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老女人,莫不是就是來奚落我們,想看我們不好受的模樣?那麼,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很好!你也可以走了,不送!”花弄影心頭不痛快,更是隻覺一股子厭煩涌上心頭,如此便實在忍不住,厭惡之極地道。
哼,這小子,也不看這是在誰的地盤,竟還能以如此目空一切的漠視口吻,對自己下着逐客令?
於是乎,這白磬也頓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地忿忿地冷哼道:“哼,本長老在這上頭,都被這涌上來的刺激性氣味嗆得難受。然你們被長時間的困死在這兒,或許還能碰着些更刺激的;呵呵,本長老也只能在此奉勸各位自求多福了。”
白磬話音既落,宮九奕等人便又聽聞了一下岩石碰撞的聲音;只見,那開口便又重新閉合上了,那白磬與那女侍也便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這鬼地方還真不是給人待得。對了,你們爲了我與風也到了這個鬼地方,那麼雪兒與絕情,還有小仁他們呢?也不知道他們現如今怎麼樣了?”花弄影的眸中一時間又閃過一抹不奈鬱悶的眼神,直接乾脆一屁股坐下,如此說着,眸中又隱過一抹擔心的眼神。
“放心吧,雪兒、小仁還有絕情,這三人的手段與能力也絕非等閒,再者那邊還有這麼多個兄弟一起團結一致、沆瀣一氣呢?玥鑰暫時應該還不敢做出硬碰硬的事兒來,應該也只能先將他們集體關押了。”
“並且,還不敢將他們分散關押;因爲但凡分散出一個兄弟,他們所有人都是不肯答應的,還是會劍拔弩張地發生硬碰硬之事,這種事情這玥鑰應該還是暫時不想讓它發生的。要知道當時若非我們不小心讓死妖孽你與風一起落入了她玥鑰的手中,憑着我們雙方當時的對抗實力,是必將陷入一場苦戰之中,誰輸誰贏她也不是那麼好說的啊。”
“所以,雪兒那邊的兄弟只要齊心協力,那玥鑰在一定的短時間之內,應該也是不會耗費那人力物力,很是耗費些元氣去硬是要對他們做什麼的。暫且先關押了不是就好了麼?換位思考,要我是她,要下手也是先對對方的頭頭,也是我們幾個先下手;按照常人的思維,要是頭頭死了,如若真要再對下面之人懷柔政策不行,只得硬來的話,那樣應該多少也能夠對他們有些打擊作用,好對付些的吧。”
“至於關押的地兒,任它再嚴密,我還就不信了,不信她們還能再找出如我們這個鬼地方一般的地方,來關押雪兒那些兄弟。所以,其它也就不多說了,簡要地分析,雪兒他們在一定的短時間之內,定是隻是被關押着,此刻應當也是安全無礙的吧。如此,我也纔會在當初心中有數地做出這把的決定。”宮九奕滿眸子認真地以她習慣性的語速飛快地便說完了這些話,希望能夠安撫下風與死妖孽的心。
“都是我與影太不小心,連累了大家。”一旁的凌墨風眸光暗了暗,許是部分原因是一時間還不得逃離這個鐵籠子,還讓奕奕也與自己如此,而有些隱隱地刺激了他的情緒了吧。
而再說這時候的宮九奕只覺得眼前這個原本如畫中走出來的謫仙美男,原該在不食人間煙火之中,此刻卻平白更沾染了一抹淡淡地憂愁的味兒,心中竟不免泛上了那麼一股子憐惜美男的心疼之感。
所以,她趕忙用柔柔地聲音馬上柔笑道:“那個,你說什麼呢?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人家哇好看,引得我們跳,防不勝防是正常的;最多也只能說是我們大家夥兒的不小心,怎麼能夠將這不小心單單地只扣在你們兩個人的頭上呢?”
“要知道,當時我與宸也就一樣只差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也就與你們一般掉了下去了啊。這只不過是一時間偏巧的事兒,要我說,若是我與宸落入了這裡,你們難道不會和我們一般的作法嗎?風,你若是真這樣想,那就疏遠得不像自己人了,那或許該傷心的人,就是我們這些人了。”
“再者,其實,這也倒好,禍福相依,原本當時若是按着那種情況之下,再雙方爭鬥下去;或許,就算最終讓我們勝出,定也會讓更多的兄弟受到損傷,或者犧牲的;或許,我也是有與玥鑰那般同樣的一抹心思存在的,那便是就算要取勝,也是不願意太過傷了元氣的。”
“畢竟,依着當時的情況,那玥鑰本身就身手不凡,又是周邊高手包圍,關鍵是又與我隔了些距離,在半空中高處的,你們兩個又在她的手中;我也是一下子使不出速戰速決,以特殊的方式對付她們頭頭的手段的。”
“所以,要是我們能得早些時間出去,這倒也給了我們創造新時機,強勢逆轉戰局,使用其它更著於偏向智慧的小手段來對付她們了;屆時,如若能更好地不戰而屈人之兵,那不就更好了?”
