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的冬夜,氣溫只有幾度,就算她身上穿着羽絨服,上面還蓋着他的軍裝,也無法抵禦嚴寒的侵襲。帶着籃球朝前跑的寧飛聽見她這聲呻/吟,突然鬆開拍球的手,大步朝她跑去。
到了她跟前,攔腰把她從沙發上抱起,再在旁邊的座位重新坐下:“妮,你等着,我現在就給你加熱。”他邊說,邊撩開保暖內衣,讓她的背緊貼在火熱的胸膛上。
沒多久,樊妮輕顫着的身體因爲他身上的火熱滋養靜止下來,眉間的皺褶也隨即舒展,他揪着的心這才放鬆。
他們此時的姿態很曖昧,他卻沒絲毫的慾念,心裡只想着答應過她,不會讓她受凍。聽着懷裡的她鼻息間又竄起微微鼾聲,他滿意地笑了。
剛纔跑動帶來的熱量最多支持了一個小時,懷裡的樊妮又開始扭捏了:“冷……冷……”
寧飛心痛地瞅她一會,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把她平放在座位上,立刻把搭在她身上的軍裝給她穿上,接着脫掉自己身上的保暖內衣,再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她扛上肩頭。等她的雙手耷拉在胸前,他馬上用保暖內衣把她結結實實地綁在了背上。
這一切做完以後,他“蹭”的一下從地上撐起,揹着她就在空蕩蕩的籃球場快步奔跑起來。也許,他裸背上的熱量直接作用在她身上最管用,他邊跑,邊扭頭看着她,暗想着。
他就這樣揹着她在球場上不停地跑,彷彿一停下腳步,她就會冷得受不了。睡夢中的樊妮好幾次因爲顛簸得厲害,撅起薄脣發出不滿的嘀咕:“我這是……在哪……牀……怎麼……這麼抖啊……”
他總是淺笑着扭頭回她:“行軍牀,當然抖了。”
“行軍牀?我什麼時候……睡在那上面了?”不知道她醒沒醒,反正他說完,就聽見她低低的回答。
“跟了軍人,就得適應顛簸的行軍牀。”
“是,嗎……”她慵懶的拖長尾音過後,就沒再回答了。
時間就在他奔跑的腳步中緩緩溜走,幾小時後,當他再也跑不動癱倒在地的時候,突然聽見睡夢中的她輕聲說道:“奇怪,我今天又做了那個夢,寧飛那混蛋,這次溫柔得不得了,難道他知道我是處/女……”
她說着說着,白皙面頰突然飛起紅霞,話頭也戛然而止,尖細的指尖輕擰着在他胸前搖晃。
他扭頭瞥了她猩紅的面頰,回頭瞅着光潔的地板,突然痞笑道:“好哇!妮,我費力的給你增加溫度,你卻在夢裡和我……也好,只要你不想那什麼易峰,我就是累死在這也值得!”
他痞笑完,突然如打了強心劑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揹着樊妮繼續往前跑。跑着跑着,頭頂上逐漸光亮起來,又跑了一陣,天終於大亮了。他這才停下腳步,踉踉蹌蹌地朝座位走去。
剛在座位上坐下,背上的樊妮突然醒了。她清眸圓睜着瞅了會周圍,看見自己竟然趴在寧飛裸露的後背上,臉一紅,擡手就狠狠撕扯他的頭髮:“好哇!寧飛,你這個流氓,竟然趁我睡着毀我清白,我打死你!打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