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帆,你混蛋!怎麼老是這樣呢?”牢牢被壓住,女人開始有些氣息不穩。
“哪樣了?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男人嘴上應道,手裡的動作卻一刻都沒有停下,忙碌得就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
“老公……你先起開好不好?咱有話好好說,不興使用暴力啊!”態度強硬的不行,那就採取懷柔政策吧!以往只要用嬌滴滴的聲音叫喚一聲兒,這男人保準就會棄械投降。
“寶貝兒,老公這是在疼你,不是欺負,我哪兒捨得呢!乖,把小屁屁擡起來一點兒……”
女人滿頭的黑線,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極力要擺脫此刻的困境,這男人居然還要求她主動配合?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兒?
沒有感覺到身下的女人有動作,明可帆便加大了攻勢,輕咬着她肉肉的耳垂,溫熱的鼻息弄得她耳朵癢癢的。當那灼燙的薄脣轉移到她細嫩又敏感的脖子時,藍若斐更是不能控制地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都說男人在這方面是天生的好手,幾乎可以無師自通。
尤其是一旦有過這樣的體驗,就更是無法自拔,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果連一點兒最原始的欲*望和衝動都沒有,那還是個爺們兒嗎?
當明大少用盡全力去討好他的女人,給她最極致的享受時,他自己也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隱忍的表情昭示着他此時已然瀕臨爆*發的邊緣。
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額頭往下滴,剛好落在藍若斐的脣上,她條件反射地伸出香she去舔了一下,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對明大少而言,無疑是在吹響衝鋒的號角。
意亂情迷之際,藍若斐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擡起雙臂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迷亂地喚道:“帆……老公……我難受……”渾身就跟被螞蟻咬了似的,癢癢的,急需他做點兒什麼來平緩一下。
因爲前段時間懷孕的月份越來越靠後,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兩人便自覺地杜絕一切夫妻生活。直至晴晴出生,方主任又叮囑兩人在三個月內都不能同房,這對於原本就恩愛無比的他們而言,簡直比死還難受。
尤其是某位大少,他一看到他女人,總會小心肝兒一陣亂蹦,輕而易舉就能擦槍走火。這會兒大手觸摸到她那細緻光滑如凝脂般的肌膚,就更是意馬心猿。就連那小可帆都躍躍欲試,準備要收復失地。
此時藍若斐已經被男人逗弄得快要丟盔棄甲了,腦子一片混沌,只知道那滾燙的溫度幾乎能將她焚燒殆盡,只有這個男人才能給她最深切的撫慰。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明可帆卻硬生生地停止了一切動作,從他緊咬牙關的動作不難看出,花了他不少自制力。
睜開雙眸,藍若斐媚眼如絲,帶着幾分幽怨,紅着臉小聲說:“你怎麼……停下了?”關鍵時刻居然還能喊停?這對於明大少而言絕對是破天荒頭一回,而他的眼中分明又盛着滿滿的欲*望,爲什麼會戛然而止?
撐在她身子兩側的手緊握成全,明可帆身體緊繃,連聲音都透着一股不自在,“還沒到方主任說的時間!”這句話,他當真說得是咬牙切齒,彷彿帶着滿腔的憤怒和仇恨。仔細聽來,又有那麼幾分無奈。
狠狠地低下頭再度吻上她的紅脣,那狂猛之姿,像是要像狂風暴雨一般將她吞沒。看得見,摸得着,卻吃不到,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鬱結唄!
緊緊貼合的身體,能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寶貝兒,對不起,你再忍耐兩個月,到時老公一定給你。我非折騰你個三天三夜下不了*!”
恨恨的聲音,像是在向女人宣戰,更多的,也是在安慰自己。藍若斐也不敢動彈,生怕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就會刺激到他,只能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明可帆才撐起身子,匆忙朝休息間附設的浴室走去,“我去洗個澡!”倉促的腳步,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只怕要將冷水開到最大,才能澆熄他這滿身的欲*火了。
聽到裡頭傳來的水聲,身旁還有男人那乾淨獨特的男性氣息,藍若斐卻揚起了菱脣。見到老公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渴望和需求,她自然是感到高興和驕傲的,只對她有反應,那不就挺好嗎?
不過對於明大少那不知饜足的性子來說,能及時剎車實在很難得了。
這麼貼心的舉動,讓藍若斐的心裡暖融融的,她的男人,時刻都會將她放在首位。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着,小兩口依舊恩愛甜蜜得羨煞旁人,哪怕是在明家的大宅裡,明可帆也不會有所避忌。剛開始的時候,見到兒子將媳婦兒抱到自個兒的大腿上,喂她吃東西,當成這世上最珍貴的珠寶疼惜着,秦處長只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不知羞恥呢?
當她回到房裡小聲嘟囔幾句後,明政委卻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小倆口你儂我儂,都恨不得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誰熱戀的時候不這樣?年輕人的事兒,隨他們折騰去。”
得,這麼一說,倒顯得她這個做媽的不會體諒兒子了。爲了避免惹毛大兒子,也不想影響了自己在老公心目中通情達理的良好形象,秦處長最終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凡是兒子在家的時候,她就儘可能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家庭主婦的生活是極其單調和無聊的,這話藍若斐每天都在哀嚎和感嘆着。
所以她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上網、玩遊戲,購買網上的課程繼續學外語,反正怎麼折騰怎麼來。她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要她像只母豬似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八成會把她逼瘋。
這天明大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女人在織毛衣,驚得兩眼都發直了。一個不會用針線釘釦子的人,居然要織毛衣?!不知爲何,這個畫面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果不其然,不到兩分鐘--
“哎喲!”坐在飄窗上的女人一聲驚呼,隨即便將那兩根棒針丟下,皺着眉頭查看自己的手。下一秒,便被一陣兒旋風捲入懷裡,還沒弄清楚方位,剛纔被戳到的手指就被男人含入嘴裡。
溫熱的感覺,還有他那灼燙的眼神,讓藍若斐的臉上像被火燒了一樣,發紅,發燙。這男人怎麼這麼看人呢?每次都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無辜的小綿羊,準備要被大灰狼給吞了。
“很痛吧?”將她的手指拿到眼前看了看,明大少的眉心處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心裡的疼痛就更是不用說了。
他從來都看不得自己的女人有絲毫損傷,哪怕是她自己弄的也不行,霸道地將她歸爲他的專用附屬品,誰都不能碰。如今看到她這麼笨拙的動作,明明都把自個兒的手指頭給戳腫了,還要卯足了勁兒地織什麼毛衣,這不是瞎折騰嗎?
