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宗偉一邊向書房走着,腦海中一邊想着寧月剛纔那嬌態,這是無論在蘇荷身上,還是在迎玉和迎霜身上都沒有體會到的,蘇荷是一種勾人的媚,迎玉和迎霜卻是一種用力的討好,而寧月正是處於她們之中,清秀的容貌,聰明的雙眸,偶爾又展現出來的嬌憨,這是讓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未宗偉想着想着,那強壓制的欲/火正緊緊地繃住,可是,誰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突然撞到了他的身上,讓他險些的就泄了欲/火,不禁陰沉着一張可怕的臉,望向撞了他的那丫頭,一看之下,不禁詫異,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的迎玉。
“大少爺,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迎玉一見未宗偉向着她看了過來,本以爲可以趁此機會能從那種地方就此得了未宗偉的赦免出來了呢,誰知道卻看到了未宗偉那一張陰沉的可怕的臉,頓時就跪在了地上求饒道,當下也不敢想別的。
迎玉跪在了未宗偉的腳下,自然一擡頭便看到了那袍子下面昂揚起來的老二了,不禁甚是不解,這時大少爺怎麼沒有在屋裡與蘇姨娘翻雲覆雨,反而出來了?難道是被她剛纔撞得那一下?想到這裡,迎玉眼神便熱切起來,盯着袍子下鼓起的那一塊,慢慢的湊上了去。
“咳咳,你先下去吧。”未宗偉自然看出了迎玉眼中的那熱切,和迎玉不斷湊上前來的動作,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說完這樣的一句話,就立刻的鑽進了書房。
迎玉被未宗偉這般突然的逃走給傷的不輕,難道大少爺是厭惡她了麼?爲什麼寧願忍的那般辛苦,也不願意讓她爲他解了那火?而就在迎玉暗自傷神的時候,卻看到了遠處寧月端了一盞茶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於是連忙的藏了起來,生怕被這個手段狠毒的丫頭碰到,再揪出什麼錯了,少不了又是一番的受折磨。
迎玉就這樣躲在了一顆大樹後面,準備等寧月走過去後再出來。可是,就這樣的一躲,卻發現了一個秘密。只見寧月端着一盞茶,緩步的走進了未宗偉剛纔才進去的書房,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寧月胸前那不經意露出來的,正是吻痕。
頓時,迎玉便明白了,爲什麼剛纔未宗偉會帶着*跑到書房來,也知道了爲什麼寧月也會這麼巧合的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如果說,大少爺和寧月之間有什麼,那就能說得通了。
迎玉看到寧月進了書房,這才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眼神恨恨的盯着那扇緊閉的門,然後轉身走了。
她要去揭發這個寧月去!哼,讓她也沒有好日過!
在迎玉進了梁氏的院子,便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偏房,因爲她知道一般這個時候,梁氏都會在睡覺,而梁氏身邊的兩個丫頭其中有一個定會在這偏房所一些瑣碎的事情,所以,她就進到了偏房,準備將剛纔遇到的那件事情和近日所遭受的苦楚都和她說上一說。
“咦,迎玉?”果然,在迎玉掀開簾子跨進屋的時候,雪柔那麼不經意的擡頭看到是迎玉有些吃驚的說道。
“雪柔姐姐。”迎玉看到雪柔那吃驚的表情,頓時就跪在了雪柔的身側,抓着雪柔的手就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和迎霜怎麼都不在原來的那個屋子裡住了?”雪柔原本早上看到迎玉和迎霜的屋子凌亂不堪的空着,就感覺到很奇怪,這時又看到迎玉可憐兮兮的跪在自己的腳邊哭着更是不解,便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問了出來。
可是,這廂雪柔看着迎玉哭的這麼委屈也很無奈,關鍵是她看着迎玉哭,但卻什麼也不知道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一個都不清楚,就是讓她勸慰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不是。
“好了,迎玉你先別哭了,現將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吧。你原本也不是就爲了到我這裡來一頓的不是?要是一會兒你將夫人給吵醒了,夫人一氣之下說不準也就不管你了。”雪柔一看迎玉這麼一直哭着也不是個辦法,於是便軟硬兼施的一邊去安慰迎玉,一邊威脅迎玉。
還別說,雪柔這招還真好用,雪柔這邊的話音剛一落下,那邊迎玉就立馬停下了哭,還很小心翼翼的左右望了望,又聽了聽,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擡頭便迎上了雪柔那詢問的眼神,又被雪柔拉着坐在了她的身邊,雪柔拿出帕子爲迎玉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微微嘆了一口氣。
迎玉原本已經止了的淚,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可是看到雪柔那詢問的眼神,又想到了剛纔雪柔說的那一番話,最終只好先忍住心中的委屈,將整件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自大少爺未宗偉將蘇荷從那被看守的小屋之中抱回房中之後,蘇荷便一直在那屋子中和大少爺同吃同住,而迎玉和迎霜兩個人卻因着這件事情讓未宗偉感覺到很是不滿,更是讓她們兩個在屋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允許她們回屋休息。
