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看清楚渣男本性了?我老早就說他是個渣男,唉。這個世界上長得好看的男人沒有幾個是好男人啊!唉。當然我哥除外!”
莊妹說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話說你跟葉修離婚了沒?你們到底啥時候離婚呀?就這種渣男你還過得下去呀?要是本小姐早把他踹到太平洋去了,哪裡輪得到他在我跟前晃?”
說着,她豪氣沖天地灌了一口啤酒,“桑桑,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種男人留在世界上就是個禍害。跟你結婚禍害了你,婚後還跑出去玩女人那就是禍害別人。玩女人以後還輪流着玩的就是禍害自己。這種禍害他人又禍害自己的男人留着幹什麼?”
“嗯……”喬桑醉熏熏的,眼淚也不掉了。笑嘻嘻地看着莊妹,“我覺得你說的挺對,葉修他……就是個禍害!我這輩子都被他給禍害了!”
莊妹倏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語重心長地道:“所以趕緊離婚。只有離開了那個禍害,你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啊桑桑。”
“離婚?”喬桑眸色有些迷醉,半晌才勾起脣:“我跟他已經離婚了呀!早上剛辦的離婚。手續。”
“什麼?”莊妹以爲自己聽錯了,“真離婚了?喂。桑桑,你不是喝酒醉糊塗了吧?開始意亂不清亂說話了??”她伸手在喬桑面前揮了揮,比了兩根手指:“快回答我。這是幾?”
聽言。喬桑用極其鄙視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你白癡啊!這肯定是二啊!你是不是二!”
“沒數錯?”莊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和葉修那個渣男離婚了?他沒有再糾纏你?”
喬桑眼神迷離地搖搖頭,白皙的臉頰浮上粉紅,眼神忽明忽暗的。
“回答我呀!”莊妹有些着急地問道。
叮咚——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莊妹擰起眉,心情不爽。
都大半夜了,是哪個混蛋過來敲門啊?擾民啊?一會她一定弄死他!
想到這裡,莊妹將喬桑扶着坐好,一邊作安慰狀地哄道,“你先在這裡呆會,讓我去弄死那個半夜擾民的傢伙以後再來問你。”
說完莊妹起身朝外面走去,拉開門以後直接一通罵:“大半夜的你找誰啊?是不是嫌命太長活得不耐煩了啊、行啊直接告訴老孃,我一腳把你踹……哥?你怎麼來了???”
莊妹放了一堆狠話以後纔看清楚站在門外的人是莊耀白,她呆愣了半晌,猛地伸手想將門給關上。
她的動作很快,可是莊耀白的動作更快,直接伸手擋住門板,高大的身軀也擠進了門內,然後眯起眼睛,眼神凌厲地瞪着莊妹。
“滿身酒味,你喝酒了?”
聽言,莊妹有些後怕地退了兩步,一副小孩子做錯事的樣子,“酒癮上來了,所以就喝了兩杯,怎麼了?小酌怡情,我喝兩杯怎麼了?就算你是我哥,你也不能這樣管我吧?”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莊耀白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痛得莊妹痛呼了一聲,跳起來嚷嚷:“你混蛋!就算你是我哥,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跟爸說!”
“好啊,那你現在就回去跟爸說我欺負你了,看看他是會對你這個幾個月不回家天天在外面野的人手下留情,還是幫我?”
“……”莊妹嘟起脣,眼眶紅紅的:“你一來就知道欺負我,大半夜的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叫魂啊?”
莊耀白直接走進來,反手甩上了房門。
見此,莊妹臉色一變,“哥,你幹什麼呢?你不會又想給我開什麼批鬥大會吧?我告訴你我不聽!我什麼都不聽!”
莊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邊哀嚎着。
莊耀白無視了她,直接脫了鞋子往裡面走去,莊妹閉着眼睛捂着耳朵嚷了半晌,忽然發現眼前的人不見了,當即反應過來,追上去:“哥,你別……”
大廳內
莊耀白蹙着濃眉,看眼前滾了滿地的酒瓶,酒氣沖天,而且沙發上還躺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一頭飄逸的青絲遮住了臉頰,頭也埋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楚她是誰?
不過她時不時地傻笑幾聲,聲音低低的,像小貓一樣在撓着你的心口一樣,癢癢。
“哥……”莊妹想阻止讓他進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這一切都入了莊耀白的眼裡。
她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咬着下脣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隔着這麼幾步距離,莊妹還是可以感覺到莊耀白身上那股幾乎欲噴薄而出的怒火的。
倏地,他扭過頭來伸手指着地上那些瓶瓶罐罐,冷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喝兩杯小酌怡情??”
