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遠處站着的一個女人,怎麼看都覺得像樊妮?不對,她不是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嗎?他在心裡嘀咕着,轉身朝她飛奔而去。
昨晚被岑可驚了魂,樊妮在屋裡睡了一天,晚上寧飛下班的時候,她硬要他開車帶她出來逛逛。隔絕了塵世半個月,她像個孩童般對什麼都好奇,寧飛只得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陪她在街上緩慢溜達。
雞翅鳳爪是她的最愛,她肯定要吃個夠。只要沿途有的地方,她一定進去窺探一番。等到雙手不空的時候,她才站在街邊等寧飛給她買水歸來。
她輕哼着歌曲在街邊打望的當口,突然看見不遠處有個男人朝她飛奔而來。時常處於生命驚險狀態的她瞬間反應過來,拔腿就朝前猛跑。
現在雙手不空,也無法給寧飛打電話,逃命要緊。她心裡嘀咕着,腳步也越來越快。
不過進街邊超市給她買瓶水,她就閃得沒影了。“真是的!一會功夫就不見了。”寧飛小聲嘀咕完,就在原地大喊起來:“樊妮,死哪去了,快點給我滾出來!”
此時的黃力已經跑到他前面去了,聽見他這聲喊叫迅速退回來,一把拽住他逼問:“說,樊妮,是不是醒了?”
寧飛看清來人是他,想都沒想的推開他,眉宇間瞬間浮上挑釁的色彩:“她,她,是醒了。咋的?想翹我牆角?”
“醒了多久?”黃力聽完他的話,突然轉了話題。
他好像沒惡意,寧飛看着他凝重的面色小聲道:“昨天剛醒。”
“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已經給她仔細檢查過了,除了婦科方面還需要調養,身體其他部位沒什麼大礙。”
寧飛說着說着,瞬間發覺他的關心有些漫無邊際,擡手撇開他的剎那,聽見他低聲回道:“那就好!多數像她這樣突然昏迷的病人都或多或少的留下後遺症,她沒後遺症算是萬幸了。”
聽他的口氣,他好像在醫院工作過。寧飛等他說完,大力撇開他的手,反制住他的下巴:“你問這麼多幹嘛
?警告你,別想在她身上動歪腦筋!”
“歪腦筋?寧飛,別以爲只有你是醫生,回國前,我在日本山口大學的醫學科工作過幾年。”
這種人比岑可對樊妮的威脅更大,寧飛聽完他的話,反制他下巴的手突然加力,面色陰冷着朝他大聲警告:“黃力,警告你,你如果敢對她下毒,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現在已經輸了一半,但還有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可以拼搏。黃力聽完他的警告,幽深的瞳孔閃着堅定:“憑你自己的力量,還是藉助你外公的威望?寧飛,我們來打個賭,看最後她到底和誰在一起?”
“好!我打賭,她不久就會是我老婆。”寧飛咬牙切齒地說完,一把推開了他,大步朝前走去。
黃力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大聲回了他:“寧飛,我不會對她放手!”
寧飛沒有回頭答他,嘴裡卻小聲嘀咕:“看來,我得加快在她肚子裡播種的節奏,免得有人趁我出差搶了先。”
樊妮沒命地跑了一陣,突然停下腳步回望,卻發現身後一片平靜。“不是吧!剛纔我明明看見一個男人使勁追我,眨眼功夫,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難道昨晚我被岑可嚇得神經錯亂了?”
她剛大聲疑惑完,就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大笑:“可不是嗎?我老婆膽小,我膽大,什麼鬼神都不怕!”
寧飛,只有他這種瘋子纔會說出這樣的話。樊妮站在遠處聽完他的話,扭頭就朝他猛跑過來。
在他面前一站定,就把手上的食物往他懷裡拽,嘴裡立刻嘰喳開來:“寧飛,你不知道,剛纔我真見鬼了,被人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等我停下腳步回望,後面根本沒人。你說,我這是不是神經錯亂?”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這樣神經錯亂,我們醫生肯定累得要死!”寧飛邊聽她嘰喳,邊打開手裡的塑料袋,從中拿出一隻大雞翅把她嘴堵死。
樊妮擡手扯開嘴上的雞翅,還不死心地繼續道:“寧飛,你剛纔過來的時候,有沒有
看見什麼人?”
雞翅都堵不住她的嘴,看來得用這種險招。寧飛伸手搶過她手裡的雞翅放進嘴,接着把她攬緊在懷,嘴裡的雞翅立刻強塞進了她的嘴:“樊妮,剛纔我只看見你擰起雞翅一直跑,我怎麼追都追不上,現在我終於品嚐到你最喜歡的美食了。”
樊妮聽完他的嘀咕,一把扯開嘴裡的雞翅,大聲反問:“剛纔追我的人是你?”
寧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那是當然,這輩子有資格追你的人,只能是我!”
“我這輩子可嫁的備胎很多,未必是你!”樊妮趾高氣揚地說完,轉身啃着雞翅前行。
寧飛一步追上去,扳過她的臉,沉聲道:“那我就把你身邊的備胎通通擊斃,看誰還敢碰你?”
樊妮微微聳肩,朝他莞爾一笑:“寧飛,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國內的備胎死了,不定哪天我去國外出差遛一個回來。人家個大勁猛,你那小兄弟趁早靠邊。”
寧飛聽完她的話,一把扯出她嘴裡的雞翅撂在街邊:“樊妮,個大勁猛未必能讓你滿足,沒聽過吧,東西越小,膨脹概率越大,保證讓你神魂顛倒!”
都說脫了白大褂,醫生個個是流氓,我現在終於體會到這話的深意了。樊妮聽完他的話,氣鼓鼓地轉身就往前走:“神魂顛倒?寧飛,從現在開始,你自己跟自己神魂顛倒去吧!”
呵呵,兩句話不對,她就上了火。看來得給她好好降降火,他兩步追過去,趁其不備把她攔腰抱起,看着她在懷裡手舞足蹈,大聲詭笑:“自己神魂顛倒沒快樂可言,如果樊女俠出手相助,肯定讓人舒爽到死!”
“寧飛,你這個王八蛋!又在心裡打什麼鬼主意?”寧飛的話讓樊妮的神經瞬間繃緊。
他卻不緊不慢地擰着她嬌俏的鼻尖道:“鬼主意?我只是飢渴難耐,想借你的甘泉一用。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樊妮聽完他的話,揪到胸口的心瞬間回落進心房,就聽見他在耳畔柔聲道:“妮,五一跟我回老家,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