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5-20 13:41:44 本章字數:12347
夏國,普崖山上。
夜晚的天氣正好,涼風習習,很是舒服,慕瑤和明夜不約而同的來到大院裡練功。
他們上山已經有十多年了,該學的武功,師父都已經傳授的差不多,剩下的就需要自己去領悟,去學習。每日苦練,絕對是必須的。
“據說輕兒那丫頭在霧谷變得很厲害了,咱們也要努力纔是,否則等那死丫頭回來,咱們就不是她的對手了。”慕瑤一邊擦着手中的劍,一邊認真的說。
明夜懶懶的看了她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是不是她的對手我不知道,但你,絕對不是。”
雖然已經習慣了跟明夜這樣的相處,也習慣了明夜的壞脾氣,慕瑤還是覺得這傢伙很欠扁,“我說師弟,若我不是輕兒的對手,你肯定也不是。哼,你以爲你比我厲害多少呢?”
“至少比你厲害。”明夜眼皮都不擡一下,那冷漠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慕瑤。
她拍案而起,手中的長劍,直至明夜,大聲的對他宣戰,“似乎有一段時間沒切磋過了,師弟要不要跟師姐我比試比試?”
“師妹敢宣戰,師兄我又有何不敢!”明夜起身,手中的長劍揮出,對上慕瑤的。
於是,這兩個一向不對盤的傢伙,就這麼打了起來。
他們都是從小開始練功的,如今,明夜都二十了,慕瑤也馬上要十八歲,武功自然都不差。這一打,很快就捲起了漫天的塵土和樹葉,場面十分壯觀。
“看招,師弟,你死定了。”慕瑤揮舞着手中的劍,清脆的聲音,十分悅耳。
明夜冷冷一笑,出手迅速,不需要說話,氣勢就瞬間超過了慕瑤。
慕瑤怎麼會甘心一再的被明夜壓制?立刻就發起了反擊。
兩人一來一往的,打的好不激烈。
不遠處,風吹雪手裡拿着一封信,坐在大樹上懶懶的翻開,看完後,雙眼發光,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激動的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慕瑤和明夜正打的激烈,突然聽到這麼一道煞風景的聲音,都不由的愣了一下,扭頭對着邊上的風吹雪,異口同聲,“好什麼好?”
風吹雪一下子從樹上跳下來,跑到他們身邊,笑道,“大好事大好事,哈哈,小師妹要回來,過幾天就跟大師兄一起回來。”
“什麼?”這次出聲的是明夜,他丟下手中的劍,也懶得跟慕瑤比試了,大步跑到風吹雪身邊,搶過他手中的信,激動的看着。
當確定是上官輕兒要回來的時候,明夜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稍縱即逝。
慕瑤也激動的跑過去,一把推開明夜,搶過信紙,怒道,“師弟你激動什麼呢?走開,我看看。”說着就看了起來。
信是夏瑾軒叫人送來的,上面提到了上官輕兒這些年一直在飛雪國霧谷的事情,還說她過幾天就要跟夏瑾寒一起回來。最後,還提到了慕瑤。
慕瑤看完信,都顧不得爲上官輕兒要回來了而開心,便被最後那兩行字給打擊道了,怒道,“好你個臭小八,人都不在了還敢嘲笑本姑娘,找死,有種你別回來,否則本姑娘定叫你好看。”
風吹雪聽到慕瑤的話,纔想起信上那最後一句,很是欠扁的靠在慕瑤耳邊道,“慕丫頭,輕兒馬上就回去了,看你還怎麼得瑟。不好好練功,就會欺負本王,待本王回去,定會叫你好看,等着吧。”
“二師兄,你閉嘴!臭小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會狗仗人勢,我就不信輕兒回來了會幫他不幫我!”慕瑤一把推開風吹雪,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怒氣衝衝的離開。
一邊走,還一邊傳來了磨牙聲,以及慕瑤惡狠狠的聲音,“本姑娘何時不好好練功了?不好好練功,三年前還不是照樣打敗你,可惡。”
明夜幽幽的補上一句,“你也說是三年前,如今你早已不是八王爺的對手了。”
慕瑤聞言,頓時炸毛了,扭頭瞪着明夜,“誰說我不是他的對手,上次我跟他是平手。”
明夜聳聳肩,“那是八王爺讓着你。”
“胡說,師弟,你是皮癢了麼?怎麼着,要不咱們再來比試比試?”慕瑤怒氣衝衝的來到明夜身邊,再次宣戰。
“我沒空。”明夜丟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嘴角還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慕瑤驚訝的看着明夜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不解的道,“師弟沒事吧?這樣子,似乎心情不錯。”
風吹雪也摸了摸下巴,點頭,“好像是,莫非是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們?”
