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回到席家,已經許多天不敢和席龍寒說話的楊‘豔’然,居然立刻跑上前來,看了安落夜一眼後,便拉着他走到一邊,低聲的問,“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席龍寒嘴角‘抽’了‘抽’,“你在說什麼?”
“老二說那孩子不是他的,說這是你惹出來的麻煩,讓我來問你。”楊‘豔’然的聲音壓得很低,她倒是不介意突然有個孫子,但是這太意外了反倒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我看那孩子也有五六歲了,安落夜今年才十九歲,總不會是她的,難不成你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安落夜遠遠的聽着,大概是楊‘豔’然的情緒有些‘激’動,控制不住提高了音量,讓她多少聽到了一些,並且能推測出她的想法。
瞄了一眼席龍寒暗沉下來的臉‘色’,她忍不住悶笑。
“你在‘亂’猜什麼?”席龍寒擰緊了眉,老二那傢伙也不知道找個藉口理由‘混’過去,就知道給他找麻煩。“那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昨晚上我和落夜在外面吃飯時遇到的一個走失的孩子。因爲時間比較晚,再加上那孩子說不出他父母和家庭住址,落夜看他可憐,才帶他一起回來的。”
楊‘豔’然一愣,似乎有些失望,“這樣的嗎?那……真的不是你的兒子?”
“要不要做個親子鑑定給你看看?”
“那,那倒不用。”他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假不了的,但是他們席家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留一個孩子在這裡,否則傳出去,總會惹出很多閒言閒語的,“那你給孩子在警局備過案嗎?有沒有讓警察找一下他家人?”
“備過了。”席龍寒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這事我自己會處理,等孩子的父母找到了,我自然會送他回去的。”
楊‘豔’然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相攜離開的兩人,視線默默的投放在了安落夜的身上。上次她說身子不舒服,那些話說的都像是懷孕了的症狀,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去醫院看過,是不是真的有了。
現在就老大一個有個‘女’朋友,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好歹也算是有安定下來的念頭了。
至於老二,緋聞倒是傳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每次問他,他也都只是笑笑,說那是人家炒作的,竟然沒有一個是真的。
老三……老三還小,就算找到了,以他的‘性’子也安定不下來,大概也就只是談談戀愛的樣子,就更別提讓她抱孫子了。
那孩子,怎麼就不是老大的兒子呢?
安落夜只覺得背後的視線火辣辣的,奇怪,她這次回來一個字都沒說,怎麼楊‘豔’然還這麼的看着自己?
抖了抖,她急忙加快了腳步,匆匆忙忙的往席龍瑞的房間而去。
一進‘門’,一道黑影就迅速的撲了過來,一把摟住她的大‘腿’死都不肯撒手,驚得安落夜差點往後栽去。
腰上倏地多了一隻手,穩穩的扶住她往後彎的身子,隨即,他有些不耐煩的皺眉看向矮他一大截的小屁孩,低沉開口,“撒手。”
那孩子身子一僵,似乎有些嚇到了,瞬間將安落夜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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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夜回頭瞪了席龍寒一眼,“不要兇他,你會嚇到他的。”說着,蹲下身將那孩子給抱了起來,笑着‘揉’了‘揉’他的頭髮,問,“吃飯了沒有?”
“吃了吃了。”懷裡的孩子立刻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摟緊了她的脖頸用力的蹭了蹭,“姐姐,我好想你,我還以爲你丟下我不管我了,我走找不到你。”
席龍寒額角的青筋開始突突突的跳動了起來,這小子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這是他‘女’人,就算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也不允許這樣佔便宜。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孩子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了下來,‘唰’的扔到了席龍瑞那張鬆軟的大*上,冷哼,“好好說話,一個男孩子這麼膩歪的像什麼樣子。”
安落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這男人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自己不是整天膩膩歪歪的連推都推不開嗎?
