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我沒事的。”蘇沫見祝少齊似乎打算收手不管這事了。心裡急了。便趕緊賣可憐地說道。
祝少齊這一聽,憐惜之心又上來了。於是決定護花使者要當到底,回頭安慰地拍了拍蘇沫的手臂,輕聲延:“別害怕,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喬桑卻不想再跟他們作爭執,擡腳要踏進電梯。手腕上一緊,她整個人被祝少齊給拽了回來。
“不許走。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
喬桑被拽了回來,步子有些踉蹌。退了數步才穩住了身子。而她本來就竄起來的脾氣此時一竄老高,咬脣扭頭就憤怒地瞪着祝少齊。
一雙美眸如星如幻,再加上她眼底下那顆稀有的淚痣,看得祝少齊直髮愣。
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眼睛?明明她在生氣。火都快冒到頭頂的樣子了,可是那顆淚痣讓她看起來極顯無辜,似乎在責怪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
倏地。祝少齊鬆了手。
喬桑又往後退了數步,然後被人扶住。擡起頭,發現是那個給自己遞茶水的男生,她又迅速跳開來。遠離了他們。
她將資料袋揣在懷裡。不悅地看了蘇沫一眼,咬脣道:“我今天沒時間陪你們玩,你們自娛自樂吧!”
喬桑說完便進了電梯,祝齊飛見狀,拉着蘇沫一起進了電梯。
莊耀白也隨之也踏了進去,一行四人,氣氛說不出的怪異,陸氏的電梯很寬,足夠承載十幾二十人了。
可是他們四個人進去之後,其他打醬油者雖然就站在了原地,毫無反應,直到電梯合上他們才反應過來,我tmd還沒有進電梯啊!
等一等,可惜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電梯裡
喬桑儘量自己站到門前,離他們遠一點。
卻不想,祝齊飛還是不打算放過她不依不饒的道:“我說你這女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怎麼沒想到居然是個蛇蠍美人,心腸這般惡毒,居然當衆打了她一巴掌,你可曾想過?她的臉面往哪擱?”
喬桑只覺得可笑極了,冷笑一聲迴應道。
“她的臉沒地方擱我的就有地方擱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如讓她自己跟你說好了。”喬桑收回目光,不打算再跟他們多做糾纏。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莊耀白看着喬桑,心想:從他剛纔在辦公室裡的表現來看,此人聰明伶俐,隨機應變,而且還有備無患。
是個聰明的女人。
莊耀白對這種伶俐剔透的女子毫無抵抗之力,而他一雙眼睛也極爲明亮,像蘇沫這種愚蠢無比,而且還蠢到讓人一眼就看穿的女人,他實在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於是開口道,“齊飛,這是人家自己的糾紛,幹你什麼事,如她所說,你又不認識她,實在有些過於多事了。”
聽言,祝齊飛有些不滿地看了莊耀白一眼,“耀白,你什麼意思,你說我多事,那你自己呢?你和她不認識吧?你是不是也多管閒事了?耀白,你可不能因爲她長得好看就這麼偏心。。。”
長得好看!?
蘇沫聽了臉色一變,什麼叫她長得好看?那自己不好看嗎?
莊耀白微微一笑,“偏心的人難道不是你麼?”
“你說什麼呢?剛纔這個喬桑可是打了她一巴掌,這可是所有人都看見的。”
“那你怎麼就認定她纔是受害者呢?”莊耀白盯着蘇沫,眼神幽深,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u盤事件,估計就是這個女人所爲。
祝齊飛一陣無語,“我說耀白,你這也偏得太遠了吧,誰是受害者不是很明顯地擺在眼前嗎?你居然好意思睜着眼睛說瞎話。”
叮咚——
聽着他們的對話,喬桑都覺得吵,於是邁開步子快速地往外走。
莊耀白見狀,轉身想追上她,卻被祝齊飛拉住,然後嘲諷道:“耀白,你好心幫人家說話,人家可不領你的情。”
“這是我的事。”莊耀白抽回手臂,轉身快速地追了上去。
蘇沫盯着莊耀白的背影內心極不甘,原本自己有人搭訕,而且還是在喬桑面前她得意得很,可是現下喬桑居然也有,而且明顯這個莊耀白看起來比身邊這個優秀多了、
爲什麼?爲什麼優秀的男人總是隻看到喬桑,永遠看不到別人。
思及此,蘇沫抽回自己的手,旋身也出了電梯,祝齊飛跟着她出了電梯,一邊哄道:“別生氣,你那朋友實在很過分,不過你別理她了。你臉上受了傷,我帶你去醫治吧。”
他跟在蘇沫的身後讓她覺得煩躁,但又不好發作,只好微笑拒絕:“不用了這位先生,我沒事。”
蘇沫這麼一說,祝齊飛便又對她多了幾分憐惜:“唉,你也真是的,那麼好欺負,讓人打耳光你都不知道反擊的麼?就站在那裡傻傻地讓人打,打完了還要替她撿東西。”
聽言,蘇沫頗爲無奈地低下頭小聲道:“大概是我今天跟她到陸氏來讓她覺得煩了吧,沒關係,反正這種日子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難不成她經常打你?”