“咱們要不去瞧瞧他?”慕瑤眨了眨眼睛,一臉奸笑。
風吹雪剛要說好,就聽到一聲憤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風吹雪,你給本公主滾出來!”
要是以往,聽到這惡魔般的聲音,風吹雪是肯定要跑的,但是這一次……
他扭頭,嘴角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意氣風發的看着那一身胡服,打扮的十分花俏的女子,笑道,“我說公主殿下,你這麼急急忙忙的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我說過,你要是一天不告訴我上官清寒的去向,我就一天纏着你,直到你開口爲止。”這句話,冷天嬌都已經說了七年了,所以說的十分順溜。
風吹雪挑眉,認真的點頭,道,“得,得……要是我告訴你,他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是不是就不會纏着本公子了?”
“那是當然,誰會沒事纏着你個花心大蘿蔔。”冷天嬌揚起下巴,不滿的冷哼,說完才忽然明白風吹雪這句話的一絲,眼前一亮,道,“你說什麼?他真的要回來了?”
風吹雪點頭,嘴角噙着妖嬈的笑,桃花眼裡盡是得意,“不錯,半個月後就能抵達京城了。你在這兒等了他這麼多年,屆時,他回來了,你就可以見到他了。所以,姑奶奶,我求求你別再纏着我了。”
風吹雪這話可是說的無比誠懇,因爲這些年,他是深受冷天嬌的殘害。
這話還得從七年前說起。當初,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從漠北溜走了,留下風吹雪和明夜、慕瑤三人在大都應付冷天嬌。
本以爲上官輕兒跑了,他們只要忽悠一下冷天嬌就沒事了,可誰知,那冷天嬌居然是個奇葩。上官輕兒跑了,她就堅決認定,風吹雪他們總會跟上官輕兒匯合,畢竟他們曾經是一起的。所以就愣是帶着銀子和幾個得力的助手,跟在了風吹雪他們身後。
這一跟,就一路跟回了夏國。不管風吹雪和慕瑤怎麼跟冷天嬌解釋,說上官輕兒去了飛雪國,暫時不會回夏國,冷天嬌就是不相信。
不相信也就沒辦法了,她愛跟,就讓她跟着吧。
風吹雪等人本想着,回了夏國,她就該收斂,不會繼續跟着他們了吧?
偏偏冷天嬌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不管風吹雪他們怎麼刁難,她就是要跟着他們。還說什麼,“你以爲我是好欺騙的嗎?哼,等我一離開,那個上官輕兒還是上官清寒就回來了,我可不傻。”
好吧,她不傻,他們再勸她,就是真的傻了。
所以,在冷天嬌跟了他們大半個月後,風吹雪和慕瑤都懶得再理會冷天嬌了,至於明夜,壓根就沒看冷天嬌一眼,更別說是理會她了。
就這麼一路上,兩隊人馬互相不理會,一前一後的往夏國京城趕去。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離京城還有五六天路程的一處森林中。那地方一向有很多土匪山賊出沒,相對危險。
風吹雪等人原本是故意爲了擺脫冷天嬌而選擇在黃昏時刻經過那裡的,沒想到在那裡真的出現了土匪,搶劫。
風吹雪故意跟那些土匪說,他們的錢財都在後面的馬車裡,讓那些土匪去搶。
土匪半信半疑,搜了風吹雪他們的馬車之後,真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就相信了,轉而去圍攻身後的那馬車。
冷天嬌一向心高氣傲,仗着自己會武功,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見那些土匪敢這麼不識好歹跑來搶劫她堂堂漠北公主,當即一氣之下,跟那些土匪打了起來。
