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戳中心裡的痛點,樊妮有些輸不起,張嘴朝他吐了口口水,接着朝他青筋突兀的手背狠狠咬去。
忍着肌膚的疼痛,一把拽住她的手朝下身摸去,眼底是不可隱忍的慾望:“妮,如果今晚你不回來,我想,我會……”
他未完的話,有她最怕聽見的內容。她不知哪來一股蠻力推開他,擡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你會怎樣?是帶着女人睡在臥室的牀上,還是到外面玩車震?”
他可以忍受情慾的折磨,但他絕不能容忍他對她人品的侮辱。她的尾音還在飄蕩,他已經脫掉睡衣,扯掉了內/褲:“樊妮,隱忍了這麼多年,我身體的荷爾蒙的確很旺盛,但我說過,它是你的,就永遠是你的!”
他說完,一副骯髒的畫面頓時凌亂在眼前。她不忍往下看,他卻偏偏大力挽住她細柳的腰肢不讓她移開視線:“樊妮,我不想揹着你身體出軌,但我現在需要好好發泄。如果你覺得這樣侮辱了你,掐我咬我扇我耳光都可以。”
他說完,一把逮住她的一隻手朝自己的臉上抽去。一下,兩下,三下,他的面龐由白變紅,當第四下快要落下,她突然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咬了一會,他臉上的紅潤消失,肌膚變白的剎那,她鬆了嘴,粉拳不斷揮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寧飛,我原來那麼在乎你能堅守的道德底線,不想和別人分享你。”
她聽見自己聲音裡的顫抖,看見他嘴角緩緩溢出的笑意:“妮,不想和別人分享,勝過一千遍我愛你。”
樓下急促的敲門聲,不合時宜地打斷了摟抱在一起的他們。樊妮立刻推開他跑下樓,他卻加快手裡的抖動速度。當一灘白色的粘稠液體滴落在地板上,他即刻轉身衝進了臥室。
從臥室的衛生間出來,他迅速換好軍裝下了樓。此時的客廳裡熱鬧非凡,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樊妮愁苦的容顏也瞬間燦爛如花。
“樊妮,他們一直求我,想在臨走之前來看看你。”王靜一臉淡笑地瞅着樊妮。
她還沒來得
及回答,就被學生們的關切打了岔:“老師,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老師,多可惜,你沒能參加昨晚的歡送會。”
“老師,歡迎到泰國來玩。”
“老師,俄羅斯歡迎你。”
“老師,韓國帥哥等着你。”
儘管語言和宗教信仰都不同,但友誼沒有國界。樊妮聽完他們的話,不住點頭道:“老師的身體好多了,以後有機會一定去拜訪你們。沒參加昨晚的歡送會,放放韓國帥哥製作的視頻,一定是很開心的事。”
她說着說着,人就朝沙發對面的電視牆走去。半蹲身子把碟片放進去,只幾秒,張學友的歌聲就在客廳裡到處迴盪。
從接機時的陌生,到金福寺裡虔誠的膜拜,再到薰衣草花田中的找尋。接着是她沒能參加的懸棺石壁的參觀,茫茫茶海中的嬉戲,最後就是歡送會上異域風情的各種舞蹈。
外事辦的工作雖然辛苦,但能享受比其他老師更多的快樂。碟片掠過的那些風景,是人生歷程中值得好好珍藏的精神財富。
樊妮如是想着,就見寧飛穿着軍裝向她走來。在她面前剛佇立,旁邊的學生立刻挪動身體騰出空位。不客氣地挨着她坐下,他的手極其自然地攬住她纖細的腰:“妮,快樂嗎?”
扭轉清眸看向他,笑意從心底層層漫出:“嗯……”
時間最是無情,他們剛對視盈笑一會,急着去機場的學生們就起身告辭了。
“老師,希望未來的某天再見。”
簡短的離別語,蘊含着多麼深的期盼,只是人生沒那麼多機遇,此時一別,可能就是永遠。清淚裹滿眼眶,緊握的手也逐漸鬆散,再鬆散,最後客廳裡冷清得只剩他們倆。
扭頭對視,樊妮眼底的笑意逐漸消失,盈在眼眶中的淚水瞬間奔涌而出:“寧飛……就這樣散了……”
“妮,這樣的離別,你以後還會經歷很多,別難以釋懷。”他輕聲勸慰着,把她攬緊在懷,任她的淚水緩緩浸潤胸膛。
哭了
一會,她終於抹掉臉上的淚,從他懷裡抽離出來。剛轉身前行兩步,就被他攔腰抱起,擡腳上樓的同時,他的薄脣輕印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妮,累了,就閉上眼睛緩緩入眠。”
經過二樓過道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低頭,卻被他扳正了臉:“別回顧那些不堪的過往,只仰望前方美好的未來。”
“你害臊了?”她低聲反問。
“不想讓我再次上演剛纔的場景,趕快閉眼進去睡覺。”狠瞪她一眼,他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
奇怪,躺在他懷裡,倦意立刻襲來。張嘴打個哈欠,他的臉馬上被壓縮,只幾秒,他的臉就消失在眼簾中。
身體放鬆,糾結的心情也跟着放鬆。寧飛看着她合上捲翹的眼簾,突然翻身起來,衝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他手裡端着一個盆。輕放在地板上,伸手擰乾裡面的毛巾,擡起她的手臂緩緩擦拭起來:“妮,對不起!七月天還讓你爲我受累。”
低語完,她的手臂也擦拭乾淨,輕推她翻身,他的手在她胸前的傲挺天地上游走開來:“妮,這裡的風景,只能我一個人看。如果哪天被人偷窺,我一定把那人的眼珠挖下來!”
他霸道地說着,薄脣輕觸在了粉紅小點上,十幾秒後,他瞬間驚醒:“寧飛,別越雷池!如果悲劇不停上演,我們的心也會越來越遠。”
他邊說邊加快擦拭的速度,不一會,他就端着盆走進了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他不敢在她旁邊睡,關好門退出了臥室。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身心剎那間疲憊不堪,只一分鐘,他就和周公相會在夢裡了。夢裡,他沒癡纏她,只是把她輕攬入懷,輕撫着她的青絲,淺笑道:“妮,我寧願孤獨,也不願貪戀在別人身上。”
“盡給自己臉上貼金,誰不知道你,發情如豹子,泄洪如婊/子,完事如君子。”
“真這麼瞭解我?”
“當然啦!”她昂起的嬌顏滿是輕蔑,他卻沒介意,只是一個勁地俯視着她傻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