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麼的一笑,屋裡的氣氛都喜慶和活躍了起來,意濃也伸手過去,孩子就伸出了另一隻手抓住了意濃的一根手指。
意濃逗着王妃懷裡的孩子,孩子也是個喜人的,看着意濃一直的笑個不停,王妃看着也是高興,又轉頭對着王爺說道:“可真是一個可人兒的孩子,王爺給起個名字吧。”
王爺笑着看了看孩子,思索了片刻之後,又笑着說道:“女兒家一聲若是平淡又安穩就是最好的,那麼久取名歲安如何?”
歲歲平安,這個孩子經歷了太多,先是幾乎要難以保住,後來又差點的難以生產,就是這個生產的過程都險些的要了意濃,要了孩子的命,歲歲平安纔是最好的。
意濃這生產完了孩子,一下子的成了整個府裡的寶了。
意濃身邊的人早晚都要被王妃叫過去訓話的,甚至只連意濃屋裡裡喝的茶水,王妃都是要親自的過問一番的。
屋裡早早的就隴上了火龍了,剛剛入冬,意濃是覺得沒有比必要,又是怕其他的人見了說矯情,於是便想阿月和映雲撤了。
兩個人丫頭自然是不同意的了,不過她們兩個加到一起也是說不過意濃的,於是阿月就索性的轉頭就跑進了內室喊了楚徹白說理。
果然一會兒楚徹白就皺着眉頭出來了,手裡更是還拿着一件斗篷,站到了意濃的身邊就給意濃裹了起來,意濃扭了扭身子要掙扎也拗不過楚徹白的力氣,只能皺着眉頭的看着楚徹白,眼神可憐巴巴。
楚徹白手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狠了心,把意濃裹了牢牢的,“站在門口風大。”
說着話,楚徹白就瞥了一眼半開着的門,阿月和映雲兩個丫頭立刻心領神會的過去把門關上了,明明是自己個兒的丫頭,這個時候竟然是尤其的聽楚徹白的話。
“我覺得熱的慌。”意濃雖然是被過裹得像是一個蠶寶寶一樣,但是還是扭着身子的湊到了楚徹白的懷裡撒嬌,擡頭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又接着說道:“也是纔剛剛的入冬,我覺得這幾天似乎又是暖回去了,哪裡用的到地龍,這母親和父親的屋裡都還沒有用呢。”
意濃覺得不合適,可是楚徹白確實淡定的很,低着頭的給意濃整了整斗篷,說道:“你現在是坐月子,人家女人坐月子都是牀都不下的,恨不得把自己整個都包上,你倒是好。”
楚徹白剛剛的說完了,意濃就立馬的接着說道:“可是我熱啊!”
意濃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甚爲的充分,看着楚徹白一雙眼睛閃着認真,楚徹白頓了頓看了看外室,阿月和映雲都已經出去了。
“熱嗎?”楚徹白勾着脣角淺笑着看着意濃,意濃立馬閃着一雙眼睛朝着楚徹白大力的點頭,“熱!”
“那好吧。”楚徹白聲音低沉,聽着有些爲難,但是似乎又有些得意。
不過意濃卻是全然的沒有在意楚徹白聲音裡的情緒,而是歡喜的把自己
的斗篷敞開了,然後認真的解着自己的帶子。
一雙細長又白皙的手指也過來了,“爲夫來。”說着話,楚徹白就給意濃藉着帶子。
而意濃急乖乖的放下了手,看着楚徹白睫毛垂下的一片陰影,意濃不由得心裡默默地感嘆,楚徹白真的是越來越體貼了。
斗篷被解了下來然後隨手的扔到了一邊去,意濃還是笑意融融的想着自己的心思,然後卻是突然的身子一輕,然後意濃就被楚徹白給抱了起來了。
“我自己可以走的。”意濃看着楚徹白說道。
“我知道。”不過楚徹白卻只是低頭看了看一臉無辜又認真的意濃一眼,然後戲謔的笑着。
看着楚徹白的這個笑容,意濃突然的變得警惕了起來,有些緊張的抓着楚徹白的衣襟,而楚徹白卻是笑意更甚。
意濃被放到了牀上,可是手還是抓着楚徹白的衣裳的,“放手。”楚徹白聲音沉沉。
意濃看着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搖頭,總是覺得若是放了手似乎就會……
看着意濃又是緊張又是無辜的樣子,從楚徹白有些苦笑不得了,只能繼續的問道:“放不放?”
“不放!”意濃梗着脖子的又說了一遍,努力的做出了一副一點兒都不緊張的樣子,可是眼睛裡卻是分明的閃着心虛,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意濃也已經能猜出了楚徹白的心思了。
所以,她是堅決不能放手啊!