她那一打,手下的人自然要先動手,她帶的人本就不多,一動手,壓根就顧不得照顧冷天嬌的安危。而冷天嬌又是一嬌滴滴的大美女,雖然是小辣椒,卻也同樣誘人。
這不,冷天嬌很快就寡不敵衆,被那些土匪圍攻,最後土匪耍詐,把她給綁了去。冷天嬌的手下想去救她的時候,她已經被土匪綁住,匕首都抵在她的脖子上了。
冷天嬌在對方的手裡,她的下屬們都不敢亂動,就這麼跟那些土匪周旋着。最後還被土匪們出其不意的丟了一個迷霧彈,就這樣,冷天嬌被土匪抓走了,只留下一羣懊惱不已,捶胸頓足的下屬們。
風吹雪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意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過那冷天驕也不是個蠢的,被帶走之後,就挑撥那些土匪去找風吹雪他們要錢。她說的繪聲繪色的,倒是十分生動,叫那些土匪心動了。
只抓到一個女人,而沒有錢,總歸是覺得有些虧,所以,那些土匪安排了幾個人將冷天嬌押回去,剩下的那些人又傻乎乎的跑去找風吹雪他們要錢了。
本來明夜和慕瑤都堅決不去理會冷天嬌的,就風吹雪有些猶豫。但當那些土匪又再次找來的時候,風吹雪終於覺得這麼做不好,就深入敵窩,最後剷除了那些土匪,把冷天嬌給救了出來。
這不救還好,風吹雪一救冷天嬌,就惹事了。
因爲……
風吹雪去救冷天嬌的時候,她剛好在洗澡,風吹雪這一路上到處勾搭美女的德性,冷天嬌是看在眼裡的。所以當風吹雪出現在冷天嬌洗澡的地方的時候,冷天嬌一腳就把風吹雪就揣進了水裡。還大聲嚷嚷說他色狼,偷窺她洗澡。
可想而知,他們那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啊,這一鬧,不就打草驚蛇,把土匪窩裡的人給驚動了麼?
於是,一個衣冠不整,一個渾身溼透,一男一女兩人,再次被土匪圍攻了。
這一次,風吹雪的損失不小,救了冷天嬌,自己卻傷的不輕。
好在慕瑤和明夜沒有丟下他,並很快就帶着冷天嬌的下屬趕來,這纔將兩人救出去。
出去之後,冷天嬌沒事,風吹雪倒是傷的不輕,在牀上躺了好幾天。
冷天嬌感動於風吹雪的英勇,一怒之下,叫人從漠北調了人過來,就這麼把人家的土匪窩給踹了。
事後,冷天嬌一直在風吹雪身後照顧着,但是風吹雪一點都不領情,兩人之間,冷嘲熱諷的,互相排擠着。
而後,冷天嬌依然以等上官清寒回來爲由,一直跟着風吹雪和慕瑤,直到風吹雪他們回了普崖山,她進不去,才留在外面,甚至還搭了個小木屋,堅守。
這可把風吹雪給氣壞了,每天他要出門去找美女的時候,都會遇到冷天嬌的冷嘲熱諷,於是,他乾脆也不去找美女了,沒事就出來跟冷天嬌鬥嘴。
這一斗就鬥了兩年,兩年後,師父和球叔出關了,見風吹雪老是跟冷天嬌鬥嘴,那冷天驕雖然是個小辣椒,但人不壞,就把冷天嬌給接進了大院裡。
冷天嬌似乎是賴上風吹雪了,留在大院裡一住就是五年。
人家師父和球叔,都快把冷天嬌當成自家媳婦了,可風吹雪就是不愛理會人家,兩人還是一見面就吵架。
這就是,冷天嬌爲何還在這裡的原因和經過。
時光回到現在。
聽到風吹雪這麼直接,這麼無情的話,冷天嬌的臉色出現了一絲裂縫,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
但,一向傲嬌的她,如何會認輸?揚起下巴,不甘心的瞪着風吹雪,“你放心吧,要不是因爲你們跟上官清寒那小子關係好,我纔不會留在這裡,哼。等他回來,我絕不會想再見到你這噁心的樣子。”
說罷,冷天嬌怒氣衝衝的轉身,不看風吹雪那張意氣風發的臉。
風吹雪松了一口氣似得,拍拍胸口,道,“如此再好不過了,哈哈,老子終於可以擺脫你這隻小辣椒了。”
說着,風吹雪就一臉得意的離開了,只留下臉色難看的冷天嬌,以及嘴角抽出的慕瑤,至於明夜,依然沒有表情,懶懶的舒活了一下脛骨,到一邊繼續練功去了。
慕瑤看着風吹雪的背影,有些同情的看着冷天嬌,“小辣椒,你沒事吧?”
