就是傻子!
蘇小小看到周氏盯着她看,她咧開嘴對着周氏笑了笑。
周氏看到蘇小小對她笑,只感覺一股寒氣襲來,令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二孃,你喊幾個人過來搬進去吧。”
周氏得知蘇小小不知道嫁妝已經被更換,很爽快的就應答了下來。
“好!”
周氏應答後,立即轉身進入丞相府,帶來幾個下人。
下人來後,立即開始輕手輕腳的搬運箱子,那動作是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生怕把箱子給弄壞了。
下人心裡也沒辦法,這是他們來的時候,夫人在路上囑咐他們在搬運箱子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就要他們的命!
爲了保全自己的命,下人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蘇小小將下人的動作都看在眼裡,不用猜,這是周氏乾的事情!
不過,周氏以爲這樣就能躲過?那也太小看她蘇小小了。
當第一個下人從蘇小小面前經過時,蘇小小藏在背後的手,輕彈出一顆石子,正中下人右腳腳腕。
下人吃痛,右腿不由自主的往前跪去,身子傾斜。
“砰”的一聲,箱子落地,箱子蓋打開,從裡面滾落出來幾塊石頭。
周氏看到箱子裡落地,灑出石子,只感覺她的人生都黑暗了!
她用惡狠狠的目光看着“手滑”的下人,下人被周氏這樣一盯着,嚥了一口口水,低下頭,想借此躲避周氏的目光。
紙鳶看到箱子裡掉落出來的是石頭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同時她也知道爲什麼王妃看到嫁妝時不是高興而是氣憤了!
誰看到自己的嫁妝變成石頭,都會生氣好麼?
這丞相府的人也太壞了,連王妃的嫁妝都要偷!紙鳶心中滿是氣憤,她很想站出來罵幾句。
但王妃告訴過她,要看她的眼神做事,沒給她眼神時,就老老事實的呆着,別說話。
蘇小小看到從箱子裡掉落出來的石頭,一臉茫然的撿起石頭,望着周氏和蘇京藏詢問:“這是什麼?”
周氏和蘇京藏沒有說話……
蘇小小掃了一眼周氏,見周氏蒼白着一張臉。
蘇小小嘴角勾起,隨即將箱子打開,看到箱子裡全是石頭時,大喊起來:“箱子裡怎麼裝的是石頭?”
蘇小小一臉焦急的將下人手裡的箱子打開,然後將石頭全部倒在地上,語氣焦急道:“怎麼都是石頭啊!我的嫁妝呢?我的嫁妝呢?”
她把全部箱子都打開,將石頭全部倒了出來……
一地的小石頭,和幾個空箱子。
蘇小小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大哭起來,喃喃自語:“我的嫁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