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寧清月恍如明白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心中可沒有寧清月那麼多的小九九,陸離只想和平的解決掉眼前的事情。
於是,定定的站在寧清月跟前,看着她,繼續開口,
“既然錢袋已經找到,小姐可否就此作罷。如果真要鬧起來,不管是寧國侯府的臉面,還是景王府的臉面,總歸都是不好看的。”
“讓王爺見笑了。”剛剛寧清月聽的清楚,陸銘喊的眼前男子做四哥。而陸銘的四哥,唯有先帝的第四子,如今的晉宣王。不過寧清月也聽說,六年前皇上等級後,晉宣王就離開京城了。
因爲以前,四皇子也時常不再京中,所以寧清月能見到他的時機不多。這會兒,哪裡還記得他的容貌。只是剛聽的陸銘喚起,猜想起,眼前這位就是晉宣王。
儘管如此,寧清月也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心跳聲,撇開一道溫柔的笑意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陸離,
“王爺說的有理,是清月魯莽了。”
“既然如此,那請小姐先回府吧。”見的寧清月答應,陸離亦是笑了笑,走出一個請的動作,送寧清月回府。
“告辭。”也不反對陸離的意思,寧清月欠了欠身,果真轉身出了醫館的大門。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陸銘直接看的都呆了。
直到陸離走到他跟前,搖了好幾下手,猜將他從神遊中喚醒,
“想什麼呢,你怎麼在這兒?”
“四哥。”回神後,陸銘搖了搖頭,笑着跟陸離打了聲招呼。而後想起寧清月對顧念白的指責跟爲難,陸銘又不悅起來,連帶着對陸離也一併指責了,
“四哥,你怎麼就這樣讓那丫頭走了。你不知道,像她那麼囂張跋扈的丫頭,就該給她一點苦頭吃。”
“你能給她什麼苦頭吃?”根本就不信陸銘的話,玩味的笑了笑,陸離省奪一樣的看着陸銘,
“你還沒給她苦頭吃,她先給你苦頭吃了。別忘了,她姐姐可是寧貴妃。”
“那又如何。”這些年來,陸傳寵愛寧貴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連帶着寧國侯府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一家子都目中無人起來。想到這裡,陸銘就非常的不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寧國侯素來疼愛這個女兒,你們若真鬧起來,京城只怕不得安生了。”明白陸銘心中的不滿,陸離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着。
“罷了罷了。”自知陸離說的有道理,陸銘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人說完話後,纔想起什麼,發現顧念白已經帶着顧即墨,還有福嬸到一旁給前來的人免費看起病來。
徹底的無視了陸銘,還有陸離。
鳴鸞堂開堂第一日,前來問病的人全部不收取任何的費用。
而且,沒有病的,也可以來請平安脈。
顧念白有言在先,所以今日,鳴鸞堂所有看病的人,都是免費的。加上,顧念白說到做到,甚爲認真的在給前來的人把着脈。
許久沒有看過病了,顧念白都覺得自己的手法生疏了,加上剛剛寧清月的一鬧,顧念白好不容易猜平復下自己的心性。
一旦認真起來,世界萬物都不在顧念白的眼中,何況是陸銘跟陸離。
陸離也不覺得委屈,眼底溢着濃濃的寵溺,走了過去,走到顧念白的身邊,輕輕呼喚一聲,
“念兒。”
顧念白還沒反應過來,陸銘先是一震。
儘管他早就猜測過,顧念白就是陸離跟他提到過的那個女子。但是真正的確定下來後,陸銘心中還是猛然的一顫。
自第一日相見開始,陸銘就被顧念白所吸引,爲她的仗義,爲她的善良,更爲她的無懼。彷彿在她眼中,她認爲是對的事情或者人,她都無所畏懼的去維護着。
這份傲氣,就是陸銘貴爲皇子,也沒有辦法做到的。
但是眼下,如此特別的一個人兒,儼然已經是自己的皇嫂。
那顧即墨豈不是?想着,陸銘還特意看了一眼顧即墨跟陸離,隱隱約約間,果真看到神似之處。
但陸銘卻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慢了半拍,是怎麼也挽不回的遺憾了。
自然不知道陸銘還存着這樣的心思,陸離邁步走到顧念白的跟前,開聲喚了顧念白一聲。沒想到顧念白忙的很,還沒時間搭理陸離,連眼都不擡一下,只盯着自己眼前的患者。撇了撇脣,
“王爺,這兒到底不是您該呆的地方,您還
是回您的府上去吧。”
“念兒。”收到顧念白明明白白的逐客令,陸離甚是委屈,
“你開醫館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跟我說呢?”
“不說,王爺你不也知道了麼,還表演了這麼一出,真是讓我這兒蓬蓽生輝呢。”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依然沒有看陸離,顧念白淡淡的答。
誤以爲顧念白是怪罪自己幫寧清月說話,急忙爲自己辯解着,
“那寧清月是寧國侯的女兒,如果跟她鬧下去,像他們兄妹倆的性子,麻煩只會不斷。而你性子,只怕是會吃虧的。”
聽的陸離這麼一說,顧念白手上的動作才停了下來,轉眸瞪了陸離一眼,
“敢問王爺,你何時見過我吃虧?”
“額。”被顧念白問的愣住了,陸離怔在原地,一句話也回不過來。
不遠處,亦是看到了陸離的顧即墨,一記高興,歡快的蹦了過來,
“陸叔叔。”
“即墨,你慢點兒。”看着一下子就從自己身邊跑開的顧即墨,福嬸不得不高聲囑咐他一聲。也是擡步跟了過來。
待的福嬸走到跟前的時候,陸離的神色直接就變了顏色,
“母……”作勢就要跪下去,被福嬸一把托住。先陸離一步,欠了欠身,
“老婦福嬸,見過王爺。”
“福嬸?”呢喃着福嬸的話,陸離不自然的笑了笑,站好身子,點了點頭,
“福嬸好,福嬸好。”
看着陸離怪異的表情,陸銘差點沒給笑出聲來。
顧念白亦是看到了陸離的怪異,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顧即墨興奮,一下子就爬到陸離的身上,要陸離帶他出去玩。
哪裡捨得拒絕顧即墨的請求,而顧念白還是不待見自己,陸離尋思着正好可以從顧即墨身上下手,果斷的答應下顧即墨的要求。
而顧念白想着,在京城有陸離帶着,顧即墨應該不會出的什麼問題,便隨他們去。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在顧念白的忙忙碌碌中,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
跟鳴鸞堂中的熱鬧不一樣,寧國侯府內,安靜的可以聽見針掉落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