冷天嬌別開臉,咬着牙道,“能有什麼事,等上官清寒回來了,我纔不用再跟那隻花心大蘿蔔說話。”
說完,冷天嬌就仰起頭,傲嬌的離開了。
只是,慕瑤看着她的背影,卻覺得有些心酸。
這些年,冷天嬌跟風吹雪整日小打小鬧,她也是看在眼裡的,冷天嬌要是對風吹雪沒有感情,慕瑤覺得她不會放下自己公主的身份,一直留在這裡。
但是偏偏這兩人又是固執的主,誰都不肯承認,誰都不願低頭。這一轉眼就是七年了,眼看冷天嬌都十九歲了,還一直沒有想過要回國,沒有想過成婚,慕瑤也覺得有些難受。因爲,她自己也十八歲了……
慕瑤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在京城幫上官輕兒打理清寒齋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有錢的公子哥追她,但她就是沒感覺,總找不到想要嫁的人,便一直耗着。
其實,她跟冷天嬌很像,都是嘴硬心軟,所以,她們都一樣苦逼。
慕瑤沒有心思練功,就在院子裡一個人悶悶的散步,散步的同時,還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嘴角帶着一抹苦笑。
來到冷天嬌的院子前,裡面突然傳來了一陣低聲的抽泣聲,慕瑤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什麼,便走進了冷天嬌住的小院子,果然看到那小辣椒坐在房門口的門檻上大哭。
慕瑤搖搖頭,來到她身邊,坐下,幽幽的道,“哭有什麼用呢?你要是真喜歡二師兄,就去跟他說清楚吧,何必這麼折磨自己。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你都十九了,要是二十兄有眼無珠,不接受你,你也好去找個好人家吧?”
冷天嬌擦了擦眼淚,口是心非的叫道,“誰說我喜歡那個混蛋了?送給我我都嫌棄呢。”
慕瑤嘆口氣,道,“就算你不承認,你還是喜歡他,不然你哭什麼呢?”
“我,我是哭我傻,居然爲了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傢伙,在這裡白白浪費了七年的青春。”冷天嬌吸了吸鼻子,悶悶的回答。
慕瑤低頭苦笑,“是啊,女孩總是這麼傻。”
冷天嬌似乎看出了慕瑤也有心事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心情,問,“你怎麼了?”
慕瑤搖搖頭,笑道,“哭算什麼呢?咱們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一杯怎麼夠?”漠北女子一向爽朗,所以冷天嬌的性格,和慕瑤倒是聽像的,這也是爲什麼這些年來,慕瑤和冷天嬌能好好相處的原因。
“哈哈,走,師父去年釀的桂花酒也該好了,咱們去拿幾壇過來,如何?”慕瑤大笑着,笑容燦爛無比。
冷天嬌也笑了,道,“誰怕誰,不醉不歸!哈哈……”
……
普崖山大院裡,慕瑤和冷天嬌正在痛飲,而,飛雪國的霧谷,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霧谷,上官輕兒的研究室裡。
安靜的房間裡,氣氛有些緊張。
夏瑾寒至始至終,都只在一邊看着,不置一言,那雙狹長的鳳眸,深深的看着上官輕兒,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也不由的有些期待這些老鼠的反應。
只見,那些老鼠看到那些穀粒,似乎是餓壞了似得,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開始“吱吱吱”的吃起來。
上官輕兒清澈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期待的看着那些老鼠的反應。那興奮的樣子,叫夏瑾寒有些不解。
“這些東西,是什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東西肯定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每次她這麼興奮的時候,都是在搞那些他不懂的東西。
上官輕兒神秘的一笑,舔了舔紅脣,道,“一會你就知道了,這東西,不出我所料的話,絕對很神奇。”
此刻的她,一臉得意的笑容,一身翠綠色的襦裙,襯出了她婀娜多姿的身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嬌豔萬分,時刻透露着誘人的氣息,叫夏瑾寒看着有些遲了。
而上官輕兒卻很快轉身無視夏瑾寒,繼續盯着籠子裡的老鼠出神。
結果,那些老鼠吃了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最邊上的那籠子裡的兩隻老鼠就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
“死了?”上官輕兒瞪大了雙眼,眼底沒有驚訝,更多的是興奮,好似她本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夏瑾寒也被她的話吸引過去,但是當他看到那死掉的兩隻老鼠的位置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爲,那個最縣死掉的老鼠所在的籠子,是藥水最稀的那個。於是,他不由的再次看向了其他幾個籠子。
這個時候,另一端的兩隻老鼠,也死掉了。兩隻幾乎都是同時倒地的。
跟前面那個籠子的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倒下的那兩隻老鼠,沒有口吐白沫,而是吐的鮮血。
隨即,那些老鼠竟是從兩邊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最後就只剩下了中間那個籠子的老鼠還活蹦亂跳的。
上官輕兒這會有些驚訝了,看着那些籠子,對夏瑾寒道,“你說,這東西能活多久?”
