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還得帶上一個人,就是絕情啊。如若你不放心西祁,可以將諸多心腹留在西祁;至於遠去東鄴,你只要帶上絕情一人,輕裝上陣也就罷了。而爲什麼,你懂得。”
“雪兒那丫頭若非遇上了凌絕宵挾持秦湘以作威脅這橫出的事端,原本是早該回來的了。而今,雪兒卻遲遲未得回來;想必,絕情那小子內心也頗受煎熬的吧。”宮九奕嘴角揚起一抹邪味兒。
“呵呵,咱倆都是善良人,如此甚好。”祁御宸也同樣嘴角揚起一抹別有意味兒的笑意。
“恩,既如此,那你我就再安排安排,即時出發吧。哦,對了,西祁百姓本就連年來在祁御夜的統治下,過得並不安樂。你一定要對西祁百姓負責,確定都將國事安排妥當了麼?可不能再讓西祁百姓受到一點恐慌了。”宮九奕認真地道。
其實,宮九奕會最後如此關心一問;也只不過是受這古代宮門家族,特別是這身體記憶深處的爹爹宮老將軍的影響。爹爹乃一世忠臣,愛護百姓,卻不幸枉死;想必,爹爹在死時還掛心着西祁社稷吧。每每一想到此,宮九奕就會莫名地善心膨脹,多多地順道關心下西祁的安邦了。
“好了,一切都妥當了,你就放心吧。即便是趙將軍與納蘭侯爺尚可再用之人,本王也用說辭手段安撫好了;此時他們對祁御夜的死,心中也不存一絲怨恨。還有,本王還不知道奕奕你什麼時候還有如此的‘普度衆生、緬懷蒼生’之心啊。”祁御宸略帶一抹疑惑地嬉笑道。
畢竟,在他眼中,這姑娘雖骨子裡還是善良的,但她那珍稀的善良卻絕對沒到如此廣播的地步啊。“呵呵,好吧,既如此我們遲些時間就在京都城門外十里亭碰面吧。”
此時宮九奕愣神一笑,也不再多做言辭,只是如此簡單地再最後說了一句;便身形一閃,自行暫且離開了。
如此幾個時辰之後,在夜幕下的十里亭裡宮九奕與祁御宸碰面了;兩人皆只是簡單地攜帶了個輕裝包袱,而祁御宸帶上了絕情,宮九奕則是帶上了小仁。
只是這刻,他們或許仍舊被人盯上;只是盯上他們的人頗懂邪術,又手段緊密,他們也許還未能清楚明瞭。
於是乎,這一路來他們低調行事,倒也順風順水地輕鬆愜意地較之正常人的速度更快地便行進了近乎一半的行程。
因爲,他們堅信就憑凌墨風與雪兒的手段;那大勢已去的凌絕宵怎麼折騰,定也折騰不出太大的花樣的。所以,他們雖緊着時間趕路;但也並不焦慮、擔憂的,倒也不缺賞風景的心思;特別是宮九奕,一路上倒也順便大飽了幾個古代的美景眼福;至於祁御宸除了祁御夜那個仇敵,這一路上也就順便當攜帶個小放鬆了。
不過,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即便在完全放鬆之下,該有的那份警覺之心亦是從不會少的。
這日,他們爲走近路,途經一條人煙稀少的山間小路。到了晚間,宮九奕提議就暫且來個農家樂吧;於是,他們便隨意寄宿在了一位農夫家中。
簡單地吃了這戶人家準備的幾個農家小菜後,莫名地頗覺走山路身子骨有些乏了的宮九奕便一擺手拒絕了祁御宸提議得去屋後山坡上賞月的主意,隨着農夫爲其安排的睡覺處睡下了。而其餘諸人也便只得隨之休息下了。
這夜,月光皎潔,星空璀璨,卻是個美輪美奐之夜。只是到了半夜,在牀上躺着的祁御宸突然間身子發熱了起來。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燥熱地發燙的感覺令他那睡夢中的眸子睜了開來。並且,在這雙驚訝的眸子還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時,便已變得迷濛起來。
此時,他僅存的一抹清明意識也在他的腦海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何會無故來了如此令人難忍?
就這麼一小會子,祁御宸還未來得及尋覓原因,便只得強撐着顫慄着就要往屋子外面衝去。屋子外面清涼,他想趕緊地到離屋子不遠處的一處山澗小泉水中泡着身子;利用那冰冷的泉水,澆滅他身子難忍異常的滔天***。
只是他剛跌撞着堅持走至那汪小泉水邊,正待他想跳入其中時;便有一名頗懂其中門道邪術的蒙面黑衣女子猛然間出現,就要趁其身子無甚能耐反抗之機將其擄至一處離絕情等人所處屋子較遠的隱秘處去。
而祁御宸雖說意志堅毅於常人,但在如此情況之下;便亦是勉強掙扎了幾招後,就力有不逮了。緊接着,就在那祁御宸就要被挾持住的瞬間危急時刻;月光下,便瞬間出現了一抹瑩黃的身影。
這抹瑩黃幾個旋轉飄動間,便帶動着祁御宸的身子,一併瞬間拉開了與那黑衣女子的距離。這抹瑩黃融入於皎潔的月光之下,似乎渾然一體;但似乎卻又能與之爭輝,光彩熠熠更甚於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