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一點點,許依然覺得,只要五分鐘就好了。
而前夫先生好像也不急着催她,見她不再掉眼淚了,就幫她把臉上淚痕擦乾淨,拉過她的登機箱,再牽着她離開。
許依然任他牽着,低着頭專心醞釀情緒,不用擔心不看路會撞到什麼,也不用問他要帶她去哪裡。
因爲她現在知道,只要把手交給他,她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他是她最強大最無所不能卻也最細心溫柔的保護神,保得她安然,護得她無憂。
走着走着,嘈雜的機場好像突然就安靜下來,許依然還是沒擡頭地繼續醞釀情緒,之後她就被按坐到軟軟沙發中,手裡還被塞了杯果汁。
嗯……情緒好像醞釀得差不多了。
喝一口清爽的果汁,之後又覺得自己哭得太久,實在是要補充水份,所以連喝了幾大口,許依然擡起頭來,“……咦?”
這不是頭等艙的候機室嗎?入口處的大字寫得分明。
“這……要去哪兒啊?”
“丹麥。”某人答得很淡定。
……啊?“我不要去……”經理說這次出差要半個月啊!
哎呀,糟了,現在跟經理說再臨時換人,經理一定會很想扁她吧……尤其是經理那天說部門裡其他人都走不開,如果她不去,經理就只能親自出馬了。
再說時間也會來不及……
賭氣果然是大忌,她纔剛要跟前夫先生表白,就要跟他分開半個月嗎?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哀怨,有隻手在她發頂上拍了拍,動作溫柔得不得了,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在被人安撫的小寶寶。
可是那個男人說起話來,卻一點都不溫柔,“必須要去,不去打屁屁。”
“……打……打屁屁也不去……”嗚。
這麼不想跟他分開?這隻小呆瓜啊,總算開始有良心了。
笑得滿_足,嚴少衡嘴上說得卻毫不客氣,“這麼不乖?好,回去就打屁屁。”
“……之後我就不用去了嗎?”許依然滿懷期待地看着他。
前夫先生他什麼事都能搞定,是不是能讓她不用出差也把任務完成?
“之後我再把你抱上飛機。”
“……”許依然眨眨眼,總算反應過來了,“我這次‘出差’,是你安排的?”
“小呆瓜。”嚴少衡笑着去捏她的鼻子,竟然這麼久都猜不到,豈止是小呆瓜,“小笨蛋。”
哪裡是她笨,“可是……你也要去嗎?”她還是不太確定地問。
“當然。”不然這小女人以爲他會放她離開他那麼多天嗎?
他原本是想上了飛機後再出現,給他老婆一個驚喜,沒想到還沒登機,就聽說這小女人那邊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正在很沒形象地大哭。
丹麥之行是他安排的,可那本雜誌的出現卻絕對是個意外。
沒想到瞞得這麼緊,最後卻還是讓她知道了。
嚴少衡心裡有點自責,而許依然還震驚在剛纔聽到的答案中,“但公司怎麼辦……”那可是十五天啊。
“我弟弟多。”某人淡定地承認自己欺壓堂弟的無良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