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月曉夢的血流不止。
“御醫,怎麼樣,本王的愛妾如何?”端王一臉的焦急,“夢兒,沒事的,沒事的,有本王在。”
“王爺,我們的孩子。”鏡月如夢這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的孩子是端王的。讓端王師出有名的可以討伐自己這個姐姐。
“夢兒,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替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端王緊緊的抱着鏡月如夢。
“孩子,我們的孩子……痛……啊……好痛……”鏡月如夢痛叫着。
御醫看着鏡月如夢,眼底劃過一道譏誚的笑。面上對端王恭敬道:“回王爺,這位小主,血流不止。就算好了,只怕以後也無法再爲人母了。”
“什麼?啊……”鏡月如夢被這個噩耗給刺激到了。
不,怎麼會這樣子?她原先所有的盤算。自己現在跟了端王,那麼這個孩子端王肯定容不下。在百里宏澤那個渣男佔了自己的身和心,無情的對自己說,不認識自己,自己本想要到時候再給端王生一個孩子,母憑子貴,她就可以在端王府謀算自己想要的王妃地位。
鏡月曉夢冷冷的看着鏡月如夢,脣角勾起一絲冷笑。
鏡月如夢難得的下了如此的決定,竟然是自食惡果。
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想要謀取穩固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
端王陡然的看向鏡月曉夢,那眼神之中的狠戾之色,就好像鏡月曉夢真的是他的殺子仇人一般。
“景王妃,你居然殺了本王的孩兒。本王絕不會善罷甘休。”每一字都好似要將鏡月曉夢凌遲一般。
“呵呵,好啊,我們倒是一同進宮去。一則皇宮裡有西涼最好的太醫。也有上好的藥材。二則,想必太醫們心中都很亮堂。”
鏡月曉夢沒有直言,不過似乎話裡有話。
今天鏡月如夢的確是下了狠心。只是鏡月如夢似乎是忘記了。百里琴瑟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人。在悄然之間,早已經對鏡月如夢腹中的孩子下了毒手。其實不管鏡月如夢有沒有今日這一出,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出生。
現在留在腹中的不過就是一個死胎而已。百里琴瑟今天帶着鏡月如夢前來,就因爲鏡月如夢腹中的死胎很快就會被鏡月如夢知道。爲了怕夜長夢多。這纔來景王府。讓鏡月如夢嫁禍給自己。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啊。
表面上看似是鏡月如夢自己狠心算計她。縱然以後說起來。他完全可以推卸責任。
這個狡詐如狐的男人。鏡月如夢和這樣的男人謀皮,絕對是屍骨無存。
被人賣掉還再給人數錢。
“姐姐,我恨你……我恨你……你還我的孩子……”鏡月曉夢一手握着還在汩汩流血的腹部。雙眸噴着毒芒。
直到現在,她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竟然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這讓自己以後還如何翻身。
這一刻,鏡月如夢悔恨的腸子都綠了。自己不應該選擇今天算計這個女人。另一邊,將所有的一切賬都算到了鏡月曉夢的頭上。都是這個女人,如若不是這個女人,自己根本就不會是這樣的。自己早就是燕王妃了。
“不……我要殺了你……鏡月如夢……你個踐人……你去死……”鏡月如夢好似瘋了一般,顧不上自己現在還在汩汩流血的腹部,便要撲過去掐死鏡月曉夢。
“趙太醫,你是太醫院院判,你來告訴我這位好妹妹,這孩子究竟怎麼回事?”鏡月曉夢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可是卻透着一股凌厲之氣。讓一邊的端王咯噔一下。聽這個女人的口氣,她好像知道些什麼一樣?