夏瑾寒蹙眉,道,“不出一炷香的時間。”
其他老鼠這麼快就死了,那兩隻,必定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吧?
上官輕兒搖頭,神秘的笑着,道,“不,它們不會死,而且會別其他沒有吃藥的老鼠活的更久。”
夏瑾寒不解的問,“爲何?”
上官輕兒自顧自的在一邊,拿着水又開始稀釋最初那大碗裡的那些藥汁,她拿來了許多的碗,這一次分成三個,每個碗裡面的濃度都不一樣。
一邊稀釋,一邊解釋,道,“你剛剛看到了,最早死的,不是藥物最濃的那個籠子,而是最稀的那個,然後纔是最濃的。而濃度適中的那兩隻老鼠,卻一直沒有死。原因就在於我滴進去的那一滴血。”
聞言,夏瑾寒驚愕的瞪大了雙眼,“血?莫非,你……”
夏瑾寒一把抓住上官輕兒的手,激動的說,“那是聖殿裡面之人的血?”
上官輕兒眉頭微蹙,有些不解的看着夏瑾寒,到,“你弄疼我了,這麼激動幹嘛呢?”爲何每次她去了聖殿,他都會這麼激動呢?這讓上官輕兒很納悶。
夏瑾寒鬆了鬆手,卻依然沒放開她,而是將她拉進懷裡,擔憂的看着她,“你取了他很多血?他可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上官輕兒隱隱覺得,夏瑾寒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咬着嘴脣,道,“我就多取了一滴血,能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到底怎麼回事呢?你爲何這麼緊張?”
夏瑾寒似乎鬆了一口氣,抱緊上官輕兒,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搖搖頭,“沒事,也許是我擔心太多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每次我去聖殿,你都這麼緊張兮兮的。”上官輕兒清澈的眸子裡,慢是疑問。
夏瑾寒輕笑,搖搖頭,道,“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又是這句話!
上官輕兒嘆息,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他擔心她,本就是正常的,只能說是他太緊張自己了。反正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霧谷了,就算聖殿裡真有什麼秘密,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了。所以,上官輕兒自動忽略了今天發生在聖殿裡,那老東西眼珠子轉動了那詭異的一幕。
上官輕兒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懷裡安慰道,“我能有什麼事呢,你啊,就是擔心的太多了。”說罷,親了親他的臉,笑道,“好啦,我先去把這些藥弄好,馬上就回去休息了。”
夏瑾寒笑着點頭,“好。”
上官輕兒將剩下的藥分成了三碗,然後從每一碗裡面各取出一滴,跟前面一樣,混進了穀粒中,去喂剩下的老鼠,這一次,每一個籠子放一隻老鼠。
半個時辰後,中間那隻老鼠活着,兩邊的先後死掉了。
上官輕兒將中間的那一小碗移開,表示研製成功,可以留着了。
剩下那兩碗,倒在一起,然後再次分成三種濃度的藥水,將最後三個老鼠也投入實驗中。
這一次,最稀的那一隻,跟第一次那樣,剛吃幾口就倒下了,最濃的過了一刻鐘才倒下,而中間的,依然活着。
上官輕兒將最後留下的這三碗藥水,分別裝進了三個瓷瓶裡,給瓶子貼上了標籤。
然後又給還活着的那些老鼠的籠子,分別貼上標籤,第一次,兩隻,第二第三次,一隻。
做完這些,已經是深夜了。
上官輕兒卻看着那些老鼠,興奮的睡不着。
回到了房間,還是一臉激動的拉着夏瑾寒的手,嘰嘰喳喳的跟他說着那些藥水的奇特之處。
其實也沒什麼奇特的,那聖殿裡的老東西,根本就是在千百年前就被人用藥浴,做成的藥人,體內的血液裡流動着的,都是寶貝。可以說是劇毒,也是世上最難得的良藥。濃度不一樣,效果就不同。
再配上上官輕兒研製的藥汁,那效果就越發的明顯了。
夏瑾寒無奈的撫摸她的腦袋,“我真想打開你的小腦袋,看看你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上官輕兒一邊褪去外衣,一邊不滿的抗議,“要是把我腦袋打開了,說不定以後我就變傻了。”
夏瑾寒失笑,兩人一起躺在牀上,摟着她肩膀道,“變傻了豈非更好,今後就一直跟着我,不會想東想西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啊……?”上官輕兒一臉失望的看着他,小嘴嘟的老高,“原來你喜歡傻妞啊,那我不是很危險?我這麼聰明,豈不是很容易被你拋棄?”
