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葉跟文火火的臥室裡,洗漱好的安葉,此時呆在牀上,拿着平板,在打遊戲。在她玩的高興的時候,有人敲門,她對着門喊了句沒空。可門外那人依舊不放棄,最後搞得她的遊戲輸了。
“可惡。”安葉把平板扔在一邊,憤怒踩着拖鞋,用力的開門,“敲什麼敲,我可是打了半個月的怪,眼看就要贏了。”
“小姐,這是少爺吩咐你得喝的湯。”一名傭人始終沒有受她的情緒影響,恭敬把東西送過來。
安葉斜瞄一眼,嫌棄皺起眉頭,“我可以不喝嗎?”
“這個得有少爺的同意。”
意思就是不可以。
安葉泄氣放鬆肩膀,端起那飄着怪味的東西,猛地往嘴裡灌,最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氣,然後把空掉的碗遞回去。
“好拉,我吃完啦。”
“好的,小姐你差不多該睡覺了,少爺不讓你玩這麼晚遊戲。”
準備走進去的安葉脊背一挺,立馬又垮下去,無精打采,扭頭看着傭人,道:“少爺還吩咐你什麼,麻煩一次講完吧。”
“沒有了,小姐。”傭人看着她精彩的表情,強忍住笑。
“那晚安了。”安葉無力揮揮手。
傭人點點頭,準備退出去,看到晴子就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看着她,傭人心裡一驚,連忙彎腰問好,“晴子小姐。”
“嗯。”晴子沒有多大的表情,顯然看她呆在這裡已經有些時間。
傭人小心翼翼經過她身邊,離開此地。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晴子啪一掌擋在門上,不讓安葉把門關上。
“可我沒有話要跟你說啊。”安葉執意要關門,而且力氣並不比晴子差,兩人眼看就要打一架的趨勢。
晴子也不會讓安葉就這麼避開指甲,很快反應過來,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跟路西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安葉聞言,瞬間停下動作,看着晴子沉默幾秒,放手,轉身,“進來說吧。”
晴子得意看她的背影一眼,跟着進去,眼神也帶了些不屑,看到屋裡的裝扮。粉色加上各種玩偶。
什麼嘛,明明還是個小屁孩。
想到這裡,晴子的打敗安葉的信心更大。
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如臨大敵。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剛纔估計也聽到我睡覺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安葉說這話,無非就是要刺激晴子。
而且達到的效果很好,晴子明顯生氣,但她還能忍着,“路西法救過我,他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可以希望以後能夠再次見到我。”
沒有多麼厲害的一句話,卻讓安葉進入全戒備狀態。她放在一邊的手握成拳,晴子光明正大得意。
“還有呢?”
幾秒過後,安葉突然又開口。
沉浸在第一次的勝利中的晴子,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半響之後,道:“然後我就來了,在你還沒有出現之前,路西法已經跟我認識,而且這次來到烏龜國,他也主動邀請我。我想這些你應該都知道,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我覺得你並不合適路西法。”
安葉擡眼,斜斜注視着晴子,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合適他呢?”
“獨立,有能力,能夠幫到他的人。”
“比如你嗎?”安葉淡淡看着她,笑的詭異。
晴子一愣,呼吸急促起來,看着安葉那清澈的眼神,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扭過頭,深呼吸幾次,方纔趕走那樣的鬱悶,“不是。”
“呵呵,晴子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來這裡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我非常清楚。不過我只能告訴你,誰合不合適的問題,不是你該操心的。至於哥哥的性格你應該知道,他不喜歡外人來插手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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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外人。”晴子炸毛,站起來,看着安葉。
就這點來看,晴子就先輸了,因爲安葉不但沒有生氣,甚至連看她的慾望都沒有,徹底被人蔑視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說,晴子的內心是在一點一點崩潰。
“嘖嘖,晴子小姐,估計你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可以站在這裡吧。”
安葉的話題一轉,晴子下意識道:“我當然知道,是路西法讓人救我。他不會放任我不理。”說着,把下巴擡起,高傲得自己已經勝利了似的。雖然今天當面問文火火的時候,他已經明確否認這件事情。然而晴子卻覺得那是因爲文火火的性格使然,他不屑於用這點小事來讓別人對他感恩戴德。
“呵呵,大姐你都多大了,竟然還喜歡自己給自己編一些不着實際的夢。”安葉往下一躺,就舒服睡在軟綿綿的沙發上。
“什麼意思?”
“就你聽到的意思啊,好了,我該睡覺。出去的話,請把門關好。”說完,安葉就把眼睛閉上。
晴子還想問什麼,可是看到安葉的樣子,知道自己就是說破喉嚨,對方都不會理會自己,可是剛纔那些話,又讓她心裡特別虛,心癢難耐。
“你最好不要太得意,我會讓路西法改變主意的。”放下一句挑戰宣言,晴子就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安葉把眼睛睜開,看着天花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壞笑,“是嗎?那我可拭目以待,省得我無聊。你可要想好大招,否則我跟你就真的沒法玩了。”
辦完事終於回到家的文火火,帶着一身的疲憊,還有酒氣,剛入門,迎面走來一個身影。
“路西法,你回來了。”
看了一眼特意等候的晴子,文火火沒有多大的表情,點點頭,沒有理會她,徑直往前走。
“你累不累,我幫你煮了夜宵,你多少吃點吧。我看你應該是出去應酬,小心熬壞身體。”晴子就跟一個居家的女人,說話小聲溫柔,舉止得體,卻又帶着一雙迷醉的眼神看着文火火,加上晴子長得不俗,身材在她今天的睡衣的襯托下,有魔鬼的尺寸。
這樣的老婆,該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然而文火火連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只說了句,“不用,你去休息吧。”就從晴子面前走過,上樓,進了房間。
彎着腰的晴子,手掌一握,長長的指甲,戳進自己掌心的肉,卻沒有疼痛的感覺,因爲她的內心,已經在滴血。
看着那扇不久前她剛走出來的門,晴子的眼神一點一點浸潤上猩紅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