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府楚寶愛暫住的房間,此時楚寶玉臉色慘白跟個鬼似的躺在牀上。
門“吱呀”被推開。
楚寶愛受了重傷後,不但沒有很好的調理,反而因爲鎮守府有變,所以跟着紅豔等人逃出來,來到紅府後沒辦法治好傷,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身體削瘦的不成人樣了。
看到什麼人進屋,楚寶愛立即道:“娘,你不是說丹藥這幾天就能得到嗎,藥來了嗎?你有救了嗎!”
楚寶愛睜着眼睛,一臉期盼看着紅豔。
紅豔被看的心頭微緊:“寶愛娘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娘有些急事要處理,這幾日我會派專人來照顧你,過段時間我回來,你的丹藥就不成問題了。”
“真的!”楚寶玉將信將疑,紅豔來到紅府後,對於這種的承諾太多了,但是她沒有一次辦成了。
紅豔看着楚寶玉瘦的皮包骨,一雙疑惑的眼睛,詭異的盯着她,她心裡忍不住緊了緊,同時握緊手中本來握着的初級療養丸,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出了房門後,紅豔拿着初級療養丸,心一狠走了。
現在最關健的是將梅落和那個小賤種斬草除根,等她回來再想寶愛傷的事吧,中級療養丸無法得到,初級療養丸也要花大價錢,這東西在關健時候還能保命,倒不適合楚寶愛食用了。
紅豔一出門,便將她在臨江城的所有力量都招集起來。
紅豔相信李姑臨時前說的那些話,應該假不了,當然了,紅豔也心有防備,萬一估算了對方的實力,到時候吃虧怎麼辦。若是不將梅落和那小賤種弄死,紅豔寢食難安。
必竟這小賤種回來就是來報仇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必須將所有的手段都壓出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當晚臨江城城郊破廟。
說是破廟一點也不誇張,廟外廟裡牆面牆皮脫落的嚴肅,四下結了不知道多少層的蜘蛛網,破廟四下漏風,早年不知道供奉的什麼,現在只剩下底座,上面的神像不知道是年久失修斷了壞了,還是被人偷走了。
地面上是凌破的布和一些雜草。
破廟裡一角的地上,鋪着兩層乾草和碎布拼合的布墊着,上面正躺着個人。
這個人身前有一個人坐着,應該是在照顧躺倒的人,只是這個人現在有些奇怪,因爲此人肩膀不斷抖動,看起來很傷心的人。
躺着的人蒙着臉,只露出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擡頭盯了下坐在身邊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躺倒人身前的人還是抖抖抖,此人不看還好,這麼一看,身前的人似乎抖的更加厲害了。
躺倒之人眼神更爲複雜,淡淡撇着面前不斷抖抖抖的人,又無奈又有點小生氣,最後只化成寵溺,嘆了口氣道:“不要笑了。”
身前人,抖抖抖的,這下都快坐不穩了。
躺倒之人又道:“不要再笑了,一會人來了,你再這樣就露餡了。”
身前之人繼續抖抖抖。
而躺倒之人似乎被激怒了,一個鋰魚打挺起身,一把拉過身前的人脖子,便往下壓。
身前的人終於不再抖抖抖了,驚呼出聲:“停手,你想幹嘛,你現在是病人,給我躺好了!”
躺倒之人卻不管這些,硬是將人拉下來,手伸將身前的人抱了一下,頭剛要湊過去,身前的人突然一個高跳起來:“簡墨你給我老實點!”
沒錯,這躺倒之人,正是簡墨是也,而剛纔一直抖抖抖像是在哭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顏笑。
只不過顏笑可不是在哭,她剛纔一直在憋着笑,實在是簡墨現在形象讓人太忍俊不禁。
只見簡墨穿了一身深紫色長袍,一直垂到腳底的長離,將簡墨過於高挑的身健壯的身材都給擋住。至於蒙起來不讓人看到的臉,顏笑也看到了,爲了弄的逼真,顏笑還故意讓人往簡墨臉上撲了層粉。
雖然簡墨不能讓人看到爲由,強烈要求蒙着臉,但是顏笑回想到穿了長裙,還撲了層粉的簡墨,真是越想越逗。
簡墨沒好氣道:“我這到底是爲了誰,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沒想到你一點不在意,反而盡嘲笑我,早知道我就不扮女的了。”
簡墨犧牲不可謂不大,想他那麼刻板一個男人,現在卻搶了個女人,想也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建樹了,而簡墨現在扮演的自然是顏笑的娘梅落了。
先不說梅落那一身傷,本來就不適合再折騰,更何況梅落現在有些癡傻,而顏笑現在引蛇出洞紅豔,先不說能不能真的成功,就是萬一過程中紅她們反撲的厲害傷了梅落怎麼辦,所以顏笑便想到讓人假扮梅落。
不過簡墨手下倒是不少,可是還真沒有女的,當然了他們也可以找人假扮,但是怕壞了事,所以最後還是決定找個人男女扮裝裝裝樣子。
然而一堆壯漢爺們扮女的,想想那畫面也是挺醉的。
最後顏笑對於簡墨一衆躁漢手下不滿意,覺得我那娘那麼漂亮,就這麼些躁漢子,也太不像了吧,就算是她娘現在毀了容了,也該找個相貌更好點的吧。並且這些壯漢一個個又高又壯的,一點也不像好嗎。
想來想去,也就簡墨和勺子還像那麼回事,
不過這事本來顏笑都沒考慮簡墨,心想這簡墨根本就不可能答應,結果某人竟然這麼匪夷所思的自高奮勇提議他來!