夏瑾寒聞言,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自戀的小丫頭,“你可不就是我的傻妞?”
“我哪裡傻了,輕兒可是世上最聰明的了。”上官輕兒一臉得意的揚起下巴,驕傲的樣子,叫人覺得很是搞笑。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自信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美。
夏瑾寒將她的小腦袋按進懷裡,爽朗的笑着,“少自戀了,快睡,明天還要早起。”
“可是人家睡不着嘛。”上官輕兒在他懷裡蹭着,嬌聲撒嬌。
夏瑾寒被她的動作撩撥的有些難受,手擡起她的下巴,邪惡的笑着,“睡不着?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別的?”
“噗……”上官輕兒一臉無語,嘴角猛抽,閉上眼睛道,“我們還是睡吧,明兒還要去開會,還要去安排很多事情……”
夏瑾寒卻不願放過她,靠在她的脖子前,輕輕呵氣,笑靨如花,“你能睡得着麼?”
睡不着也不能亂來啊,我靠!
上官輕兒感覺心裡似乎有一羣草泥馬在咆哮狂奔,險些奔潰。
但是夏瑾寒靠在她脖子前,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胸口,那癢癢的感覺,叫她有些心猿意馬。事實證明,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越多,她的抵抗力也越來越差了。這不是一個好預兆。
似乎感覺到上官輕兒身子的僵硬,夏瑾寒妖嬈一笑,輕輕吻着她的脖子,挑撥道,“輕兒,睡着了嗎?”
睡着纔怪!
上官輕兒在心裡罵着,嘴裡卻是毫不在意的回答,“嗯,睡着了。”
“呵呵……”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真叫他欲罷不能。
夏瑾寒輕輕吻着她,越是親吻越覺得美好,不願鬆開。
她飽滿的雙脣,甜甜的味道,是永遠不變的迷戀。
原本只是挑逗她,跟她鬧着玩兒的,到後面,卻變得有些意亂情迷,一發不可收拾了。
只怪她的味道太美好,她的身體太誘人,與她同牀共枕這麼多年,夏瑾寒一直都沒能對她免疫,反而因爲她的長大了和成熟,越發的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那種恨不得立刻將她揉進自己懷裡,徹底佔有的衝動,叫他氣血上涌,情難自禁。
熾熱無比的吻,在她的身上流連着,上官輕兒也變得意亂情迷起來。
要說抵抗力,她多少還是有的,但那是對別人,對夏瑾寒,就……
“夏瑾寒,別這樣。”她的聲音也有些隱忍,她不敢保證,要是繼續下去,她還能不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夏瑾寒也覺得不該繼續,可他卻不想停下來。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這些年來,難道他的愛還不夠麼?他還不夠愛她,以至於她還不願將自己交給他麼?
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她的心,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壓抑着,從未對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不是他沒有需要,只是不願傷害她。總想着她還小,他不該這麼着急的。
如今她已然及姘,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她還是不願意嗎?
他知道自己不該逼她,也不能逼她,但他真的控制不住了。就算不能真的做什麼,至少,讓他放縱一次吧?
