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膽子動了她?”賀梓宸陰霾的聲音從口中吐出,易倩頓時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賀……賀少”易倩猛地一震,隨即不可置信道,“賀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可是穆小姐最信任的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要是穆小姐回來知道你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對我,她一定會很生氣的!而且,而且你不能對這個女人這麼好,她沒有這個資格!她不過是冷家棄女!”
“啪!”易倩剛剛說完,冷菀白就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易倩是吧,我不知道我怎麼得罪了你,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如果你實在討厭我碰那架鞦韆,好,我道歉,可是即使這樣,你也沒資格說我!是,我是冷家棄女,但你呢,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僕人罷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所謂的那個穆小姐,要真有那麼重要,那她爲什麼沒在這裡呵斥我動了她的鞦韆!?”
賀梓宸聽到這,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要不是冷菀白於他來說還有用,恐怕見到這架鞦韆,她就已經不存在了吧?當初穆奕訢看到這個泳池,又發現他常常游泳,於是就讓人在這裡架起了一架鞦韆,他還記得當初她是這麼說的“宸,以後你游泳,我就盪鞦韆看着你遊好不好?於我而言,能看着你游泳是我最大的幸福!”
“好了!”賀梓宸打斷了冷菀白的話,又陰沉着臉對易倩說,“你要是在敢揹着我動她一下,那麼你的這隻手,就保不住了。”說完,狠狠地甩開易倩的手,拉着冷菀白離開了。
冷菀白被賀梓宸拉着,她很清晰的感覺得到身後易倩彷彿想要吃掉她的眼神。
回到了別墅,賀梓宸就把她丟在了客廳,徑直上樓去了書房。
冷菀白感到莫名其妙,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怒火,是爲什麼?爲了那個叫做穆小姐的人嗎?她記得那個叫穆小姐的人,在賀梓宸將她抱回別墅的那個時候,賀梓宸的母親也提到過。那個穆小姐到底是誰?
怎麼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那個穆小姐是誰,與她也毫無關係,只要過了這三年,她便能自由了。
……
夜,悄悄的來臨,冷菀白趴在窗臺上看風景看了一下午,想到了那該死的協議,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到天空一點點黑下去,才非常不甘心的走進了廚房。
打開冰箱,被裡面的陣仗嚇了一大跳,真是什麼都有,就差把整個超市給搬來了。
她曾經是冷家小姐,這些東西按理說她是怎麼也不會的,可是因爲種種原因,和先天的天賦,她做飯雖然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大廚,但哥哥說她的飯菜裡有一種溫馨的家的味道。
環視四周,拿起了圍裙三兩下穿在身上,拿起兩個雞蛋,一些生菜,牛肉以及麪粉。
她準備做雞蛋肉餅,那是她學會的第一種食物,哥哥說很好吃。
將雞蛋打開,放進鍋裡炒成荷包蛋,在揉麪粉,搓成了兩張麪餅放鍋裡蒸熟後拿進碟子裡,牛肉切成薄薄的幾片,撒上孜然,然後放在生菜裡,再經過組合,雞蛋肉餅變成了漢堡的旁支……
冷菀白不知爲何,傻傻的一笑,又做了一個。將兩個餅放在一起,端着上了樓。
在書房門口愣了半天,正準備敲門時,門突然開了。
賀梓宸就這樣看着眼前這個端着兩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傻傻的站在他面前,他原本是想下去催冷菀白給他做飯的,沒想到她竟然自己來了。
賀梓宸冷哼一聲,說道:“進來。”
“哦。”冷菀白端着餅進了書房。書房很大,比她想象的還大,兩個大型書架蹬在哪裡,上面擺滿了書,冷菀白粗略的看了一眼,從古至今,從中國到外國,甚至還有一些破破爛爛的古書!書架前面就是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面有臺電腦,還擺了一個很小的盆栽,好像是滿天星。
“還愣着做什麼,短的什麼東西,快拿過來,想要餓死我嗎?”賀梓宸不知爲何突然莫名的生氣,憤怒的說道,“哦,我明白了,好你個冷菀白,我看你是想餓死我,然後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毀了協議,跑去逍遙快活吧!”
