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熏天的血腥味兒,着實惹得在旁諸人皆不由地順起衣袖捂上自己的口鼻。但縱使這般,似乎仍防不過那刺鼻的血腥味兒直侵入其心脾,惹得衆人一時間只想犯嘔。
好在這嫣紅花粉末不管如何使用的藥效亦只不過是單單地有熏天的血腥味兒罷了。除此之外,是不會對使用它之人,或在旁聞之其血腥味兒之人產生任何損傷的。頂多亦不過是血腥味兒太過難聞,令人不好受罷了。
更好在這時候暗血樓的人紛紛掏出了那如方纔覆蓋祁御夜屍體的帳篷一般的特製料子製成的蒙面巾,分發於諸人;這才令他們減下了不少血腥味兒,好受些。
這也正從側面反映出了暗血樓之人辦事效率之高與心細如塵。早在他們的樓主祁御宸提及有此想法,或許會有此步舉動之時;便有人趁着合適的時間空檔在短時間內就已備下了那帳篷,並考慮周詳地準備了那些個蒙面巾。
而再說,隨着這一時間偌大的血腥味兒的吸引;很快地便可看到從那祁御夜的頭顱中便紛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那周身泛着點點紅的黝黑獸蟻,並且這些獸蟻一出那頭顱便是毫無疑問地目標直奔向了宮九奕的所處位置,亦血腥味兒之源了。
而在這些獸蟻之中,亦有部分有些年頭的成熟獸蟻,這些獸蟻還有些飛竄猛撲的能耐的。它們還會勉強襲擊一些個並不處於地上,或者處於有一定高度的小樹木上,亦或者飛動於低空中的一些個獵物的。
但對於如宮九奕這般輕功已練就地頗爲不錯,飛動迅敏,又能一掠至較高處的高手,還是按理說應該得以應付得了它們的。
這不,當一些個獸蟻在地上張牙舞爪,又有爲數不多的獸蟻猛地竄高撲向宮九奕;只爲她那指腹上的一小道小傷口,即濃郁的血腥味兒之源時;宮九奕自是靈活輕巧地使用輕功,按着特別的步子逃過了它們。
不過,即便事情進展至此,尚算順利,宮九奕的嘴角也始終揚起一抹淡定悠閒地笑意;但實則她心中的警惕,卻是絲毫不敢鬆懈半分的。要知道獸蟻可是羣居羣攻性動物,一旦有個小口子被其侵入,便很容易如洪水絕提般不定真會被這些獸蟻給禍害得丟了命。
於是乎,就這麼過了些時間後;待在旁的祁御宸也觀察到不再有獸蟻從祁御夜的頭顱中爬出來,並且見着宮九奕也將這些獸蟻引得偏遠了那頭顱一定的距離之後。
祁御宸便又果斷地將那頭顱撤走至了周邊衆人圍觀所處的,之前便做了安全措施的沒有獸蟻出沒的安全地帶了。
原本此次行動,便是宮九奕與祁御宸二人之前經過片刻時間商議合意過的,自是更爲默契有加了。於此緊接着,祁御宸又與宮九奕交換了記默契的眼神。
這時爲躲避這些個數量多而又難纏的獸蟻正已有些疲憊,身形漸緩的宮九奕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立馬在幾個身形一轉的空檔間,便想趁機用當初在凌墨風那小子回東鄴前,自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向他討要得來的能夠立馬使得點小傷口恢復如初的紫血膏了。
她正準備抹上那紫血膏,瞬間癒合好小傷口;再抹上那之前鐵遊將嫣紅花粉末交予她時一併交予她的這世上最能去除血腥味兒的由紅蘇草特製而成的,同時也能中和掉之前嫣紅花粉末的血腥味兒藥性的紅蘇草膏藥了。
想着,這樣一來應當就能突然間完全隔絕中斷了血腥味兒了。然則,再由自己努力使用絕佳的輕功,迅猛地甩開它們,此次行動不就完美地功成身退了麼?
不料怎奈在她那紫血膏還差一點就要抹上她指腹上的那點點小傷口之時,猛地便傳來了刺耳的撲哧撲嘶聲,與此同時更似乎還夾雜着放小鞭炮般撕拉震開聲。
“啊!”如此順接着的瞬間便又猛地傳來了宮九奕的一聲慘叫,便瞬間只見她那原本使用輕功掠於上方的身子就要搖搖欲墜地掉於有更多獸蟻張牙舞爪着的土地上。
當然在這時候的這個瞬間裡,除了有宮九奕這個突發壞情況的一幕映入在場諸人震驚憂心的眼簾中外。
同時還有一個莫大的可怕場景便是原先處於祁御夜屍體中,並同時被祁御宸等人覆蓋於特製的帳篷之下的諸多獸蟻,竟皆在這一瞬間同時將那帳篷打出了一個個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孔洞來,幾乎已是完全震毀了那帳篷,並在一時間皆傾巢而出。那蜂擁之勢,很明顯地是衝着宮九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