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她出氣二

“王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也一起吃點。”管家問。

“當然要的,本王剛處理完公事就馬上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吃午膳,現在餓了,本王也一起吃點。傳膳吧。”夜銘炫拉着夏雲坐在餐桌上,道。

“是王爺。”管家傳膳,丫頭們將飯菜端了上來,姚兒則站在一邊伺候,其他人都下去了,夏芸說:“姚兒,你也一起吃點吧。”

“不不不,這怎麼成呢。”姚兒面露難色,夏芸不是千金小姐,自然不管這些禮節,而夜銘炫也不是拘束的人,於是說:“姚兒,既然夏小姐發話了,你也坐吧,本王的性子你還不瞭解麼,這裡沒有外人,坐吧。”

“是王爺。”姚兒沒辦法,只好坐下,一頓飯吃的有些許尷尬,夜銘炫卻是無所謂,他吃完,夏芸也放下筷子,姚兒收拾了一下碗筷,讓其他人端下去,夜銘炫吩咐道:“姚兒,你去給夏小姐選一套漂亮點的衣服,換上,本王要帶她出門。”

“是。”姚兒點頭,夜銘炫則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他極少穿紅色以外的衣裳,今日他挑了一套深藍色的衣袍,衣袍上繡着一條巨蟒,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他站在王府門口,姚兒和夏芸來到門口,夏芸一身鵝黃色的長裙,領口帶些許淡黃色的羽毛,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夏芸長得本來就很漂亮,只是之前一直都是素顏,沒想到這麼一打扮,倒是一位絕色美人。

“王爺,怎麼樣,奴婢的手藝不錯吧。”

“不錯。姚兒,你也跟着一起去吧。肖豐肖雨,你們倆也一起來。”

“是王爺。”

“王爺,需要備轎麼。”

“不用了,走吧。”夜銘炫伸手將夏芸摟到懷裡,夏芸嚇了一跳,姚兒,肖豐肖雨偷樂了一下,夜銘炫笑道:“這麼害怕做什麼,本王陪你演一場戲,讓你拿賭鬼老爹還有那什麼地主的兒子,不敢來騷擾你。走吧,本王未來的王妃。”這丫頭還真可愛。

“我……我……”

“哈哈哈……還害羞了,這是演戲懂麼,不要當真了,本王纔不想那麼早成親呢。”夜銘炫大笑了一下,夏芸乾笑了一下,心彷彿有一絲抽痛,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剛剛聽見他說本王未來的王妃時,她心跳慢了半拍,而後他說的話,宛如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澆到尾,心涼的半截,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自己呢。

“你怎麼了。”夜銘炫發現她的沉默,於是問道。

“沒事。”夏芸搖搖頭,扯出一絲微笑,夜銘炫微微皺眉道:“笑得比哭的還難看,還不如不要笑了。”

“我真的沒事,只是……”夏芸微微低頭,夜銘炫道:“別怕,一切有本王。”

“嗯。”夏芸點點頭,露出真心的微笑,夜銘炫看着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動容,曾經也有一個女子,對他露出過如此的笑容,他定了定神,摟着夏芸來到了一處簡樸的小院裡,幾人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打鬧聲,一羣男人拿着木棍毆打着一位中年男子,夏芸看着中年男人,夜銘炫注意到她的神色,道:“他就是你爹?”

“是的。”夏芸點點頭,別過臉不去看,肖豐走上前拿出令牌,沉聲道:“燕王爺再此,還敢放肆!”幾人聽見肖豐聲音,紛紛停了下來,看見他的令牌,都不敢再造次了,紛紛跪下,道:“參見燕王爺。”

“你們在幹什麼。”夜銘炫沉聲問。

“回王爺,這老傢伙欠我們債沒還。”

“所以?”

