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整個席家便開始忙碌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楊‘豔’然穿着家居服剛下樓,便看到樓下了許多陌生的人在走動。她一驚,急急忙忙跑回房間,將還在*上的席厚義給拉了起來。
“厚義,咱們家怎麼有那麼多不認識的人?你叫來的嗎?”
席厚義皺了皺眉,微微撐着手臂從*上坐了起來,“人?我沒叫……”頓了頓,他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沉思道,“會不會是今天來準備宴會的人。”
“宴會?”楊‘豔’然恍然大悟,對啊,她倒是忘記了,今天是她規定的日期。本來還打算取消的,可是安落夜說,既然已經事先說好了,就不能食言而‘肥’,宴會還是必須辦下來。
抿了抿‘脣’,她默默的走到衣帽間將家居服給換了下來,在裡面折騰了一陣,好半晌,才一身端莊氣質高貴的走了出來。
這幾天她確實是安分了許多的,在家裡甚至都不會大聲說話了。不過,在外面她依舊是高貴優雅的席家夫人,在陌生人面前,這點面子總不能丟了的。
“厚義,你也起來了,咱們下去看看,總不能讓他們胡來的。”
席厚義‘恩’了一聲,掀開被子下*進了洗手間。
楊‘豔’然到底等不住,在房間內踱了幾步後還是開‘門’下了樓。
整個席家,不過一個早晨的時間,居然和昨晚上的模樣有着天壤之別。偌大的一個死氣沉沉冷冷清清的客廳,此刻已經是喜氣十足看起來十分的有氣氛。
她皺着眉,又往前走了幾步。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聽見安嬸的驚叫聲,“這個好香,味道鮮美極了,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楊‘豔’然愣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幾步,卻見安嬸安伯小笑等人全部擠在了廚房‘門’口,盯着廚房內一個高大的穿着廚師服背對着他們的男人。
“安嬸?”楊‘豔’然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內心微微的有絲不悅,這像是什麼樣子,身爲席家的傭人,那麼多陌生人進來,不來告訴她也就罷了,此刻還怠忽職守,任由別人進入廚房?
聽到熟悉的叫喚聲,安嬸幾人迅速的回過頭來,“夫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早餐呢?”
“額……”安嬸和安伯對視一眼,他們本來打算做早餐來着,可是他們這些人一大早就來了,而且還要求她們讓出廚房,至於早餐……
“夫人,您的早餐在餐桌上,是我親自爲您準備的,你嚐嚐看,希望合您的胃口。”安嬸還沒來得及回答,楊‘豔’然的面前忽然湊近了一張棱角分明十分好看的金髮碧眸的男人,微微行了個紳士禮,笑着引導她走向餐桌上坐下。
楊‘豔’然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盯着面前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面前的餐點十分的‘精’致,香味怡人讓人垂涎‘欲’滴。楊‘豔’然小小的嚐了一口,瞬間覺得整個人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了,這樣的美味,真的是第一次嚐到。
“夫人,感覺如何。”
楊‘豔’然忍不住重重的點頭,“味道好極了。”
“是嗎?您滿意就好。”
楊‘豔’然又嚐了幾口,這纔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倏地轉過頭來問他,“你是?”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好,我叫羅伯斯,是安落夜的朋友,今晚宴會的餐點,由我全權負責。”
楊‘豔’然身子猛地僵住,羅伯斯?這個名字她聽過的,龍炎出國的原因,不就是因爲上次安落夜在廚藝比賽後被撞傷導致的嗎?據說,當時比賽現場,就是這個羅伯斯,讓所有人都驚歎不已。
沒,沒,沒想到他竟然居然會在這裡,會在席家,並且還負責宴會的餐點。上次幫着安落夜,她還以爲不過是他一時好心,卻沒想到,他還會再次出現。
但是,傳言不是說這個羅伯斯神龍見首不見尾嗎?很少在一個地方呆上很長時間的,而且架子十分的大,別說負責一個宴會的餐點,就算是高官豪‘門’請他去做客展示一下手藝都十分的艱難。
他居然可以幫助安落夜幫助到這個份上。
“席夫人,這是我調配出來的果酒,很適合‘女’士,你可以嚐嚐。”楊‘豔’然還沒從羅伯斯的震撼當中回過神來,耳邊忽然又響起一道略略熟悉的聲音。
她一愣,猛然回過頭去,隨即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藍,藍,藍老闆?你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宴會的酒水,由我全權負責。”
“酒水?”楊‘豔’然豁然低頭,看向他剛剛端給自己的那杯藍黃相間的好看的果酒,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可是青陽酒吧的老闆啊,那個向來高高在上從來不會給任何人面子能自己制定一套規則還沒有警察敢幹涉的酒吧老闆啊。這樣的人,竟然來這個宴會負責全部酒水?