端王看向那趙太醫。趙太醫暗歎一口氣,直言道:“端王府這位小主子腹中的胎兒早已經是一個死胎。若是不將腹中的這個胎兒拿出來。母體也會受到生命威脅。”
鏡月如夢但覺得耳朵嗡嗡的,什麼意思?她的腹中的胎兒怎麼可能是一個死胎?怎麼會?鏡月如夢整個人懵了。
端王黑眸一利,他本以爲這太醫院院判是一個明白人,看來,不夠明白麼。端王兇狠的怒瞪了鏡月曉夢一眼道:“景王妃,你知道父皇chong百里化殤,你居然買通院判。本王今天話也烙下了。你今日傷了本王的女人,害死了本王的孩子,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呵,端王要怎麼不放過本王妃?是殺了本王妃嗎?”鏡月曉夢聲線淡淡的,壓根就沒有將端王那兇殘的狠戾眸光看入眼中。
“本王妃倒是要提醒端王一句。你想殺本王妃可沒有那個本事。這天朝可是有王法的。至於你這位姨娘的腹中胎兒,我們大可以稟明皇上,讓皇上好好的查查。也讓所有太醫院的太醫們好好的檢查檢查。腹中的胎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想必端王爺很有興趣知道結果。”鏡月曉夢嘲諷道。
隨即壓根就沒有看向百里琴瑟,而是黑眸眸光落在鏡月如夢腹部的金釵上,聲線淡淡道:“端王爺,至於我這位好妹妹腹部的金釵,想必你不陌生吧。那是你這位*(chong)愛的姨娘頭上戴的金釵。她行刺本王妃,你說要是本王妃將她告到刑部。刑部官員定然會明察秋毫。端王爺,你說自傷和他人所傷這刺法會有何不同呢?”
鏡月曉夢櫻色的紅脣勾起戲謔的笑,鏡月曉夢如若將此事告到了刑部,現在刑部可已經是寧王主管實權。寧王當然非常的樂意見到有人狀告端王。若是這事情再加上老皇帝插上一腳的話,端王只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景王妃,你仗着有皇上疼愛景王,你竟然膽敢威脅本王。”端王的黑眸越來越陰暗了。不過他也是看到了鏡月曉夢眼中的認真。
一邊的端王妃也看出來鏡月曉夢的認真,她內心裡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本相的,因此開口道:“王爺,只怕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你看,現在夢姨娘傷勢不輕,眼下還是夢姨娘的身體安慰要緊。”
儘管鏡月曉夢威脅了端王,端王無奈的抱着鏡月如夢離去,不過宮中的老皇帝還是得知了此事,並且將鏡月曉夢單獨的召進宮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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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帝將鏡月曉夢召進宮宮中,名曰是讓鏡月曉夢陪他下棋。這特麼的太拉風了吧。
鏡月曉夢儘管被顏帝召見進宮,面不露色,倒是很乖乖的自己從景王府出來就帶着個棋盤和棋盒前來。
試問皇宮裡的棋盤還能夠差了去?鏡月曉夢居然抱着棋盤來,而且見過老皇帝之後,開口道:“皇爺爺,殤殤說,皇爺爺最愛下棋。一定要孫媳帶着他的棋盤來。”
鏡月曉夢這話也有一半是真的,她內心裡本想要帶着棋盤進宮的,誰知道,她出門前,百里化殤居然拿給她一個棋盤,說,只要自己拿着這個棋盤就可以贏了老皇帝。
當然鏡月曉夢可不會將這大言不慚的話坦率的說給老皇帝聽,百里化殤是傻子,可以說,但是自己可不行。
“那傻小子是不是告訴你,你抱着這個棋盤就能夠贏了朕?”顏帝沉凝着臉看着鏡月曉夢在他跟前自顧自的將棋盤和棋盒放好。沉着臉道。
“是。”鏡月曉夢知道,老皇帝會這麼問,自然是百里化殤那傻子經常在老皇帝跟前說這話。因此,她坦誠的點頭稱是。
“你會下棋?”顏帝本沒有打算和鏡月曉夢下棋的。不過看着鏡月曉夢居然膽敢抱着棋盤前來,而且還老神在在的。倒是想要探探這個女人的底子。
“回皇上的話,略懂一二。”鏡月曉夢隨即擡起頭來看向顏帝道,“皇上,你是執黑子還是白子?”懂棋的人都知道,黑子先下,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爲強。鏡月曉夢這般淡然的詢問老皇帝,讓老皇帝倒是升起幾分興味來。
自然,這棋鏡月曉夢懂,在部隊裡,有個*的教官,愛好下棋。她爲了讓*的教官少折磨自己,只能夠努力的下好棋,迎合那*教官,讓他龍心大悅。所以,她就比別人要少受一些懲罰。
顏帝本來還有幾分猶豫,然而他知道,自己找的這個藉口,人家就真的衝着這個藉口來的。看來,他倒是真的得和她下上一盤了。
“你先選吧。”老皇帝暗沉的聲音道,這是決定和鏡月曉夢下棋了。
“那皇上,孫媳就不客氣。”鏡月曉夢將黑棋挪到自己的跟前,將白棋推給老皇帝。絲毫就沒有矯情和謙虛。
“景王妃,不覺得需要謙卑一下嗎?”顏帝沉凝的聲音道。
鏡月曉夢絲毫就沒有在意老皇帝的話,纖細的手執起黑子就落在了天元。淡淡的聲音道:“爲什麼要謙卑虛假一下?難道皇爺爺想要的是人人對你的虛假嗎?”
