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緊張得額頭冒出虛汗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推開他。可就算是陸晉深喝醉了。仍舊紋絲不動。
喬桑甚至都懷疑,他剛纔被她一推就倒是不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故意的。
可是現在根本推不開他。而且一直感覺到他熾熱如火一般的薄脣在自己的耳垂處摩擦着。
“你……”
下巴被陸晉深扣住,然後他灼熱如火的薄脣就覆了上來。
“唔。”喬桑瞪大眼睛,更加用力地推搡着他,可卻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生怕引來了別人觀看。那到時候可就糟糕了。
“放開,唔……”喬桑剛開口。某人的舌便直接探入,驚得她瞪大眸子。下意識地揪緊了他胸前的襯衫,將他平整的襯衣抓得變形,“唔唔……”
沒想到他居然趁虛而入,這個混蛋!
陸晉深的氣息裡充斥着白酒的味道。酒和他身上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讓人有一種暈眩的錯覺。漸漸的,喬桑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的脣捲進去。脣上是他一遍遍輾過的吻,舌尖有些發麻。身子也軟軟的毫無力氣。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洗涮過她口腔的每一處,最後緩緩下移。落在她的頸間……
熟悉的氣味包圍着喬桑。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意亂情迷起來。
“桑桑啊……我煮了醒酒的湯……”夏穎柔的聲音忽然傳來,喬桑一個激靈,直接用力地將陸晉深給推開,陸晉深這次也沒有爲難她,鬆開了對她的鉗制,然後閉起眼睛。
喬桑剛從牀上爬起來,夏穎柔恰好就捧着碗進來了。
“來來來,這是我剛煮好的,桑桑趕緊喂他喝下去吧。”
喬桑別過頭,不敢讓母親看到她此時駝紅的臉色,開口道:“他已經喝醉了,沒辦法喝的。”
“怎麼沒辦法喝了?”夏穎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喝醉了沒辦法自己喝你不會喂他喝呀?就是因爲喝醉了所以才需要醉酒湯啊!傻桑桑,趕緊的,我拿了勺子,你給人家喂下去?你不動手,那隻好媽自己來了。”
說着,夏穎柔往前走了幾步。
喬桑見狀,趕緊上前攔住她:“媽,我來吧。”
她可不好意思讓自己的母親去喂陸晉深喝醉酒湯。
夏穎柔這才滿意地點頭:“這樣還差不多嘛,一定要喂他喝完,媽先出去了。”
說完,夏穎柔轉身走了,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她出去以後居然還主動把門給關上了。
喬桑捧着湯碗有點無語,不知道夏穎柔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就這麼放心把她鎖在這個房間裡麼?
孤男寡女的,難道她就不擔心?
回過頭,喬桑埋怨地看了躺在牀上的陸晉深一記,卻發現這廝居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迷離地凝着自己。
不得不說陸晉深真的是俊美無雙,本就帥氣,現在喝醉了躺在那裡,更是多添了幾分慵懶和性感。
雖然用性感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有些不恰當,但此時仰躺在那裡用溼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的陸晉深。
喬桑還真的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來形容他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冷聲道:“既然你醒着,就自己起來把醒酒湯喝了吧。”
她可沒想過去喂他。
陸晉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喬桑才氣憤地開口:“喂,叫你起來喝醒酒湯呢你沒聽見?”
然後陸晉深便勾起脣低低地笑了,笑聲愉悅,他目興灼灼地盯着她的紅脣。
被他吻過以後,她的紅脣紅得驚人,在燈光下更顯光澤,想到剛纔兩人粘在一起的美好,再看看她此時嬌嗔的模樣,陸晉深打心底覺得愉悅。
“……”喬桑被他這個笑容整得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呢?她正凶着他呢,他卻突然就望着自己笑了?
“你笑什麼?”
喬桑沒好氣地走過去,砰的一聲將醒酒湯用力地放在了牀頭櫃上,語氣惡劣:“我讓你自己起來喝醒酒湯你沒聽見麼?”
她一動,陸晉深的視線便隨着她的身形而移動,最後定格在她的身上,深情地凝望着她。
“我在想,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喬桑瞪了他一眼。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
“就算是你一直瞪我也沒關係,至少……你罵我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你對我僅存的那一點溫柔。”
這句話,聽得喬桑心酸無比,她扭過頭瞅了他一眼,然後問道:“陸晉深,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醉酒後的陸晉深眼神迷醉地望着她,這一眼簡直就是惑人心神,喬桑覺得自己只要一不小心,元神都要被捲進去了,便趕緊別過頭,注視着遠方問道。
“爲什麼要跑到我家來?你明明跟我說清楚了,不是嗎?”
