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女子笑聲而至的便是一個白衣白紗蒙面的女子與一個黑衣黑巾蒙面的女子,不過除此之外,宮九奕等人都有所察覺對方定還帶有其它殺手人馬沒有逼近,只是暗藏四周候命的。
呵呵,不過對此,花弄影等人倒是無所謂之極。要比人多麼?那己方也絕不比敵方少!更別提,個體能力素質了。
經過此次面對共同的敵人,他們這次彼此間形成的默契;已經讓他們在之前的談笑風生中,已然心中有數。他們或許不是在同一時刻,但卻都已陸續地在不動聲色中,分別有召喚安排自己的勢力人手前來部署任務。
比如說,花弄影的人馬或許已經在花弄影尋到宮九奕之時,便已通過彼此間的秘術交流;已然早在那時清楚花弄影的所處方位了,只是在花弄影的指示下,暫且稍安無所動作罷了。直待到了與宮九奕、祁御宸一行人安然從山洞中走了出來,出現于山丘上之時;或許已然花弄影的人馬便在那個時候,緊跟而上,暗中待命,準備隨時聽候花弄影的差遣了。
至於小仁,一經被花弄影解了鬼魈術,不再動彈不得,恢復如初之後;也便在第一時間裡,與宮九奕有了眼神的彙報與交流。
憑着他們之間極高的作戰默契,宮九奕便已明白小仁之前被滕姬伏擊;雖然在那過程之中無力抵抗,但他卻在最終中鬼魈術被她完全控制住之前,仍舊有發射出了梨花宮所特有的召喚求援信號的。相信,梨花宮冥殿殿主黎冥早就帶着兄弟有所展開了相應的動作了。
畢竟之前,小仁中鬼魈術時,也已發現自家宮主與祁御宸皆不見了身影,尋覓不得;自是也便在那時就懷疑那也與伏擊自己與絕情的她們有關了,自然就已經極爲擔心,必需得及早通知梨花宮的其它兄弟了。
而再說祁御宸與絕情也同樣是老江湖了,暗血樓的勢力也是分佈面極廣,情報流通能力亦是極強的。在遇到此種情況後,他們有怎會不知如何適時地妥善應對,傳令安排下去呢?這也就不消再細說了。
而再說,當那剛現身的兩名女子,斂眸稍作觀察了下現場的宮九奕等人的情況後。她們那剛剛現身時,淡定而帶睥睨俯視的眸光,便轉而瞬間消失不見了;爲之所取代的便是詫異、震驚、不解、謹慎、凝重,繼而是眸光閃爍間,有些不明意味兒的異樣了;至於那笑聲,自是戛然而止了。
緊接着,雙方都沒有急着開口說話;倒是雙方眸光互相審視、對峙了一小會子。
之後,宮九奕揚眸間,一手擡起慢條斯理而又吊兒郎當地撥了撥額前偏耳鬢處,有些凌亂了的幾縷青絲;也不拿正眼看她們,便嘴角揚起一抹冷血。
淡淡地道:“賤人就是矯情,別以爲一襲白衣就成仙女,白紗蒙面就裝得了仙女飄逸氣質了。骨子裡醜陋黑暗的,就是醜陋黑暗的;沒得一襲白衣,猶如挺屍,蒼白噁心;就連你臉上的那塊白紗,也猶如是見不得人的遮羞布了。”
“而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賤婢呢就是賤婢,即便一身黑,也擋不住你骨子裡比你那一身黑還要來得黑,來得噁心的本質。不要以爲同色調掩飾,別人就不清楚你到底是何低級貨色了。”
“還學自家主子,來塊黑巾蒙面?何必呢?當個賤婢也要讓自己多見光明啊,沒得還搞個黑巾蒙面,掩蓋住了自己那張臉;唉,如你這般自己不要臉的賤婢也少見了。”
“哎,不對,或許是你們主僕倆,虧心事做多了,見不得人了哦?奉勸你們兩個,搞了那麼多事,別真以爲憑此就能一手遮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好好的光明磊落之事不幹,大好太陽晴天不要;偏要妄想風雨,小心風雨夜遭雷劈!”
“所以,得了吧;依本宮主看,你們兩個要麼找塊夠大的裹屍布,裹住全身整個兒,要麼還是將你們臉上的那什麼白紗與黑巾都給掀了吧。沒的在這兒丟人現眼,還讓人看着不舒服。賤人滕姬,賤婢彎彎!”宮九奕這一番話,一股腦兒以極快地語速下來;緊接着,這現場倒好玩兒了。
她這話直說得滕姬與彎彎氣憋得鐵青了臉,雖然她們倆一個白紗蒙面,一個黑巾蒙面,這讓現場之人無法看到她們的臉色;但實質上她們兩個臉色極度不好看確是事實。
特別是滕姬下方的雙手已隱隱地緊握成拳,指甲都有些嵌進了掌心之中。自己之所以白紗蒙面,就是爲了真正的得到祁御宸,得到他的身的同時,更得到他的心。
而今看來莫名其妙地宸身上的媚毒似乎卻已然被解了?不!這已經是自己難以相信之事了!這還待自己進一步確認和應對,也就暫且不提;更可惡的是此刻這個宮九奕竟還這麼謾罵自己,還推斷、猜測出了自己與彎彎的身份,並如此直接地說出了自己與彎彎的名字,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白紗蒙面,是想先以一個神秘對立的身份對祁御宸能夠有一定的控制;再才找一個適合的機會,以自己的滕姬身份現身,來一個美女救英雄;以求得到他的身,從而再令其傾心於自己的。
可此刻被這個女人如此直呼出自己的名字,不是更爲敗壞了自己往日在祁御宸面前的清純善良美好形象氣質,惹來他更實在的質疑了麼?
於是,滕姬以隱忍着狀似淡定的眸光隨意地瞥向祁御宸。只可惜,令她失望的是她正對上的卻是祁御宸犀利而冷漠的眸光。只聞得祁御宸此時冷聲一笑,說了令她的心更爲不知是何滋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