席龍瑞張了張嘴,隨後,默默的又閉了起來。扭過頭看向窗外,不着痕跡的勾了勾‘脣’角,用力的憋住‘胸’口要爆發出來的悶笑。
“你真是……”安落夜推了席龍寒一把,趕蒼蠅似的用力的趕他,“好了好了,二哥不是找你有事嗎?你和二哥一邊談話去,別來妨礙我們。”
說着,她幾步上前衝到了那孩子跟前,跪坐在*上將他給扶了起來。
妨礙?席龍寒很不滿意她這兩個字,她這說的好像那孩子比他還要重要似的,簡直不能容忍,這孩子早晚要丟出去。
“咳,恩,那個,大哥啊,咱們去書房談談吧,他還是個孩子,你總不至於跟一個孩子計較吧。”席龍瑞瞄了這兩人一眼,還是‘‘挺’身而出’的拉着席龍寒離開了房間,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這才扭過頭看着面前的孩子,“怎麼樣了,有沒有摔疼?”這孩子全身上下看起來就像一根骨頭似的,她真怕席龍寒那麼一甩把他的骨頭都給摔斷了。
“沒有。”他搖了搖頭,又默默的往她身上挨近了幾分,小聲的問,“剛剛那個叔叔是誰?看起來好凶。”
“……”叔叔?
安落夜輕咳一聲,想着幸好大哥已經出去了,否則,對這個稱謂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不過是個好人,只不過看起來兇一點而已,其實很善良的。”恩,說道善良兩個字時她心裡莫名的多了一丁點的心虛,真的只是一丁點。安落夜坐在*邊,朝着身邊的位置拍了拍,“來,坐着,陪姐姐聊聊天,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都叫我堯堯。”
堯堯?安落夜微微的擰了擰眉,這麼說來,這孩子難道只有小名不成?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那個地下室裡,你在那裡多久了,你父母呢?”
堯堯垂下頭,抓了抓手似乎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低弱了下來,好半晌,低低的軟軟的聲音也響起,“我在裡面好久了,我這麼高的時候就被關在裡面了。”他說着,將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下方比了比。
安落夜一驚,這麼說來,也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怕是有一兩年了吧。
“我已經忘記我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了,每次那個被叫做賀爺的人都是讓我和我媽媽通電話,我只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是感覺也是好模糊的。我也不知道賀爺爲什麼要抓我,一開始抓走我的時候還幫我綁起來打,很痛很痛的,然後還拍了照片,可是後來又給我好吃的好喝的,但是就是不讓我出去,我呆在地下室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了。”
安落夜的‘胸’口忽然漲滿了怒氣,看着那孩子身上還有些許的傷疤,雖然很淡,可是看得出來肯定遭受過非人的折磨,就算過後了也沒有好好的給他治療過。
怪不得,堯堯就算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了,卻對被打的事件記得這麼清楚。
“姐姐,其實我很怕那個賀爺的,他總是瞪着我。”
“那個賀爺是壞人,他已經被抓起來了,再也不能打你了。”安落夜‘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來。只是,按照堯堯剛纔所說的來判斷的話,賀爺抓他應該是爲了威脅他父母做什麼事情纔對。
能讓賀爺都只能用威脅的手段而不是直接強迫的人,看來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這麼說來,堯堯的身份應當不是普通人家出生的。
可是就因爲如此,只怕要找他的父母要更加難了。若真是大戶人家或者比較特殊的身份,孩子被綁被賀爺威脅做了些不得已的事情,肯定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用一般的尋人啓事恐怕不行。
還有,堯堯也不在適合留在席家了。
她總有一種錯覺,這孩子的身份,或許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姐姐,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你不要丟下我。”堯堯似乎極度的不安,抓着安落夜的手圈着自己的身子,小‘腿’小手又開始用力的往她身上擠,整個人都縮在她的懷裡去了。
安落夜微微的嘆氣,“姐姐不會丟下你的,姐姐幫你找到你爸爸媽媽,不過在這之前,你要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恩。”堯堯乖巧的點點頭,摟着她的腰蹭了蹭,終於眯了眯眼睛笑了起來。
他覺得很安心,有安落夜在身邊,他就覺得這個奮不顧身救了他的人一定能保護他,讓他不再受到傷害。
安落夜低頭看了他兩眼,眉心卻擰得緊緊的。
而與此同時,同樣臉‘色’不太好的還有坐在書房內的席龍寒。
席龍瑞有些無奈,“哥,你別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我瞞着你接受組織的調配是我不對,可是我這不是也調查出了不少事情嗎?”
