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傾城卻沒有說話,只是替她重新系好安全帶,嘴角帶起一抹笑意,杜比的話果然是管用的。只要一直糾纏,女人就會心軟。
染傾城徑直將仇星落帶回到英姿坊的地下密室,杜比早已等的焦頭爛額。他一回去擊劍教室一個人都沒有了,地上只有一灘灘血跡,也不知是誰,染傾城的隨身電話也沒有人應答,只好回來這裡等着。他們幾個人都互相裝有定位,染傾城的在這個時候居然屏幕了。
“她怎麼了?”杜比見仇星落在染傾城懷裡臉色時紅時白,一點生氣也沒有,不由大驚,“剛剛還好好的。你們……遇到什麼人了?”
一提這事,染傾城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他逼着仇星落動手,也不會加速毒氣運行,這會仇星落也不會這麼虛弱。
“滾!”染傾城實在不想看見杜比這副白癡樣,薄脣微吐,涼薄地說道。
“Hello!”一個低沉的男中音自客廳傳來。只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從廚房穿過,見染傾城冰涼涼地樣子,興奮地想要上前去擁抱,卻被染傾城一腳給踢了回去。
“傾城,這麼久沒見,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朋友嗎?卓氏基金的事,我可是辦的很漂亮呢。”說話的正是剛從隱城過來的安德魯,安氏如今的三代孫,與染傾城身高相仿,有四分之一歐洲血統,有款有型,加上他那深邃的碧色眸子,說不出的性感魅惑。
“出去。”染傾城一個冷刀子過去,杜比連忙拽着安德魯的胳膊乖覺的走出了大門。邊走邊不忘教訓,“沒看見傾城抱了個女人麼,你現在不是打擾他們兩個人獨處麼?真是沒有眼力界。”
“可是,不是你讓我來跟傾城彙報隱城那邊的消息麼?”安德魯雖然長的比杜比成熟,卻沒有杜比實誠多了,一時有些委屈。
喋喋不休的兩個漸漸走遠,染傾城纔將仇星落抱進臥室,小心的放在牀上。
託魯斯的
藥效雖然發揮的很快,但是連帶的副作用很強大。託魯斯和冰玉蓮花調配出的解除劑遇到落紅蘇時,就像冰水熄滅火災,落紅蘇的份量越重解藥就會產生出強大的冷氣。馬小亞卻是下了狠心,雖然指甲裡藥量藏不多,可是濃度卻重了很多,所以仇星落現在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窖裡一樣,冷的直哆嗦。當染傾城把她放到牀上的時候,立刻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地抓住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裡,卻還是瑟瑟發抖,上下牙齒直打顫。
染傾城坐在牀邊看得清楚,心裡一陣酸澀,她明明已經冷的這樣難受,剛剛一直在自己的懷裡,卻從來不曾主動往自己懷裡靠過。
仇星落,都這個樣子了,你……你可真夠理智!
仇星落此時的身體狀態分明就是一冷一熱兩團氣鬥爭後,冷氣勝出,而託魯斯的藥效還沒有過去,所以就只能一真冷着。
仇星落閉着眼儘量不去思考,不去感受身體的不適,緩緩調整呼吸,讓身體放鬆,任由冰冷的疼痛繼續着。她算得非常清楚,兩個小時之後託魯斯的藥效就過去,所以,只要熬過這兩個小時就沒有問題。
就在仇星落緩慢的調整呼吸時,被子一涼,緊跟着身子就掉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裡。
“耶?!”仇星落一眼頭,雙眼微睜,剛好對上染傾城那冰涼如水的眸子,此刻正帶着盈盈的波光看着自己。仇星落心裡一緊,呼吸也急促了幾分。此刻的染傾城離自己那樣近,近的只能看到他的皮膚,那樣白皙細膩;近的看到他筆挺的鼻樑,都看不到鼻尖;近的,似乎他呼出的氣都落在了自己的嘴邊,那樣酥酥癢癢,就連心臟麻麻的。
難道,是毒還沒有解乾淨?
仇星落一怔,伸出左手就往自己右手的脈搭去。剛一擡手,就被他捉住放在了懷裡。
“染……染傾城。”仇星落早已無力,此時卻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殞星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蕭肅曾經抱過她兩次,第一次十五歲那年那一次愛的表白,他擁抱了她;第二次她爲他深受重傷,他愧疚萬分,抱她在懷,發誓她若生還一定娶她爲妻。
仇星落不是害羞,而是震驚。她並沒有答應染傾城的交往,更不明白這個少年心裡真正的想法。即便是要做像子凌這樣的好朋友,她也沒有辦法跟一個男人睡在一張牀上。
“染傾城?”仇星落驚訝的眼裡帶着重重的探究與不可思議,“你想怎麼樣?”
上牀?一夜情?
現在確實是時候,她此時最無反抗之力。可是,這樣有意思麼?拍照以此爲要挾從此爲他效命?這一招分明不好使,從卓家這一次就可以看出來了。聲譽這種東西,她仇星落向來是不在意的。
染傾城看到她眼裡的疑惑與不信,心裡不由一陣苦澀。二十多年,從來不曾爲誰動不心,偏偏第一個喜歡的竟然是無心之人。她看着青春明亮,實際天生多疑,誰都不信,處處防備。她愛自己、珍愛同伴卻不相信愛情,不相信自己。哪怕是兩人相互利用的關係,在她看來都比他的告白珍貴百倍。可是他偏偏不願以她喜歡的方式來維繫兩人的關係。
染傾城輕輕地捉住仇星落的手,在脣邊輕輕一吻。十指白皙纖細,冰冷的小手溫潤無骨,就在這一瞬間似着了火一般,滾燙髮熱。連帶着她的臉都似乎發熱一般,若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白裡透紅。原本失了血色的嘴脣也染上了紅色,驚訝的小嘴微張,氣息微吐,落在他敞開衣襟的瑣骨上,若微風扶岸,輕飄萬分,失了神智。
“星落……”染傾城終究敵不過一探芳澤的渴望,頭一低就覆上她嬌豔的紅脣。
“啊?~”仇星落一怔,卻不知染傾城會有這樣的動作,小嘴微張,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不想被染傾城鑽了空隙,貝齒內的丁香小舌竟那樣輕易被裹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