感受到身邊都被暖暖的情意籠罩着,藍若斐的心裡可美了,老公的*愛總是讓她忍不住要撒嬌,“不痛!人家只是想給你織一件毛衣嘛!”
老實說,這嬌滴滴的語氣,還有她主動送上的嬌軟軀體,都讓明可帆一陣兒口乾舌燥。但是當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的東西時,他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好吧,雖然目前爲止還只有短短的幾公分寬度,可是從那參差不齊,甚至有不規則的洞洞出現--瞎子都能摸得出來這玩意兒有多不靠譜兒!
試問一句,毛衣是幹嘛用的?防寒保暖唄!不得不說,藍若斐還真是精心挑選了羊毛的毛線,材質絕對是上乘的。看她那動作也是架勢十足,有模有樣,挺像那麼回事兒。再看看這作品,當真慘不忍睹,以那些洞洞分佈的情況來看,只怕穿了跟沒穿也沒啥兩樣。
用專業的眼光來分析一遍之後,明大少還是由衷地表達了謝意,“寶貝兒,我知道你稀罕我,愛死了我。但你能不能別用這麼自虐的方式?看到你這手指頭腫得跟胡蘿蔔似的,我心裡犯堵,你如果真希望我開心,就別糟蹋自己。買一件兒就成了!”
想送他毛衣也不用非得費這個勁兒,商場裡頭多了去了,什麼材質什麼牌子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繚亂。他就是不想累着他女人,哪怕全都是爲了他也不行。
“買的哪兒有我織的好啊?我這叫溫暖牌,知道不?每一針一線都是我親手織的呢,難道你日後看到了,穿上了,不會很感動嗎?這是人家對你的一片心意啊!你這人怎麼就不解風情呢?真是個木頭!”看他毫不猶豫地就抹煞了她的一番心血,藍若斐自然會覺得氣悶。
買的有什麼意思?指不定大街上隨便就能找到好幾件一模一樣的來,她織的就不一樣了,全世界僅此一件,多麼珍貴啊!
最重要的是,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她都不怕自己沒有經驗,手藝不好,他倒是嫌棄上了?心意,再次強調,是心意,懂不?!
眼見老婆的臉色下沉,連聲音都冷了幾分,明大少也不敢再硬碰硬,趕緊陪着小心地柔聲哄道:“寶貝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心疼你!你全身上下,從裡到外我都稀罕着呢!如果你有了什麼閃失,那我所經受的疼痛會是你的千萬倍。”
喲嗬,大少有進步啊,現在隨便一開口,都有小言男主角的氣質了。指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就該能背出“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樣的句子了。
其實吧,藍若斐還真是對這件事兒只有三分鐘熱度--重點是她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能力去駕馭織毛衣這樣工程浩大的技術活兒。
於是,在某大少的干涉和關心下,光明正大地半途而廢了。既然她男人不想讓她累着,那她就順着他的意思,做一條稱職的米蟲,只要把女兒照顧好就成了。
偶爾悶得慌,也會約上凌春出來“放放風”,不然在家能把她悶死。
但她出門的時間段裡,也不見得就很好過,至少明大少那奪命追魂call會每隔一個小時就打來一次,不厭其煩。最佩服他們倆的是,每次都是那幾句開場白,無非就是“你在哪兒?”“幹什麼呢?”
靠之!這不過才分開短短的幾個小時,用得着這麼膩歪嗎?
看着對面的人一臉甜蜜地小聲在講電話,凌春只有一個勁兒地猛吸着杯子裡的鹹檸七,活像是人家跟她有仇似的。丫的欺人太甚啊!
不經意地瞥見好姐妹那駭人的臉色,藍若斐趕緊捂着話筒,低聲說:“不和你說了,我先跟春春聊會兒……嗯,等你下班了過來接我……”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一句什麼,只見她的小臉一直紅到了耳根,用更小的聲音說:“我也是。”眼角眉梢都在透露着一股子風情啊!
“我說妹子,你要不要這麼刺激人?你們家那口子不用上班嗎?哪兒來的這麼多時間黏糊?難道你們倆不是每天晚上睡一個被窩裡頭?犯得着嘛!我鄭重警告你啊,下回如果還這樣,我就真不出來了!”看到她掛掉電話,凌春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抱怨了。
藍若斐也知道她就是嘴上說兩句,討好似的拉着她的手,“春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會因此跟我一般見識的,對吧?今兒所有的花銷都算我的,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廢話!你老公壓根兒就是印鈔票的,不花你的花誰的?”
額頭滑下幾道黑線,女人默。
突然,凌春一臉神秘地傾過身子,“若斐,千萬別回頭!我跟你說,你別慌啊!坐在你身後五點鐘方向,有一個約莫六十歲的老男人,他看了你能有半個小時以上!你說,會不會是*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