冷菀白被罵得一愣一愣的,足足好幾秒過後,才生氣地將餅砸在了桌子上,大聲說:“賀梓宸你沒毛病吧,你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疾,馬上就要掛了,給我沒事找事,我告訴你賀梓宸,你真以爲老孃怕你了不成,不就一破協議,沒達到內容還要被你丫的抽血,你以爲血不值錢是嗎,你這麼缺血,怎麼不去找別人?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冷菀白一口氣說了很多,將自己的不甘心和委屈全部都發泄了出來,今天被抽血就算了,莫名的被那個叫易倩的女人罵就算了,特 麼的給賀梓宸做飯還端到他面前居然被他說成想要餓死他,換誰誰不生氣啊!
賀梓宸不可思議的看着冷菀白,這個女人還真敢罵他:“冷菀白,你的心思都露出來了是吧。”
“賀梓宸,我告訴你,三年一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攔不住我!”冷菀白吼道。
“呵呵,正好啊,”賀梓宸陰着一張俊臉,“我還怕你賴着不走呢,要知道,我賀梓宸最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了。”
冷菀白氣不打一處來,乾脆轉身摔門而去。
賀梓宸看着冷菀白離開,坐了下來,眉頭緊緊的皺着,不經意間掃到了那盤因被冷菀白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而有些歪曲的餅,情不自禁的拿起來咬了一口。味道真差,簡直不是人吃的。想到這裡,卻是將餅吃了個精光。
想起以前穆奕訢也常常給他做飯,不過她做的飯跟家裡傭人做的飯味道簡直一摸一樣,後來才知道穆奕訢叫傭人做飯,然後再把傭人的飯菜由自己從鍋裡鏟到碗裡。
冷菀白回了房間,可是自己好像這兩天都在賀梓宸的房間,嘴角抽了抽,
正準備將行李箱拖到客房去,結果一轉身就撞上了剛剛進來的賀梓宸。
“你在做什麼。”賀梓宸皺眉,這女人真是不消停,竟然還搬起行李來了。
“你眼瞎了看不到嗎,我在搬行李,搬行李!”冷菀白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語氣十分的差,“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嗎!”
“不準搬。”賀梓宸冷冷的命令着,說道,”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竟然能私自搬房?”
冷菀白被他嚇住了,但馬上又回過神來,生氣道:“賀梓宸你算什麼啊你,憑什麼你要像使喚你的傭人一樣使喚我!”冷菀白說着說着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流出來,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傾瀉 了出來。
賀梓宸看着冷菀白突然哭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叫她別哭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生硬的說:“不準哭。”
沒想到冷菀白哭得更兇了,還一邊哭一邊控訴着賀梓宸滔天的罪行:“賀梓宸,你就是暴君,你壓榨我,欺負我,逼我簽了什麼夠屁協議,還要我給你做飯,不就蕩了兩下鞦韆嗎,還是個破破爛爛的鞦韆,就被一個傭人給罵了,要搬房間你不準,現在哭兩下你就命令我……”
賀梓宸本來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可是他卻抓住了字眼,破破爛爛的鞦韆,頓時怒火蹭蹭的往上漲:“我叫你別哭!”
冷菀白眼淚流的更兇了。
賀梓宸頓時就焉了下去,他的怒火,完全被這個臭女人的眼淚給熄滅了。
“綰綰,別哭了好不好?”賀梓宸聲音軟了下去,輕柔的哄着她。
冷菀白眼瞳猛縮:“誰讓你叫我綰綰的,你個惡魔,你不配不配!”
賀梓宸沒有生氣,反而是抱住了冷菀白,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綰綰,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不該跟你吵架,不該命令你的。別哭了好嗎,哭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冷菀白愣住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眼淚還在流,但她卻沒了聲音。
賀梓宸以爲又說錯了什麼,連忙看着她,輕聲道:“綰綰,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我給你叫醫生,綰綰,你說話啊綰綰,你怎麼了這是?”
“你爲什麼哄我?”冷菀白一是不適應他的溫柔,哽咽着出聲,“賀梓宸,這個該不是你的溫柔陷阱吧?”
賀梓宸鬆了一口氣,原來她不是哪裡不舒服。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臉上還掛着淚漬,一雙乾淨的眸子通紅,像只小兔子一樣可愛得緊,竟然忍不住想要吻她。
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
“你……唔”冷菀白被他堵住了嘴,這是第二次了吧,她的脣很軟,薄薄的,涼涼的,可是她那有什麼心思去感覺他的脣?用力將他推開,狠狠的擦拭着嘴脣,“賀梓宸,誰允許你吻得我?協議上好像並沒有這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