“難道我上次跟你分析的風險你一點都沒聽進去嗎?”席龍寒很是惱怒,當初龍瑞自告奮勇要當‘混’入那個破組織時,他就很不贊同。若不是林濤和小叔他們都表示支持,並且相信龍瑞能將這事辦的妥妥當當的,他才勉強同意。
只是他到底是他弟弟,這樣深入虎‘穴’風險肯定很大的,因此他也叮囑過,有沒有查到線索並不重要,緊急情況下保全自己是第一要務。
他也確實做到了,‘混’進那個組織五年,五年前他幹掉了組織內一個身手一般卻獨來獨往的殺手並且取而代之,頂着那個人的身份帶着那個人的面具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一直爬到一級殺手的第一把‘交’椅。再然後,鋌而走險的躍上了特級成爲其中的一員。
但是,特級是不允許獨來獨往的,必須有搭檔,既然是搭檔,自然不可能帶着面具來進行‘交’流。而席龍瑞這張臉這個身份,全世界都知道,到時候絕對會成爲組織裡第一個狙殺的對象的。
“大哥,我知道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我現在的身份,調查事情可是容易多了。就像這次的事件,那兩個來賀爺別墅的殺手,就是組織特級裡的兩人。還有,上次來暗殺你的男人,名字叫做邵‘蒙’。”
席龍寒皺了皺眉,這麼說來,龍瑞組織裡的三個特級,都是在他們手上給折的?
微微皺了皺眉,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力的開口,“你既然頂替了邵‘蒙’的位置,難道就沒和你那個搭檔見過面?”
席龍瑞笑了一聲,說到這個倒是有些慶幸了,“我的運氣還不錯,‘紅’老大最近都不在組織內,而且因爲邵‘蒙’的任務失敗了,他對我這個新來的搭檔興趣也不大,至今沒和他打過罩面。”
正因爲如此,倒是給了他不少時間調查處了組織內不少的事情。不得不說,他現在的身份在組織內做起事來要方便多了,簡直就跟多了一個通行證一般。
“紅嗎?他真實名字叫什麼?”
席龍瑞聳了聳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的晃了晃,盯着杯中液體的顏‘色’,笑道,“誰知道呢?整個組織內,只有老闆和他以前的搭檔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這麼說來,那個‘紅’老大的身份,還是很神秘的。
席龍寒抿了抿‘脣’,心裡充斥着不安。
“對了,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我想你聽了應該會比較安心。”席龍瑞喝了一口酒,忽然笑着出聲。
席龍寒瞥過腦袋,手指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他在特級的那個懸空危險的位置,還如何讓他安心?
“大哥,別一副嚴肅的樣子嘛。我告訴你啊,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上次組織裡接了個任務讓我暗殺安落夜,後來卻又忽然取消了。”
一聽到關於安落夜的事情,席龍寒的身子驀然僵直,瞧着椅子扶手的手指也停頓了下來,表情倏地變得凝重,半晌,才緩緩的吐出一個字來,“說。”
席龍瑞笑,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組織裡現在有一條明文規定,安落夜不能死,因爲老闆懷疑有份文件在安落夜的手上。”
“文件?”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他們懷疑安落夜父母死的時候,將文件‘交’給了她保管。唔,雖然我們知道那份文件現在下落不明,不過讓老闆這樣誤解也不是壞事,至少那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疙瘩裡放着的文件成了安落夜的保命符,老闆不會動她。”
席龍寒臉‘色’漸漸的緩了緩,確實,想不到那個害了安家父母的文件,倒是還有點用處的,至少不會讓他的‘女’人受到致命的攻擊。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昨夜那兩個殺手對安落夜處處留情,就算有那個本事,也沒有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想法。
席龍瑞見他臉‘色’變了變,低低的笑了一聲,“你看,我換了一種身份,還有有些作用的是不是?”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別忘了,你現在頂替了邵‘蒙’的位置,也該頂替了他的任務,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殺了我,要是這個任務完成不了,你也沒辦法‘交’代。”
“啊,這個啊。”席龍瑞乾脆斜斜的窩在了沙發上,不正經的歪着腦袋擺出一副慵懶閒適的模樣,“這個你不用擔心,本來邵‘蒙’和‘紅’老大的任務是殺了你,不過邵‘蒙’死了,而且又是單獨行動,老闆對這次的任務重新做了評估。再加上‘紅’老大好像在老闆面前說你不好對付,還是要從長計議,說起來‘紅’老大在老闆面前說話‘挺’有分量的,居然也讓他答應了,所以暗殺你的行動,暫時擱置了。”
席龍寒挑了挑眉,這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過想來,如今邵‘蒙’死了,昨夜的那兩個殺手也折了,他們組織裡應該是損失慘重的,估計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大動作的了。
席龍瑞笑了笑,看來他選擇轉變身份還是正確的,否則這些消息,他從哪裡知道呢?