然而本來說的好好的,簡墨一換上衣服就要反悔了,顏笑哪能讓他,強迫人將女裝換上,躺在破廟裡屈着腿,看起來還真有點嬌小柔弱的樣子,顏笑是越想越想笑。
“來人了!”顏笑還要說什麼,簡墨立即蒙好臉躺好。
顏笑心頭一緊,忙拿出一件衣服,往簡墨身上蓋去:“娘,你放心,人就快來了,到時候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躺着假扮梅落的簡墨自然不能出聲。
這破廟外面忽然出現幾個鬼祟身影,這間破廟已經是風雨飄搖的一種感覺,這些人一走近,分別從門邊以及露瓦處趴過來觀察。
顏笑揹着身子,一手拉着簡墨頭上的帽子,
一手拿着手帕輕輕擦拭着簡墨的額頭,擦了兩下便鬆了手,簡墨肩膀微晃,有些手忙腳亂幫簡墨又將臉給裹嚴實了,似乎是不想簡墨的臉露出分毫給人看到。
外面的人看了幾眼,其中一個打着手勢,有兩個人立即就退了出去。
簡墨雖然是窩在角落裡,視線很昏暗,顏笑拉開他的面罩也只隱約看個臉形,但是有人時刻盯着,簡墨和顏笑根本不能說別的話。
另一邊,那兩個離開的人,來到破廟不遠處的一處宅子裡。
宅子裡現在少說有二三十人,男多女少,而紅豔便坐在客廳主位之上,一身的黑色勁裝,冷着臉,看起倒倒頗有幾分威嚴。
這兩人一回來,紅豔便問道:“怎麼樣,能確定是那兩人?是不是陷阱?”
“這個……倒是不太確定。”
“什麼意思?”紅豔一愣,難道李姑或者是李媽媽的消息都有假的。
回來的人道:“就是那個年輕的,是個男裝打扮,因爲紅夫人要求不先不能打草驚蛇,我們一時也不好前去探查那人的真身。不過我們一路在周圍仔細搜查,確定沒有埋伏。”
“男裝打扮?”紅豔聞離一愣,然而心裡卻猛的一咯噔:“那人長相如何?”
“這個一直背對着我們,我們看的也不清楚。不過破廟倒是躺着個虛弱的女人,紅夫人消息準確嗎?”
表面上來看,似乎是誤會找錯人了。
然而紅豔聽以這人的說詞,反而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那個小賤種回來報仇,肯定也有計劃,怎麼可能還以女兒身示人,換了男裝更容易騙過別人,也更容易讓她掉以輕心。
紅豔想想:“準備一下,我們立即出法緝拿這二人。”
紅豔當初能那麼輕易將鎮守府的女人一個個都弄出來,並且處理了,自然是因爲這些年來她掌控鎮守府,從而利用身份以及金錢之便收買了一些人爲她賣命。
而這些爲她賣命的人,同時再幫紅豔做事,得到更多的金錢。
他們這個團體裡誰手上都不乾淨,缺德事基本都沒少做,紅豔失勢後,這個團體裡難免心思有些浮動,但是紅豔能將他們說動擊殺梅落母女,可是下了血本的。
紅豔一聲令下,這羣人一會兒便將這破廟團團圍住。
紅豔點點頭,帶着兩個人,緩緩走近破廟。
“沒想到,你這個孽種還敢回來,膽子不小啊。”
本來背對廟門口的顏笑,受驚的一回頭。
紅豔本來帶着嘲諷的臉突然一變,眸子陰冷:“顏笑!你竟然是梅落那賤人的孽種!怪不得你處處與鎮守府爲敵。”
“你怎麼找到這!”顏笑看起來很淡定,然而那雙微顫的手,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
紅豔想想最近的倒黴事,全都是拜顏笑所賜,恨意翻江倒海涌出來:“哈,梅落一切行蹤都在我掌握中,就憑你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這破廟就是你們葬身之地!你們那下賤的身份,也只配死在骯髒的破廟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