“所以,一切我心中自有數,相信聰慧如你們,也是與我一樣的;不過是你們男人間的做事方式,習慣於不多說;而我更傾向於有什麼即時說,一個團隊裡面或許也總是需要我這麼個人,充當協調,匯通,補充劑的,這樣或許顯倒更通明,更具效率。”
“以致,理智如你們此刻卻也並無多話,也沒有打斷我的話;如此,想必即便你們心中有數,然我的這番話,多少還是有解到些你們心中的疑惑的;並無多話,應該就是此時的你們也很是贊同我話中的意思,並且暫時也無其他的想法或者建議的,是麼?”這時候的宮九奕即便是蒙着臉的,但她那鳳眼微眯,柔柔地而又不乏俏皮的笑意乍現其中。
這惹得周圍的這幾個男人,都心中泛起一抹暖意,就是原本因一下子脫離不得鐵籠子而有點點陰鬱的情緒也一下子變得晴朗清明起來;特別是花弄影與凌墨風這兩人,宮九奕前面那些話都是專門勸慰他們兩個的啊;雖然話講得尚屬平白,但含有其中的真心真意,他們懂!
如此,此刻的這幾個男人便都在眸中泛着一抹別具寵溺的笑意;這個女人果真強勢的可愛,強勢的有趣,瞧她這後面說得這幾句話,竟倒是要將他們這幾個人心裡頭的心思都要一併全給說開了?
呵呵,還真也就是那麼一回兒事。這個時候的祁御宸等人,許是懂得了這個宮九奕是善變的性情中人;有的時候冷淡寡言,但要突然想說起話來,便會親自說了諸多,往日裡也是有這種時候的;所以,不管在任何時候,哪怕是在此時此刻,這幾個男人也都會如此寵溺的傾聽;更何況,她說得這些也都不假,更非廢話,讓他們更爲清楚了她的想法計劃,配合運作纔會更有效。
不過,宮九奕在這裡時,總是商議之時,或其它時候,要說的,她能夠說得,她便也就儘量都攏過來親自多說些,有時他們要說些什麼時,她也會搶過話茬,將他們要說的一些,代替他們說了。然她會如此之做的原因,實則還有一個潛在的保護他們之心的;這或許也只有同樣處於現代,又對硫酸這種東西同樣甚爲熟知的流螢魚林蕭,能夠一下子反應過來,想到了這點了。
當然了,林蕭也只是在這會子才突然間意識到這一點;突然感覺,老大這般親自攬話說,莫不是因爲這含有硫酸成分的刺激性氣味對呼吸系統不大好;然避免不了必要的呼吸,只得少說話要好些,如此老大才這把將要說的,都儘量自己多說了,免得說話時候帶入口腔咽喉的刺激性氣味,終歸是對口腔黏膜與呼吸道不大好的?
然老大之所以這般不着痕跡地護着這幾個男人,當然了也包括自己;許是因爲要再次過程之中多加提醒的話;難免大家就會阻止她多話,而儘量將她保護在其中了吧。
再者,抑制他們多話也是看什麼的,現在很明顯地還不是那個時候;剛入這種悶熱的壓抑封閉環境之中不久,衆人的情緒還需得撫慰把持好,剛開始也難免需要商議解決思路;所以,人之本性,不由地說些話也是難免的,需要的。
不過,這也是在於一定的短時間之內,相信無礙的;若是真不得已,又過了一定的時間,宮九奕也是會再出言提醒,再讓大家的不得已就不要說話了吧。所以,此時宮九奕處於下意識的護着他們的心理,纔會在這尚短的時間裡,暫且先不着痕跡地如此之做吧;但凡是對大家有一絲一毫不好的,她都希望能夠由她自個兒都儘量多擔待一些,小心着點點滴滴都儘量多護着一點大家。
呵呵,或許老大就是這樣一個特別之極的女人;雖然長相極像個纖弱的小女人,但骨子裡卻有着比大女人還要男人的一面,這或許也是引得無數的男人願意傾心以命惜之的原因之一吧。
呵呵,不過想來她的這點小心思也是最多能夠暫時瞞得了這幾個古代男人,畢竟這幾個男人生活在古代,對這硫酸具體爲何物實則還是陌生的很;雖然,老大方纔有簡單地解說過,但他們一下子有所忽略,未及反應過來,加之老大原本時而就是愛說話的善變性情,又一時間做得如此不着痕跡;所以,這幾個男人一下子還未及意識到她這點小心思倒也實屬正常。
不過,自己可也是與她一般來自現代相熟相知的主兒,她此時的這點小心思,既然有被自個兒給堪透了的;那麼她也就別想一個人當這女勇士了,自己也要儘量與她攜嘴並進;不過,自己也不會再那麼不讓她省心,多講廢話了,只是多搶些必要說得,她要說的話來說。
哦,差點忘了,自己與老大在現代時還掌握有一種獨特的呼吸吐納之法;或許較之於那幾個男人而言,在這種情況之下,於自己和老大來應對受到的不好之處會少一些。