鏡月曉夢的一句反問倒是將了老皇帝一軍。行家一出手,就知道她不但懂,而且似乎不錯。
顏帝在鏡月曉夢落子之後緊接着又是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鏡月曉夢絲毫就沒有半分考慮直接的就緊跟着老皇帝落子。不假思索。
一會子下來,老皇帝是明白了。鏡月曉夢不但會下棋,而且下得那叫一個好。
一炷香之後,棋盤上黑白棋子星羅棋佈。本來他佔據優勢,然而逐漸的,自己思考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再看鏡月曉夢,她依舊是不假思索的緊接着再他落子之後就落子。
高高在上的帝皇,自己要找人下棋,會有很多人陪自己下棋,可是下得索然無味,因爲人家都是刻意的輸給自己。像鏡月曉夢這樣讓自己全副心思都在棋盤上至今爲止她是第三人。
第一人是已經先逝的皇后。第二人是太子百里盈瀾。第三人就是眼前這個人。想着那兩個人,顏帝的心中劃過一道嗜痛,眼底閃過幾道黯然的光芒。
不過也不愧是皇帝,很快就將自己的思緒收斂好。因爲現在棋盤上風雲變化,可容不得他分心。
“皇爺爺,你分心了。輸了。”鏡月曉夢絲毫就沒有留情,直接的落子,贏了老皇帝。
“什麼?輸了?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趁機亂訛朕?”老皇帝不可置信。看向鏡月曉夢黑着臉道,”你方纔一顆子落在哪裡?”
“皇爺爺,你方纔的棋子落在這裡。我落在這裡,再前面,我在這裡,你在這裡……”鏡月曉夢一邊說着一邊還替老皇帝分析。
老皇帝很好意思的就悔棋了。“朕下在這裡,你繼續。”
臉不紅心不虛的就悔棋。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帝皇會做出的事情來。
“皇爺爺,你是九五至尊,你怎麼可以悔棋?棋品也太差了?”鏡月曉夢嘟囔起嘴,她那個*教官也經常沒品的悔棋。
“下,下,朕什麼時候悔棋了。方纔是朕沒有留意。繼續,繼續。”顏帝讓鏡月曉夢繼續。
鏡月曉夢無奈,誰讓人家是九五至尊,人家有權利悔棋。只能夠繼續下,然而二十幾顆棋子下來。鏡月曉夢又是相當不客氣道:“哈哈,皇爺爺承讓,孫媳贏了。”
“不對,不對,朕不是要下在這裡的。”老皇帝,徑直的將鏡月曉夢落下的棋子撿起來丟回鏡月曉夢的棋盒裡。相當的不客氣的繼續又是悔棋了。
“皇爺爺,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可是堂堂西涼國的皇帝,九五至尊,落子無悔。”鏡月曉夢想要撿起棋子繼續落在那棋盤上。
老皇帝趕緊擋住鏡月曉夢,堅定道:“哎呀,你就當皇爺爺是一個老人家啊。一個老人家眼神不好。一時間看岔了。這是很難免的嗎?”
反正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悔棋就是了。老皇帝笑得一臉的春風和煦。那樣兒就好似慈祥的老人和孩子下棋一般。太元殿內氣氛相當的融洽。
鏡月曉夢好似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一般:“好,皇爺爺,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可不許再看不清楚了。”
“好,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了。”老皇帝笑得很開懷的,可是每每都說是最後一次,但是又是十幾二十顆子落下,又是老皇帝輸。因此,太元殿裡,一個老小孩悔棋。乃至於讓老皇帝都忘記了將鏡月曉夢叫來的真正目的。
鏡月曉夢倒是不在意哄人開心,不過能夠將九五至尊哄開心了,她當然也不介意哄哄。
不過,鏡月曉夢也知道,哄這位老皇帝也不過是一時的,真所謂,伴君如伴虎。鏡月曉夢進宮陪了老皇帝下了整整一日的棋,累得鏡月曉夢不行,下棋本就是非常費腦子的事情,而且一國之君的棋藝自然不會很差。
她也通過下棋告訴這個老皇帝,她要的不過就是自保而已,在人家不犯她的時候,她會安分守已,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若有人膽敢侵犯她,她也會出狠招。
這也就是一直會出現悔棋和出招,一個試探,一個出招。看似融洽,實則是老皇帝在對鏡月曉夢的試探。某種程度上也是對景王府的試探。
下棋罷了,老皇帝裝似隨意的問道:“景王妃,這棋是和誰學的?”