陸晉深望着她纖瘦的身影,目光定格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手無意識地探入自己的口袋中,握住那藏於口袋裡的一抹冰涼。
那是他撿回來,她丟掉的一葉子項鍊。
“我後悔了,不想跟你說清楚了,這輩子都想跟你不清不楚,怎麼辦?所以我就來了。”
聽言,喬桑倏地轉過身怒視着他:“你以爲你來了,在我面前故意喝完一整瓶白酒,醉倒在這裡,賴在這裡,就能改變事情的結果嗎?”
“不行嗎?”陸晉深擡眸泰然自若地端詳着她,“那我也要試一試。”
他的眼神太過癡纏,喬桑感覺自己的魂都被他給吸過去了,她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那雙灼熱的手握上她細白的手腕,喬桑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盯着他,想將手抽回來。
卻感覺手上一片冰涼,喬桑仔細一看,才發現陸晉深把一條發着銀光的項鍊放進了她手裡。
喬桑徹底愣住,呆呆地望着那條項鍊。
是他送她的那一條,一葉子項鍊。
她當時多珍惜這一條項鍊,因爲是他留給自己的東西,所以她戴了整整五年,每次午夜夢迴時,傷心難過之時,都會撫着這條項鍊回想過往。
可是……
一切物是人非。
又要項鍊何用呢?
喬桑輕咬了一下脣角,冷冷地笑道,“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這一條是我送你的那一條,根本不是你先生給你打造的,對麼?”
聽言,喬桑呼吸一窒,他居然看出來了麼?從哪裡看出來的?
“如果你真的另嫁他人了,那爲什麼在你家的人會是墨紀年而不是別人?況且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來根本沒有結婚。”
“陸晉深,你以爲你很瞭解我嗎?我有沒有結婚你怎麼會知道?”
“你忘了你的另一個名字了?至少現在的你,我只要想知道,派個人去調查就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結過婚。”
喬桑頓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片刻後道:“好,就算我沒有結婚好了,那又關你什麼事?”
“五年……據調查,你的追求者不少,可是你卻一直保持單身,別說結婚,更是連談男朋友都沒有。難道你不是心裡還沒忘了我麼?”
“呵~”喬桑聞言勾起脣不屑地冷笑起來,隨後扭頭傲慢地瞅着陸晉深:“你自我感覺是不是太良好,我單身居然成了惦記着你的理由?”
“既然沒有另嫁他人,那麼這條你先生替你打造的項鍊這個說法就不存在,那麼這條鏈子,就是當年我送你的那一條……如果你真把我忘了,又怎麼會一直戴着?”
陸晉深扣緊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要將她內心洞悉一般。
喬桑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你想多了,就算我一直戴着,那也不可能是爲了你。我說過我喜歡這個造型,況且這是我自己先看上的,並不是你!”
“好。”陸晉深妥協,薄脣輕抿了一會盯着她的手腕:“且不論這條項鍊是不是我送你的那一條,這個鐲子總沒錯了吧?這是我陸家的祖傳鐲子,我說過,只有陸家的兒媳婦才能戴上。你這麼多年都沒有摘下來,顯然是已經認了我陸家兒媳婦這個身份。”
“……”喬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暗道一聲糟糕。
怎麼就把這個鐲子給忘了?明明那天扔項鍊的時候就應該記着的,可是鐲子戴了這麼多年,竟好像成了她身體的一部份一樣。
洗澡什麼的,她都沒有想過要摘下來,或者是……覺得它是多餘的。
畢竟戴的時間太長了,已經習慣了。
或者,也已經融入她的骨血了。
可是現下……她卻不得不,當着他的面……將這個鐲子剔除。
於是喬桑嘴硬地冷笑道:“你說的是這個鐲子麼?”她擡高手腕,拉高袖子,讓那個通體綠盈盈的鐲子在燈光下閃耀着亮麗的光芒。
“這個是你姑姑親手送給我的東西,就算我不顧及你,也得顧及一下你姑姑的面子。不過如今你既然已經說到了,那我就把這個鐲子還給你吧。”
說完,喬桑伸手將自己手腕上那個玉色晶瑩的鐲子取下來,一直躺着的陸晉深見狀,身子猛地朝撲了過來,直接將她撲倒在牀上,阻止了她摘下鐲子的動作。
“不許你摘下來!!!”這會兒,陸晉深的聲音裡帶了凌厲,警告性地盯着她道。
“不是你陸家兒媳婦纔有資格戴嗎?我既跟你沒有那層面的關係,自然不會戴你們家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