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是不是討厭我啊?”鞏戀火鼓起勇氣嘗試着開口問道。
文火火沒有太多的表情,在鞏戀火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他終於大方搖搖頭。立馬就跟施展了魔術一樣,鞏戀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見他的目光幽深,眼底深處帶着深不可測的寵溺。於是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他是在注視此時跟人扔雪球扔得正開心的安葉。
鞏戀火的呼吸一緊,胸口似乎被一口巨大的石頭給壓着,連最後一點空氣都奪走。火燒般難受,喉嚨乾澀,身體有一頭野獸要衝出來似的。
她唯有緊握拳頭,方纔能夠抑制體內的不知名的衝動。
“師兄,我不太會滑雪,你看教教我嗎?”鞏戀火一轉臉,又變成一個溫柔懂事的女孩子。那真摯的眼神,以及剛好的擡頭角度,讓人無法拒絕。
“喲,不會啊,不如我來教你吧。”就在鞏戀火期待着文火火的回話時,不知道從哪裡串出來的王燕妮,一把就把人給拖走,絲毫不給鞏戀火拒絕的jihui。
兩人的腳下行動都不太方便,不過王燕妮是滑雪的箇中好手,自然應付一個菜鳥鞏戀火,是綽綽有餘。
三下兩下,就帶着鞏戀火,滑出離文火火一大段的距離。
“鞏戀火,我勸你最好消掉你剛纔的念頭,不要對少爺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鞏戀火冷着臉道,想從王燕妮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哼,鞏戀火,你那點小心思,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我就是給你一個忠告,少爺可不像你認識的那個男人。還有不要把安葉當成傻子。”
鞏戀火對於王燕妮的話像是一愣,接着冷笑出聲,“呵呵,王燕妮,我看你是害怕了吧。怎麼以前比我挖牆角,現在還不肯忘記麼。”
鞏戀火臉上的譏誚,並沒有因爲脾氣稍*動的王燕妮的發飆,後者用一種帶刺的視線,注視着前者。腳下一個急旋,鞏戀火便放聲尖叫。
王燕妮身體一轉,兩手便脫掉,鞏戀火就跟斷線了的風箏,狠狠甩出去。
“啊。”
鞏戀火這一聲有力的尖叫,頓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戀火。”反應最快的許泰,已經馬不停蹄趕過來。
在空中的鞏戀火,看着有點呆愣的王燕妮,勾動嘴角,形成一個得逞的冷笑。
嘭。
鞏戀火狠狠摔在雪地裡。
許泰不時也來到了,他慌忙去把鞏戀火給挖出來,看到對方的臉都被雪掩蓋了,着急呼喊:“戀火,戀火。”
“咳咳。”鞏戀火把嘴裡的雪給咳出來,迷濛的視線,轉來轉去,最後落在許泰的臉上,有氣無力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許泰還正想問呢,突然鞏戀火的眼神就變了,帶着恐懼,把自己縮起來,道:“不要,不要。”
“戀火,什麼不要,你怎麼了?”許泰見她奇怪的舉動,不由問道。
但是鞏戀火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某個方向,流露出驚恐的表情,身體還一直往後退,想要離開這裡似的。
許泰着急抓住對方的手腕,順着鞏戀火的視線看過去。
正是面無表情的王燕妮,朝出事的地點,緩緩走來。
許泰的腦子一閃,想起剛纔好像就是她們兩個呆在這裡滑雪,然後鞏戀火就出事了。
“該死的,王燕妮,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面對許泰的質問,王燕妮身體一僵,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站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地方里。
她不可置信開口道:“許泰,你懷疑我。”
看到王燕妮臉上那一抹受傷,許泰的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囁嚅道:“不是,我……”
“嗚嗚,我害怕,許泰,我害怕。”懷裡的鞏戀火,突然帶着哭腔,揪着許泰的衣服,瑟瑟發抖,我見猶憐。
許泰立馬忘記要跟王燕妮說的話,摟着鞏戀火的肩膀,但是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溫柔安慰道:“沒事了,我在這裡,不會讓人任何人傷害到你。”
“嗚嗚。”鞏戀火拼命把自己的頭往許泰的懷裡拱。
許泰英雄心熊熊燃起,不停安慰鞏戀火,外人看來,果真是很搭的一對啊。
看的眼睛都冒火的王燕妮,不知道哪裡抽風了,衝到那邊去,一下子就抓住許泰的手臂,往外一拉。
“啊。”鞏戀火又尖叫一聲。
許泰便黑着臉,衝着王燕妮呵斥道:“你在做什麼?道歉。”
王燕妮不可置信看着他,嘴巴長得大大,眼裡是受傷。
“算了,許泰我沒事的。”鞏戀火的乖巧懂事,更加讓許泰覺得囂張跋扈的王燕妮必須要道歉。
“戀火,你不用怕,有我在。不會讓某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欺負你的。”
“許泰,你個混蛋。”王燕妮低低叫一聲,推倒許泰。
“你發什麼瘋啊,王燕妮。”
可是王燕妮已經不在,因爲她已經跑出去。
同時剛走過來的安葉,看到這一幕,頓時對許泰不同意皺起了雙眉,道:“許泰,你怎麼可以這樣跟王燕妮說話。”
“我,我,不知道。”許泰煩躁低下頭去。
安葉搖搖頭,道:“你好好照顧戀火吧,我去找她。”
“嗯。”
到了門口處,安葉不知道跟文火火說了什麼,自己就先走了。
許泰看着面無表情走過來的文火火,愧疚低下頭,底氣不足的聲音傳了出來,“少爺,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文火火的聲音十分冷淡,他蹲下來,示意許泰把鞏戀火放開,語調平平開口道:“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文火火會被留下來,也是受了安葉的拜託,因爲他是個醫生。
他等了一會,都沒有聽到有人回答,不由擡起頭,看到鞏戀火一直在注視自己,厭惡皺起了雙眉。
“我看死不了,你把人送到醫院吧。”他扔下一句話,扭頭就走。
“啊。”就在這種時候,鞏戀火忽然慘叫,捂住自己的肚子,哀嚎道:“好痛,好痛。”
可是文火火頭也不回,直直往前走。
一直到鐵門被關上,鞏戀火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擦掉眼角的淚水,鞏戀火有點失望看着許泰,道:“許泰,爲什麼師兄不幫我看傷了?”
“不要問,我帶你去醫院看吧。”不知爲何,許泰看到鞏戀火那種眼神的時候,心裡有些反感。
文火火在的時候,就叫的如此痛苦,這人一走,就跟沒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