“和我孃親留給我的嫁妝裡那幾箱子書學的。”鏡月曉夢絲毫就沒有擔憂,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了那一箱子的書。
鏡月曉夢這是在提醒老皇帝,自己的那些嫁妝全都被百里宏澤給一把火燒了。
老皇帝想到鏡月曉夢的嫁妝,黑眸也是暗沉下去,鏡月曉夢的嫁妝可是富可敵國。如果能夠充入國庫,那對於西涼而言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天下風雲,只怕無法避免戰爭。打仗需要軍餉。需要經濟作爲堅強的後盾。
正當這個時候,皇宮裡有人匆匆來報:“皇上,出事兒了……”
顏帝身側的太監滿臉驚慌的進來。
顏帝面色一沉,冷喝道:“出什麼事兒了?”
“梅主子吞金自殺了。”近身太監忙將事情稟告給顏帝道。
“好好的,怎麼會吞金自殺?”顏帝黑着臉道。
“聽說梅主子衝撞了酈貴妃,被酈貴妃罰跪,回去之後一直關在寢殿內不出來。宮女眼看着天色近晚了,進去叫梅主子,叫喚了幾聲也不迴應,那宮女看梅主子,面色非常的蒼白,不由得伸出手去一探,這才發現,梅主子死了。”太監將所有的一切如實稟告。
鏡月曉夢黑眸一凝,吞金而亡。自殺?鏡月曉夢努力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搜索有關於這梅小主子的所有的一切。
作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事情有詭異。和酈貴妃鬧個不愉快就吞金而死?不對?
一邊的顏帝剛擡起頭來想要趕鏡月曉夢,然而在看到鏡月曉夢面色沉凝,黑眸沉思樣,當下改了主意道:“你也一同去看看。”
“額?”鏡月曉夢擡頭,萬沒有想到,老皇帝會將自己也叫着前去。她不想要插手這事情之中,可是顏帝話音烙下,根本就不給鏡月曉夢拒絕的機會,率先大步前往吞金而死的小主所住處。
鏡月曉夢只能夠無奈的隨着顏帝來到那玉梅的寢殿裡。老皇帝在鏡月曉夢露了幾手之後,好似對鏡月曉夢的能耐有幾分信任。沉着臉道:“你來看看。”
這個時候再想要拒絕根本就不可能了。鏡月曉夢也只能夠上前,仔細的查看。因爲她檢查的結果,的確是吞金而死。只是眼神在掠過這位小主的衣袖內,似乎有近期的歡好的愛痕。
鏡月曉夢黑眸眸底思索,這個問題自己該如何問出口。思慮再三鏡月曉夢還是覺得,爲了慎重起見,還是先驗屍再說。
“皇上,我要驗梅小主全身。所以請皇上退避。”鏡月曉夢斟酌着言辭道。
“朕在又何妨。你驗你的。”老皇帝在一邊,黑眸暗沉着,絲毫就沒有打算退避,自己的女人,他還有什麼沒有看過。
額。好吧,她倒是不在意。因此鏡月曉夢向皇宮裡的驗屍官要了手套。驗屍官不管驗皇上的女人,鏡月曉夢是女的,可沒有什麼不敢。
因此,鏡月曉夢將梅小主的衣服全部脫掉。果然,全身上下都是歡好的愛痕。她打開那梅小主的倆腿。
暗處的北冥玄,看着自家女人竟然絲毫就沒有避諱的去看一個女人的四處,看也就罷了,看得還很仔細。
若不是他在暗處,要是自己在她身側,他一定會矇住她的眼睛。是女人就應該有嬌羞的。他都在暗處彆扭的轉過臉去,沒有好意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