他不是嫌少自己出面的嗎?不是在幕後舒舒服服的當着老闆什麼事情都不用做的嗎?
楊‘豔’然嚥了咽口水,頓了許久,纔不確定的問,“你……你也是安落夜請來的?”
“當然,上次在酒吧看到她這麼奮不顧身的救下席家三少爺的場景,讓我十分的佩服,覺得她實在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正好,前幾天看到她在找調酒師,就義不容辭的接下了。”
“……”安落夜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吧?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但是,呵呵,會不會太麻煩藍老闆了?”一個老闆來做這種事情,她都有些心慌慌的。
藍青陽挑眉,“幫助朋友怎麼會麻煩?席夫人,還是先嚐嘗的調的果酒吧,希望你能滿意。”
楊‘豔’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壓下心裡不安的跳動,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眨了眨眼,忍不住又抿了好幾口,直至將半杯的果酒都喝下去了,她才猛然想到旁邊還站了不少人,急忙尷尬的放下。
“不愧是藍老闆,這樣的調酒技術,怪不得能讓青陽酒吧如此聞名。”
藍青陽笑了笑,“席夫人誇獎了。”
楊‘豔’然說不出話來,看着面前的餐點和酒水,抿抿‘脣’。這樣的美味,就連她都有些愛不釋手了。她忽然覺得,這場比賽,安落夜未必會輸。
“你就是楊‘豔’然?”第三道陌生的聲音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楊‘豔’然愣了一下,就見一個年紀輕輕的外國男人十分不耐煩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楊‘豔’然?”他又不耐煩的問了一聲。
楊‘豔’然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是……Ben?”
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她還是認識的,她是‘女’人,對時尚服飾新款名牌本來就是有些十分敏銳的觸覺和喜愛。而Ben,本來就是這個圈子裡讓不少‘女’人尖叫趨之若鶩的對象。她認識的那些個太太小姐們,不少都希望他能給自己設計一套獨有的適合自己的服裝。
而她,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Ben有些嘲諷的勾‘脣’看了她一眼,他和有着紳士風度的羅伯斯不同,也和認識楊‘豔’然要保持客套關係的藍青陽不同,他的‘性’格本來就十分的古怪和不羈,對於這個欺負落夜的‘女’人,他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今天出現在這裡,純粹是爲了安落夜言水銘和盛天磊三個傢伙。
但是安落夜那個過分的‘女’人,在一個月前,居然就要他設計出關於新人的幾套服裝還有她安落夜席龍寒左纖等等等等人的服裝,更加*的是,就連楊‘豔’然和席厚義的服裝也要他負責。他底下的團隊已經陪着他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好幾個晚上了,差點就要‘精’盡人亡了。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不榨乾他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Ben心情煩躁,一把將手中的禮服往她身上丟去,“這你今晚上參加宴會的晚禮服,去試試。”
羅伯斯和藍青陽同時一愣,一把將桌子上的餐點和酒杯給移了開來,避免了和禮服的直接接觸。隨後雙雙朝着Ben瞪了一眼,這人真的是腦袋漿糊設計衣服設計的已經傻了吧,這會兒要是‘弄’髒了禮服,待會還要重新‘弄’一件,多麻煩?
楊‘豔’然錯愕的接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至她的手指接觸到那溼滑的布料,她才猛地擡頭,驚喜的問,“這,這禮服是我的?你給我設計的?”
“恩。”Ben冷哼一聲,看她半點貴太太的氣質都沒有的模樣,心下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楊‘豔’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忙站起來將禮服撐開,看着上面大方的設計和‘精’致的圖案,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過我有個條件。”Ben勾了勾‘脣’角,漫不經心的開口。
楊‘豔’然一愣,急忙回神,重新恢復到矜貴的模樣,問,“什麼條件?”
