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天的工作,還是一無所獲。看着天色已晚,岑可不得不回了家。剛進家門,岑冶華就冷冰冰地問她:“找到工作了嗎?”
她神色黯然地直面他道:“沒有,爸。”
岑冶華聽完她的話,扭頭瞪了一眼身後的姚麗青:“我就知道,你這種被宛城寵壞的女人回來就是吃閒飯的。”
母親畢竟心慈,見岑冶華的話讓女兒黯然的面色如土灰,立刻推開他上前,一把拽住岑可的手:“可兒,來,先吃飯,工作的事明天接着找。你這種年齡段不要把工作目標定得太高,最好先從能解決溫飽的工作做起。”
她邊拉着岑可朝飯桌走去,嘴裡邊柔聲道。遇了一天冷眼的岑可聽完她的話,眼角突然輕落一滴淚珠:“媽,我知道,我知道。”
吃完晚飯,岑可回到了臥室。剛癱軟在牀上,就聽見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隨手拿來一看,卻是宛城打來的電話,她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
爲了防止他再打進來,她關掉手機,往牀頭櫃上一撂,倒頭就睡:“去/你/媽/的!宛城,別以爲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我現在偏要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養活自己的?”
這次她真的鐵了心要和他脫離關係,電話被炸以後,宛城沒再回撥過去。
“她肯定關掉了手機。”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他輕聲說完,轉身上了二樓。
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現在她真的離開,靜夜時分的他好像無業遊民。認識她之前,覺得酒吧是最適合他的地方,離開了十七年再回去,那地方陌生得讓他完全沒了尋歡作樂的興致。也許,他已經被她慢慢改變,可她從來都沒被他改變過。依舊我行我素,依舊對他癡心不改。
或許,換種消遣的方式他能從中找到快樂,他暗想着,從臥室裡轉身而出,去了卡廳。
坐在豪華包房裡鬆軟的沙發上,看着左面牆上掛着的夢露的性感照,內心絲毫沒衝動。擰開茶几上的紅酒喝兩杯,好像有了點衝動的慾望。掏出手機打個電話,不一會,來了三個性感妖嬈的
女人。
一坐下,她們的芊芊玉手就在他身上到處關懷。從額頭到眉梢,再到菱角分明的鼻尖。好像都沒感覺,直到一隻手在他褲襠裡摸索,他的身體才漸漸發熱。
那隻手似乎感應到他身體的微妙變化,緩緩張開的纖柔指尖一把緊緊握住了他的炙熱。命根被擒,他高大的身體開始緩緩下滑,再下滑,最後平躺在了寬大的沙發上:“可兒,愛我,愛我。”
他閉上眼睛,輕聲呢喃着,就感覺好幾隻手鬆懈了他的衣服。等到身上有沉重感時,他突然睜開眼睛,翻身起來,把她狠狠壓在身下……
除了急於鬆懈的慾望以外,他對她們沒絲毫感覺。完事後,走出卡廳,他心裡反而有了一絲愧疚。幾秒以後,他心裡突然平衡了:“可兒,我老了,再也無法滿足你了。你現在離開正是時候,免得過幾年,我老得讓你慘不忍睹!”
樊妮昏迷了多久,他的心情就鬱悶了多久。豪蕾看着坐在自己斜對面一臉憂鬱的易峰,氣就不打一處來。
忍無可忍幾秒,她終於起身衝到他辦公桌前,擡手架開他遮擋在眼前的書:“易峰,樊妮已經醒了,你是不是也該振作了?”
易峰癡愣着看她幾秒,突然從座位上起身,伸手揪住她胸前的衣服,大聲追問:“你說什麼?樊妮,醒了?”
大力撇開他的手,豪蕾一挑柳眉:“她昨天就醒了,這事還是外事辦的沈奕告訴我的。”
內部人員的消息絕對可靠,易峰聽完她的話,立刻朝辦公室門口衝去。
急匆匆到了寧飛所在的軍區醫院一打聽,樊妮根本沒在這裡。他瞬間想起,半個月前來的時候,連她媽都不知道她被寧飛弄哪去了。
不過,既然是沈奕說的,那就假不了,易峰失落的心裡突然有了絲欣慰,只要她活着就好。
易峰因爲處於時常和外事辦有工作聯絡的外語系,得到樊妮甦醒的消息肯定比黃力早。現在的他正坐在紅橙咖啡廳的小包房裡,看着對面長相精緻的某女淡然淺笑:“王小姐嗎?”
聽
說是海龜,好像沒那氣派。王凌把西裝筆挺的他仔細打量一番,柳眉輕挑着道:“黃先生,我媽說你是海龜,你現在在哪高就?”
高就?看她那樣,好像很看重金錢,難道以爲,每個海龜都是金娃娃?黃力聽出她話裡的譏諷,擡手輕捻一下身上的西裝,帶着調侃的語氣回了她:“王小姐,高就談不上,我剛回國,現在在商貿大學生物工程學院工作。能否冒昧地問一句,你現在高就的地方在哪嗎?”
一個臭教書匠也在我面前顯擺,王凌聽完他的話,淡笑的嬌顏瞬間凝固:“黃先生,我在A市最大的民營企業雙城公司工作,現在的職務是總經理助理。”
黃力聽完她的話,眯着右眼把她好好打量完,不緊不慢地開了口:“雙城公司可是私人企業,總經理助理的職位好像不把穩,隨時有可能撂攤走人。”
他話裡的譏諷味道把王凌氣炸了肺,一張精緻的臉蛋完全變了形,纖細的指尖指着黃力就大罵:“你……你拽什麼拽?不過是在國外混不下去的爛海龜而已!你沒看上我,我還不想和你這種趾高氣揚的王八蛋打交道!”
她說完,一把拽過旁邊的小包起身,在他挑着濃眉觀望的調侃眼神中,踩着尖細的高跟鞋揚長而去。
看着她消失在視野中,黃力突然大笑出聲:“我媽真是,真把她兒子當海龜賣了,也不好好想想,現在誰還稀罕海龜?現在人家稀罕的是海淘,無論你在國外乾的什麼,只要腰纏萬貫地風光回來,就有成羣美女朝你蜂擁而來。”
他笑完,緩緩起身,朝咖啡廳大門走去。還有一星期就是“五一”了,街上的行人已經褪去厚重的冬裝,襯衫西褲成爲男人們的主流服裝。女人們的身體一直比男人好,緊身衣束縛下的豐滿嬌挺,若隱若現着勾魂的味道,超短裙下的修長雙腿,又隨着輕盈的碎步盪漾出萬般的妖嬈風情。
也許長假過後,她們會穿得越來越透明,給人的瞎想也越來越多。黃力邊在心裡輕嘆着,邊緩緩朝前走,突然十米外站着的一個女人一下鎖定了他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