“那個……”莊妹理虧,小聲地解釋道:“本來是打算只喝兩杯的,可是酒勁一上來,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嘛!”
“你這就叫多喝幾杯?看看地上這些啤酒罐,自己數數有多少個了?你還像個女孩子嗎?”
“我本來就不像是女孩子,這一點你不是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嗎?用得着現在再問一次?”
“你!你這丫頭真是!”莊耀白伸手作勢要打她,嚇得莊妹一直往後躲,一邊叫:“哥,你小時欺負我就算了,現在我長大了你還想欺負我嗎?我有思想我是人不是物品,爲什麼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我只是做了我自己喜歡的,爲什麼你們非得管着我?難道只有你們覺得對的纔是對的,你們覺得不對的就全都是錯的嗎?”
莊妹一邊躲一邊大聲地嚷着,身子也迅速竄到了喬桑的旁邊。
“你不是喜歡桑桑嗎?她也喝了,你要不要也訓她呀?”
看到喬桑躺在那裡一副不醒人事的樣子,莊妹便指着她說道。
聽言,莊耀白挑了一下眉峰:“你說什麼?”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沙發上那嬌俏的身影:“她是喬桑?”
“不然還有誰啊?你進來半天了都沒發現?蠢死你得了!”莊妹氣嘟嘟地將手叉在腰間:“哼,而且我是陪桑桑喝酒解悶好不好?不要什麼都賴到我身上!”
莊耀白沒時間跟她廢話,只是迅速繞過桌子走到了喬桑身邊,莊妹還以爲他又要找自己算賬,嚇得立馬繞到另一邊去了。
於是格局就變成莊耀白站在沙發邊上,而莊妹躲在了對面。
莊耀白並沒有去理會莊妹,而是半蹲下,身來,看着那個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的人兒蹙起眉:“喬桑?”
喚了一聲,沒有得到迴應,莊耀白便又喚了兩聲。
“哥,你是不是傻啊?她都已經喝醉了,怎麼可能會答應你?”
聽言,莊耀白蹙起眉,猛地回頭,聲色銳利:“她喝了多少?”
莊妹眼珠子轉了轉,仔細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多少啊,就幾瓶吧?三四瓶還是五六瓶?”
說着她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你!”莊耀白氣得臉色有些鐵青,正待說些什麼,躺在沙發上的喬桑卻突然不適地嚶嚀了一聲。
聲音微小,可卻同時引起了兩人的注意,朝她望了過去。
又是一聲伸吟,帶着壓抑的痛苦。
“怎麼了?”莊妹有些疑惑地走過來。
莊耀白上前伸手將那些擋在她的額前的髮絲撥開,看她白皙的額頭冒出了一片冷汗,而且嘴脣蒼白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他當即不悅地蹙起眉:“這是怎麼了?”
莊妹也看到了喬桑難受的樣子,有些慌:“我也不知道啊,剛纔還好好的,還跟我說了話的,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呃——”
對話間,喬桑又痛苦地嚶嚀了一聲,白皙的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聲音極小:“痛……”
“糟糕了,不會是喝酒喝太多所以不舒服了吧?”莊妹咬着下脣,也急得滿頭是汗。
莊耀白當機立斷,起身將她嬌小的身子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凝重着聲音道:“趕緊送醫院,鑰匙在我口袋裡,你開車。”
莊妹點頭,上前摸他口袋中的鑰匙,然後轉身去拿包穿鞋。
兩人下了樓,莊妹負責打開車門讓自己的老哥抱着喬桑進去後車座後關上車門,然後自己趕緊坐進駕駛座上。
“這到底是怎麼了呀?”莊妹開車以後焦心地問了一句,時不時地因頭看喬桑一眼,她被莊耀白抱在懷中,臉色蒼白得可怕,冷汗一直從額頭上冒出來。
“哥,你說她是怎麼了呀?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急死我了!”
聽言,莊耀白蹙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冷聲斥了一句:“回過頭去,好好開你的車,如果你不想我們三個人都撞車的話!”
“呸呸!”莊妹吐了幾聲:“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哥你真是烏鴉嘴。”
“我只是提醒你專心開車而已,別再說話了,專心點,儘快到附近的醫院檢查一下!她可等不起!”
莊耀白臉色凝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