“如果要穿這件衣服,就只能參加今晚在席家舉辦的宴會,要是去了其他地方,那還是將這衣服還給我。”
楊‘豔’然捧着衣服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只能參加今晚在席家的宴會?這麼說來,只能參加安落夜安排的宴會嗎?
皺了皺眉,她又細細的看了Ben一眼,蹙着眉頭問,“你,你也是安落夜請來的?”
“當然。”不然她以爲是她請過來的嗎?她請得動嗎?如果不是安落夜,席家他纔不會踏進來呢。
“你……你怎麼會和她認識?”安落夜這丫頭到底認識多少不得了的人物?Ben可是多少貴太太可遇不可求的金牌設計師,怎麼她還能讓他給自己設計一套禮服?
Ben挑眉,聳聳肩回,“她現在是我的*模特,我所有的服裝設計在她身上都能穿出不同的味道,她給了我很多靈感,我當然和她認識。”
按照他的意思,完全沒必要對楊‘豔’然解釋這些玩意。但是安落夜說了,總要找出一個完美的藉口來免得暴‘露’了身份。
真是的,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他們今天不解釋,楊‘豔’然也不敢問什麼,這是他們的‘性’格好嗎?
楊‘豔’然愣愣的,忽然覺得今天似乎還沒睡醒,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讓她感覺像是在做夢的情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到底答應不答應?”Ben又開始不耐煩了,聲音微微的擡高,又問了一聲。
楊‘豔’然又往後退了一步,答應嗎?但是今晚上是鍾家老大爺大壽,她已經收到了邀請函了,就算她現在對鍾雨晴有所懷疑,但是和鍾家的關係,還是需要保持的,兩家說到底還是有生意往來的。就這樣放人家鴿子,在這裡參加安落夜臨時舉辦的莫名其妙的不知名宴會,會不會惹得鍾家不滿?
但是……她真的很喜歡這套禮服,這禮服都已經在她手上了,就這樣放開,心有不甘啊,怎麼辦?
正想着,她一揚頭,忽然發現二樓的樓梯上,席厚義正慢慢吞吞若有所思的走下來。當下身子一‘激’靈,頓時便有了主意,急忙對着Ben點頭,“好,我答應。”
這邊的宴會雖然不知道到底以着什麼樣的名義進行,但是,有如此可口的美味,有這麼極品的美酒,還有Ben親自設計的晚禮服,這些,也足夠她留下來了。至於鍾家,就讓厚義去一趟就行了,他這個一家之主作爲代表去了,鍾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她,就說,就說,家裡舉辦宴會,她身爲‘女’主人,也是走不開的。
羅伯斯幾人笑了起來,雖然結果早就在他們心裡,不過此刻聽到楊‘豔’然這般說,也不得不佩服安落夜對楊‘豔’然‘性’子的瞭解,一猜一個準啊。
席厚義遠遠的看着餐廳的幾人都有些臉熟,急忙快走了幾步,想看清楚他們到底是誰。然而等到他繞過餐廳‘門’口走進來時,那三個人已經不見人影了,此刻只剩下楊‘豔’然和安嬸幾個人在討論着美食美酒和禮服,幾個人都略顯興奮的樣子。
楊‘豔’然一看到他,急急忙忙迎了過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將剛纔遇到的人跟他說了一遍。
聞言,席厚義有些錯愕的皺起眉。羅伯斯,藍青陽,Ben,安落夜怎麼會認識他們?
雖然那幾個人都輕描淡寫的說了理由,但是他可不認爲就這樣簡單的關係,那幾個完全不受人擺佈的男人,會乖乖的聽話來當一個宴會的下手。
如果沒有過硬的‘交’情,怎麼可能請得動?
