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未語沫就算沒有自身修習過古代的武功,可至少也看到和看過金庸的那幾本武俠小說改變的電視劇不是。於是,未語沫也不管那些小說或者電視劇中所說的是否屬實,她還是在要接近小竹林的時候放輕了腳步,也儘量的在每走一步的時候都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不知道,究竟是未語沫隱藏的太過於成功,還是那個在竹林深處大半夜閒出屁來吹簫的神秘多金男子太過認真的緣故而疏忽,總之,未語沫從進了小竹林開始,那個男子那邊就沒有什麼動靜,周圍除了有些哀傷而悠揚清冽的簫聲之外,也只有風吹拂着竹林沙沙作響的聲音了。
終於,未語沫成功的摸索到了竹林的深處,藏在一個巨石類似假山的後面,稍微一錯頭便看到,此時距離她只有緊緊兩步之遙,正背對着她的,依舊像往常一樣向月而立石墩上吹簫的那個神秘男子。
未語沫看到,那個神秘男子今晚依舊穿着往常的那套金絲紫袍,只不過,這次身上穿着的金絲長袍,相對比上次看到的那一件新了不少,想必是因着上次被她撕下了那兩隻袖子後,又重新定製的吧?
想到這裡,未語沫不僅在一次的在心裡感嘆到:這人就是有錢啊,這麼一件金絲長袍,說不要就不要了。你說這人也真是的,多敗家啊,只不過是少了兩隻袖子而已啊,那就要整件都換了?其實,要她說,當個馬甲穿穿也是好的啊!
再不然,要是實在不想要了,那當初還不如痛快點,臨走前將衣服脫下來給她留下多好啊!要知道,光是那兩隻袖子就能弄出來二兩金子,要是這整件長袍,那她不是白撿了一筆錢了啊!
想到這裡,未語沫更是盯着背對着她站着吹簫的神秘男子的金絲長袍兩眼發光,而光芒之中又夾雜着些許的幽怨的神色,頓時讓那正吹着簫的男子,心中一慌,忍不住的就想起前幾日撕了她衣袖的那個瘋狂的女人,就連那簫曲兒都不經意之間吹錯了一個音兒。
但是,爲了能夠不打草驚蛇,看看來者何人有何目的,男子此時還是僵硬着身子承受着那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吹着簫。只不過他的心思飄到了哪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唉,那身衣服好想要哦!那個白玉面具也不錯呢,也好想要呢!唉,還有他此時吹着的那隻蕭,通體翠綠,一看就能值一個大價錢呢,更想要呢!
然而,就在未語沫兩眼發光的在巨石假山後面探出頭,盯着眼前那座渾身上下都是值錢貨的男人的時候,那邊的簫聲已然戛然而止,那神秘的男人也在簫聲停止的那一瞬間,轉過身來,正巧面對着未語沫,若是未語沫沒有看錯的話,那白玉面具下的那雙有些清冷的眸子此時正與她對視着。而且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原本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的笑意,旋即要是不見,要不是未語沫眼睛快,肯定會錯過的。
“嗨,帥哥你好啊,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呢。唉,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緣分?看來,這漫漫長夜,寂寞的不止小女子一人。要不,我們聊聊如何?”未語沫見那男子一經發現了她,再者眼神之中除了清冷並沒有敵視的神色,當下也就不藏了,很是大方的一邊從巨石假山之後走出來,一邊對該男子搖着手,打着招呼說道。
可是,就在未語沫走出巨石假山,將整個的身子都展現在該男子的眼前的時候,只見該男子眼神瞬間變得冷厲和冷漠,甚至可以說是敵視,然而還沒有未語沫從他那個前後的眼神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該男子左手一擡,一道厲風突然就向着未語沫的門面擊來。
未語沫猛然之間,也被該男子這樣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子給弄的有些愣神,然而,就在那到厲風將要拍到她面門上的時候,未語沫噗的一下,就很沒形象的撲在了地上,然後擡起頭來,“呸呸”兩下吐了吐進嘴的沙子,看着那男子諂媚的說道:
“呀,帥哥好大的火氣嘛。小女子,真的沒有惡意啊,只是想問問帥哥上次被小女子撕掉兩隻袖子的那件袍子還在麼?反正帥哥也是有了新的,倒不如將那沒了袖子的袍子,也順手的給了小女子吧。”
“哼,真沒想到會是你。”那男子聽了未語沫的話之後,冷冷的掃了一眼仍舊很沒形象的趴在地上的她,冷哼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讓未語沫感到莫名其妙的話。而且話音剛落,根本就沒有給未語沫說話的機會,又一道厲風向着未語沫砍來。
