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龍瑞腳步匆匆,想到安落夜或許落到了組織的手裡,那後果,真的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老闆的爲人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組織裡的規矩他卻是知道的。一想到可能‘性’的發生,這個念頭就越發的瘋狂滋長,讓他擔憂極了。
席龍瑞很快走下了樓,帶着墨鏡和鴨舌帽,將大半的臉都給遮住了。醫院裡人來人往,他爲了避免被人認出來,走路都是找的偏僻的地方。
然而沒走幾步,他皺了皺眉還是停了下來。腦海中驀然響起那天聞翼對他說的話,他說……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他說,他們不是敵人。
他是特級的老大,和老闆走得近,不知道……會不會知道安落夜的下落。
席龍瑞細細的琢磨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還是低頭‘摸’出手機,給聞翼撥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只是,對方接起來,卻沒開口說話,只聽得電話當中傳來的低低的呼吸聲。
席龍瑞本來張口‘欲’言,然而‘脣’瓣纔剛剛的張開,一股不安的情緒瞬間涌了上來,他頓了頓,當下壓低了聲音低聲的問,“是‘紅’嗎?”
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半晌,才低低的‘恩’了一聲。
席龍瑞瞬間身子僵住,聞翼的聲音他是聽過的,雖然也是這般懶洋洋的,但是聲線不一樣。他對聲音向來十分的敏感,這是這麼一個音調,他已經察覺出事情有異了。
皺了皺眉,他繼續壓低着聲音低低的說道,“我是‘青’,我想,我們既然是搭檔,是不是該挑個時間見個面認識一下?”
他在試探,雖然聲線聽得出來不太一樣,他也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
好在,這番試探還是有用的。
對方果斷的拒絕道,“不必,以後我自然會打電話給你。你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
這話一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席龍瑞臉‘色’變了變,緩緩的捏緊了手機,果真如此,對方並不是‘紅’,否則在聽到他說見個面認識一下時不會是這個反應。而且對方似乎也很清楚‘青’代表了什麼,讓他好好的完成任務……難不成,是老闆?
不對,老闆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席龍瑞驀然瞪直了眼睛,難不成,是老闆背後的人?
而且,‘紅’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自己也曾經親眼見識過。他那樣的人,不可能連這麼重要的手機都保管不住落在別人的手裡。除非,他出事了。
席龍瑞越想,越覺得事情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衚衕裡。
‘紅’出事,手機落在了可能是老闆的幕後之人手裡。這麼想來,應該是老闆抓了‘紅’了?
但是,爲什麼,抓他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還是說?
他陡然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只是‘紅’被抓了,供出了當時襲擊賀爺的人是安落夜。所以,安落夜也可能落到了組織內部人的手裡。
該死。
席龍瑞狠狠的低咒了一聲,迅速的撥通了佘林濤的手機號碼,“林濤,我懷疑落夜出事了,他可能被……抓了,我必須回去看看,查探一下究竟。這事你先別告訴大哥,我先回去確認,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們再想辦法,我會再聯絡你的。”
佘林濤愣了愣,隨即反對,“我不同意你一個人去查探。”
“那地方只有我進得去,你知道的,別忘了我的身份。”
席龍瑞不容他多說,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他猛地回過頭來。
隨即,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你下來做什麼?”
屠悠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猛地上前一步,問,“落夜出什麼事情了?”
席龍瑞暗暗的叫了一聲糟糕,他剛纔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應對那個奪走‘紅’手機的男人,沒料到她居然一直跟在自己的後面,而且還如此悄無聲息的彷彿貓兒一樣的站在他的身後。更加該死的是,她的耳朵是帶了擴音器嗎?他的聲音分明很低的,她竟然也一字不落的全部聽了進去,
席龍瑞默默的撫了撫額,笑道,“沒什麼事情,就是一些小事。”
“不要把我當成傻子。”
席龍瑞暗暗的開始咬牙切齒,以前他拒絕當她老師並且說了那樣一大段的話,她都尚且不明白。怎麼對安落夜的事情就這麼的通透了?她以前是不是在他面前裝傻?
嘆氣,他繼續扯開嘴角笑着,“是真的沒事,那個什麼,就是落夜和我大哥吵架,鬧了點矛盾離家出走了。你也知道,男男‘女’‘女’相處久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摩擦的嘛,這很正常,真不是什麼大事。不然,不然左纖和言水銘她們也不會這麼氣定神閒的是不是?”
