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怎麼樣?”
顏笑搖搖頭,語氣有些沉重:“情況不太樂觀,我得再回去研究下娘身上的毒是什麼,我現在還沒有頭緒……”想到什麼,顏笑突然跨了一步離遠簡墨。
簡墨一見她這樣,眉頭皺了一下:“怎麼了?”
顏笑沒跟他說話,扭頭往外走。
簡墨嘆了口氣,立即追上前:“我已經派人審問那男人,爲了以防萬一,我之後會派手下將其送到別的地方關壓,他現在武功被廢,再有專人看守,絕不會逃掉。”
顏笑聽到這裡,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看着簡墨眼神有些複雜:“麻煩你了。”
簡墨沒有說話,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在意。
見他這樣,顏笑悶頭走路,沒再說話。
天已經漸亮,簡墨和顏笑不能在外面久待。
戰士學院也管不了人,但是實際上戰士學院有規定,除了特殊的幾個日期,在校的學生是不允許私自出學院,真有什麼事也要跟學院請假,私自外出被發現了,是會被學院懲罰的。
簡墨和顏笑是突然離開,自然也沒來的及請假,再說這事,他們也不會請假。
簡墨和顏笑回來的時候,金易和簡歡正要進簡墨的院進,看到兩人回來,簡歡笑道:“老大你跟我哥上哪去了,走啊,我都餓了,咱們吃飯去吧。”
顏笑沒好氣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
簡歡不以爲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人是鐵飯是鋼,不吃多餓的慌,人哪能不吃飯呢,是吧。”
顏笑沒再說什麼,簡歡卻有些怪異看了顏笑一眼。
往日裡兩人這會兒已經笑鬧起來,他老大竟然說了一句就停了,這太不合乎常理了吧,總感覺裡面有事啊。
再看向簡墨的時候,倒是發現他哥沒有什麼異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是覺得老大和他哥這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感覺哪裡怪怪的。
金易也些疑惑看看簡墨和顏笑,然而兩人都分外的沉默,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今日一如往常他們的日常,除了簡墨和顏笑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簡墨看着顏笑,似乎總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顏笑偏偏不去看他。
金易到後來都忍不住問顏笑:“老大,簡墨欺負你了?”
“欺負?”顏笑疑惑不解:“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誰能欺負着我。”
金易搖搖頭,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覺,顏笑即然否認,他自然也不會再追問。
顏笑心裡卻有些鬱悶,真有這麼明顯嗎?
她只是在簡墨與她表面後,與他在一起有些尷尬罷了,不想跟簡墨多說什麼。
顏笑簡墨去吃飯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按照顏笑的吩咐,暗中給紅豔送了消息。
紅豔當天下午便去了關壓梅落的民宅,往日紅豔若是來,一定在外面守着的男主人沒在,院子裡也靜靜悄悄的,紅豔立即
有了不好的預感,轉身就要開門離開。
“紅夫人,你可來了!”女人這個時候衝出來,臉上帶着淚珠。
紅豔看到這女的哭的狼狽,皺眉道:“李姑你怎麼了,你在別人手上吃了虧?”
李姑,也就是那對夫妻中的妻子,此時憤憤的拍了下大腿:“紅夫人,可不就這麼回事嗎,這一回真出大事了!”
紅豔開始還有些不以爲然:“能出什麼事?”
“紅夫人,那個啞僕被人帶走了!”
“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她嗎,怎麼能將她放跑了,人都跑哪去了,你們怎麼如此沒用!”紅豔一聽,立即勃然大怒。
李姑看着紅豔的樣子,心裡嗝應的不行,嘴上卻悽苦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就是昨天晚上,突然衝進來好幾個人,每一個都高大威猛蒙着臉,我與相公上前纏鬥,可是我與相公發現,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反而被這些羣不知名的黑衣人按着打。然後他們便屋裡屋外都給找遍了,進了石室將枯骨給帶走了,本來這事就這麼完了。哪想到他們剛離開,還不等我與相公打掃,這些人突然又回來了,抓起啞僕就帶走了,相公爲了搶回啞僕,還跟他們打了起來,可是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姑哭的厲害抓住紅豔:“紅夫人您可得想想辦法啊,我相公被抓走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爲什麼突然闖進來抓人。”李姑的哭也不全是做戲,她現在也十分擔心她相公在顏笑的手上吃虧。
然而她卻不敢輕舉妄動,顏笑使毒的手段很古怪,走的時候拖着被毒的渾身疼的巨顫的相公,讓這女人根本無法跟紅豔說出實情,同時她也不願意跟紅豔說出實情。
現在看着紅豔這張臉,她都想跳起來狠狠撕破了,就怪她勾引她相公,還敢埋怨她不會辦事。
紅豔越聽臉色越差:“那些人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李姑剛想點頭,突然拍了下腦門:“紅夫人我着急我家相公安危都給急忘了,他們還留下來一封信。”
“住?快拿來我看看!”