蘇沫垂着眼簾,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豈有此理!簡直太過分了,原本我還打算放過她,沒想到這女人心腸居然如此惡毒,你放心,我這就帶你去討好公道。”
說着,祝齊飛又拽上蘇沫的手,強行帶着她走出大廳。
外頭的夜色已經暗了下來,喬桑在公司門口一臉無語地站着,看着這暗下來的夜色居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要不要這麼倒黴啊???
開會開到這個點,已經很晚了,現在還下大雨,江晚笙看到路邊停了一輛計程車,她想都沒想就打算衝過去,一雙大手卻橫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等一下。”
喬桑停住腳步,看了擋在跟前的人一眼。
是他,那個給他遞茶水的男人。喬桑微蹙起眉頭:“有什麼事嗎?”
莊耀白看了外頭的傾盆大雨一眼,收回目光:“這麼大的雨,你要怎麼走?”
“計程車啊。”
喬桑還想往外走,莊耀白卻再一次攔下她:“雨這麼大,你就這麼衝出去會淋溼你自己的。”
“我不介意!”
“可是會感冒的,等雨停了再走吧。”
莊耀白一直在旁邊干擾着她,喬桑往左他就往左,喬桑往右他便往右,像一隻蒼蠅,惱人得很。最後喬桑便眼睜睜地看着那輛計程車開走,消失在她眼前。
她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瞪着莊耀白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她惱了,莊耀白非但沒有愧疚,反而還肆意觀察起她因生氣而眸光顫抖的一雙美眸來,脣角噙了一抹淺薄的笑容。
“不幹什麼,就是見不得女人不愛惜自己而已。”
喬桑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盯着他,好半晌才道:“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啊,我不淋雨的。”
“……”我靠,簡直不要臉!
喬桑在心裡腹誹,如非第一次見,她還真不知道有男生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比陸晉深還厚。想到陸晉深,喬桑的目光又是一頓,之後她深吸一口氣,走回原來的位置。
“現在被你這麼一鬧,計程車都沒了,你讓我怎麼走?”
“簡單啊。”莊耀白聳了聳肩,“我有車,我可以送你回去。”
“……”坐陌生男人的車回去?喬桑冷笑地睨了他一眼,直言拒絕:“謝謝,但是不用!”
“爲什麼拒絕我?我可是好心好意想要幫你。”莊耀白行至她身旁,也不覺陌生,“畢竟這麼大的雨,很容易淋感冒的。”
喬桑終於忍無可忍:“就算淋雨那也是我的事情。”
原本她還算是有禮貌的人,可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頂,自己畫的圖紙被調包,害她在會議上出醜,雖說結果是好的,可又有誰知道陸晉深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取消用她設計的念頭?
蔣純被害得進了醫院,還一個陌生男人跑來無聊地訓斥自己。
還有面前這個,一直纏着她不放,喬桑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纔會這麼倒黴。
然而,她越生氣,越不理他。
眼前這個男人就對她越感興趣的樣子,真是賤賤的!
“或許現在是你的事情,可是說不定以後就是我的事情了呢?”莊耀白不怒反笑。
喬桑冷着臉不再理他。
“耀白,人家根本不承你的情,像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根本不用在她身上白費心思。”不遠處,祝齊飛拉着蘇沫走過來,莊耀白看了蘇沫一眼,她仍舊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裡夾着酸楚的淚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喬桑反笑,諷刺道:“聽到了嗎?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心思,請你們三個人,都離我遠一點。”
祝齊飛走近了,看到她這盛氣凌人的態度,氣憤地道:“你這女人不僅心腸狠毒,而且還這麼沒有禮貌,真不知道貴公司怎麼會要你這種員工。”
聽言,喬桑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比起閣下的多管閒事以往不紳士,我想我各方面都比閣下好多了。不知貴公司的招聘條件是否很低,連你這種是非不分的人都招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