說起來,那幾個傢伙還真的是氣定神閒啊,好像安落夜的事情對她們都沒什麼影響似的,除了幾個男人在繼續找她之外,其他的‘女’人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屠悠然抿了抿‘脣’,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那樣的一張蘿莉臉在席龍瑞的面前垮下,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小模樣別提多惹人疼了。
席龍瑞當場捂着‘胸’口忍不住扶牆,他會受不了的,這‘女’人……
“好,既然沒什麼大事,那我就不擔心了。反正我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從現在開始,你去哪兒我就跟着去哪兒,你是我老師,就從今天開始指導我吧。”
“……”居然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席龍瑞嘴角‘抽’搐的看了看她,惡狠狠的咬牙。
“那我現在要去洗手間,你要跟着一塊去嗎?”
屠悠然輕輕的皺了皺眉。
席龍瑞見狀,當下暗爽在心,擡步朝着不遠處的衛生間走去。
誰知走了幾步,身後輕柔的腳步聲也跟着響起,他一愣,豁然回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我現在是要去洗手間,洗手間你瞭解嗎?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恩。”屠悠然很乖巧的點點頭。
席龍瑞有種吐血的衝動,臉上的溫潤如‘玉’維持不住了,當下咬牙道,“好,你要跟是吧,那就跟着吧。”
他想,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她總會知難而退了吧。
只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屠悠然的本事,等到他一走入男洗手間,悠然後‘腿’便跟了進去。
席龍瑞呆住了,洗手間裡的其他人也呆住了,一個個動作十分不雅的維持着原狀。屠悠然皺了皺眉,只是有些嫌惡的低聲道,“好小。”
所有的男人迅速拉上拉鍊扭過頭來,全都憤怒的朝着她走過來。
席龍瑞瞬間身子一僵,急匆匆的跑過來拉着悠然便跑,直至跑到沒人看見的角落裡才停下來。臉‘色’鐵青,手指都開始微微的顫動了起來,指着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久,他才憋出一句話來,“你,你到底說什麼?你不但堂而皇之的進入男人的廁所,居然還大咧咧的看男人的那裡,難道你就不怕長針眼嗎?
屠悠然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被他抓着的手臂,甩了兩下甩開了,這才語調偏偏的迴應,“爲什麼不能看,我還割過。”
“……”席龍瑞瞬間捂住下面部位,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驚恐的看着她,“你,特麼的去割男人的東西做什麼?”
“一個任務,有個‘女’的要求我殺了她丈夫還要把那玩意割了給她。”
席龍瑞倒‘抽’了一口涼氣,當即脫口而出,“你好好的一個‘女’人幹嘛去接這種*任務?”
“是落夜幫我接的,她說……對我有好處。”
安落夜你簡直就是個*不如的小人,把一個蘿莉帶成猥瑣貨對你有什麼好處?
默默的按了按額角,席龍瑞只覺得有些頭疼,他向來風度翩翩處變不驚是個溫潤的公子哥,可是自打安落夜原形畢‘露’再加上碰到個能將他氣得半死的屠悠然後,他就覺得真的是……很無力。
特麼的連男廁都敢跟了,她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但是……
回組織真的不能將這個‘女’人給帶回去。
他必須想個辦法將她給甩了。
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屠悠然,又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貌似這個主意不太好。
對着她招了招手,席龍瑞特別溫柔的喊道,“悠然,你過來。”
屠悠然愣了愣,往前走了幾步。席龍瑞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緩緩的拍了拍,低聲道,“抱歉。”
說着,出手如閃電,迅速的往她的後頸處用力的劈下。
然而還沒等到他劈下,悠然的身子忽然一矮,已經蹲了下去。
“你……”
席龍瑞迅速收回手來,臉‘色’鐵青。這‘女’人怎麼反應這麼快?
“落夜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從來沒有拍過我的肩膀……所以,肯定不安好心。”屠悠然解釋起來聲音有些僵硬,但是目光卻特別的有神,狠狠的透着兇光。
席龍瑞‘摸’了‘摸’鼻子,“悠然,我真的有事,你別再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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