“芸兒,芸兒,你可算是回來了,芸兒,救救爹吧,我好歹是你唯一的至親了,芸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夏芸的父親向夏芸求救道。

“父親,我已經爲了你的賭債付出了許多,你還要我如何,第一次我可以去做苦工爲你換賭債,第二次也可以,第三次第四次我都爲你還了,甚至還賠上了孃親的性命,你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父親,你還將我送去抵債,你還是父親嗎,自從我出生以來,你可曾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逃婚,老子用得着落得這樣的下場麼,老子生你養你,早知道你這麼下賤,老子早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呃……”夏芸的父親還沒有說完,脖子已經被肖豐掐住了,肖豐冷冷地說:“放肆,未來王妃娘娘,也是你可以辱罵的麼。”

“肖豐,退下。”夜銘炫鬆開夏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到夏芸的父親面前,伸手拉起夏芸的父親,一邊整理着他的衣襟,一邊笑道:“你就是小芸兒的父親是麼。”

“是,王爺。”夏芸的父親討好的笑着。

“你說,本王的王妃下賤,還有把本王的王妃掐死是麼。”

“不不不,王爺,那只是小的一時氣話,怎敢將王妃娘娘怎麼樣呢,芸兒,是爹不好,爹不該罵你的,你要是早說自己是王妃了,爹也不會這樣,是爹不好。”夏芸的父親討好獻媚的看着夏芸,夏芸別過頭不想看見他那副嘴臉,爲什麼,爲什麼她就有這樣的父親,若是可以選擇,她寧願不出聲,寧願在小時候就死去。

“是麼,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她不是王妃,你是不是要將她再次送人替你抵債呢?”夜銘炫說的陰陽怪氣的,這招可是在小熙熙那裡學來的,簡直就是百試不爽。

“當然,她是我的女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夏芸的父親以爲夜銘炫不敢對他怎麼樣,一副得意洋洋,藐視的看着夏芸,姚兒識趣的上前,擋在夏芸的身前,夏芸感激的看着姚兒,夜銘炫轉頭問:“小芸兒,你這父親不要也罷,本王不會打你,因爲你根本不配本王打你,你去把你那什麼地主兒子,給本王找來,本王倒是要見見這位什麼地主兒子。”夜銘炫輕蔑一笑,道。

“是是是。”夏父以爲夜銘炫要幫他還錢,忙不迭的快速離去,而地上跪的那些人依舊跪着,頭都不敢擡,肖豐道:“你們還不去給王爺王妃搬椅子過來,還愣着做什麼。”

“是是是。”那羣人趕緊的去搬椅子夏芸和夜銘炫坐在椅子上,中間還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着茶,姚兒,肖豐肖雨站在他們後面,直到夏父帶着那什麼地主兒子過來,說:“王爺,他就是徐家的公子。”

“你就是徐發福?”夜銘炫一邊喝茶,一邊懶懶的問。

“是是是,小的徐發福,參見燕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徐發福,果真發福的緊,你旁邊的男人欠你多少銀兩?”

“他欠的債莫非王爺想替他還?”徐發福笑問。

“哼,想得真美,還想要我們王爺替他還錢?”肖雨冷笑了一下,道。

“那王爺您的意思?”

“這是切結書,從此,夏芸和這男人不再是父女關係,而這個男人,你要繼續向她討債呢,那就是你的事了,而這男人以後所作所爲,都與本王的王妃無關。”

“是,王爺說什麼,小人定當遵從。”

“什麼切結書,我不籤,我死都不籤。”夏父臉色一變,道。

“這可由不得你,來人吶,把他給我壓住,讓他按個手印就成了。”徐發福吩咐道,他身後的人將夏父壓在地上,將他的手劃了一刀,鮮血流出,壓在了紙上,肖雨收起紙張,交給了夜銘炫,夜銘炫看了一眼,遞給肖雨,摟過夏芸,道:“小芸兒,本王這麼做,你可滿意?”

“謝王爺,留父親一條性命。”夏芸半跪在地上,夜銘炫伸手扶起她,說:“謝什麼,這都是應該的,從此,你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走,你不是很想去遊湖麼,本王今日陪你。”

“嗯!”夏芸點點頭,對夏父說:“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以後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夜銘炫摟着夏芸離開了院子,夏父的咒罵聲也越來越遠,緊接着就是他的慘叫聲,夏芸有些不忍,夜銘炫道:“小芸兒你就是太心地善良,這次你若是回頭,本王可不會再幫你一次了。”

“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現在他已經不是了!”

“可是。”夏芸還想說什麼被夜銘炫打斷了說:“夠了,姚兒,你送夏小姐回府。”

“是……”姚兒拉着夏芸,夏芸還想說什麼,卻被姚兒先拉走了,夜銘炫吩咐道:“肖豐肖雨你們留下來善後,要乾乾淨淨。”

“是王爺。”

夜銘炫拂袖,往宮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