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闕和西陵的仗剛剛打完,皇上到底爲什麼突然有了作戰的計劃?
“陌皇叔,這些事情目前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沒幾天終會被捅出去的,到時候西陵皇族一旦知曉這件事,以西陵皇族的脾氣,那還不得不顧一切先開戰?陌王皇叔,現在就只有你能勸得了父皇了,你去勸勸父皇吧!”二皇子焦急地哀求。
孤夜白當然明白其中厲害關係,嚴重後果。
皇帝到底爲何這麼做,是誰給了他信心嗎?
“陸長陵,備車進宮!”他什麼都沒允若二皇子,起身快步就走。
雖然無心皇位,卻不能眼睜睜看着東靖西陵兩虎相爭,生靈塗炭。勢均力敵的兩國一旦開戰,那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那可是五年十年的事情了。
誰知,孤夜白進宮卻被告知東靖皇帝微服出宮了,誰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孤夜白沒走,就在御書房裡等,薛公公伺候着。
“什麼時候走的?”
“早朝後就走,殿下,皇上這些日子都神神秘秘的,經常外出,就連老奴都不讓跟。”
“帶了什麼人走?”孤夜白又問。
“都兩個新提拔上來的御前侍衛。”薛公公低聲答道。
孤夜白眼底閃過一抹深邃,“顧先生可有再來?”
薛公公想了下,“沒了,不過想來也奇怪,就是打從顧先生那晚上來沒多久,皇上就變得神神秘秘的了。”
正說話者,林採欣卻過來了,依舊是一身女官打扮,乾淨整潔,氣質文雅,有種讓人很舒服的知性感。
她款步到孤夜白麪前,欠身行禮,“下官林採欣,見過陌王殿下。”
如果是別的男人見了林採欣總會眼前一亮的感覺,這個女人和宮裡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確實不一樣,她身上多了份難得書卷氣息。
可是,孤夜白看都沒多看她一眼,揮了揮手讓她起,宮裡的女人,尤其是皇帝身旁的女人,哪怕是女官,有哪個的身子是乾淨的?又有哪個的心是乾淨的?孤夜白心中有數。
“皇后娘娘讓下官送了幾分摺子過來讓皇上過目,都是關於樂安宮主出嫁的安排,薛公公,皇上呢?”林採欣淡淡問。
“皇上出宮去了,陌王也等着呢。”薛公公答道。
林採欣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點了點頭,“那我將摺子放桌上,等皇上回來了,還勞煩薛公公提醒皇上。”
“老奴的職責所在,林大人放心吧。”薛公公答道。
“陌王殿下,下官先行告退了。”林採欣仍是恭敬行禮,然而,一出御書房的門走沒多遠,她立馬吩咐身旁的宮女,“去一趟西宮門找桂公公給皇上報個信,就說陌王在御書房等他回來。”
“是。”婢女應聲而去。
林採欣慢騰騰地走着,脣角泛起一抹冷笑,容靜,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顧逸不輸陌王!
林採欣得意地往御花園走去,卻不知道,孤夜白此時正看着她的背影,手中拿着的正是她剛剛放桌子上摺子,那是幾分空摺子。
林採欣未免太擡舉自己的,敢在他面前玩試探的把戲。
他眸中冷光閃爍,眼眸沉斂,自己都懶得去追,“陸長陵,西宮門桂公公,聽到了嗎?”
“屬下明白!”陸長陵沒露面,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