可是,在那之後她們就很少能見到大少爺了,就連平日在身邊端茶倒水大少爺都讓蘇荷那兩個丫頭或者福貴來,而迎玉和迎霜兩個人自知大燒鵝還怪罪她們,不想見到她們,於是她們也就乖巧的找些別的事情做。
但是有一日,蘇荷卻嚷嚷着大少爺未宗偉送給她的那支釵不見了,整個景微院所有的人都發動起來開始找那支釵,然而,最終卻在迎玉和迎霜兩人的房間發現了,大少爺看到從她們房中搜出來的那支釵後,便一氣之下走了,最後留了句,讓蘇荷看着處理。
蘇荷也並沒有客氣,讓人將迎玉和迎霜兩個人拖了下去各打五板子,然後就派遣她們到洗衣房去。並讓人傳話,要好生的看着她們兩個人,不能讓她們逃跑。於是就這樣,她們兩個人便在洗衣房那裡白天黑夜不停地洗衣,直到今日趁着那洗衣房的管事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
雪柔聽完迎玉的這一番話之後,立刻便明白了爲什麼今早兒去那裡,蘇荷會擺了那麼一張臉色給她看,原來從迎玉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從迎玉和迎霜兩個人被派遣到洗衣房之後,應該這景微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蘇荷的管轄之內,顯然是景微院的女主人了。
“雪柔姐姐……”迎玉看到雪柔眼中瞭然的神色之後,便上前附在雪柔的耳邊,將剛纔她在書房那邊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雪柔,不出迎玉所料,當雪柔聽見的時候,眼中也閃爍着詫異的神色。
“恩,好,這件事情我會和夫人說的。”雪柔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迎玉自然也是知道雪柔這是告訴她,她應該回去了。原本她來到這裡也正是要將這些告訴梁氏的,既然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就該回去靜等佳音了。於是,在聽到雪柔的這句話之後,便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又告別了一番,也不再多呆就回去了。
而就在迎玉前腳剛走出院子的時候,雪安後腳便到了偏房,然後告訴她,梁氏醒了。
“夫人,您醒了。”雪柔倒了一杯茶給梁氏遞了過去,一邊說着。看到梁氏的臉色便已明白了,剛纔迎玉的哭聲讓梁氏察覺到了。
“恩,剛纔有人去找你了?”梁氏接過雪柔遞來的茶水,喝一口潤了潤嗓子,才又問道。
“是,剛纔迎玉來過。”雪柔點了點頭如實的回答道。但是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更何況,此時她不宜多嘴,否則那直接會讓梁氏感覺到她是在替着迎玉說話,反倒讓梁氏心存了猜忌。
“迎玉?你纔剛回來不還說,迎玉和迎霜兩個人都不見了麼?”梁氏聽到雪柔的回答,原本正要低下頭喝茶,卻停下了動作,擡起頭來,有些不解的看着雪柔問道,眼神甚是凌厲,但更多的卻是審視。
“是,奴婢那時到她們兩個人的屋子看了,裡面凌亂不堪,卻是好長時間不曾住過人的。”雪柔點着頭很是坦然的接受梁氏那凌厲眼光的審視,然後緩緩的回答道。雪柔這樣坦然,讓梁氏很是滿意,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笑罵道:
“你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賣關子了?還不一口氣都說出來。”
“是,奴婢這就說。夫人只管說奴婢,但奴婢可是完全都按着夫人問的回答啊,奴婢冤枉啊,夫人。”雪柔看到梁氏此時展露笑顏,也撒嬌賣乖的站在一邊委屈的說道。
“就你小蹄子有理!還不快說,否則,一會兒夫人我呀,就罰你看門子去。”梁氏笑着上前輕輕的掐了雪柔的手背一下,佯裝生氣的說道。可是眼睛裡的那一抹笑意,仍是沒有隱藏的。
雪柔看到如此,便在心裡不覺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纔將剛纔迎玉對她說的那些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夫人,那個寧月……”雪柔完全都說完之後,看了看梁氏還算不錯的臉色,纔有些擔憂的問道。
“哼,那個小蹄子,還真能忍住,這麼久了才動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梁氏抿了一口茶,居然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夫人,這是……”雪柔一聽梁氏突然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便立刻的明白了原來這都是梁氏一手策劃的啊,心中不禁闇然心驚啊,那這些日子都是爲了引她上鉤?可是,大少爺不是夫人的親生兒子麼,爲什麼要……
“這件事你不用管,咱們只管看戲就好。這個丫頭不簡單啊,有她出來,自然蘇荷那邊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她自會給咱們演一場精彩的戲。”梁氏擡頭正好看到了雪柔滿眼的疑惑不解,然後笑着說道。
她早就看出來,寧月這個丫頭的野心不小,在蘇荷身邊更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爆炸。既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一直擔心着,倒不如主動的引她出現,來點火星,自然不用她操心自會爆炸,而且相信這個炸彈威力還不還不會太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