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熱力十足,夏天的蟬,鳴聲陣陣從不忘向世人宣告夏的喧囂和炙熱。
新一輪的全國高中籃球大賽即將開啓,許月蕊深信這將會是有史以來最耀眼奪目的一季——屬於流川的最後一個夏天。
做爲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流川在全國大賽之後將會踏上新的征程——人人嚮往的籃球樂土美國。
流川有了新的目標併爲之不懈努力,那麼自己呢?追隨着他的腳步或是向自己的目標進發?做爲一個漫畫學者留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裡有最適合漫畫發展的土壤和相適應的一系列鏈條。無論是漫畫的分圍、資源、出版和作家這裡都是最理想的首選。
美國,好遙遠的一個國度!一旦成行就不僅僅是兩個國家的概念,那是另一個洲呀!遠隔重洋,坐飛機少說也得十好幾個小時吧。
新的挑戰困難重重吧,不服輸又執扭的人呀,必定會加陪努力吧。
即使她沒有恐高症,誰又能確保他有足夠多的時間陪她——練習以外的時間夠他補眠就應該偷笑了。
無論如何想陪着他度過重重險阻的決心從來沒有變過。
許月蕊拍拍自己的腦袋,“振作起來,還沒開賽呢,淨想些有的沒的。”
與其獨自一個人瞎煩惱還不如問問他本人的意見來得簡單。
月上眉梢人約黃昏後。
流川千年不變地表情靜靜地坐着既沒有抱着籃球也沒有犯困,他在等——等她開口。
許月蕊擦擦桌子,摸摸沙發,不想停下手邊的工作,就怕一停下,她的不安會打破現有的平和。
數十分鐘後,唉,她一聲長嘆,放棄,和淡定帝比定力那不是自已找抽嘛。
“美國那邊有沒有看中的學校?”
“DukeUniversity隨時可以去報到,只等我的答覆。”那語氣,就好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他也確有囂張的本錢,帶着無數光環諸如全日本NO.1高中生、國家青少隊員、全國MVP還在與美國青少隊的友誼賽中出盡風頭,現如今有好幾間學校讓他隨便挑。
“你的文化課程通過了?”她倒是吃驚不小,從何時起,他的文化課程這麼厲害了?他所說的學校文化課程的要求可不是一
般的高。
他翻翻白眼,“我現在打控衛了,上課也沒睡覺。”請自動解讀成:你走後,我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爲了去美國都有好好努力哦。”她一臉的讚賞卻表錯了情。
“那時一合上眼就做夢,睡不着就拿來打發時間。”這位仁兄已經把潑人冷水當家常便飯了。
她滿頭的黑線還是不能對他太過期待,拿學習打發時間,你也算十分有才。
“會打完全國大賽嗎?”
“嗯!要拿MVP。”他可是相當認真的,這次他要第一時間親自把獎盃交到她手裡。
“這次我會親自看着你奪冠。”這兩想的都是一回事。
“你的目標呢?”嘿,真聰明他沒有直接問她要不要跟。
她略一遲疑,最後還是選擇坦白,“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做一個頂尖的漫畫家。”
“那就留下好好努力。”他說得無比堅定不帶半點猶豫。
“你不希望我陪着你嗎?你知道如果我想的話,隨時可以申請到學校。”急切切地她反倒莫明煩燥起來。
“沒必要,你是你,我是我。”他略沉思像是在考慮措詞,“風箏飛得再高也還牽着一根線。”
她一愣,豁然開朗,不想成爲縛束你翅膀的那條繩索嗎?這纔是流川爲人處理的哲學,簡單執着,認定了就去做,不必庸人自擾。
成爲彼此的牽掛,因爲還有風箏彼端的那個人,那麼就讓她做那個手裡牽着風箏線的人吧。
不過有些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以前沒有告訴他是由於失去記憶獨自煩惱,如今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無須再瞞着他了。
“明天是縣大賽的最後一場,湘北和海南附高將爭奪冠亞軍,贏了就是三連冠了吧。全國大賽又要碰上秋田的山王工業,去年輸了,今天可不能再輸了哦。”她也曾打聽過爲什麼去年輸了,然而懾於流川的冷眼刀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告訴她真相。
“羅嗦,一定贏!”說得相當有氣勢。
夏蟲聲聲,繁星點點,晚風習習陣陣涼,兩人一路好心情地散步回到許月蕊的住處,用戀戀不捨的眼光目送流川直至他挺拔的身影走遠慢慢消失於月光中,她才捨得回魂。
“好了,不用看了,受
不了。”冷不丁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飄出來。
她一回頭,猛地嚇了一身冷汗,又在照鏡子了,三更半夜的會出人命的。
“你出現也不打聲招呼,想要嚇死人啊!”
“嘁,嚇死你,我有什麼好處。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我還不就是你,虧得我失憶的時候都沒被你嚇死。”
“哪有人自己專程回來嚇死自己的。”
“哦,所以你纔有持無恐地把孩子丟給我就落跑,一走就是一整年。”
她難得羞愧地抓亂一頭長髮,“我也是迫於無奈嘛,如果可以我也一秒都不想和孩子分開。”
“那你現在是準備把孩子接走了?”
“再給我半年時間吧,半年一到我馬上把孩子接回去。”跟自己不必太過客氣也不用解釋太多亂七八糟的理由,因爲自己最瞭解自己。
“孩子在她外婆那裡,你自己去看看他們吧。”
“OK,辛苦你了。”她拍拍許月蕊的臉,憑空消失了。
有人能憑空消失?爲什麼許大小姐還一臉習以爲常的表情?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還能不淡定嗎?
她,一個自稱是能在不同空間自由來去的人,一年前莫名其妙地出現丟下兩個剛出生的孩子讓她暫時扶養,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她連問個‘爲什麼’都來不及。
爲什麼她乖乖接受?
一個與你長着同一張臉還自稱是來自未來的許月蕊,聲稱有不得已的苦衷無法帶着孩子在身邊,同時堅信只有身爲孩子的母親纔會真正疼愛孩子,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過去丟給自己來養。那個許月蕊還一再打包票孩子的的確確的是她的,開始她也以爲是惡作劇,但是在拿到DNA報告時,她無語了,別無選擇只有接受。
沒錯孩子確是她的,卻不是她親自生的,至少不是現在的自己生的。哎呀,好混亂!頭大!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失憶的她根本沒法和流川解釋清楚,看着手上的戒指,恢復記憶的現在,一切都明朗了。
流川家的戒指真的可以穿越時空!
剛纔憑空消失的正是未來的自己。
哎,忘了問她戒指要怎麼用了。
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