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姐姐想什麼事,會想得這般久,這般入神。就連自己幾次三番的與她說話,她都完全像是沒聽到似的;就像是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完全沉浸於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感覺這都過了快個把時辰了吧,或許,對於自己而言,從沒見過姐姐這樣,自己心裡有些急躁;此刻似乎喚醒了姐姐,她都感覺似乎自己的腳有些麻了。
即便在那過程之中,自己動手動腳地,比如想用手搖晃醒姐姐等等;自己都反倒似乎被姐姐在下意識之中,猛拍了幾下腦門,一把給扯到一邊兒涼快去了。雪兒撇撇嘴,一臉委屈地用手輕撫了撫自己的腦門;有點微微泛疼,估摸着都有點發紅了呢。
自己必需得向姐姐,對於方纔奇怪的一幕,加以控訴:“姐姐,你方纔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就像是突然間撞了邪似的,久久想得入神地;與其說,似乎完全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只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倒不如說,也似乎完全對外界沒了警惕之心呢?聽不進雪兒的話,對別人的舉動也有着無意識的反應,你看這給雪兒***的!”
雪兒說着,貼近宮九奕眼前,用手指着自己泛紅的腦門,無語地憋屈道。
“噗,你這也算是***?雪兒你這用詞也太誇張了些吧?不過,我方纔真有這麼誇張嗎?”宮九奕狀似一臉狐疑地瞥向雪兒。
不過,她此時的心裡卻也是猛然一驚。自己彷彿剛剛就一下子自然而然地思緒綿延了,自己感覺也不是過了很久啊。照雪兒這麼說,自己倒果真變得有些不似自己了呢。或許,是這古代於現代而言,帶給自己的不一樣的挑戰,才讓自己如此了吧。
不過,自己不懼!不一樣,才更好玩兒了,不是麼?於是,宮九奕嘴角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
而一旁的雪兒見到這個笑容,嘴角猛地一抽,心裡愈發地不平衡了。喂喂,有沒有搞錯,自己剛剛對她宣泄她的罪惡;她不僅沒有點點安慰自己,竟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想到此,雪兒撇撇嘴,逼近宮九奕,一臉忿忿地道:“雪兒敢說,方纔姐姐這般似乎完全沒了警惕之心。要是雪兒不在姐姐身邊,有人暗算姐姐的話,姐姐肯定危險了。因爲,方纔,就連雪兒方纔那般名目張揚的具體叫你的舉動;姐姐的反應都是那般的無意識,也就是沒有反應。”
“呵呵,我怎麼會沒有警惕之心呢?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因爲,有雪兒你這個可靠的丫頭在;所以,我纔沒將深藏於骨子裡的警惕心表現出來哦。更事實上,方纔也並沒有存在需要我展現出警惕心的東西啊。我沒展現,自然雪兒你也就沒有見到了。停,乖啊,雪兒,我知道其實你這是在擔心我,沒事了,好了啊!”
姐姐這不是在詭辯嗎?雪兒撅着嘴,正待要再反駁兩句之時,卻被宮九奕一個停止手勢,給攔了下來。只見,此時的宮九奕便步向了祁御宸所待的那個房間。
雪兒翻了個白眼,似乎宸王爺對於姐姐而言;並不像姐姐以前說得那般淡然,不當回事吧。還記得,方纔自己將她從思緒中拉扯回來,最終還是因自己的那句宸王爺醒來了。此刻,她又這般急着去看他了呢。
她到底知道自己方纔在她身邊陪着站了那麼久,有多擔心她嗎?若真知道,怎麼只是最後敷衍了自己一句就走了,連看都沒看自己呢。別提讓她好好地認真地與自己說說怎麼會這樣,她想些什麼,讓自己能夠與她一起分擔了。
此時,她的心中有股莫名地像是有點點“吃醋”的味道。該死的,莫不是姐姐對宸王爺比對自己還要來得關心?沒來由地,雪兒的小女孩心性似乎也一下子發作了起來;估計,是方纔宮九奕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把她晾在一旁太久了的後遺症吧。
“哼!”只見,雪兒冷哼一聲;不過,她倒還是跟着宮九奕步向了祁御宸所在的房間了。只見,此時的祁御宸坐於牀邊,臉色正常,目光清明,似乎已經完全好了。
只是,他此時凝眸,似乎在深思着什麼;見着宮九奕與雪兒進來了,他倒又是鳳眼微眯,嘴角淡淡地揚起,又恢復了一臉的邪肆,挑眉,看着宮九奕道:“來了?”一句簡單地來了,是一種問候,同樣也是一種默契。
“恩,你好了?”宮九奕簡單地回覆了一句確認地更深層次的問候。
“恩,恢復如初,完全好了。”祁御宸淡淡地道。
“呵呵,是不是對這麼快就好了,覺得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宮九奕挑眉,似笑非笑地淡淡地道。
“恩,本王相信強悍如你,一定會想法救本王。因爲,撇開怎麼說你也算是本王的娘子;本王若死了,你不是就成了寡婦了不提。至少我們在對付祁御夜上是自己人不是?依本王對你的瞭解,你定是會救本王的。”
“不過,你會直接就這麼暫且先把本王送回了王府,倒是有些特別了。並且,本王爲了確認,都看了房間裡的那掛着的計時簿,發現本王的身子也不過就在這麼一天一夜間便完全好了。這房間的計時簿上寫得日期沒錯吧?”祁御宸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嗯哼,的確沒錯。”宮九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地淡淡地道。也不跟他計較調侃自己也不想當寡婦什麼的,因爲,若他知道自己中了媚毒了;想必,他也一定笑不出來,沒有再調侃自己的興致了吧。
“本王在那過程之中,雖處於深度昏迷之中,沒什麼意識;但是,被鬼谷二老傷了之後,本王便已深知此次自己一定受了重創,說不定就會一命嗚呼了。怎麼會這麼神奇地就在一夜之間完全好了呢?並且,還渾身覺得神采奕奕的,精力充沛,神清氣爽,似乎身體得到了什麼大補一般。”
“普通的醫術怎會有如此效果,怎麼說呢?總之,這也好得太快太好了,讓本王莫名地覺得有幾分詭異。想必,在這之中,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吧。好了,女人,直說吧;我們此時是處於同一戰場的,你是請了哪個神人爲本王醫治了?”
“還是,你梨花宮之內的其它人;或者是絕情,凌墨風他們有辦法?還是抑或說,你們暗中利用了某人爲本王醫治了?畢竟,能夠讓本王好起來的人,一個人一個行徑,只存在自願與被迫之分嘛?”
“而你們這麼奇怪地馬上就把本王暫且送回了王府,冒着祁御夜的人能夠趁機輕易地到王府裡傷害本王的不穩妥風險,也沒有讓本王暫且留於暗血樓或者梨花宮之內?如若女人你能救的話,一定會救了本王先吧,而不是這麼貿貿然地就先直接送回了王府。”
“女人,你不是要跟本王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吧?你們是在本王被鬼谷二老傷了之後的幾乎當時,不多久就把本王送回了王府了吧?”祁御宸又挑眉瞥向了宮九奕問道。
“恩,的確在當時擺脫祁御夜不久,我們商議了一下,便直接將你送回了王府。而真正直接救你之人,不是我,不是絕情,不是凌墨風,並不是你所想的那些個人。不是那些個人直接救你,也不是那些人想法找其它人或具體怎麼想法救你。總之,嚴格來說,救你之人,與我們和我們所掌控中的屬下勢力什麼的無關。”
宮九奕眸中閃過一抹玩味兒,不緊不慢地道。即便,在之前心底深處,她亦很是擔心祁御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