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然此刻步入了手術室中,視線一掃過去,發現元時辰、夏夢菲正躺在牆邊一張雪白的‘牀’上,兩人神情似乎放鬆了下來,並且都正在沉睡之中。
他又望向了一張小睡袋內,渾身綁滿了紗帶的夏芷旋安靜地躺着,可以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均勻的呼吸聲。
他隨即望向後方,發現寧墨正背靠在牆壁上,一臉疲憊,並且雙眸上佈滿了血絲。
“寧醫生謝謝你,雖然我以前沒有見到過你,但是時辰哥經常跟我提起你。這次,我替他們全家謝謝你。”元君然鄭重地向他鞠了一個躬。
“不需要向我道謝,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寧墨的臉龐上流‘露’出的淡淡的笑容。
元君然不吭聲,而是對他舉了三個躬以表自己的謝意。
“可以了。”寧墨勸阻了他。
他輕咳了一下,神情有些萎靡,似乎極爲地疲憊。
“寧醫生,快坐下休息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元君然貼心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在了廊道上的長椅上。
寧墨向他詢問了外界的情況,元君然簡單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寧墨不由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在手術的過程之中,外界竟然發生了這麼兇險的事情。
要是讓警察衝進來的話,手術將會受到打擾,到時候可能就會鬧出三條人命。
“沒有你的話,手術也不會順利地進行,是你保障了一個安靜的手術環境,該道謝的應該是我。”寧墨真摯的說。
“寧醫生客氣了,沒有你的話,我做什麼都沒用。”元君然有些靦腆了起來。
“其實,元越哥那邊的信息還是時辰哥早前告訴我的,說到時候可能會用到,也就是說時辰哥很早就預料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他補充說明着。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寧墨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在他的心目中,元時辰擁有着無比重要的位置。
當安保部‘門’的人員前來支援之後,他和香馨走出了暗‘門’。
元君然望着有些狼藉的屋內,神‘色’不由微微一變,哪裡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元氏的安保人員進來時也沒見到顧小北。
“逃跑了嗎?”元君然嘴角勾起,隨即手中則是取出了一個粉紅‘色’的錢包。
他在皮包內稍稍地翻了一下,若干張銀行卡和會員卡,若干零錢以及身份證……他取出了顧小北的身份證,在手上把玩了片刻,只要知道她的具體信息,要找到她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顧小北,XX年出生,那麼今年就是21歲,嗯……”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顧小北的住址竟然是在S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住址應該是……”正在這時,正好走到他身側的雨馨也被顧小北身份證上的信息所吸引了。
“我曾經跟隨三少爺去過那裡。”香馨的眸光也不由流‘露’出了訝然。
“那是什麼地方?”元君然也不由吃了一驚。
難道顧小北以前還和元氏有過什麼‘交’集。
“‘交’涉的地方。”香馨的語氣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個‘女’孩姓顧,並且住址也是在那裡,那麼說不定她是顧氏的家族成員。”她的語氣最後變得肯定了起來,“應該是這樣的。”
三方協議的顧氏嗎?元君然對這一塊並不是很感興趣,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大人玩的無聊的遊戲。
“原來是顧氏的小妞,哼,難怪這麼刁蠻任‘性’,下次見到後非得好好修理她一頓。”元君然嚷嚷着。
元氏的安保人員到來之後,迅速地將所有人都轉移了,隨即衆人宛如人間蒸發一般。
白氏實業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內,白逸軒一邊喝着下午茶一邊等待着新情報。
“白總,在想什麼呢?總感覺你有些新事。”白芊芊捧着文件夾走到了他的面前。
“公務繁忙,有些心事也是正常的。白逸軒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要不要……”白芊芊眸光瀲灩,隨即嫵媚地一笑,“我讓你放鬆一下。”
她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前,並且逐漸貼緊。
白逸軒臉‘色’微微一變,他能夠感受到背後那充滿彈‘性’的柔軟,頓時渾身上下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個小妖‘精’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誘’‘惑’他,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下?
“留到晚上吧。”他嗓音低沉地回答。
“晚上有晚上該做的事情。”白芊芊輕吐着蘭香,愈加湊近着他,“其實啊有個地方不懂,想要請教下白總裁,您一定不會吝嗇地賜教吧?”
“有什麼不懂的自然可以問我,但是我喜歡學一遍就會的員工。”白逸軒的表情和語氣都很正經。
“那我一遍學不會的話,白總難道就不喜歡我了嗎?”白芊芊一對慧黠的雙眸微微一轉。
白逸軒沉默了片刻,隨即笑顏舒展,“當然不會,我的秘書是個例外。”
“就知道白總最好了。”白芊芊不由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白逸軒似乎有些不習慣,輕輕地將她的手移開,“說了多少遍了,公衆場合儘量避免這種舉動。”
白逸軒頓時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這小妮子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仗着他對她的寵愛。
“芊芊。”他頓時臉‘色’一板,流‘露’出了淡淡的不悅的語氣。
白芊芊不由吐了吐舌,悄然地退後了,再這樣下去的話,白逸軒可是會真的生氣的,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只要在合適的場合用不超過界限的手段去挑逗他,那麼他早晚都會徹底沉淪的。
白逸軒不由嘆了口氣,有時候他會覺得白芊芊太黏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傳來了幾條短信,他低眸望去,不由神‘色’大變。行動,失敗了。“怎麼會這樣?”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雖然這件事不是他直接參與,甚至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是他至少知道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