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着婦人並不顯老的面容,顧念白也覺得大娘大娘的喊着不合適,這會兒婦人開口,顧念白爽快的答應下來。
交代完家底後,兩人又一同用過晚膳,算是增進了下感情。
看着天色慢慢暗下去,福嬸不用顧念白交代,自己就去命人準備了一桶的熱水過來,準備給顧即墨洗澡。
與人齊高的木桶,裡邊熱浪滾滾。
顧即墨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看着這樣的場景,哪裡還坐的住,蹦躂着就去脫衣服。嚇的福嬸急忙將備好的被子裹了過來,將他包裹住,抱了起來。抱到木桶的邊緣,擱置下被子,將顧即墨放入到木桶中,
“小祖宗,這天冷的都可以把你凍成小冰塊兒了,下次可不能這麼就把自己脫了。”
“脫了衣服,纔可以洗的乾淨呀。”並不以爲然,顧即墨一邊玩着水,一邊回着福嬸的話。
“對呀,但是,要等福姥姥把被子裹過來,你纔可以脫衣服,不然,你會着涼的。”很有耐心的回着即墨的話,福嬸邊給即墨洗澡,邊答。
雙手溫柔的搓着顧即墨的小手臂,還給他擦背。拿捏的顧即墨非常的舒服,有種暈暈欲睡的感覺,
“福姥姥,你洗的即墨好舒服呢。”
“舒服呀,來來來,姥姥再給你捏捏。看你個小髒猴兒,到處鑽的。”聽到顧即墨的話後,福嬸笑的臉都皺成一朵花兒。舀起一勺熱水,往顧即墨身上倒去。
而顧念白就站在房中外室,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彷彿透過兩人的身影,看到自己的母親跟顧即墨相處融洽的情形。
“娘,如果您還在的話,看到即墨,一定也會非常開心的。”默默的在心中說一句,顧念白的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
生怕被房中的福嬸還有顧即墨看見,顧念白悄無聲息的,擡步走出房門。
走到門口,差點撞上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的陸銘。
“景王殿下,您爲何?”看清楚是陸銘,顧念白心中也是一愣,眉目挑了挑,勾脣問着陸銘。
“噓。”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陸銘拉着顧念白,走到門外的院子裡頭。
“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不解陸銘的動作,但是顧念白也不掙脫,任由陸銘拉着自己,一同走到院子裡,顧念白纔開口問。
“顧姑娘,本王想問你一件事情,還望您一定要如實回答。”白日裡回去後,陸銘想了很久。想起那日跟陸離喝酒的時候,陸離告訴自己的事情。他說,他有一個心儀的女子,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並且育有一子。只是那姑娘對陸離怨恨頗深,不願意原諒陸離,陸離也是非常的苦惱。
想到顧念白有可能就是陸離心儀的那個女子,陸銘心中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到底是什麼事情,勞煩的王爺三更半夜過來問?”看着陸銘沉重的神色,顧念白臉色也凝重起來,回着陸銘的話。
鼓了鼓勇氣,陸銘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顧姑娘,您跟我的皇兄陸離,可有……”
“王爺。”聽到陸離的名字,顧念白的臉色由凝重變的有些惱怒,不等陸銘將話說完,顧念白已經將他的話截斷,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實在沒有必要要告訴王爺。”
“可是我。”不再用本王自稱,陸銘張口就應着顧念白,話到末端,猜發覺自己的唐突,只能將餘下的話吞回到喉嚨裡。
“天色不早了,王爺還是回去歇着吧。如果沒什麼事情,民婦也回去歇着了。即墨還在等民婦呢。”臉色的不悅一絲不漏的顯現出來,顧念白不想再跟陸銘呆下去。張口請辭後,也不等陸銘迴應,就退了下去。
目送着顧念白匆匆離開的背影,陸銘的臉色深深淺淺的佈滿了落寞的痕跡,苦苦笑出聲,
“皇兄呀皇兄,你說,我們兄弟兩這算什麼緣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陸銘亦是邁開腳步,往回走。
在聽到嬉鬧的笑聲後,腳步又忍不住的停了下來,往顧念白的房裡靠了過去。躲在門外頭,鬼鬼祟祟的看着房裡頭髮生的事情,在看到福嬸臉上滿滿的寵溺跟關愛後,陸銘一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而後,搖了搖頭,感傷了下自己還來不及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苦笑一聲。
而就在陸銘
走遠之後,顧念白從房內走了出來,盯着陸銘走遠的身子,又看了看房裡的福嬸跟顧即墨。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番沉思沒有結果之後,顧念白決定不再多想。
轉會身子,邁步返回到房內。
福嬸已經將顧即墨給抱了起來,正用被子裹着他,放到牀上。然後,又匆匆忙忙的給顧即墨拿換洗的衣服。
顧即墨亦是看到了顧念白,不停的朝她眨着眼睛,道,
“孃親,我喜歡福姥姥。”
“孃親也喜歡福姥姥。”朝着顧即墨點了點頭,顧念白答。
自從入京之後,天氣也變的好起來。
雪光凝在日光裡,籠罩着院子裡的滿樹梅花,紅白相間中,透出唯美的一絲春意。暖在枝頭,將寒意驅散不少。
顧念白從房裡出來,外室的桌子上已經擺好早膳。難得是,顧即墨今日居然沒有賴牀,這個時候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到外室的桌子上,聽話的給福嬸餵飯。
看這模樣,顧念白瞪了顧即墨一眼,
“即墨,孃親怎麼跟你說的,飯要自己吃,怎麼能讓福姥姥喂呢。”
“沒關係沒關係。”不等顧即墨開口,福嬸已經先出聲,
“孩子還小,還小呢。”
“沒事兒福嬸,你別慣着他,三歲看八十,他現在都五歲了。”沒有責怪福嬸的意思,顧念白心直口快的說了一句,
“有些事情要從小就該培養的,他既然成了我的兒子,那麼自己的事情也只能自己來。”
聽明白顧念白的話,福嬸臉色僵了僵,並不是對顧念白言語的不悅,而是對顧即墨滿滿的心疼。還是將碗筷遞了過去,依然不捨的詢問道,
“即墨,是要自己吃,還是姥姥餵你?”
跟着顧念白走南闖北這些年來,顧即墨也習慣了沒有人照顧的日子。剛剛福嬸硬是要爲他餵飯,他是不忍心拂了她的意,才答應下來。這會兒看到福嬸臉上的心疼,顧即墨生怕福嬸會誤會顧念白,立馬就接過了福嬸手中的碗筷,笑盈盈的舀一勺粥塞到自己口中,而後又舀了一勺喂入福嬸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