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副猶豫了一下,道:“老總,這樣處理恐怕……”
“沒什麼恐怕的!就這麼處理!”
總參副咬了咬牙,道:“是!”
總司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水至清則無魚啊,這次的事情,達到目的就好了,別太貪心。”
總參副點頭,“就按照老總說的處理吧。”
“嗯,去吧。”
總司令站在門口,看着外面的黑暗,嘆了口氣,幽幽道:“此時的黑暗,正是爲了光明的到來。”
一晚上,總司令部都沒有熄燈休息,直到天明,傳來賀鎏陽將另一個人抓住的消息後,總司令部纔算是鬆了口氣。
賀鎏陽抓到的這個人,同樣也是長着華夏面孔,不過看起來更加的和善。他的胸前揹着相機,一直說他是記者,根本就不承認他是間諜。
直到賀鎏陽從他身上搜出了**,證據確鑿後,才逼得他承認。
賀鎏陽看了看錶,道:“我離開一趟,他交給你們。”剛纔他聽到了關於今天白天空軍演習的事情,必須親自去查證一下。
“老大,你放心,我們保證問出來!”
“嗯,辛苦了。”
“老大,兄弟還說這話做什麼!再說,我們也沒老大辛苦。”四人笑着,將人販押走。
臨時審訊處,血腥味撲鼻。
“說,你是什麼人!”小六拿着刀逼問。
男人冷着一張臉,手上已經被紮了幾個窟窿,可是他依舊咬着牙不說話。
林三海獰笑道:“好啊,又是個硬骨頭。看來不讓他看看咱的手段,他是不會招了。”
說完,林三海讓人將剛纔的人帶上來。那人一上來,看到他身上的傷後,男人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
他渾身幾乎沒有完好的肉,手臂垂着,看得出裡面的骨頭已經被打碎。身上血絲淋漓,不知道捱了多少刀。
他的大腿不斷顫抖,上面有一點點鑽孔,看得出來使用小鑽頭一點點鑽動折磨的。而這,都還不過是審訊的最低級別手段而已。
皮肉傷是審訊中最不狠的,最狠的是看不出傷的折磨。神經電擊、針扎牙根……
想到這些,男人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七號卻是隻當沒看見,拿出一根長長的,足足有兩指深的針來,那根針十分的細,在燈下泛着銀光。
“把他的嘴扶好了。”林三海發話。
男人瞪大眼睛,滿眼盡是驚恐。
七號冷笑,像是惡魔一樣,直接將針扎入牙根。
“唔!”劇烈的疼痛、痠麻刺激讓他渾身肌肉緊繃,不斷抽搐,可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三顆牙之後,再有意志的人也招了。拿着招供詞,七號冷笑道:“早點說,不就不用受罪了。”
男人什麼都聽不到,剛纔的經歷讓他此時還渾身顫抖,遲遲無法恢復。
別說是受刑的男人,就是林三海小六等人看着都牙疼。這麼變態的招數也就七號能下得了手,看到整個過程,他們現在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七號看了他們一眼,笑着道:“這就受不了了?”
看到七號的笑容,小六和林三海都忍不住抖了抖。連林躍都受不來開口道:“小七,適可而止,別嚇人。”
七號卻是笑着道:“我這算什麼,你們應該見識一下老大的。你們知道我最喜歡老大的哪一招嗎?”
小六等人齊齊搖頭。
七號笑着,對着那個被折磨半死的男人道:“想象一下,現在在你的腳趾甲裡插着一根鋼針,然後,狠狠踹向牆壁,那種感覺,一定會讓你刻骨銘心。”
想到這一幕,連林躍都覺得疼了,忍不住爆粗道:“特麼的,你們都不是人!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林躍戳了戳手臂。
七號笑了笑,隨後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拿着供詞走人。他們的這些手法,都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小六和林三海林躍跟上,微風一吹,他們忍不住抖了抖。也不知道是因爲身體發麻,還是因爲這天氣真的有點冷。
特麼的,這次回去一定要去爽一下,再這麼和小七待下去,非變態不可!
天色發白,危機完全解除,米方代表回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飛行員已經被換掉了。賀鎏陽按照當初的安排來送機。
看着賀鎏陽,米方代表道:“mr.賀,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特種兵大賽,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賀鎏陽看着他,面帶微笑,卻是用中文道:“你已經輸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不過也不用太感激我,軍令難爲。”
說完,賀鎏陽伸出手。
米方代表和賀鎏陽握手,頭卻是看向翻譯,問他什麼意思。
翻譯笑着臉直抽,雖然之前被賀鎏陽訓過,但是這次,他果斷不能這麼翻譯啊。他笑着道:“賀少校說,歡迎你再來華夏。切磋,會有機會的。”
米方代表笑着道:“mr.賀,你放心,我一定會再來的!”
賀鎏陽挑眉,不置可否。
同行來送行的還有高行,他和米方代表倒是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場面話說得很漂亮,都是外交辭令,明顯很博得米方代表喜歡。
臨走的時候,米方代表甚至還送了他一個禮物。對於高行的行爲,小六等人面上冷嘲,心中只當是一個跳樑小醜在做戲。
看着米方代表離開,高行走到賀鎏陽面前,伸出手道:“賀鎏陽,很高興這次能有機會和你同臺競賽,這次是我在結束的時候疏忽了,沒有保持住一開始的優勢,不過下次,我一定會贏你!”高行說的時候,還是一臉的貴公子樣子,神情間盡是傲慢,彷彿他纔是這次的勝利者一樣。
周圍許多人都注意到了兩人的動靜,包括幾個軍區首長。劉元清是一貫的不屑,老總則是一臉興致。
只見賀鎏陽眉目挑了一下,垂眸冷漠看着高行,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聲音低沉、華麗、威懾十足,“別說得好像你足以和我勢均力敵一樣。高行,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也從來不配做我的對手。”
高行怒,卻被賀鎏陽一把握住伸出的手。只能將怒意壓下,假笑着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