明知道越是繼續就越難抽身,夏瑾寒還是像吃了上癮的毒藥一般,無法自拔。
熾熱的親吻,一發不可收拾,灼傷了上官輕兒的肌膚,也融化了她的心。
她懂的,一直都懂,夏瑾寒這些年來,忍的有多難受,她比誰都明白。從前是她還小,所以他一直沒有對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
就算是半年前,她十四歲的時候,他也不曾像現在這麼癡狂過。
隨着她的成長,他的耐性也慢慢的耗盡了,她能理解的。
若說他能一直這麼坐懷不亂下去,那纔是真的出問題了。
但老實說,上官輕兒真的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這麼快把自己給他,她總害怕太早把自己的底線交出去,他今後就可能會厭煩了自己,最後拋棄自己。
這樣的不自信,來源於前世。
那個時候,她還小,生活在鄉下一貧窮的村莊裡。
大家都說她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她一開始還能驕傲的回答,“我還有奶奶,纔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
直到某天,她傳說中的父母回來了,卻不是帶她去城市裡生活,而是那兩人大吵了一架,把家裡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拿走,然後再次離開了。
後來上官輕兒才知道,原來那天,他們兩個離婚了,之所以回老家來,不是爲了別的,而是分所爲的家產。
家產?跟他們有關係麼?家裡的那些東西,都是她跟奶奶一起奮鬥買回去的啊。
上官輕兒也曾跪着求她的母親,讓他們別丟下她和奶奶,換來的卻是母親無情的一腳,附送一句,“滾開,小賤人,要不是,我當初就不會嫁給這個負心漢,都是你的錯。”
後來,上官輕兒終於相信,她真的是孤兒了。有父母勝過沒有,她真寧願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兩個人,那樣的話,也許她對母愛還會帶有一點幻想。
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她又再次遇到了那麼不要臉的母親,她剛知道的時候,真的好想仰天長嘯,大叫老天不公。
但其實,老天也並非完全不公,因爲,沒收了她那無情的母親,卻給了她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這個當她的父母,又當她愛人的男人,將會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眷戀,是她永遠的唯一。
她其實明白,夏瑾寒要是會拋棄她,早就拋棄了。
當初的她不過是個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走不穩,牙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被人丟在了山裡,又髒又醜。可他還是將她帶了回去,並且親自幫她洗澡穿衣服。
那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溫柔的幫她穿衣服,那樣的溫暖,讓她原本的尷尬都一掃而空了,只想一輩子依靠在這人的懷裡,永遠不放開。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呼喚,他真的留在了她的身邊,在這十多年的時光裡,給了她滿滿的感動和愛。
所以,她其實是幸運的,比任何人都幸運。
他給了她全世界,讓她的人生重現綻放出了萬丈光芒。可她有給了他什麼呢?
別說是身體,就是她的命,她也願意給他,這一刻,她的猶豫又是爲何?
上官輕兒伸手,緊抱着身上男人,張嘴迎合他的親吻,嘴角帶着一抹醉人的笑。
夠了,他給的她一切,已經足夠了,她不該再讓他這麼彷徨不安,這麼難受了。
她懂,也許因爲她的身份的緣故,他一直都很不安,很害怕她會離開。也許,她真的成爲了他的人,他才能安心吧?
他們緊緊的擁抱着,用最直接的方式,傳達着彼此的愛,濃烈的感情,幾乎將他們灼傷。
過了心理上那一關,上官輕兒覺得,似乎一切都變得自然了。
原來,沒有了所謂的尷尬和畏懼,沒有了太多的擔憂和焦慮,她也能將她的愛,表達的這麼自在。
“嗯……”上官輕兒嘴角溢出一聲嬌吟,本以爲會將今夜推向高峰,卻不料……
“輕兒——”夏瑾寒推開她,喘息着,當看到她衣冠不整,媚眼如絲的樣子的時候,差點再度失控。
但是,他怎麼能呢?還有幾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他答應她會等的。
夏瑾寒慌忙起身,隱忍讓他的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漲的通紅。他深呼吸,手緊握成拳頭,指甲陷進了手心,卻還是起身坐在牀前,道,“輕兒,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出去?
上官輕兒用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道,“你去哪裡?”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他要去哪裡,因爲這不是第一次了。
“我,很快回來。”夏瑾寒說完就要走,卻被上官輕兒一把拉住了衣服,再次坐會了牀上。
“不準走。”她霸道的看着他,嬌聲命令。
夏瑾寒深呼吸,努力平復心中的悸動,看着她緋紅的小臉,道,“乖,我很快就回來,你先休息。”
“我說了不準,夏瑾寒,笨蛋!”上官輕兒低罵一聲,就撲過去,整個人坐到他身上,堵住了他的嘴,將他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