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不得不承認這把寶劍的確精妙,它一定是與那玥鑰在某種程度上有着一種特殊的聯繫的。至少在這一時間裡,它該是隱隱地存在的;都怪自己一時都將警惕之心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圍剿圈與玥鑰等人身上,竟漏防了一把自己在潛意識之中已然收服不疑的劍,竟也沒有所察覺到其中的可疑。
呵呵,真是可笑,沒想到一直以來自己有那般識人之能,卻惟獨在這麼一把劍上終究缺了點點火候。可是,對於識人斷物,自己是絕對有一定的信心的啊;確實是它不壞的本質在這種情況下矇蔽了自己的眼,還是說它只是真的懂得僞裝而已?
此時的宮九奕鳳眼微眯,眸中閃過一抹寒冽精光的同時;或許是因她功力深厚的原故,讓她愈發地震懾出了強大的氣場,直讓她那些從頭上垂下來的部分青絲都無風自揚,向後飄起。
自然,此時的玥鑰也注意到了宮九奕瞥向自己手中寶劍的那抹迫人的眸光;她先是頓起幾聲狂笑,繼而除了渾身散發出強制壓迫的強大氣場外,便是滿眸子的看不起與鄙棄眼神。
只是,她所營造出的這份強大的氣場,倒不似是從她骨子裡油然而生,自然滋長的,而是平白多了一股子刻意的張顯。自然,在她此時的下意識裡,也爲宮九奕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竟然能夠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而暗裡震驚;但她這輩子也是個逆天而行的蓋世霸主,豈有甘氣場壓不住宮九奕這麼個小女子的理兒?
如此,她便這般了;這或許,也就是天生的王者與一時的梟雄之間的差別了吧。
“呵呵,怎麼,還對本宗主的這把寶劍這麼感興趣啊?嘖嘖,瞧你這恨得牙癢癢的小模樣,本宗主倒是心情不錯;這把寶劍啊,還真是做得不錯,本宗主會獎賞你的。”
玥鑰說着又垂眸瞥了一眼那把此時已經佩戴於她腰間的寶劍的同時,用手輕撫了一下,緊接着便又陰鷺的眸光繼續瞥向宮九奕道:“哼,不過是個當年僥倖逃脫的小余孽罷了;不好好地藏好你那條小狗命,卑微的活着,竟然還敢回來作亂!怎麼樣?這下嘗受到苦果了吧?”
“沒錯,這把寶劍纔是本宗主準備在與你正面交手前,所在你身邊暗下的最後一手,是它一步步將你們引入這絕妙的令你們插翅難飛的機關之中的。看得出來,你也是個精明滑頭的人,然這把寶劍卻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將你們都盡如此騙倒;呵呵,怎麼樣,你這個黃毛丫頭長了見識了吧?”
“的確,本宗主的這把寶劍不同凡響,不過它並非獨立存在的,而是與另外一把渾然一體的;兩者合二爲一,名叫鴛鴦喋血劍。”
玥鑰說到此,一手攤開,朝旁一伸;便只見那白磬將眸光瞥向了她身後的一人,那人便從築臺邊沿的一個暗格子裡,將一把劍恭敬地遞於白磬,繼而白磬又將其恭敬地置於玥鑰的手中。
玥鑰揚了揚手中的另外一把果然看着幾乎與她腰間佩戴着的那把一模一樣的寶劍,緊接着又不陰不陽地衝着宮九奕冷笑道:“呵呵,不過話說來,此後你連個配與本宗主正面交手的機會也沒有了吧。本宗主在此也懶得與你解說過多,的確,這把潛伏於你們身邊的雄劍,是有着絕對的忠臣之心的;只不過,它所效忠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你們!因爲,它的另一半,雌劍在本宗主的手上!”
說到此,這玥鑰頓了下來,只以如看階下囚般玩味兒的眼神看着宮九奕,就連她那嘴角邊的笑也帶着股子陰森森。
而在這玥鑰冷嘲熱諷,說了這諸多話的這一過程之中;宮九奕卻也不曾在此之中說上個隻言片語,哪怕是一個字也沒有,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聽着。怎麼,這會子這個女人是又想準備看點好戲了麼?她想看到什麼?看到此時的自己氣急敗壞而又抓狂,痛苦而又傷心麼?
很好,這個女人說完了嗎?可惜,她是看不到她想看的了;因爲,自己可沒這等閒工夫陪她玩兒這種小遊戲。讓人有些意外的,宮九奕在這一時間裡從頭至尾可都沒打算要與對方說上一個字,因爲她可沒心情在此時與她廢話;既然方纔那玥鑰這般熱衷於說,那就讓她說個夠吧;即說完了,她便要她此後都沒自主說話的權力!
在那玥鑰話音既落的瞬間,宮九奕的這一思緒便已一瞬即逝;剎那間,她便眸中閃過一抹寒冽殺氣;事到如今,只要自己以迅猛之勢擒住她,控制住她,那麼一切便有扭轉之機。
只是在這一時間裡,就在宮九奕的眸中剛剛暈染上這抹不一般的寒冽殺氣,卻還未及猛地一個提氣有所真正動作之時,卻是又緊着傳來了那玥鑰的一句快速冷喝。“想他們死得很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