楚徹白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也是懶得意濃繼續的扯下去了,索性的就讓意濃抓着自己的衣襟好了,然後擡手開始解意濃的衣裳。
“你,你幹嘛?”意濃的聲音因爲緊張而有些顫抖了。
楚徹白微微的一笑,擡頭看了一眼意濃,不似平常風光如月的謙謙君子,竟然是有些我戲謔的玩味,“夫人不是覺得熱嗎?”
“不熱了!”意濃真的是恨不得咬掉了自己的舌頭纔好,幹嘛沒事兒說熱!
“不熱了?”楚徹白已經把意濃腰帶扔到了一邊了,衣襟敞開了,空氣猛然的觸到了皮膚,起了一層的顫慄。
意濃立馬的送了抓着楚徹白衣襟的手,然後爬進了牀裡面去,裹着自己的衣服一臉緊張的看着楚徹白,也不說話了。
現在可是大白天,丫頭更是極有可能就在門口,就單是想一想意濃就是覺得甚爲難爲情了。
“夫人不是熱嗎,爲夫幫夫人寬衣。”看着意濃的樣子,楚徹白的笑意更甚了,擡手似乎又要朝着意濃過來。
“不用了!我不熱了!”意濃立馬的喊道,一臉的緊張。
楚徹白滿意的一笑,果然手停住了,只是笑着看着意濃,而意濃終於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作勢就從剛剛縮着的牀角里出來了。
不過接着意濃卻是又是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不是都說不熱了嗎?”
楚徹白的手只是停了一下,又是接着的開始解意濃的衣裳,而意濃
又是自己從牀角出來了,倒是方便了楚徹白了。
意濃的力氣本來就小,又是正在坐月子,整個人都是無力的很,楚徹白用腿按住了意濃的腿,然後一手抓住了意濃的兩隻手,然後一隻手就輕鬆的幫被按在牀上,完全不能動的意濃寬了衣了。
“你是不熱了,但是我熱啊。”楚徹白戲謔的說着。
意濃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了,這真的是自己挖的坑自己掉進去了。
給意濃寬好了衣裳,楚徹白就給自己寬衣了,而意濃則是趁機的就像是一條魚兒一樣的鑽進了被子了,不過意濃還在抱着被子猶豫和糾結到底是哪邊的牀角比較安全的時候,楚徹白已經寬好衣裳了。
“夫人,我熱怎麼辦?”楚徹白的低沉的戲謔聲突然的帶着直入人心的性感。
意濃抱着被子回了頭,就只見一個精壯的胸膛就在眼前了,這些日子楚徹白應當是很忙的,這脫了衣服纔看出來他也真的是瘦了很多。
意濃看着有些覺得鼻頭髮酸,然後就不自覺的把抱在被子的手伸了出來,然後心疼的拂過他腹上的肌肉,這裡還有上次從肅西回來中箭的傷痕。
意濃溫熱又柔軟的手指慢慢的落在了自己的腹上,然後又輕輕的劃過,溫柔的如同羽毛輕輕的騷動了心口,然後楚徹白的身子抖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的低聲笑着說道:“夫人,現在可不僅僅是熱了。”
意濃看着他身體的變化,不由得面頰通紅,在看看自己和他現在的處境,自己窩在牀裡毫無退路了,而他卻是正好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
意濃只能擡頭,可憐兮兮又無力的爭辯道:“現在是白天啊,而且說不丫頭還在外面呢。”
楚徹白微微的回頭瞥了一眼門口,戲謔的笑着說道:“你帶過來的兩個丫頭都是人精一樣的懂事兒。”
意濃嚥了咽口水,倒是沒有想到話來反駁,只能往後的又移了移,想了想,又突然的說道:“歲安還在屋裡呢,女兒還在呢!”
終於被意濃抓到了一個最爲正當的理由了。
楚徹白無奈的側頭看了一眼那個搖籃,而意濃卻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和楚徹白新婚之夜瑞瑞的待遇,然後就頓時緊張了起來了,也完全的不過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直接焦急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然後一把的抱住了楚徹白的胳膊,看着他說道:“可不能把女兒就這樣從窗戶扔給暗衛!”
滑膩又溫熱的觸感包圍了整個手臂,楚徹白的眼神也移了回來,垂着看着完全要掛在自己胳膊上的意濃,然後嘴角一勾,低聲的笑着說道:“女兒早就被奶孃抱出去餵奶了。”
意濃突然的身子一僵。
楚徹白不由得嘴角溢出了笑意,自從生完了孩子之後,意濃倒是越發的可愛了。
到底是入秋了,即使是有地龍,像是意濃這個直接從被子鑽出來的樣子還是有些冷的,於是意濃就是不由的抖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