這會兒,原本未語沫正等待着他說那件袍子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再次出招,再加上如今趴在地上行動也略有不便,原本不怎麼靈活的動作,此時更是僵硬了。即便未語沫很努力的翻身想試圖避開那道厲風,可是,最終仍被那道厲風打到了肩膀處,頓時肩膀一疼,身子一僵。
未語沫連忙偏頭看了看被厲風砍傷的肩膀,然而,令未語沫吃驚的是,原本未語沫會以爲此時肩膀據對會皮開肉綻,可是,此時肩膀處別說皮開肉綻了,就連身上穿着的這件衣服都沒有撕裂一點。未語沫活動了一下那被打的肩膀,發現除了有些肉疼意外,活動很是自如,根本就沒有傷到筋骨。
當然,未語沫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爲,是該男子的手下留情,更不會是她的感官錯誤,因爲那一記厲風未語沫感覺到,它就如同那鋒利的刀子一般,被它砍下不死也得殘疾。而此時她也只是感覺到了痛感,並沒有傷到筋骨,那也就是說,這一切的功勞都完全在這一身的衣服上。
未語沫心中一樂: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什麼金絲甲?所爲的刀槍不入?這下可是撿到寶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給它藏起來!就是它主人來要,她也不給!天知道,它可是一件保命必備套裝啊!
“喂喂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呢,人家也沒有說什麼啊,你怎麼就下了這個狠手,要不是本小姐剛纔躲得稍微快了那麼一丟丟,你這一下子就直接砍在本小姐的脖子上,當場斃命了!”
未語沫一看該男子一出手就是這麼狠絕,分明就是要將她置於死地麼。於是,一向惜命有記仇的未語沫也不禁大怒了起來,外加有這身衣服保護,底氣也足了,兩手一撐地就很靈巧自然的站了起來,指着眼前那個無緣無故就下死手的男人罵道。
“哼,要論不講理這三個字,你更不配說。”那男子聽見未語沫這句話,眼神比剛纔更加冷了幾度,狠毒的話更是從白玉面具後面傳來過來,看她那樣子好像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一般,讓人與除之而後快。
“靠,老孃怎麼就不配說了?老孃平日裡一不殺人,二不放火,除了有些貪財和喜歡捉弄人之外,也沒做過什麼大逆不道,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啊。憑什麼你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就說老孃不配說‘不講理’啊?你講理,你講理還趁人不注意對人下殺手啊!”
未語沫此時一聽那男子那句話,更是氣得兩眼翻白眼,什麼也不顧的就上前一步,似悍婦般叉着腰大吼着反問道。
“一不殺人?二不放火?呵呵……”那男子兩眼諷刺的盯着眼前怒急的未語沫,嘲諷的反問,然後居然還笑了起來,好像這句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對!老孃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未語沫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未語沫深深的被該男子那諷刺的眼神,和嘲諷的話語給刺激到了,眼神之中的怒氣已然到了極限,但是反而平靜了下來,很堅定的說道。
“呵呵,未語沫是沒有做過,可是,另外的一個可不見得。”該男子似看穿了一般,冷笑的說着。
“你什麼意思?”未語沫一臉迷惑,很是不解的問道。只是心中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一定和以前的那個未語沫有關係。
“呵呵,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說得那麼清楚。”該男子依舊冷笑的說完,腳尖一點,然後消失在竹林之中,竹林深處只剩下站在巨石假山前面的未語沫一個人,望着男子離開的方向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中。
“從今日起,再多加派兩個人晝夜不停的看着未府二小姐未語沫,有什麼動靜,隨時彙報。”當神秘金絲紫衣男子剛一飛離小竹林的時候,輕聲而又嚴肅的說道。
“是。”而後原本空無一人的小竹林邊緣,此刻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應了一聲,又立刻的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沒有了蹤跡。
而金絲紫衣男子一個閃身的瞬間,已然站在了未名閣的房頂上,眼神複雜的看着腳下的未名閣,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