正想着,手機驀然傳來嗡嗡嗡的震動聲。
席龍瑞愣了一下,擡眸看了席龍寒一眼。後者蹙眉,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多少猜出了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微微停下敲擊桌面的手,他對着席龍瑞點了點頭,靜默的緊繃着臉‘色’。
“喂。”席龍瑞神‘色’變得慎重,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看了一眼樓下正在路燈下收拾院子製造出細微的聲音的安伯,他眯了一下眼,不動聲‘色’的將窗戶給關了起來,阻斷了外面所有的聲音。
隨後,滑開了接通鍵,聲線略略的壓低,沉沉的出聲。
“你就是青?”對方傳來一道帶着細微笑意的聲音,聽着倒是十分的讓人覺得舒服。席龍瑞愣了一下,輕輕的‘恩’了一聲。
“我是‘紅’。”
席龍瑞的神經猛地緊繃,隨即想到身後還坐着自家大哥,瞬間有放鬆了下來,聲音依舊低低的,“哦,有事嗎?”
“我想見你。”對方的聲音依舊十分的平緩,像是沒有起伏一樣,可是這樣的音調卻給人一股很深沉的壓力,儘管那話音當中隱隱帶着笑,“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既然是搭檔,我想我們也該見個面彼此瞭解一下了。”
“現在嗎?”席龍瑞手指微微緊了緊,聲音自然。
“對,就是現在,我在城西沿海邊倉庫等你。”
對方說完,也沒給他迴應的機會,已經趕緊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席龍瑞安靜沉默了一會兒,背對着席龍寒的身子到現在依舊緊繃着,眉心輕擰。許久,纔將手機給收了回來,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時,又恢復了一直以來的溫和笑意。
“什麼事?”席龍寒‘迷’眼,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後,心裡總是會有很不安的感覺。
席龍瑞聳了聳肩,拿起一邊的外套穿上,一邊整理好自己一邊就要往外走,“組織那邊的電話,說讓所有特級成員都回去一趟,我想,大概是昨夜那兩人死了,老闆開始重視起來,所以把所有人着急回去商議吧。”
他說這話時表情依舊很平常,雖然緊繃了一下卻很好的隱藏住了自己的真實情緒。畢竟在娛樂圈‘混’久了,最起碼的演技也有所提升了。
因此,此刻就連席龍寒都沒看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只是,席龍寒還是沉默的搖搖頭,“龍瑞,我不建議你去。”
“大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組織內的情況我比你瞭解,就算有個什麼事情,我也能夠全身而退的,我的身手又不弱。”席龍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右手已經搭在了書房的‘門’把上,回頭對着他眨了眨眼,“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自己處理好,你還是好好的想想那個叫做堯堯的孩子吧,他現在霸佔着小落夜,說不定晚上都沒你睡覺的地方。”
一說完,他已經笑着帶上了‘門’,離開了書房。
下樓時,正好碰到了臉‘色’‘陰’沉沉走進家‘門’的席龍炎,還是溫溫和和的笑着對他說道,“三弟,你的‘性’子要改一改了,不要再這麼橫衝直撞的,以後可不一定有人護着你了。”
席龍炎一愣,本來還‘陰’沉的臉瞬間疑竇叢生。二哥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語重心長讓人心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然而,他還來不及問,席龍瑞已經大步的跨出了‘門’外。
他的身影一沒入夜‘色’中,已經習慣的彷彿成爲他的一個標誌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的凝重戒備。 ωωω• ttκā n• c o
上車,他將一直深藏在坐墊底下的那些槍支彈‘藥’全部拿了出來,齊齊的收攏在身上,嘴角緊抿。‘紅’要見他,只怕就算帶着面具也不一定能‘蒙’‘混’過去了。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先下手爲強。
但是,對方的身手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他還有些不太確定的。
所以,他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隨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