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眼前的人究竟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的?
許依然真的好奇了。
“依然姐不信的話,今晚可以問問少衡哥。”小女生笑得自然,好像真的不怕許依然去跟嚴少衡求證。
許依然沒再回應,她就笑着換了話題,“依然姐,你應該猜到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我不想聽。”許依然很直白地打斷她。
而她的直白,似乎互也讓對座的人終於開始不悅,“其實我今天來,只有一句話,少衡哥希望我們以後能和平相處。”
“……”竟然是這麼沒創意的一句。許依然有點無語,起身就想離開。
“我知道依然姐一時無法相信,可如果我說的是假的,我又怎麼會拿到你的電話號碼?”她再次把這個理由搬出來,“勸說”得很有耐心,“依然姐,其實少衡哥能夠喜新不厭舊,也很不容易了,你不能逃避現實。”
許依然看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再急着離開。
“依然姐想通了?”
“我猜如果我現在給嚴少衡打電話,一定打不通。”許依然坐回座位,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想走都走不了了,卻說得一點都不害怕。
“少衡哥應該是在忙。”
哪裡是忙不忙的問題,再說不管多忙,前夫先生都不會忽略她的電話。
她猜這裡的信號應該都被屏蔽了,或者是其他什麼她不懂的技術手段,而剛剛她要向外走的時候,才意識到這間簡餐店也不太對勁——
雖然她對這裡不太熟悉,可這裡的客人和店員都太沉默了,如果他們這桌不說話,店裡甚至只能聽到冷氣嘶嘶聲。
看來整間店裡,除了她之外,都是夜園的人了。
不知道夜園的主人在不在,其實她對那個二十五歲必須結婚,要是二十七歲之前沒有孩子,就必須退位讓其他人接任的夜園主人,十分好奇。
收回自己的八卦心,許依然看着對座的小女生。
跟想象中的“情敵”不一樣,對座的人一直滿臉笑容,對她說話時也是客氣又親切,要不是昨天聽了嚴萱的“供詞”,她一定不會對她有什麼戒心,說不定還要把她當做被家裡保護得太好,所以單純得像孩童似的千金大小姐。
而她之前也確實把這位“小女生”想得太簡單,還以爲她真的是臺詞老套,手段也老套。
怪不得嚴萱昨天會那麼怕死,她確實破壞了這位夜園主人妹妹的大計。
想要接近前夫先生,想要接近她,對座的人,應該是計劃很久了吧……
只是因爲嚴萱昨天供出了她的身份,她的計劃纔會驟然被打亂。
“我知道你怎麼拿到我的手機號了。”
許依然把剛送來的果汁推離自己,這裡都是夜園的人,送來的吃的喝的,她可不敢碰。
“我第一次遇到你時,正要去給鄰居送字條。”她說的鄰居,就是原願。
那次爲了交代哼哼同學的事,她就給原願寫了張字條送去,上面還留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