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霍衍庭打量的視線,林蕭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狐疑的看着自己:“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林蕭玖,我發現你還真是有本事。”霍衍庭依舊是笑眯眯的,視線黏在她的臉上不移開。
林蕭玖被她說的更加的莫名其妙,沒有說話,等着他繼續開口。
“現在連我爸都被你收服了,我在這個家裡豈不是快沒有地位了?”他忽然湊近她,一雙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霸道又無賴的說道,“不行,你要補償我。”
林蕭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也被他提出補償的要求,心裡雖然有些不服,不過到底還是好奇的問道:“你要什麼補償?”
“今天晚上……”霍衍庭湊到她的耳邊,笑眯眯的說出了幾個字,林蕭玖聽的臉色忽然漲紅,沒好氣的將他推開,站起身就要朝樓上走:“色狼,流氓,討厭鬼!”
“我只對你流氓啊。”霍衍庭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林蕭玖身體是不受力,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答不答應我,恩,答不答應?”霍衍庭的雙手趁機在林蕭玖的身上亂撫,林蕭玖本來就是一個怕癢的人,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霍衍庭,放開我,哈哈哈哈……”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剛纔的要求。”男人倒也很堅持。
“寧死不從!”
“那我就讓你死在我身下。”男人笑眯眯的聲音傳來,伸手繼續的在她的身上亂撓,兩個人在沙發上瞬間鬧做一團。
褚凌呈坐在辦公室,想起早上離開的時候,褚思音看自己的眼神閃過的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呈少,這是美國公司緊急幾個月的發展,您看看。”何晟進了辦公室,將手上的資料遞給褚凌呈。
褚凌呈漫不經心的拿起來,隨意的看了一眼,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再看下去,索性直接放下,擡眸看着何晟:“你說,你有沒有發現思音最近有些不正常?”
何晟沒有想到褚凌呈會突然跳到這個話題上,微微一怔,自從上次褚思音逃出公寓後,他也沒看過她幾次,但是要說不正常,確實是有點。
“有一點,以前我從來沒看過褚小姐深色這麼頹廢,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一樣。”何晟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褚凌呈一聽,臉上的神情更加的緊張了。
“你說,一個女人忽然變的這麼頹廢,到底是因爲什麼?”難道真的因爲自己喜歡的男人拒絕了她?
不太可能啊,霍衍庭很久以前就拒絕了思音,可是以前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褚小姐現在這副模樣就像是……”
何晟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嗎,偷偷的看了褚凌呈一眼,後面的話到底是沒敢說出來。
“就是什麼?”褚凌呈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出個所以然來,沒好氣的看着何晟,“說話一口氣說完,別斷斷續續的。”
“是。”何晟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就像是經歷了很絕望的事情一眼,比如……被強暴,或者是跟喜歡的人發生關係之後突然被拋棄……”
何晟也只是隨口一說,以前他有一個女性朋友,暗戀一個男人多年,後來一個酒醉,兩個人發生了關係,第二天醒來那個男人卻罵她是婊子,扔給她一些錢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後來無論女人怎麼聯繫他,他都置之不理,最後那個女人自殺了。
褚凌呈聽的臉色一變,倏地站起身,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他。
何晟被褚凌呈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下意識的想要問些什麼,還未來得及開口,褚凌呈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客廳。
電視裡傳來嘈雜的聲音,褚思音緊張的看着手上的驗孕紙,看了一眼面前的洗手間,慢慢的走了進去,卻一直沒敢動。
如果……如果真的懷孕了,她要怎麼辦?
生下來?
不,她不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一想到劉和亮一臉猥瑣的模樣,褚思音心裡就作嘔,她不要生下這樣的孩子。
可是……打掉嗎?
她也是醫生,以前每每在醫院看到一些去做流產的孩子,心裡又氣又無奈,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還是在暗暗的責怪這些女孩子不懂事,不懂得保護自己……
褚思音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氣,緩緩的坐在馬桶上,開始試驗。
或許,她真的沒有懷孕,大姨媽一直沒有來,只是因爲最近她的情緒一直不好,受到了影響。
她這樣自我安慰着,看了看時間,拿出驗孕紙,看見上面兩條紅槓,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倒過去。
不可能。
不可能會這麼準的。
林蕭玖用力的將手上的驗孕棒扔進垃圾桶裡,臉色蒼白的像是抹了一層*。
她衝出洗手間,卻聽見電視裡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是,我很愛我的太太,那位小姐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褚思音腳上的步子一頓,眼神呆滯的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電視屏。
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此刻正出現在電視屏幕上,褚思音心裡一陣悲慟,緩緩的走到屏幕前,伸手輕輕的描繪那張俊朗的臉。
記者也不知道是問了些什麼,霍衍庭輕輕的笑起來:非要給我們兩個人扯上一些關係的話,也只能說是病人與醫生的關係,我大學時期就和我太太在一起了,後來分開三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比的過她……”
“如果您現在沒有娶您的太太,或者說,您還沒有遇見您的太太,您會喜歡這位小姐嗎?”
“這麼說吧,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這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喜歡她。”熟悉的男聲從電視裡傳出來,褚思音聽的清楚,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
“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這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喜歡她。”
果然,除了她,他對其他的人都是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