席厚義默默的擡起頭,看向外面忙碌的許多陌生人,忽然對今晚上宴會的主角和名義,產生了好奇。
“我回房去試試這衣服,厚義,你幫我看看,走了。”楊‘豔’然手裡還拿着禮服,那掌心中絲滑的感覺讓她越來越‘激’動,迫不及待的拉着席厚義走出了餐廳,匆匆的朝着樓梯而去。
然而,兩人才剛走到客廳幾步,還沒走到樓梯口,身邊的男人卻猛地停了下來。
楊‘豔’然拉了兩下沒拉動,好奇的偏過頭去看他,卻見席厚義雙眸瞪圓,一向沉穩處變不驚的臉上,難得出現瞭如此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怎麼了?”這樣的表情讓楊‘豔’然心中不安,急忙抓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扯了兩下。
席厚義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話來,只是伸手,直直的朝着前方指了指,“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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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楊‘豔’然蹙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即整個人怔住了。
卻見席家已經清空的客廳內搭着的舞臺上,赫然放着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兩人十分的面熟,舞臺的兩邊還有偌大的幾個字標示着名字,以及閃閃發亮的兩個字……訂婚。
盛天磊!!
言水銘!!
楊‘豔’然差點拿不住手中的禮服,連呼吸都停住了。
盛天磊和言水銘的訂婚晚宴?今天是那兩人的訂婚晚宴?在席家舉辦的……訂婚晚宴?
這,怎麼回事?盛家和言家,居然聯姻了?
“厚,厚義,你,你知道這個消息嗎?”爲什麼她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在圈子裡流出來,甚至連她這個消息靈通的人都不知道,盛家和言家,居然一起了。
席厚義很快鎮定下來,抿了抿‘脣’沉思着搖搖頭,“太突然了。”
雖然他已經不管事了,成天都在外面喝茶下棋聊天,可是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如今,盛家和言家聯姻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泄‘露’出來,這樣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徹底了。
“厚,厚義,我怎麼覺得,我今天好像沒睡醒似的。”楊‘豔’然被一‘波’一‘波’的打擊打的差點站不住腳,這樣的宴會……得有多少人慕名而來啊。
羅伯斯,藍青陽,Ben,盛天磊,言水銘,再加上地點是在席家,甚至,可能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人,這麼多的關係聯繫在一起,但是憑想象,就能知道這宴會的架勢有多大了。
這真的是安落夜安排的嗎?
席厚義緊緊的抿着‘脣’,聲音沉沉的,“看來,我們得打個電話給落夜了,問一問今天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楊‘豔’然在一旁拼命的點頭,她還是不太敢相信。
席厚義呼出一口氣,擡步上樓。然而纔剛走了一步,安伯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他身邊急急的剎住腳步,低聲說道,“老爺,盛家和言家的人過來了。”
“恩?”席厚義皺眉,將楊‘豔’然手中的禮服‘交’給了一旁的安嬸,吩咐道,“將夫人的衣服放到房間裡去,讓人倒茶。”
“是。”安嬸匆匆的上樓了。
席厚義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攜着楊‘豔’然一塊迎了上去。
遠遠的,便聽到盛元儒和言金威低沉有力的‘交’談聲,一見到他,立刻往前走了幾步,擡手握住他的,嘴裡說起了客套話,“厚義,真是打擾打擾了,哎,我們兩家辦訂婚宴,還要麻煩席家給我們幫忙,實在是過意不去。雖然先前已經和龍寒商量過了,他也答應先跟你們徵求了一下意見,不過這大清早的就來叨擾你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啊。”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大家都是朋友,客氣什麼。來來,坐,喝杯茶。”席厚義很快反應過來,順着他的話便接了下去。關於這事,龍寒壓根就沒和他們說過,就單單借個場地的事情算是打了聲招呼徵求他們的同意了。
那小子,瞞着他們瞞得好苦啊。
楊‘豔’然雖然平日裡有些蠻狠,但是在這一圈的貴太太當中,還是有她自己的相處方式的。這會兒雖然也是心中疑問叢生,但是該招呼的還是招呼着。
更何況,盛家和言家,本來就是和他們席家有些生意往來的,雖然之前盛天磊和席龍炎打架打得有些水火不容的,可是在這些大人的眼裡,最多不過就是在被打得嚴重的時候生氣的咒罵兩句,過了之後,那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沒出大事也就罷了的。
