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聽懂了張太醫這句話的意思,當下面色微紅道:“還有其它的法子嗎?”
“另一種便是用冰鎮下藥性,只是這樣做很是傷身。”張太醫緩緩地道。
楚將軍無比尷尬的站在那裡,只覺得他這些年的威名因爲楚雲舒的這一番行事已經徹底毀了,他甚至覺得以後他在人前再也擡不起頭了。
他也知道出了這樣的醜事,往後楚雲舒這一生便算是毀了,他此時恨不得尋個地洞鑽進去,再不要去管楚雲舒的事情。
可是此時地上沒有地洞,楚雲舒終究是他的女兒,他還得管她。
於是楚將軍輕聲問道:“很是傷身?如何個傷身法?”
“女子的身子原本就受不得寒涼,那藥雖然性子極爲躁熱,但是冰鎮之後,寒氣終究會入體。寒氣入體,可大可小,大則會傷及根本,以後恐怕會不能生養,小的話就只是身體裡積聚了寒氣好生調養一段時間便好,只是這事也得全看楚小姐自己的造化。”張太醫緩緩地道。
楚將軍的眼睛微微合起來,景曄卻在旁問道:“若用另一種法子解毒又當如何?”
“那是最妥當不過的,不會留下任何影響。”張太醫輕聲道。
景曄看了楚將軍一眼道:“今日裡這裡也有不少朝中的俊傑,不要本王爲楚小姐賜婚?”
楚將軍的面色微變,擡眸看了景曄一眼,景曄面色淡淡,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楚將軍心裡恨楚雲舒太不知天高地厚,卻也知賜婚這事也得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否則的話日後楚雲舒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他緩緩將頭擡了起來,然後扭頭掃了朝中那些還未娶妻的男子一眼,所有的人頓時全部往後退了一大步,那模樣分明是避之不及的。
楚將軍的眼裡透出了幾分悲涼,衆人的這番舉動便已經透露出了他們的心事,也透露出了楚雲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楚將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正欲出言謝絕景曄的好意,卻聽得景曄道:“方纔見寧相和楚小姐相談甚歡,你們一個才高八斗,一個秀外慧中,倒也是絕配,就是不知寧相意下如何?”
寧淺陌在景曄說到要給楚雲舒賜婚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景曄一定會把楚雲舒往他的身上扯。
寧淺陌緩緩朝前走了一步道:“王爺誤會了,方纔楚小姐過來和我說話,說的不過是王爺的事,她心裡牽掛的始終只有王爺一人,王爺如今也只有王妃一個正妃,依着大鄴的祖治,王爺還可以再納兩個側妃,數過侍妾。王爺縱然對楚小姐無意,看在楚小姐的面上,就算是她行了如此卑劣之事做不了側妃,就算是做個王爺的妾室想來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本王以前怎麼不知道寧相是女子的閨中密友呢?”景曄笑了笑道:“楚小姐對本王的心思,本王是不知曉,但是楚小姐能將這等女兒家的私密之事告訴寧相,想來寧相在楚小姐心中的地位也是與衆不同的。所以,本王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人比寧相更適合楚小姐了。”