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飆車,也不知道闖多少的紅綠燈,終於來到了短信給的地址。
薛梟翎從車上走下來,別墅的門口,有人在等候。
看到他,恭恭敬敬上前來。
“薛先生,小姐在等你。”
薛梟翎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直接走進去。
走到了大廳,便另外有人來領着薛梟翎,走上樓。
“薛先生,小姐在裡面。”保鏢負責把門打開。
噠噠,一言不發的薛梟翎,踏了進去。
房間的燈光有點昏暗,而且是從牀上發出來。
薛梟翎等了一會,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才繼續走。
“薛總,你來啦。”牀上發出一道嬌媚的聲音。
接着是窸窸窣窣,看到有一雙性感的長腿,垮下來。
披着浴袍的黃婧言,就出現在薛梟翎的視線。
“她呢?”
“哎喲,薛總,你難得大駕光臨,喝不好好慶祝一杯。”黃婧言扭着腰,走路的時候,就跟野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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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投足,都帶着勾引。
薛梟翎冷淡看着,筆挺站着,即使什麼都不做,散發的魅力,依然能讓人沉醉。
黃婧言終於走到了他身邊,看着薛梟翎的俊美的臉龐。
“哎喲。”身體忽然一倒,想要靠在薛梟翎身上。
可薛梟翎的迅速動了一下身體,黃婧言直直倒在地上。
跌了屁股,疼得下意識叫出口來。但她並沒有立刻起來,而是順勢在地上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
伸長脖子,想要上面的人,看到她豐盈白皙的一切。
“薛總。”
薛梟翎倒豎劍眉,眉梢染上冰渣,只需一眼,便可以讓黃婧言覺得自己猶如地上的螻蟻,而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
兩者之間差距的氣勢,甚至讓黃婧言懷疑自己能不能把等下的事情辦好。
可已經沒有退路了。
黃婧言捏緊拳頭,暗咬嘴脣。
“薛總,難道你就不想想那個女人嗎?”
黃婧言站起來,想從這句話,看到薛梟翎驚恐的表情。
可他依然的冷淡,讓黃婧言懷疑,自己是不是算錯了什麼。
“爲什麼?”薛梟翎忽然問了句。
黃婧言有點慌神,下意識答道:“什麼爲什麼?”
“你不是靜兒在意的朋友嗎?”薛梟翎終於捨得看黃婧言,黑藍的眼眸,即使在光線不足的空間,更加晶亮,奪目。
黃婧言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問得好,其實你應該去問文靜。”
黃婧言的回憶被勾勒起來,眼神越發陰狠。
“這個賤人,看着無害,其實就是殺人的兇手。她就該死,她不配得到幸福。”
“住口。”薛梟翎爆喝一聲,陰沉看着黃婧言。
可後者完全被刺激起所有的怨恨,“我說的沒錯,文靜就是賤人,賤人,啊。”
黃婧言突然倒地,因爲她的肚子中了一腳。
是被薛梟翎踢。
只見他居高臨下,冷冷看着哀嚎的黃婧言,宛如看着死物。
這個的眼神,比黃婧言身上那一腳,還讓她覺得不能呼吸,難受。
她似乎看到薛梟翎的背後,有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
長大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要吃掉自己。
“啊。”黃婧言又大叫一聲。
“她呢?”薛梟翎蹲下來,挑起黃婧言的下巴。
“呵呵。”黃婧言諷刺冷笑,“你想找她,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喝下那杯酒。”黃婧言指着放在沙發中間的茶几,那裡確實有杯紅酒。
薛梟翎並沒有立刻行動,他在沉默。
“怎麼?不敢啦,薛總,你知道嗎?在你遲疑的時候,文靜那個小賤……”黃婧言想到了剛纔就是說賤人,便被踢,連忙轉過口來,“她就會多一份死去的可能。”
“你敢。”
“哈哈,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回國的時候,就已經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黃婧言散發着瘋狂,她的眼睛已經沒有理智。
“薛總,你最好考慮清楚。我既然能把你們都騙來,那就做了一切的準備。你難道要拿你心愛的女人的性命開玩笑嗎?”
薛梟翎看了黃婧言一眼,站起來走向那杯酒。
黃婧言則是在身後狂笑不止。
“文靜啊,文靜,你以爲你贏了,你可以幸福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着你所謂的幸福是如何毀滅的。”
薛梟翎拿起了杯子,背對着黃婧言,身體忽然一頓。
咚。
這個房間還有別人,雖然心跳聲音很小。可是薛梟翎依然沒有錯過。
黃婧言剛纔那樣的話,難道靜兒就在這裡。
黃婧言以爲自己的陰謀得逞,完全沒有在意薛梟翎的動作。
“文靜,你是鬥不過我的,鬥不過我的。”黃婧言仰着腦袋,繼續咆哮。
淅瀝瀝,有什麼東西落下來。
是酒。
黃婧言呆愣看着薛梟翎的臉。
“薛梟翎,你瘋了嗎?難道你不想救你心愛的人嗎?”黃婧言不可置信,想站起來。
可是咚,薛梟翎的腳尖壓在她的小腿上。輕輕一旋轉,尖銳的疼痛,立刻鑽進她的血液裡,就連靈魂都在顫抖。
“不。”黃婧言大喊,想要去抓薛梟翎的腿。
被對方輕易躲開。至於剩下的半杯酒,全部給薛梟翎給灌進黃婧言的嘴裡。
黃婧言知道那裡面的是什麼,不停掙扎,有些從她的嘴角流下來,但是有一部分,已經進入她的身體。
咣噹。
薛梟翎把杯子扔在地上,就像是黃婧言的心一樣,碎得四分五裂。
薛梟翎轉身走向剛纔聽到的那個心跳聲,其實就距離他不遠。
因爲藏在窗簾後面,所以纔會注意不到。
當他發抖拉開的時候,看到文靜淚流滿面看着自己。
薛梟翎感覺到有人拿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敲打他的心,疼得他的汗都從臉頰滴下來。
“靜兒。”薛梟翎衝過去,把文靜抱進懷裡,使出了全部的力氣。
感受這這一刻的真實。
被人綁着,封住嘴巴的文靜,只能用激動喜悅的淚水,來表達此刻的激動。
薛梟翎一拿來她嘴巴里的白布,文靜立馬哭出聲來。
“嗚哇嗚哇。”
這比那剛纔被鞭打更讓他難受,只好一下一下,用發抖的嘴脣,吸走她臉上的晶瑩淚珠。
“沒事了,沒事了。”不停的說話,是在安慰文靜,同時也是對他自己的暗示。
文靜把哭泣,轉爲抽泣,把薛梟翎的肩膀都溼潤了。
可她還是無法說盡內心的恐懼,已經剛纔即將失去他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