因此,楊‘豔’然對盛家和言家的兩位夫人,也還算是同個圈子的人,聊的話題也都差不多。
只不過,這個時候她心裡的疑‘惑’卻也越來越大的。
然而,還沒等到她發問,一邊的席厚義已經先開口試探了起來,“想不到你們兩家的兒‘女’居然會走到一起,真是可喜可賀啊。不過,我更加沒想到,這麼大的一個訂婚晚宴,你們竟然如此信任我們家落夜,‘交’給她來打理,還真是意外啊。”
“哈哈。”言金威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丫頭有這個能力啊,她和我們家銘銘又是好朋友,還是個惹人疼的丫頭。再說,現在也是我的幹‘女’兒了,對自己的‘女’兒當然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的,‘交’給她我很放心的。今天這場宴會啊,都是她全權策劃的,我‘女’兒也說隨便她‘弄’成什麼樣,反正不至於太差的。現在的小輩啊,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銘銘和天磊都同意,那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不會反對的。”
說這話時,言金威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這場訂婚宴,從一開始就是瞞着銘銘和盛天磊的。所有的事情包括請帖包括禮服包括保密的意思,全是落夜那丫頭一個人的主意。那天她‘女’兒回來知道他們和落夜狼狽爲殲後,差點沒拆了他的一把老骨頭啊,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哪有一點身爲夕城第一名媛的樣子。真是委屈了盛天磊這麼大膽敢接收她‘女’兒了。
幹‘女’兒?席厚義和楊‘豔’然對視一眼,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安落夜,居然成了言家的幹‘女’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他們都不知道,龍寒也沒和他們說過。
看起來,他們似乎被瞞了太多的事情了。
“是啊。”盛元儒忍不住附和,“落夜那丫頭我也‘挺’喜歡的,要不是那丫頭只認一個乾爹,我這個沒有‘女’兒的人,也想收爲幹‘女’兒,好好的孝順我們夫妻兩個呢。結果,被言家給搶了先了。”
幾年前盛天磊帶着安落夜回家時,他還差點以爲他們兩個是一對呢。
楊‘豔’然心裡開始不是滋味了,她都不知道安落夜居然這麼吃香,讓盛家和言家都喜愛的不得了。而且,那個膽小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人,怎麼會認識這麼多的豪‘門’貴胄的?
席厚義只能乾笑一聲,呵呵的附和了幾句。
相較於客廳這邊的熱鬧,席家後院的游泳池旁邊,卻顯得冷清多了。
安落夜仰躺在遮陽傘下面,帶着墨鏡翹着二郎‘腿’,抿了一口果汁,十分的愜意。
“不去前面看着?”席龍寒給她扇了扇風,聽着屋子裡吵嚷的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一個個都比我還厲害呢,我只管在這裡睡覺就行了,到了晚上再起來。”天殺的言水銘,昨晚上非說緊張的睡不着讓她一定要陪着,結果蹦躂了*,連帶着她也沒得睡覺,現在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席龍寒躺在她的旁邊,低低的哼了一聲,“我陪着你。”
“你不用去公司嗎?前兩天不是還忙的天昏地暗的連晚上回家都還在工作的嗎?”
“不是你告訴我,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嗎?我現在覺得累了,該休息了。”
安落夜笑了起來,強詞奪理,哪有大白天的休息,晚上還在那裡拼死拼活的工作的?
不過,她自己也累的昏昏‘欲’睡的,話都不想多說了,這個天氣正好。而且在這邊睡覺,比在屋裡睡覺還要安靜,大概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陣的。
席龍寒蹭了蹭她,摟着她軟軟的身子愛不釋手。
他想,此刻自家的父母應該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了吧,不過也好,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讓父母知道落夜身後還有盛家和言家撐着,她並不是一個人在孤身奮戰的。
經過今天這麼一鬧騰,鍾雨晴應該不會成爲他母親心中的理想兒媳‘婦’了。
扯了扯嘴角,席龍寒微微闔上眼,將安落夜又摟緊了幾分。
此刻不遠處的兩個大樹上,兩道人影正眸光灼灼的盯着睡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兩人,臉‘色’暗沉。
………
晚點還有一更,不過不知道寫好了什麼時候了,能不能在今天審覈出來還是個未知數。親們等到七點,如果還沒審覈出來的話,就明天再看吧,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