李姑進去後,不一會手中多了封信遞給紅豔。
紅豔立即抖開信查看,上面只有八個字:十五年了,我回來了!
紅豔手中一顫:“那個賤人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紅豔臉色難看異常,急急看向李姑,“那人還說了什麼。”
“沒……沒了啊。紅夫人這些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哪,我們得快點救我相公啊,我相公還在他們手中,現在生死不知呢。”李姑拉着紅豔的手,急切的求助。
紅豔卻猛的一把將手抽回去:“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我下的命令,你們什麼時候辦好了,人都沒有給我看住,還敢跟我提要求!”
紅豔冷冷看着李姑:“這個民宅我本意就是爲了安排手下,給他們一個容身之所,你們卻有違我的囑託,將事情辦砸了,這個地方你們不能再住了,收拾東西,兩天內給我走。”
李姑一聽,驚愕非
常:“紅夫人我們不是爲了你辦事,我相公哪會被抓走,你不幫忙救人,現在還要過河拆橋,你簡直太過份了!”李姑心裡已有着對紅豔的濃濃恨意。
心裡更是對相公的有眼無珠,感覺到憤慨。
看看,就這個還是他百般維護的人,結果一出事,紅豔先將自己摘個乾淨,現在還想轟他們離開。
若當時那幾個人只是將梅落給抓走,留下他們夫妻兩個,沒有留什麼口信,恐怕紅豔已經要殺人滅口了。
不對,誰知道紅豔現在就不想殺人滅口?
李姑心裡頭猛的一咯噔,面色發白“噗通”一聲就給紅豔跪下了:“紅夫人,我們沒有幫你辦好事,我們走,我都認了,可是我相公怎麼辦啊。我相公一直對您忠心耿耿,求您一定想辦法救救他,只要能將我相公救出來,就是讓我爲您當牛做馬,我李姑也半點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紅夫人,您就幫幫我吧!”
李姑哭的傷心欲絕,令已動了殺心的紅豔,倒有些遲疑,道:“你先起來吧,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我會派人前去找尋,只是這批人明顯窮兇極惡,到底能不能找到人,就聽天由命了。”
紅豔拿着手中那封信,心裡翻滾的厲害。
敵人在明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在身後那些不知道的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給她致命的一擊。
當年那個賤種竟然真的沒死,現在還敢回來報仇,現在她心有些慌,此事必須回去靜心想想辦法。
既然她沒死,那麼再一次出現,她就絕對不能將這個賤种放走。
紅豔沉思片刻對李姑道:“人我自會爲你去找,你先放寬心,你留在這裡,若是那些人再來,你定要及時回報。”
李姑一聽忙道:“紅夫人您想到辦法了嗎?還是紅夫人本事大,我家那口子,就常誇您人美還厲害,那我家相公的事就勞煩紅夫人了。”
紅豔點點頭,擺手就快步離開了。
李姑看着紅豔匆匆離開的背景,咧嘴冷笑:“哼,紅豔你也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死!”
戰士學院,吃完飯正一起回住所的一行人。
簡墨慢慢走在後頭,與往日基本與顏笑前後腳的並排走路不同,兩人的氣氛現在就是瞎子,經過這頓飯也感覺不對勁了。
看顏笑蹭蹭走的飛快的樣子,簡墨眉頭微皺,這樣下去可不是他想要的。
勺子和虎子作爲簡墨的手下,自然是事事以簡墨爲重了,他們今天也感覺簡墨和顏笑不對,但是他們更關心的卻是簡墨身體。
勺子道:“老大,你的臉色不太好,你沒事吧?”
簡墨搖搖頭,然而搖到一半,他眼睛微亮,身體突然搖晃起來,令勺子和虎子大驚失色:“老大!”
他們這麼一叫,前面走的顏笑等人哪能聽不到,立即回頭查看。
也正是回頭的那一刻,簡墨捂着胸口“噗”的吐了口血,臉色刷白如紙。
顏笑心裡猛的一咯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