然,不管怎樣,呵呵,想來這幾個男人也不過是一下子未及反應意識過來;隨着待得時間越久,生理愈發地不好受,關鍵是他們都是以命在乎她的主兒,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定就會意識到這點的吧。
然,不管出於何種方面的考慮,這種鬼地方都是不得呆久的,一定得儘快地出去啊。一時間,靈動更似魚兒的流螢魚林蕭,便都飛快地從腦海中閃過了如上這些思緒了。
“所以,我們此刻要做得就是儘快出去。”一時間便又傳來這幾個男人近乎異口同聲地話語。
“恩,是啊,一是待久了,我們自己的身體受不了,而是再待得時間長些,就恐怕玥鑰那丫的很快就要再做些傷害我們的舉動了;暫時她們是不急着做些什麼,要我們死得太快,嫌不好玩,但再等不多久,真讓她們再對我們做些什麼的時候,我們若是還被囚困於此,我們就不好應對了。總之,多待一刻就更著一份危險,於雪兒她們也是如此。”
“再者,我們要想扭轉戰局,儘快地掌控先機,扭轉被動,從這裡儘快地出去,也是急中之急,重中之重啊!所以,我們暫且廢話少說,趕緊地吃完這些竹筒裡的東西,繼續行動吧,不吃白不吃。”此時的宮九奕話音即落,便自顧自吃喝起了竹筒中之物;而這其它人自然也便無多話,暫且與她一道兒吃喝起了這些。
這時候他們這些聰明人,可很是放心這些吃食,相信其中並沒有被白磬她們動過手腳的;畢竟玥鑰與白磬也非等閒之輩,剛開始還不至於甩弄這種小伎倆,在這多有機關,她們很是放心的這囚牢之中,都尚未利用這囚牢裡面的諸多有意思的機關,或者其它,好好地玩兒弄一番呢。又怎會這般心急地在這種吃食之中,動手腳?
總之,強者之間對戰的獨特感覺總是沒錯的;至少在現在這種狀況之下,她們定是還不會在這種吃食上面動手腳的。
不過,在此之中,他們也還感嘆了一句,這白磬與玥鑰她們怕己方餓死了就不好玩兒了,再者也是先順便探探己方在這囚籠之中的情況而送的這些個吃食的方式果真是不錯啊。竟就直接用這些個不大不小的竹筒子給直接仍將進來了。這樣她們倒是輕便,也不用打開這鐵籠子的隱門或者側面明顯些的小門;引得我們有任何反將或者看出些什麼門道的機會,呵呵,她們倒也處事謹慎。
如此,宮九奕他們享完了這些吃食,就又只得使用輕功一躍而上,繼續白磬來此之前的舉動;開始具體探究,付諸行動想法子去打開上面的那道隱門了。
怎料,他們折騰了好一會子,最多也才得以看出這倒隱門具體的一道小門的模樣,也能看出這其中真正的開口於着力點應該具體在何處;但是奇怪地是他們仍舊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扇隱門,打不了這個口子的。
繼而,她們竟發現不管怎樣都不僅開不了這兩道小門,而且也沒法子能夠從這鐵籠子的任何其它地方破籠而出的;也就是說最後,宮九奕等人試過了這整個鐵籠子的每個角落,還有方方面面,想盡了辦法,用盡了手段,卻不料還是沒法子從這鐵籠子之中逃離出去。
最後,宮九奕等人只得覺得有些乏力地坐於鐵籠子裡頭,暫且靜坐着休整一會子;在這個所謂的聽白磬所言的什麼硫火秘牢之中,是想對密閉的環境,這下方的一簇簇小火苗,倒反倒也起了一些個照明的作用了;只不過,同樣的在這種環境之下,宮九奕等人更是分不清具體的時辰,也只得隨便估計策論了。
感覺,在這裡應該是有待了一天多的時間了吧;這也就白磬來送過一次飯,雖然量挺多,但這不這會子宮九奕倒也只覺有些餓了,渴了。
然,沒想到好巧不巧,就在宮九奕等人心裡犯嘀咕之時,便又只聞得又一聲的岩石碰撞的聲音;就只見那上方的巖壁處又開了之前白磬來過的口子,又只見上次與白磬一道兒來的那個女侍又來了,只不過這次是她一個人。
只見她又給宮九奕等人扔下了一些個裝置在竹筒裡的吃食,然後,她一個字未說,就在宮九奕等人還未及說些什麼加以試探之時,她便又急匆匆地不見了身影,岩石壁又重新闔上了。丫的,這丫頭倒是處事簡單、利落,半個屁兒也不放啊!宮九奕在心中如此腹誹了一句。
接着,宮九奕等人便就吃喝了些東西,又接着準備小眯一會子,養養精神;希望繼而能夠以更爲清明的頭腦,想法子從這鐵籠子之中逃離出去;緊着一番折騰,也無益,倒不如讓頭腦鬆鬆,變得更爲靈光。其實,此時此刻,他們能夠做得也只能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